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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老道士的秘密!天道無情,常與善人!(6k大章,求訂閱求月票)

府城。

大旱了那麼多天,經過這幾天連續下雨,府城里多了許多蓬勃生機的綠意。

路邊多了不少生命力頑強生的野草、野花,如雨後春筍發芽。

晉安想到曾經看過的一段話——

風吼著卷來,雨劍一樣射來,荒野野草從不向狂風暴雨低頭、彎腰,迎著暴風雨,不屈不撓地貧瘠土地上頑強挺立。

人們又何嘗不是在借此比喻自己呢?

不久前還是大旱,死氣沉沉的府城,經過連續幾天的降雨,府城又逐漸繁華起來,街市上人影如織。

「小兄弟,你這趟出門要買些什麼?」

路上,一老一少兩位道士走在街市街頭,老道士好奇問道。

晉安倒是沒隱瞞,說出了自己打算,老道士听完後連連稱奇,說小兄弟你做這麼多準備,是不是在為即將開啟的通道,進入洞天福地做準備?

老道士也就是好奇一問,見晉安沒點頭也沒反對,倒也沒再刨根問底的繼續追問。

采辦物資一切順利。

就是老道士要求的那些黃符紙,稍微多跑了幾家福壽店才找到,倒不是說黃符紙很難找,而是符合老道士要求的黃符紙難找。

這年頭真道士少,騙人錢財的假道士、假神婆、假風水先生多,這些人又不知道一張看似普通的黃符紙還有那麼多避諱與禁忌,只要價格便宜就行。而福壽店老板為了規避存貨風險,存貨也都是假的黃符紙或劣質黃符紙,用來騙門外漢。

這叫劣幣驅逐良幣。

當身邊都是污濁,唯你清醒時,那麼你就是罪人。

晉安陪老道士連找了四五家福壽店,才買到真的黃符紙。

其實,他們來到府城這麼久,老道士平日里也有固定買黃符紙的地方,只是前段時間接連大旱,那家店老板直接關門逃外地避難去了。

「兩位道長,不知可不可以告知下,你們是來自哪家道觀?」在送晉安和老道士出門時,福壽店老板客客氣氣笑問道。

「怎麼?」

老道士倒沒隱瞞,直接說自己二人是來自五髒道觀的。

福壽店老板笑臉解釋原由︰「這年頭能懂得黃符紙和朱砂的諸般禁忌,已經不常見了。不瞞兩位道長,這些黃符紙積壓在店里快一年都沒賣出去,那些不識貨的外行人一听這黃符紙比同行貴出這麼多,都是搖搖頭離開,這黃符紙又不能存放太久,而且也佔店里地位,我是每天都在愁眉苦臉該怎麼處理這些黃符紙。」

「今天要不是踫到兩位識貨的道長,我都打算過段時間就把它們當作假黃符給賤賣處理,以後不再進貨這種吃力不討好的真貨了。」

「兩位道長既然是識貨的人,那肯定是有真本事的人,偶爾有人踫到一些倒霉事,到我這福壽店找能幫他們解決倒霉事的真本事高人,以後我就替他們介紹五髒道觀了。」

當說到這,福壽店老板感慨說道︰「像我們這種做死人生意的人,做的死人生意越多,越是相信福祿康壽功德和後世輪回說。這也算是給我和後人積攢一份功德,消災抵難。」

福壽店老板這番說詞,並沒有夸張。

每個行業都有自己一個圈子和各種禁忌,忌諱事。

這些福壽店就堅信自己做死人生意,是給了陽間活人一個祭奠親人的機會,是在賺陰德值、功德值,能福蔭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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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生無量天尊。」

「施主也是位大善人,我在這先替以後的施主們謝過老板今日的善意。」

老道士面色嚴肅的施禮說道。

「今日老板與我們五髒道觀結下善緣,今後我們五髒道觀再需要這些做法事的東西時,肯定會第一時間想起老板的福壽店。」

有些話不需要說太明白,心照不宣的相互一笑,福壽店老板客氣笑說道長太客氣了,一切都在不言中。

晉安也沒想到,出門買黃符紙,還能乘機宣傳五髒道觀,今後五髒道觀又要多出幾名香火信徒了。

從福壽店出來後,晉安心情很不錯,直把老道士夸得快要尾巴翹上天,假如老道士有尾巴的話?

