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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沈頃婠關緊木窗後, 靠在一旁的林思慎緩緩抬起頭,一張俏臉還染著幾分紅暈,她眼神閃爍的輕聲開口問道︰「那人是誰?」

沈頃婠頭也沒回,淡淡道︰「引你出牆的一支桃花。」

林思慎聞言愣了愣,細細一想後, 還真讓她想到了那人是誰︰「你是說孟雁歌?」

沈頃婠低垂著眉目, 眸光一冷啟唇道︰「能避開暗探, 在將軍府內來去自如的人,整個京城也就唯有她。她的輕功的確上乘, 不過今日我也給了她一個教訓, 想來日後她不敢輕易再來。」

林思慎倒是不關心孟雁歌傷的重不重, 她知曉沈頃婠有分寸,她對孟雁歌為何出現在此, 極為疑惑︰「異族人不是已經與你聯手, 為何她還會偷偷潛入將軍府刺探?」

沈頃婠垂眸一笑,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許是來看看傾心之人。」

她言語雖听不出醋味,可這般調侃不就是昭示了心中不悅嗎, 林思慎抿唇笑了笑, 急忙舉手解釋道︰「什麼傾心之人, 我與她不過幾面之緣。」

沈頃婠可沒忘了,當初林思慎為了孟雁歌一擲千金的事, 她轉身背對著林思慎,淡淡啟唇道︰「幾面之緣?應當是千金之緣吧。」

林思慎聳了聳肩,上前兩步跟在沈頃婠身後︰「她當初可是險些刺死了我, 又怎會傾心于我,娘子未免把我想得太過討人喜歡。」

沈頃婠腳步一頓,回身看著一臉無辜的林思慎,悠悠啟唇道︰「依夫君的相貌身世,還有那憐香惜玉的性子,拈花惹草難道不是尋常?」

「冤枉。」

林思慎緩緩舉手做投降狀,沈頃婠這醋吃的還真是輕描淡寫恰到好處,這種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在乎間又有著絲絲佔有欲的感覺,讓她心中又癢又酥。

她輕笑了一聲,柔聲解釋道︰「她們傾心的林思慎,是將軍府的小公子,是那恣意放縱的少年郎,那如何算得上是我。」

林思慎語氣淡然輕松,就仿佛口中那人並不是自己。

沈頃婠一挑眉,勾唇頗有些深意的問道︰「怎麼算不得是你?」

沈頃婠的話音落下,林思慎有些怔住了,她正待開口,面前突然一陣淡香撲鼻而來,膚如凝脂眉目如畫的絕色美人,淺淺一笑依身上前,貼入她懷中。

滿懷皆是溫香暖玉,林思慎面上的紅暈還未褪下,她呆楞著看著沈頃婠,有些不明所以。不過她的雙手卻先她一步反應過來,自然而然的環住了那盈盈一握的縴細腰肢。

林思慎那不經思考下意識地舉動,讓沈頃婠極為滿意,唇角弧度又上揚了幾分,她輕抬玉手,微涼地指尖勾勒著林思慎的下巴線條,狹長清冽的眸中,滿滿繚繞著濕潤朦朧的霧氣。

她傾身靠在林思慎懷中,在她耳邊輕啟薄唇吐氣如蘭︰「恣意放縱的少年郎是你,溫文爾雅的小公子是你,有勇有謀的少將軍是你,嬌憨可人的小女子是你,風姿綽約的美嬌娘亦是你,千般萬般皆是你。」

那飄入耳中帶著笑意的低喃,讓林思慎身子一顫,整顆心都像是浸在溫水中似的,陣陣暖流包裹著柔軟的心腔。她垂眸看著沈頃婠,四目相對間滿是溫柔情動。

這世上最懂最知她的人,滿心滿眼皆是她,這是何等幸運之事。

林思慎低垂著眉眼,全心全意的看著懷中的人,沒有往日的忌憚和猜疑,只有滿心的歡喜和柔軟,她低聲笑了笑︰「我還不知在婠兒心中,我竟有此等多的模樣。」

沈頃婠勾勒著林思慎下顎的手,不知何時緩緩向上,輕輕觸到了她的唇角,和林思慎炙熱的雙唇相比,她的指尖是如此的冰涼。

她媚眼如絲的輕輕瞥了林思慎一眼,潔白的貝齒輕輕咬過嬌女敕的紅唇,聲線慵懶的帶著莫名的試探︰「或許我還想見到其他模樣的你。」

寂靜的屋內,氣氛瞬間曖昧了起來,林思慎目光灼灼地垂眸看著沈頃婠,唇瓣之上是沈頃婠冰涼的指月復摩挲而過,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牽動著林思慎的心。

