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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紅袍測試

在昏暗的王宮中,頭戴王冠的阿爾希拉爾,站在帕夏的面前,帶著慈祥的微笑。

「我代表全能的阿胡拉神,給予你,戰功卓著的帕夏以嘉獎。你的忠誠和熱忱,足以證明你對光明世界的熱愛,你是我親愛的戰友,忠于我們事業的戰士。你將擁有紅色的教袍,以及我特別賜予的神刀,你已經成為了一流的勇士。祝福你!」

眼含熱淚的帕夏跪倒在地,說著感謝的話。然而過了很久,當他抬起頭,卻意外地看到阿爾希拉爾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的面孔。

「可你卻讓我死了,被吞噬了,因為你的疏忽,光明的事業被蒙上了塵土。你會得到懲罰,這懲罰將落在你族人的頭上。」

帕夏嚇壞了,「不,不,您怎麼這麼說呢?您只是被那個女人傷到了,並沒有死啊?」

「我在黑暗里,」阿爾希拉爾絕望地嘶吼道︰「我在黑暗里!沒有光明,沒有空氣,沒有聲音,沒有人,除了你。你說你是怎麼來到這里的?你準備怎樣離開?你就是一個叛徒!」他嘶吼的時候,周圍的黑暗像潮水一般涌動起來。

「我不是不是叛徒。」帕夏搖著頭拼命掙扎,他覺得不對頭。這是哪兒?

這當然是張白給帕夏準備的幻境。

沒有多久,他們已經了解了不少情況。

是有一個所謂的「王爺」,但是十分神秘,情況依然不明。只了解到「王爺」並非正式稱呼,而是一種尊稱,並不是法王,而是比法王更高的存在,很可能是整個血冥法教的首領。

值得注意的是,從帕夏的意識中,還了解到一個新情況。有一名血冥教法王,率領幾名手下,正在薩珊的軍中幫助薩珊太子沙普爾。

他的手下,有一部分早已混入了帕提亞的主力部隊,隨時準備呼應泰西封發動叛亂。

飛船轉向,張白命令飛船立刻啟程,向底格里斯河下游飛去

帕提亞的主力部隊,兩萬包含駱駝的重甲騎兵,正在達德赫布恩將軍的帶領下,在奧米茲達甘平原與薩珊太子沙普爾對峙。

從西方沙漠里刮來的熱風,裹挾著滾燙的沙礫,如果不是有河流的澆灌,這里早就變得杳無人煙了。

雙方的軍營就建立在河邊,誰也不敢向東越過河流,也不敢向西進入荒涼莫測的沙漠。

看上去寬闊的平原,在河流與沙漠的包夾中,只剩下一條南北向的通道。往北是帕提亞的泰西封,往南是薩珊波斯的全部月復地。

傍晚陽光西斜的時候,達德赫布恩總會騎著駿馬巡視一遍軍營。每天巡視的時候,他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面容,然而每天回營的時候,他又擺出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

對面的薩珊輕騎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動靜了,雙方的消耗是一樣的,但是達德赫布恩的經驗告訴他,危險正在聚集。

國都泰西封的情況,更是緊張得令人窒息。

有兩種渠道的消息傳來,一種來自王宮,都是好消息,比如說國王受人愛戴、他的衛隊迅速擴大之類。一種來自民間,全是令人擔憂的消息,貴族們的宅邸也好,國王的衛隊也好,都有叛亂分子影影綽綽出沒其間。

最近幾天,更是什麼消息都沒有了,他派出打听的人也沒有任何回音。

帝國如同這沙漠平原上的夕陽,搖搖欲墜。

夜色正撲面而來,一點點吞噬著這片平原,陰影如同漲潮的海水緩緩襲來,對峙中的將軍們,誰也沒有注意到潮頭的兩個黑點,正隨著夜色在天空中慢慢擴大。

當夜晚徹底籠罩平原時,飛船船隊已經降落在奧米茲達甘平原,停泊在靜靜流淌的底格里斯河河面上。

張白審問完帕夏,收了月境術,並沒有殺掉或者徹底弄瘋他,因為覺得帕夏可能還有用。他從刺青寶箱里,取出了從阿爾達希爾那里搶來的紅袍,穿上以後又讓馬哥噴了些冷水,把帕夏弄醒。

從夢里醒來的帕夏,處于完全懵圈的狀態,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始明白周邊的狀況。

合身的紅袍,銀色滾邊,教主,漢人小孩。

什麼?他忽然驚醒過來,這不是阿胡拉瑪阿爾希達爾的紅袍嗎?這象征著阿胡拉瑪身份,教主的裝束,怎麼會穿在一個漢人小孩的身上?

這一定是假造的!

「這是假造的紅袍,你竟敢冒充和褻瀆阿胡拉瑪,你會被會教眾們碎尸萬段的。」帕夏惡狠狠地詛咒道。

張白卻笑嘻嘻地說道︰「看來我沒猜錯,這紅袍確實象征著教主身份。好了好了,我勸你不要對漢人心存偏見,漢人也可以加入拜火教,也可以做教主,呃也可以做阿胡拉瑪,不是嗎?」

「胡說,從來沒听說過漢人加入拜火教的,做教主?哼,你想得也太美了吧!」帕夏對他嗤之以鼻,覺得既憤怒又好笑。

「還有,告訴你吧!無知的漢人小孩,真正的阿胡拉瑪紅袍是一件絕無僅有的寶物,它能保護穿著者,能展示神跡,還能懲罰像你這樣的冒牌貨,絕不是裁縫鋪里出來的玩意兒。」

「神跡、保護、懲罰冒牌貨?很有意思,竟然自帶那麼多功能。」張白笑嘻嘻地自言自語道。

「好吧,讓你看看神跡。」張白當場月兌下了紅袍,又默念著命令,讓白金索松開了綁縛。他來到帕夏面前,把手中的紅袍遞了過去,「你來穿一下試試!」

帕夏被綁了幾乎一整天剛松開,手腳還是麻木的,他不知道張白什麼意思,有些驚疑不定。

「快穿上,你剛才不是說,這是冒充的阿胡拉瑪紅袍嗎?你穿上試試。」張白道。

「我這這袍子當然是假的可這是孩子的尺寸我怎麼穿得上?」

「別找借口,你不穿我就把你從飛船上扔出去,摔成肉餅。」

帕夏並不知道飛船已經降落,他看看那件紅袍,反正穿個衣服而已,沒什麼大不了。他點頭,但手腳依然麻木著難以動彈。張白也不介意,便親手月兌下了帕夏身上的紅袍,然後試著把自己的紅袍子到帕夏身上。

張白才十三歲,紅袍的尺寸,顯然非常不合帕夏的身材,根本穿不上去。張白想了想,先讓他套了一個袖子。

紅袍忽然蠕動起來,尺寸一點點變大,衣袖變得越來越合身。帕夏見此情景,驚訝得瞪大了眼楮,呼吸也急促起來。現在另一個衣袖也能套上帕夏的手臂了。張白把袍子的前襟一包,自己則退後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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