走在回道觀的路上,沿街很熱鬧。

隨著一場雨過後,大地重新恢復清涼,百姓們紛紛走上街頭,有賣糖葫蘆的,有賣油翁的,有賣綠豆糕的,有找短工的,有到米鋪買大米的。

還有圍著賣糖葫蘆小販追逐打鬧,跑來跑去的小孩。

「涼糕,賣涼糕咯,味美香甜,清爽可口的涼糕咯…夏天吃一碗涼糕,消夏解暑,清熱去濕、健脾止瀉……」

一家專門賣涼糕的鋪子前,有一名稚童站在門口扯著嗓子賣力吆喝著,吸引來來往往的路人。

鋪子里是一對夫婦在忙碌。

那名賣力吆喝的稚童,應該就是這對夫婦的兒子。

晉安在店鋪門口笑著停下腳步︰「老道,我們打包五碗涼糕帶回五髒道觀,陪削劍、林叔一起吃吧。」

老道士一听有涼糕吃,眉開眼笑的說好,一邊砸吧砸吧嘴回憶,一邊說他上次吃涼糕還是在去年時候了。

原因嘛。

很簡單。

他老道兩袖清風,能省則省。

說起這事,晉安不由好奇問老道士︰「老道,每次我們出去做法事或驅邪時候,別人給的利是錢,我都是跟你對半分,這半年里我們也賺了不少利是錢,一般的三口之家用個幾年都花不完,你怎麼還是一副兩袖清風?」

「每次我們做完法事,主顧家給利是錢後,你總會消失一段時間,你那段時間里都去哪了?」

晉安問老道士。

但老道士就像是沒听到晉安問話,他擠到涼糕鋪子前,朝晉安一頓招手,說他佔到了一個好位置。

見老道士裝瘋賣傻,晉安搖頭笑笑,也沒去揭破老道士︰「老板,麻煩給我們來五碗涼糕打包,我們要打包帶走。」

晉安的話可把老板為難住︰「兩位道長,這涼糕只有剛從井水里打撈出來,乘著涼吃才最能解暑降溫,清熱祛濕。」

「而且,這涼糕也沒法打包,荷葉包不住涼糕……」

晉安從身上拿出錢袋子,笑說道︰「老板你賣我一只竹籃子,外加五只碗就行,我們道觀里剛好也有一口井,我帶涼糕回去跟我徒兒一塊吃。我們不會讓店家為難,該是多少錢我們付多少錢。」

那老板最後還是給晉安找來一只竹籃子和五只陶土碗,當晉安要付錢時,老板客氣說這些東西不值幾個錢,白送給兩位道長的。

晉安微笑也沒多說什麼,除了留下涼糕的錢外,額外多留下十個銅子兒算是買下老板家的籃子跟碗了。

無規矩不成方圓嘛。

他不能因為個人私欲就隨意破壞別人的做生意原則。

如果他今天不付錢,那麼以後就會有更多人效仿,最終牽累了老板。

那老板為人實誠,當發現晉安多付十個銅子,他忙追出來要退錢給晉安,可他還沒追出店門,一名正要來他家鋪子買涼糕的中年漢子,突然神情激動的拉住老道士︰「陳道長,大恩人,大恩公,我德樹終于找到您了!您上次不辭而別我德樹還以為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您了!您就是我德樹一家的救命大恩人吶!」

