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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 逐鹿亞洲 第203章 先禮後兵

船隊從峴港出發,剛到賓坦島就下起了暴雨,還好已經快靠近海峽,並沒有多大的風。但船只無法全速前進。朱顯波只得下令在原地暫停,以免艦隊船只掉隊。

就在朱顯波看著漫灘的紅樹林入神時,有人來報︰「皇上,前方錦衣衛來報。馬六甲城周圍已經全部戒嚴。葡萄牙艦隊也嚴陣以待,不允許任何船只通過海峽。」

「哦,那李華梅們他們穿過海峽了嗎?」

「目前沒有李提督船隊回撤的消息,應該是在戒嚴前穿過去了。」

「戚宏亮,照現在的速度,我們幾個小時就能到馬六甲城下。必須盡快與葡萄牙艦隊接上火,不然阿鎮的海盜隊危矣。」

「可是皇上,現在海峽內外都是暴雨。」

「下令艦隊成戰斗隊形全速前進。除非遭遇葡萄牙艦隊,否則不得停船。」

「是!」

朱顯波知道暴雨對大家都是公平的,如果等印度洋駐扎的葡萄牙艦隊甚至荷蘭艦隊趕過來,兩相夾擊那李華梅只怕插翅難逃。所以必須盡快截斷馬六甲城向進攻的路線。那樣萬一遇到強敵,海盜隊還可以退進海峽,與大明艦隊回合。

別人不理解,戚宏亮知道朱顯波的心情,這個時候皇上也許後悔了。後悔讓海盜隊擔當這麼堅決的任務。只是皇上怕動搖軍心裝作堅強而已。

艦隊頂著暴雨在海峽中前進,還好由于兩邊有大陸遮擋,進入海峽後並未有風,因此海浪也並不大。等穿過群島來到郎桑島和皮艾角時,再次有士兵前來報告︰「皇上,前方出現大量戰船。」

「繼續觀察!」轉身朝戚宏亮說道︰「開始了,戰斗提前了。看來葡萄牙人也不想坐以待斃。讓大家好好招呼他們吧。」

戚宏亮得令立即沖上指揮台,「各船進入戰斗狀態,大炮裝彈,隨時準備發射。」旗語官連忙揮動旗子,艦隊艦船慢慢的停下來,水兵們紛紛進入戰斗崗位。

「皇上,似乎有小船迎上來了,看來葡萄牙人想先談談。」穆友前很快發現對方的戰艦也停了下來。

「談吧,先禮後兵。讓小船靠過來,朕倒要看看葡萄牙人有沒有誠意。」

半個小時候,幾個頭戴紅邊黑禮帽,身穿黑色馬甲腰系紅圍巾的老外來到了朱顯波的船上。朱顯波遠遠的一看還挺醒目的吧。穆友前把幾個人帶到朱顯波跟前︰「這就是我們大明國的皇帝陛下。」

來的人每個人都朝著朱顯波深深一鞠躬,帶頭的慢慢抬起頭來,迅速打量了下朱顯波接著說到︰「尊敬的皇帝陛下,我是葡萄牙駐馬六甲的總督特使里卡多。我們總督大人要求我向皇帝陛下問好,祝皇帝陛下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朱顯波一听,這葡萄牙人漢語挺溜,還知道福如東海啊,看來為了殖民東南亞甚至東亞是花了不少功夫。但這並不能動搖朱顯波的決心,心想,且看你怎麼說。

「特使大人免禮,總督大人派你前來還有其他事情嗎?」

「回陛下,我們的總督大人希望與大明和睦相處,共同開打馬六甲。」

「不是吧?和睦相處?共同開發。據朕所知,你們在馬六甲貿易處于壟斷不說。已經基本不允許大明的軍艦靠港了。」

「陛下,這個可以商量嘛。」

「商量?行,怎麼個商量法?」

「這個請陛下先行將艦隊撤回,總督大人一定會親自與皇帝陛下在馬六甲會談。」

朱顯波一听怒火就上來了,尼瑪等我把艦隊撤了。你們葡萄牙會跟我談。要談早干嘛去了?

