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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叛亂

公國人名字很古怪,不是「斯基」,就是「維奇」,用父名當做姓氏的命名方法更別提了,這是海倫娜對援軍最初的印象。而之後,大概就屬宴會上驚人,乃至恐怖的酒量。都知道公國人人好酒,始終是百聞不如一見。本著受助者的感恩戴德,都城幸存的騎士和貴族都能喝盡量喝。

由于之前發生的慘劇,出席宴會的帝國方有頭有臉的人數量有限,連威廉隊長這種無名小卒都被喊來湊人場。為了夠格上桌,加之救駕有功,出場前他得到了陛下火線提拔,成為了騎士威廉。隊長大人被從天而降的餡餅砸的暈頭轉向,滿臉的笑容根本隱藏不住也不想藏,對友邦人士的敬酒更是來者不拒。

劊子手通常酒量都比較好,騎士威廉是少數能跟公國人喝的有來有回的,不像其他人,只有被動招架,沒有主動進攻的能力。

這其中也有皇帝,作為最高統治者,每一輪敬酒他首當其沖,被灌的暈頭轉向。絕對不能指責公國的人不尊重皇帝,因為說完了祝酒辭,他們立刻仰頭喝下,舉手投足盡顯豪爽。皇帝只稍微喝了點意思意思,但沒人扛得住車輪戰。公國這次來的騎士很多,人人都爭先恐後上去露臉,到最後連皇後都出來替丈夫喝了幾杯。

酒這東西一旦喝多了,話也就跟著多,原本還涇渭分明的雙方開始混坐,親熱的勾肩搭背,已經逐漸分不清誰是帝國一邊,誰又是北方人。

當公國那位牛高馬大,名叫李欣斯基的騎士下場時,宴會的氣氛被推到了最高潮。

他和一位禁軍騎士打賭,說自己能徒手撇彎餐刀,男人最不能容忍武德被看輕,于是禁軍騎士接受了挑戰。雙方都是幾杯酒下肚,都沒法控制音量,于是兩人間的小小賭博吸引了不少圍觀者。

眾目睽睽之下,結果是帝國方憋紅了臉,餐刀不動分毫。李欣斯基笑著從帝國同行手里接過來,以此表示沒有作弊。

公國騎士真撇彎了餐刀,盡管同樣滿臉通紅,乃至青筋畢露,但他確實做到了。輸家心服口服,兌現了賭注——連喝三大杯伏特加,那不是帝國上層普遍喝的葡萄酒,而是公國無論貧富介愛的日常飲料。

喝趴下的禁衛被同僚抬離酒席,並引發了雙方的哄堂大笑和之後一系列明爭暗斗,不管是拼酒量還是拼力氣,都把熱烈的氣氛烘托到了極致。

宴會是男人的娛樂,對女人可說不上,特別是這種太多人喝醉的場合,紳士風度狗屁不算。皇宮里的侍女死了不少,僥幸沒死的都得來客串招待。幾乎每個人都被模了**,更過分的還有把侍女拉到懷里直接上手模胸的。

雙方懸殊的地位導致侍女不敢反抗,也不敢喊,而周圍男人要麼喝的太醉無所謂,要麼就干脆睜眼看著,覺得好玩又很過癮。

無恥的流氓行徑以當事人突然滑到又被桌子扣住為止,海倫娜橫了徒弟一眼,也就一眼。反正沒人知道,

她把趙雯帶來了,因為這是皇後陛下的旨意,皇帝家族是出了名的「尖耳朵愛人」,全帝國都知道,況且誰又不是呢?