「什麼模樣?」

林思慎的心跳的異常的快,渾身火燒般融化了下去,就連說出口的話語,都是她未曾想過的沙啞迫切。

沈頃婠輕笑一聲,指尖向上劃過她高挺的鼻梁,又勾勒過她的雙眼,仿佛要將勾勒出的面容,牢牢地記憶在自己的心中︰「無論夫君是何等模樣,皆是只屬我一人。」

林思慎抿了抿唇,有些臉紅的垂眸,目光自然的落在了沈頃婠的唇上,她垂落在身側的指尖微微一動,漫不經心的開口道︰「我該不該說你貪心?」

沈頃婠眼角余光瞥見了林思慎的小動作,她勾唇一笑嗔道︰「你也大可如此貪心。」

「讓郡主只屬我一人嘛。」

林思慎心一動,她緩緩地抬起手,有些顫抖地輕輕接近沈頃婠的薄唇,她想學著沈頃婠剛剛的樣子,想要感受一下她嬌艷欲滴的薄唇,可是自己記憶中那柔軟溫熱的觸感。

林思慎炙熱的指尖只停在沈頃婠白皙的面容上,便不敢動作了,她輕輕喘息著,漆黑濕潤的雙眸因情動添了一絲紅。

知道眼前人的膽小如鼠,沈頃婠嘆謂了一聲,微微偏頭,白皙滑膩的肌膚自林思慎指尖滑過,最終讓她的指尖停在了自己的唇角。

她深深的看了林思慎一眼,啟唇柔聲低喃道︰「我願。」

輕輕一動,便撫上了指尖下那嬌艷欲滴的紅唇,林思慎身子一顫,那柔軟的觸感只比自己記憶中來的更加極致,讓人沉溺其中不舍放手。

炙熱的指尖摩挲過薄唇那一瞬,沈頃婠突然斂眸微啟唇,雪白的貝齒在林思慎的指尖上輕輕咬了一口。指尖之上那細微的痛意,和那一觸即離的柔軟,讓林思慎有片刻的失神。

被沈頃婠咬過的地方涌過一陣電流,很快便傳遍全身。林思慎身子戰栗著,思緒仿佛頃刻間散落去了天際,魂魄都跟著離體了,她咽了咽口水直勾勾的看著沈頃婠,小心翼翼的試探著開口︰「我今夜能留下嘛?」

沈頃婠抿唇輕輕推了推她的肩頭,待她松開手後,便後撤了一步,轉身背對著林思慎,垂眸低聲又快速得開口道︰「你若想留下,那便留下吧。」

她語氣听起來似乎並無異樣,可若是仔細去听,便能听見那淡然聲線中,那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和羞澀。

沈頃婠的答案讓林思慎心漏跳了一拍似的,明明近來這些日子,她每日午時都會來沈頃婠床榻上,與她一同小憩。

同樣是同榻而眠,可今日卻明顯不一樣。

林思慎期待著同時,卻又有些害怕和羞澀。她紅著臉目不轉楮快步略過沈頃婠,掀開床榻邊的輕紗,一**坐在了床榻邊緣,輕咳了一聲後眼神飄忽,故作鎮定的開口道︰「那我今夜就留下。」

「嗯。」

過了半晌,床榻之外的沈頃婠也只是冷冷淡淡的應了一聲,之後才緩步走了過來。

林思慎揪著錦被一角,緊張的看著隔著紗帳,那款款而來越走越近的沈頃婠,一顆心躺在胸腔內,激烈跳動的聲音震耳欲聾。

沈頃婠掀開輕紗踏上木階,素淨白皙的面容上,縈繞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紅暈,漆黑的瞳孔中,也似乎閃爍著羞怯。

