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滑頭,」玄師正似乎頗有些失望,「東王爺看得起你,不是因為你的修為,而是听說你有飛船,懂嗎?」
這一節,張白哪有不明白的,他只是不知道玄師正究竟站在哪一邊,到底想干什麼?
「長老教訓的是,弟子當然明白其中道理。只不過當年蒙難之時,慌亂之間曾傷及玄長老,心中一直惴惴不安。弟子實在無意冒犯,不知應如何致歉為好,還請長老示下。」
他的意思是,你我之間還不知道能不能信任呢?你就讓我表明立場干冒奇險,我張白又不傻,咱可不干。
玄師正這才明白張白的意思,不禁笑道︰「果然確如白龍師兄所言,我越老反而越急躁。不錯,是我不對,應該先表明我的立場才是。」
「你大概已經見過白龍和虛空了吧?」玄師正問道。
張白不敢說自己回過東王公府,只得含糊道︰「听說白龍真人和虛空子兩位長老均已中了東王爺的道,如今與死無異,只余軀殼,弟子聞訊,深感悲痛。」
玄師正點頭,又問︰「你可知是誰施術于白龍和虛空的?」
張白一凜,不禁有些驚喜道︰「莫非是玄長老施術?」
玄師正笑著,再次點頭。
「這真是不意之喜,若是玄長老不知白龍虛空兩位尊者,如今身體可好?」
張白欲言又止,心里卻想著,或許白龍和虛空子還有一線生機。
「他們還好,只不過一線生魂都存在你的手里。」
「我?」張白奇怪。
「請恕弟子無知,敢問弟子應該如何行事?」
「把你的混沌神鈴拿來!」
張白一驚,然後一百個不願意起來。
他猜得到,玄師正講的混沌神鈴,肯定是自己的木鈴。
這玩意兒自從黃展處奪來以後,他就偷偷研究過,發現這東西可以調整時空,雖然只能一會兒,但是神奇無比。
木鈴一天之內只能使用一次,每次可以回溯時間無數次,而且每次重復都會從同一時間點開始,只不過每一次的情節和空間都會受到上一次時間回溯的影響。
他還發現,木鈴有兩種狀態,一種是靜止的,自己只需輕輕搖一下,讓鈴鐺敲一聲,它就會開始固定的回溯。
還有另一種狀態,就是用力搖晃鈴鐺,讓它固定在一個節奏上,然後放手,木鈴就會一直滴答滴答地自行晃動,像個準時的鐘表一樣。
這個狀態到底有什麼用,張白還不明白,不過他已經隱約有了一個想法。總之,確認木鈴是控制時空的靈寶,這一點毋庸置疑。
擊殺黃皓以後,木鈴在張白心目中的地位又再次升級,天下有幾個靈寶有這樣的能耐,調整時空,還可以幫助自己越境殺人。
所以,這時玄師正向張白要木鈴,張白是死也不肯的。
「啊?您說的是什麼?弟子不認識什麼混蛋鈴!」
「是混沌神鈴,你就不要再裝蒜了。」
「沒裝,長老您這」張白依舊扭扭捏捏的不肯認。
「哼哼,你小子奸滑無比,郁生這麼好的姑娘嫁給你,真不知道是福是禍?」
「玄長老您這話說得弟子真沒有混蛋鈴啊!怎麼給你嘛!」
「是混沌神鈴,不得胡言亂語。」
「是是是,可沒有就是沒有啊,我有什麼辦法,長老您是不是听信什麼流言了?」
玄師正見張白抵死不認,不禁撓頭,自己也不能強行讓他交出混沌神鈴,只好搖頭道︰「既然你不肯交出神鈴,那就保管好它,此物是天下至寶,只是尚未完整,切不可隨意使用。」
「木鈴中有三個刻度,我也不解其全意,只知道往刻度中輸入靈氣,便可返回三個時間點,間隔分別是時、日、月,對應三個時長,以搖鈴次數為準,可返還當初設定的時間,你明白了嗎?」
張白是穿越來的,當然一听就明白。原來木鈴內還有三個刻度,自己完全沒注意。
「就是說,長老將其中的月刻度,設置了一定的關卡,封印了白龍和虛空兩位長老的生魂,在一個時間上?」
玄師正眼楮一亮,贊道︰「正是,好聰明的小子,怪不得郁生喜歡你,似你這般悟性從所未見。」
張白心中得意,不就是時空封印這一套嗎?我可是現代人。
唉?話說陸郁生喜歡我是什麼鬼,我跟她以前也不是很熟啊!
「玄長老謬贊,只是弟子擔心,這混沌鈴也不在弟子身邊不是嗎?若被東王爺的手下比如法王什麼的奪走,說不定事機就敗露了。」
玄師正听得好笑,也懶得和這憊懶小兒斗嘴。
她正告道︰「我已設好符和封印,無人可以解開月刻度。而且東王爺和西王爺、甚至上王爺都不認識此物,若知道此物原委,必拼死爭奪,到時候何止三位王爺,其上還有你更惹不得的,他若醒來,天地為之變矣!」
張白第一次听說還有那麼多王爺,甚至還有什麼以上的人物,直听得他心驚肉跳。
當即問道︰「不知道那麼多王爺是不是都姓司馬?那位以上的,又是誰啊?」
「你消息倒是靈通,的確是司馬家的那三位,西王昭,東王師,上王懿。」
果然如此。
「至于以上那位,我也只是听說,就是血冥教的真正教主,是世間一切的破壞之神,名字就不得而知了。所以,望你務必看守好此物,伺機而動,守護我兩位師兄靈身交匯,復歸人間。」
「弟子領命!」
兩人把話說開了,這會兒都確信對方不是敵人,這才退出李彥的夢界。
玄師正還不放心,又一次輕聲叮囑道︰「你要切記,此物並不完整,若完整了甚至可以動搖血冥教基業,此事非同小可,務必小心!」
「是!張白記得了。」
玄師正這才回過身去,檢查李彥的情況,李彥被幾大高手在夢界拉鋸,此時還處于昏迷狀態。
兩人一邊救治,一邊交待了些相互的情況。
得知張白殺了黃皓,玄師正又驚又喜,不住口地夸贊。
至于玉真子的神識,早就從刺風深井中,回到了武擔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