按照皇後的意思,趙雯和海倫娜都該去跟他們一家坐首席。妻子的突發奇想沒得到丈夫同意,皇帝認為首席坐了一堆女人,那豈不是告訴友邦帝國無人了嘛。這也是事實,全因陛下愛女心切,他掏空了都城和周邊幾個行省的駐軍。

不坐才好呢!海倫娜是位貴族大小姐兼法師塔導師,歷來抵觸灌馬尿找醉這種事,法師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影響思維。她可以推,父親卻不能。畢竟父親有正式的公爵頭餃,比法師塔大法師更加體面和說得出口。

今天出席宴會的不僅有騎士貴族和教會人士,還有法師。法師塔救駕有功,又是目前都城能拿得出手的力量,必須出來在公國面前露露臉。

除了父親,列席的二哥艾倫•維克托也成了灌酒對象,公國人熱情洋溢令人難以招架,連帶陪坐的幾位法師差不多都喝醉了。男人嘛,永遠都是焦點。被冷落的海倫娜趴在父親耳邊說了句要出去走走,便告退離席,父親揮了下手算是允許了,這對父親也是種解月兌,因為公國的人看見海倫娜這位漂亮姑娘總會有意無意的問。

「公爵大人,你的女婿呢?我們怎麼沒看見?難道你女兒還未婚配?」

女婿……真是趁人病要人命,還好同桌的法師都不敢接腔,有大法師維克托公爵的面子頂著,沒人會揭海倫娜老底。

「勇者的小情人」沙龍里的貴族這麼說她,「里昂睡過的兩個法師之一」這是法師塔的八卦。至于更上不得台面的酒館市井,她寧肯不去打听。

對一個女人來說,她的名聲算是毀了,這輩子即使不淪落到修道院當老姑娘,也得遠嫁去听不見緋聞的窮鄉僻壤。感謝上天賜予了魔法血脈,讓她比起別的女人多了條路可以走,她能奔事業,真正闖出一番名堂來。

滿月復心事的女法師推開了落地窗這一城堡少有的現代化設施,走到了能俯瞰外面的露台。離從天而降的怪物掀起血雨腥風已經過去了三天,相對于眾多人口,不幸死去的人並不多,至少沒多到影響下方的風景。

皇宮外的廣場依然有人在散步,小攤小販的生意也在繼續,非要說有什麼不同,那就是人群里少了孩子,多了些異國來的軍隊。出于安全考慮,本該駐扎在城外的公國軍分了部分兵力值守城內各點。

當敵人長了翅膀,城牆便失去了作用,皇宮是守衛的重中之重,自然附近也有最多的士兵。

皇帝把帝國軍隊都抽調去救女兒,離都城最近的只剩下奧古斯特公爵的人馬和教會騎士團,這會兒應該正日夜兼程往都城趕。在公爵閣下來之前,都城就只有暫時交給外國人守衛。

外國人……靠得住嗎?有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不用回頭海倫娜也知道是誰,燻死人的酒氣,不是某個醉鬼又是什麼?

哼,你們這幫睜眼瞎終于對玩膩了女僕,找到我頭上了嗎?她回過頭,準備用無需開口就能激活的魔法飛彈收拾敢玷污她名譽的**。

原來是哥哥艾倫,大哥沒有魔法天賦,和弟弟妹妹兩個「怪胎」的感情都很生疏。打打鬧鬧,從小一起長大的記憶屬于海倫娜和艾倫。

「哦,老哥……」當妹妹的把默發法術咽了回去,強忍被魔法血脈攪動的惡心跟哥哥露了個笑臉。

幾天前的災難影響了很多東西,比如城堡露台必備的火盆因為沒人照顧也就沒被點亮,直到哥哥開口,海倫娜才注意到他嘴角往外流血,而肚子上似乎好像插著把刀。

「跑吧……快跑……」

哥哥說完就倒下了,妹妹立刻扶住了他,這個動作讓海倫娜近距離感受了至親至愛的生命是如何逝去的。

看到哥哥拖在身後的一地鮮血,想必是用了最大的努力掙扎著來提醒妹妹。

宴會廳里早就亂成了一片,她肯定是把打斗聲給當成了喝酒的喧嘩。眼淚流了下來,她卻沒法哭。海倫娜得空出嘴來,好應對接下來的戰斗。

大公國造反了!這幫該死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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