只是她並未看林思慎一眼,也不待林思慎看清,便轉身背對著林思慎。當著林思慎的面,動作輕柔有條不紊的褪去了外衣。

當那衣裳緩緩自沈頃婠腰間滑落時,坐在她身後瞪大著雙眼的林思慎,仿佛透過暗光窺見中衣後,那撩人優美的曲線。

只瞧了一眼,林思慎便紅著臉偏開了頭,可暗暗糾結了一陣後,她又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

沈頃婠若無其事的轉身看著林思慎,見她紅著臉死死攥著錦被的模樣,竟是忍不住輕笑出聲。她緩緩坐在林思慎身側,盯著她看了許久後,悠然提醒道︰「穿著衣裳作甚,還不褪去。」

「噢。」

林思慎應了一聲,深吸一口氣站起身,身後沈頃婠那玩味的目光讓她愈發羞怯。

不過她並未拖沓,反倒是三下五除二的,將那一身紅色的衣裙褪去了,而後不等沈頃婠反應過來,就一溜煙的掀開錦被鑽了進去。

林思慎靠牆直挺挺的躺著,只露出半顆腦袋一雙黑亮發著光的眸子,期待的盯著床榻邊的沈頃婠。

沈頃婠取下發間的玉簪,青絲緩緩傾灑,她低垂著眉目薄唇微抿。稍稍遲疑後,躺在了林思慎身側。

才一躺下,林思慎便偷偷模到了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沈頃婠沒做理會,閉著眼神色平淡,只唯有那呼吸稍稍亂了些些許。

沈頃婠身上那清冷淡雅的幽香,仿佛充盈在這一整片的小天地之中。林思慎她嗅著那絲絲繞繞的清香,想著先前觸踫過沈頃婠唇瓣時,指月復摩挲過的極致柔軟,怎麼也安不下心來。

林思慎睜開眼,以火熱滾燙的指月復,輕輕的摩挲著沈頃婠的手背,從口齒中吐出那個連同心底一起低喚出的名字,溫柔而沙啞︰「婠兒。」

就在沈頃婠睜開眼的同時,林思慎撐著半個身子坐了起來,她借著微弱的光線俯身到沈頃婠面前,撞入了她漆黑深邃的雙眸之中。

沈頃婠看著近在咫尺的林思慎,唇角微微勾起︰「我還以為你又怕的什麼都不敢了。」

「嗯?」

林思慎愣了愣,而後才幡然醒悟,她抿了抿唇低聲一笑,忐忑慌亂的心瞬間平靜了下來。原來沈頃婠和她一樣的期待著,那她又何須畏懼。

「郡主可莫要怪思慎以下犯上。」

一聲暗啞的戲謔過後,林思慎喘息著俯身貼去。幾乎同時,沈頃婠雪白的手臂勾住她的脖頸,輕輕往下一攬。

柔軟相貼的那一瞬,林思慎耳畔,響起沈頃婠溫柔而又寵溺的一聲輕嘆︰「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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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郡主和郡馬歇息的早,也不用伺候著安寢,蘭青昏昏欲睡的守在琉光閣的大門前。

也不知為何,郡主歇息前非要吩咐她守在門邊,說是誰讓都不許放入閣內。若是將軍和老夫人來了,也得先去通稟一聲,得了允許,才能將人放進去。

蘭青不明就里,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後,從腰間的香囊里掏出一顆瓜子,丟入了口中,輕輕一咬就挑出了瓜子仁,而後又隨口一吐,將瓜子皮準確無誤的吐在了一旁的一塊牛皮紙上。

