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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涼滿梧桐

「你就不必兜圈子了,我們在西域交手之時,如果我真是血冥教走狗,哪里會那麼容易放過你。」

「要不是我和魯長老,也就是亞歷山大皇帝在暗中周旋,向東王爺假稱印帕帝國已經听命于羅馬,而羅馬帝國皇帝又屈從于血冥教。那血冥教哪有如此簡單從當地撤回人手,且若非如此,你一離開白沙瓦,印帕帝國大概早就完了。」

張白聞言心驚,對于印帕帝國,他心里確實覺得十分擔憂。

照理說,血冥教在當地栽了個大跟斗,那個血冥教王爺不可能輕易放過這個立足未穩的新帝國。

然而,一直以來,印帕帝國卻安穩異常,同樣擔心當地的南華老仙,也是每天行醫救人,一切正常。

「原來是兩位長老暗中相助,弟子實是在感激不盡!」張白躬身行禮道。

他心中暗想,原來那個坑人的亞歷山大,背後還做了此等好事,那以後再也不說他坑人了。

說他傲嬌。

「那你能表明立場了嗎?」玉真子也不還禮,言語繼續緊逼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孫權以張家滿門性命逼迫于我,弟子只有暫時隱忍而已。」

玉真子聞言,答了一聲好。

接著又問道︰「那麼,常曦仙子那里,你準備如何交待?仙子是散仙月神,常駐西方。你與她有情已是不該,如今不告而娶妻,若仙子怪罪,難道你準備與整個截教為敵嗎?」

張白心里叫苦,「這老爺子居然問起這事,這我哪里知道該怎麼辦呢?」

「這弟子為形勢所迫,娶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我是渣男我知道,總之不管怎麼樣,先救出沐鏡再說,日後再做道理。」

玉真子搖搖頭,「年輕人不知輕重,那常曦是西方神女,本來就不能婚配,如今不過是回到她的神壇而已,哪里還需你去救。你若真去了,那又是一場大亂。」

張白听傻了。

「什麼什麼?沐鏡不能婚配,為何不能?再說,那個神壇沐鏡又不喜歡,為何一定要回去?還有,我已經答應沐鏡了,一定要去救她的。」

玉真子又搖頭,「你與常曦相處日久,難道沒有發現,她並非肉身?」

「啊!」張白心中大驚,回想與沐鏡相處之時。初見面是在懸崖邊,之後一次便是在靈水潭的水底,在水底若無其事地見面,這件事肉身確實很難做到。

以後,沐鏡通過英山的水井能夠輕松來去,即使現在,張白對星辰之術已經十分熟練了,也依然不如沐鏡做的自在。

他一直以為,這些都是因為沐鏡是玄仙,仙法高深所致,從沒想過她是不是肉身這件事。

「可是,即使沐鏡不是肉身,可她是玄仙,術法高強,難道不能找個肉身附體嗎?」

「不能,她之所以為散仙,就是因為受到禁制詛咒。這詛咒與天地洪荒成因相關,使她不生不死,更不可能附身。要不然第一個被她附身的,大概就是你自己。」

這下,張白不得不信了。

他一直想著,只要逃婚成功,再救出沐鏡,就能和她一起雙宿雙棲。他無數次地想過當時的情景,可誰曾想,這竟然是不可能的。

這到底是真的嗎?不公平啊!

張白呆立當地,半晌沒回過神來,玉真子見他真情流露,不禁嘆惜一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拍之下,張白忽然大哭起來,心中委屈難過,化作一腔熱淚。

許久。

張白終于悲聲漸止。

「不要再想著常曦了,你與陸郁生那是命定的紅線,天意難違啊!」玉真子靜靜地說道。

張白抽噎,沒有回答。

「你到底年少,經此一事,應該知道世事有規則,半點不由人。為今之道,應振作精神,捐私情、事大義才是。」

「你所謂大義是什麼事?」張白的聲音有些嘶啞,有些低沉。

「血冥教野心勃勃,妄圖修煉邪法,奪取天下,奴役百姓。對抗血冥教,此事才是大義。」

「請恕弟子不明,血冥教的邪法又是什麼?」

「便是血冥功法。」

「血冥功法?」

「此法你自己也曾修煉過,不過如今似乎已經融為一體了,是嗎?」

張白當年經脈寸斷,在南華的幫助下,奇經八脈一起修煉。初時陽脈盛于陰脈,危及性命。

不得已之下,在一處陰脈中練習血冥教純陰功法,這才渡過難關。

這就是血冥功法嗎?自己確實練過。

「這種功法,初練時進展神速,之後會遇到瓶頸,主要是邪氣郁積,需要用淨化之術去除毒質。也就是說,必須有靈藥或者其他高手維護,才能順利渡過瓶頸期。」

「這邪法若成,東王爺便可以無需天柱,照樣飛升天界,據說那時一切就完了。」

「怪不得那東王爺,老是讓手下尋找帝藥呢!這是不是類似渡劫?」張白問道。

「有點像,不過渡劫只有一次,血冥功法的瓶頸卻有多次。像血冥教的東王爺,已經渡過三次瓶頸了,如今再修煉,大概快要遇到第四次了。」

張白來了興趣,他一直好奇,這個東王爺到底是誰?或者是個什麼樣的人?

「弟子被血冥教追殺多年,一直听說這個王爺的大名,不知道究竟是誰,長老您見過他嗎?」

玉真子鄭重點頭道︰「見過幾次,他的身份,就是魏國司馬家的長子司馬師,司馬子元。」

還真是司馬師!張白震驚至極。

「听聞司馬師年齡與我相同,難道血冥教是由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統領的?」

這回輪到玉真子驚訝了,「你怎會那麼了解司馬師的情況?」

張白咳嗽了一聲,尷尬圓謊道︰「弟子曾經對司馬師有所懷疑,因此打听過他的情況。」

「你怎麼會懷疑到司馬師的?」

「這不瞞長老,成都當地曾經有血冥教法王名叫黃展的,被我殺了。他臨死前,透露出這個消息。」

「原來如此!黃展還真是你殺的。」

「這也是形勢所迫,不得不自保。玉真子長老,您是為了什麼事,才有機緣見到東王爺的?」

「這也沒什麼,自從你逃出東王公府後,府中人心日益浮動。許多長老都曾私下面見過東王爺,不僅有我,石龍、赤陽、吉陽等人,連白龍真人和虛空子都見過。」

「怪不得。」

張白想到當日在東荒山與沐鏡分開時,現場就有白龍真人和虛空子,兩人對那個王爺是畢恭畢敬的。

「這樣,所有的事都能串起來了。」張白心想。

「哦!報仇啊,報什麼仇?」張白有點疑惑。

「白龍和虛空子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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