「要是我們不撤回艦隊呢?」

「總督大人說了,那只有兵戎相見了。我們在馬六甲的兵力可能比不上大明。但是從印度洋基地增援只需數日。」

「那你們總督還是沒準備好談判嘛,干嘛非要撤兵啊。現在這個樣子不就就可以嗎?你回去換你們總督來即可。」朱顯波知道這和談是扯淡的,無非是想拖延下時間,好等到援兵。于是將計就計開起了特使的玩笑。

「這個……"特使畢竟不是總督,傳傳話可以,決定是做不了的。

「別猶豫了,特使大人請回吧。去換你們的總督來,難道朕還請不動他?要談判也得有點誠意。」朱顯波開始將軍。

「這個……我必須請示總督。」

「去吧,盡快回信,朕等著。」朱顯波「還有,記得讓你們的總督大人考慮好條件,比如大明在馬六甲駐軍的事情。」

「皇帝陛下,我們總督大人說了,貿易佔有率可以商量。大明軍艦還是不能進入馬六甲海峽,更不能駐軍。」

朱顯波心里那個怒啊,但仔細一想,不能這麼早暴露出來︰「知道了,回去通知你們總督吧。」

里卡多見大明皇帝願意談判,就滿意的離開了。對于他來說只不過是傳話的,這個結果他已經能交差。等里卡多離去,戚宏亮和穆友前都圍過來。

「皇上,不能撤。葡萄牙人沒有誠意。」穆友前這個進士比戚宏亮還心急。

「沒誠意,那怎麼辦?」

「打!」

「那你們倆還愣在這里干什麼?」

「皇上的意思是?」

「連同那個什麼里卡多都給朕轟到海里去喂魚!」

「是!」

听到皇上決定打,而且是立即開戰,幾個水師將領立刻來了精神。大家跑步就位,還沒等里卡多回到艦隊,大明這邊就開火了。朱顯波再一次讓自己的將領們領教了什麼叫兵無常態。

「一到十號跑位瞄準第一排的頭船,十一號到二十號跑位瞄準第一排最左邊的船只……」

「瞄準完畢!」

朱顯波雖然身經百戰,但是這海戰的臨場指揮還是交給了戚宏亮。這小子挺有意思啊,這麼個瞄準法是準備把敵人前後左右的船先搞定,就算不沉,起火也好。

「發射!」

雖然每條船瞄準的目標不同,但是開火時間確實相同的。朱顯波就是想搶先攻擊,戰場上沒什麼道理好講的。尤其是自己壓根沒想過要和葡萄牙人談判。不管他派里卡多來真的傳達善意還是拖延時間。朱顯波不想給葡萄牙人任何機會。

四十余艘戰艦猛然間朝著對面的戰船開火,三千余門大炮,一起發射,伴隨著雨點落到了對面戰船上。落到叫板上的頓時燃火,落到水里激起數米高的浪,打得戰船東倒西歪。盡管葡萄牙人事先得知了大明入侵的情報,並做好了準備,而且將戰船開出數百里迎擊大明艦隊。

但是他們的特使還沒回到大船上,這大明就開炮了,不按常規出牌啊。

確實,不說別的。這暴雨尚未停歇呢,何況葡萄牙人已經做出了談判的姿態。當然想不通歸想不通,對方打*炮了,要麼撤要麼還擊,反正不能等死。

而那個乘著小船在水中蕩漾的里卡多,被穆友前下令一炮轟翻了船。要在平時葡萄牙戰艦也許會靠上來解救他。如今大雨滂沱,炮火連天。只能先對付敵人了,那小子的船在水里沒掙扎幾下就沉底了。估計里卡多要變成骨頭多了。

很快葡萄牙人的艦隊的炮火也打了過來,但是暴雨也跟著下起來了比先前似乎更大了,雙方的命中率都不怎麼高。朱顯波來到船頭拿出望遠鏡。只見對面一字排開也有四十來艘戰艦。但是明顯大小不一,根本不像大明這邊除了6艘超級戰艦,其余的二級戰艦一溜全是一個模子出來的。

看到葡萄牙的戰艦朱顯波心里只犯嘀咕,娘的,葡萄牙人從那里拼湊了這麼多船的,不會是連商船都帶上陣了吧。肯定是,這些家伙瘋了,想拿商船來忽悠我朱顯波啊。

「皇上,暴雨影響了炮彈飛行路線。命中率很低,這樣打下去不行啊……」穆友前帶著戚宏亮的命令前來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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