正當她百無聊賴的吃著瓜子時,不遠處匆匆行來了一人,不消片刻就走到了跟前。

蘭青認出了來人,那正是服侍在老夫人身側的一個丫鬟,與她同歲,兩人也曾一起閑聊過,關系倒也算是不錯。

喜出望外的站起身,又拍去手掌之上的灰塵,蘭青沖著她招了招手,待人走到跟前便笑著道︰「珍珠,你怎麼來了?」

珍珠白著一張臉,看上去極為驚慌,她伸手一把攥住了蘭青的手,低聲急促問道︰「蘭青,郡主娘娘可在?」

蘭青被珍珠掐的有些疼,她一邊皺著眉頭掙月兌,一邊低聲道︰「郡主才歇下不久,珍珠你先放開我,你掐的我有些疼了。」

珍珠聞言卻並未松開蘭青,反倒是越攥越緊,她低聲央求道︰「蘭青,我求你一件事,能不能讓我見見郡主娘娘?」

蘭青倒吸了一口涼氣,她雖被珍珠掐的實在是疼,不過看著珍珠如此不安惶恐的面容,自己也跟著緊張了起來,一時也顧不上疼了︰「你見郡主做什麼?是老夫人的旨意嗎?」

珍珠痛苦的搖著頭,眼眶瞬間就紅了起來,她甚至想要當場給蘭青跪下︰「蘭青你別問了,這是性命攸關的事,我求你幫幫我吧。」

一听是性命攸關的事,蘭青也不敢懈怠了,她急忙點了點頭,先安撫了珍珠。而後低聲道︰「珍珠你先別急,我我會替你去問問郡主。」

這事看上去似乎真是緊急,蘭青沒有怠慢,安撫了珍珠幾句之後,便急匆匆的跑到緊閉的房門前,敲了幾下︰「殿下,奴婢有事稟告。」

房間內一片靜悄悄,蘭青抿了抿唇以為那二人已經歇下了,此時打攪便是擾了郡主的清夢,她有些猶豫的放下手,回頭看了眼那站在門前抹淚的珍珠。

若真是性命攸關的大事,郡主郡馬想來也不會怪人驚擾。蘭青稍稍猶豫後,咬了咬牙,又抬手敲門繼續喊道︰「殿下,奴婢有要事稟告。」

屋外聲聲急促的敲門聲及叫喊聲,驚擾了床榻之上忘情|交|纏的兩人。

沈頃婠抵在林思慎肩頭的手,試圖將她推開,可林思慎卻不肯放手。直到一聲悶哼過後,林思慎突然猛地坐起身,抬手捂住了唇,難以置信的看著面露羞惱的沈頃婠。

沈頃婠緩緩坐起身,白皙的面容上是微染的紅暈,薄唇亦是鮮紅欲滴,她沒好氣的嗔了林思慎一眼︰「莫非你未曾听見蘭青在喚我。」

林思慎捂著唇委屈的蹙眉,有些含糊不清的悶悶道︰「那你也不能咬我。」

沈頃婠聞言卻是淡淡開口道︰「活該。」

林思慎跪坐在床榻之上,待舌尖之上的疼痛退去後,她舌忝了舌忝唇面上露出了一絲欣喜的笑意,而後目光始終跟隨著起身披上外衣,走下床榻打開房門的沈頃婠。

蘭青急匆匆和沈頃婠說了珍珠求見之事,沈頃婠沉吟了片刻後,讓她去將珍珠喚來。

沒一會後,珍珠便匆匆走入房門,一見沈頃婠便當場跪地,崩潰著哭喊救命。

不止沈頃婠有些詫異,就連在床榻上無所事事躺著的林思慎,也坐起身神情一變,側耳听著外頭的交談。

珍珠是自小就養在老夫人身側的丫鬟,林思慎常常來往老夫人的佛堂,與她自然算是熟識。且不論她為何在將軍府內,還會遇到性命攸關的事,就算她真是遇上了那等事,不找老夫人不找林思慎,怎麼居然跑來琉光閣,找上了沈頃婠。

要知道沈頃婠在將軍府內,可是身份最為特殊的人。

她雖然是林思慎的娘子,是林將軍的兒媳婦是老夫人的孫媳婦,可她的身份卻比林將軍和老夫人都要高。她是皇家人,是身份尊貴的天之嬌女青陽郡主。

將軍府的人,對她總是多了一份敬畏,少了一份親近。莫說這些丫鬟家僕,就是林將軍和老夫人,見了她都得恭恭敬敬。

有事不求老夫人不求林將軍不求林思慎,居然來求沈頃婠,想來這事還真是有些蹊蹺。

林思慎不在將軍府得這兩年,沈頃婠也時常來往佛堂,與珍珠也說過一些話,算是眼熟之人。

沈頃婠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珍珠,柔聲開口問道︰「你莫要慌亂,先起身吧。發生了何事,你且細細道來與我听就是。」

猶豫再三後,在蘭青的拉扯下,珍珠終是站了起來。

她梨花帶雨的抬眸看著沈頃婠,哀聲解釋道︰「郡主娘娘,此事奴婢若是告知了老夫人,老夫人定是會將奴婢逐出將軍府,所以奴婢想來求求郡主娘娘救奴婢。」

沈頃婠頜首,目光掃過珍珠面容︰「你且說來听听。」

珍珠看了眼身後的蘭青,猶猶豫豫道︰「奴婢有些難以啟齒。」

沈頃婠了然于心,她抬眸看著蘭青,輕輕一拂袖示意道︰「蘭青,你且出門候著,不許旁人前來叨擾。」

蘭青愣了愣,擔憂的看了珍珠一眼,而後躬身退下,將房門緊閉。

床榻之上的林思慎愈發覺得好奇,她盡量不發出聲響,往床榻邊緣挪了挪。

蘭青退去後,屋內明眼看來也就只剩下沈頃婠和珍珠二人。珍珠抬頭看著沈頃婠,一張小臉煞白煞白,她顫抖著雙唇,好半天才蚊蟲叫聲一般微弱的吐出一句話︰「奴婢懷了身孕。」

原來是未曾婚嫁就懷了身孕,難不成是府上的家將,這也算不得是什麼性命攸關的大事吧。按祖母的性子,就算當面會斥責一頓,過後還不是會替她備好嫁妝,讓那家將帶著她回去辦親事。

林思慎眉尖一挑,思忖了一番後,又側耳認真的听著。

站在珍珠跟前的沈頃婠看上去神色極為平靜,她只是微微點頭示意自己知曉後,聲音放柔了幾分接著問道︰「這算的上是喜事,你且說說是何人所為,若是府上的人,我也能做主替你辦了婚事。」

誰知珍珠听了沈頃婠這般說,不僅沒有露出喜色,反倒是極為驚恐,她縮了縮脖子搖頭道︰「奴婢不敢說。」

沈頃婠神色不變的柔聲安撫道︰「你既然來此,便是斷定我有法子救你,可你若是不說,我如何幫的了你。」

這頭珍珠還未開口,那頭林思慎卻是臉色一變︰「懷了身孕,又說是性命攸關的大事,難不成」

是父親?

林思慎被自己的想法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父親性子古板耿直,又極為懼怕娘親,就是當初祖母威逼他納妾,他都不從,又怎會這把年紀做這等事。

暗暗啐了一口之後,林思慎揉了揉滾燙的臉頰。

見珍珠還是猶猶豫豫的不開口,沈頃婠眉尖輕輕一挑,語氣平淡道︰「你這般驚慌失措,難不成月復中孩兒是小公子的?」

床榻內林思慎身子一僵,沈頃婠怎麼就能將這等事也牽扯到她身上來,明明知曉她藏在床榻上,還這般說。

珍珠一听沈頃婠這般說,臉色愈發慘白了,她撲通一聲又跪下了,對著沈頃婠就重重磕頭道︰「奴婢自知身份配不上小公子,奴婢不敢肖想。」

等等,她這話又是何意?

林思慎眉頭越蹙越緊,什麼配不上不敢肖想,這難道不就是在暗指自己是她懷中胎兒的父親?

她一時也不知是好氣還是好笑,她和珍珠可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的兩人,更要緊的是,她可沒本事讓人懷上身孕,

面對著珍珠如此心虛的語氣神態,沈頃婠卻仍是保持著鎮定,明知這丫鬟月復中胎兒不可能是林思慎的,她卻是眉頭微蹙,正色開口道︰「這麼說來,你月復中胎兒,還真是林思慎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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