「感謝陳道長上次仗義相助,替小女看病付藥錢,若沒有陳道長您上次幫我們買藥付了兩吊錢,我…我…小女恐怕現在已經不在人世,無法再開口喊我一聲爹了。」

那中年漢子越說越激動,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當說到最後,他聲音哽咽的要下跪磕頭。

「陳道長,陳恩公,您的大恩大德,我德樹沒齒難忘!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快賺到錢還您替小女墊付的那些錢!現在小女的病已經完全康復,我可以全心全意出門打工,家里也孩兒她娘幫大戶人家做些針線活,我們兩口子一起賺錢,會盡快賺到錢還您幫我們墊付的藥材錢的。」

那漢子眼眶紅通通,聲音哽咽,臉上有喜悅,有感激,老道士見德樹要下跪,趕忙伸手去攔。

可他一個老道士的力氣,怎麼能比得過一個漢子力氣,好在晉安及時伸出手幫老道士攔住對方下跪。

那叫德樹的漢子,堅持要給老道士跪下磕頭,可他憋紅了臉,都跪不下去,晉安單手攙扶住他,手臂紋絲不動如泰山,德樹震驚看著眼前這名年齡比他還年輕的年輕道士。

想不到在眉清目秀的軀殼下,藏著這麼大力氣。

此時,周圍百姓听到這邊動靜,看熱鬧的圍聚過來,當大家從德樹的激動話語中了解到事情始末後,全都由衷欽佩看向老道士。

原來德樹夫婦育有一女,因為兩口子家境貧寒,妻子在懷胎期間沒有吃好,女兒是早產生下的,從小體弱多病,到現在快六歲了,身子瘦瘦弱弱,面色蠟黃。

夫婦二人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他們家境貧寒,再加上這些年一直給女兒買藥維系身體,也差不多花光所有積蓄,所以一直沒錢給女兒找個好點的大夫,徹底根治身上的病根。

他們問過大夫,要想根治,需要用到好的藥引子,至少要好幾兩紋銀。

可這對于一貧如洗,家里早已發光積蓄的他們,無疑就是宣判了死期。

就在十來天前,他那六歲女兒又一次虛弱昏倒,他抱著女兒去求醫,可因為沒錢買藥,連跑幾家醫館都不肯賒賬他藥材,心生絕望之時,幸好踫到了老道士,老道士又是診問,又是出錢買藥,又是為他們一家跑前跑後,主動墊付藥錢。

德樹夫婦二人對老道士感恩戴德,那天原本是想留這位大恩人在家里吃頓飯的,結果老道士乘著夫婦二人在忙著做飯時,悄悄離開,做好事不留名。

自從吃了藥後,這幾天女兒身子一天天好起來,人也比以前開朗活潑許多,看著女兒一天天好起來,德樹是打心底里高興,這不,他從家里拿出碗來鋪子這里買涼糕,打算讓女兒解暑降溫,結果意外踫到大恩公,他當場就激動得語無倫次了。

按照時間推算,德樹踫到老道士的那天,恰好就是晉安和老道士給賈府老爺做完法事,賈家包了兩個利是錢紅包,老道士向晉安請假消失了半天的那一天。

周圍人群听了德樹的話後,都大聲鼓掌叫好,說德樹這是踫到了九世大善人,這世間居然還有這麼單薄名利的世外高人,然後大伙紛紛問這是本地哪家道觀出來的兩位道長,他們等下就去上一炷香,肯定特別靈驗。

還沒等老道士和晉安說話,人群里已經有人認出了晉安身上的那一身五色道袍,高聲喊道︰「我記得府城里只有一家道觀的道士是穿五色道袍,他們是來自五髒道觀的!」

「听說半年前,五髒道觀來了幾名道士,然後這五髒道觀就開始蒸蒸日上,香火越來越多起來,快速在府城打響名氣,連本地的富賈何家都主動給五髒道觀擴建,翻修。這新來的道士里,剛好就有一老一少,跟眼前兩位道長年齡相仿。」

一說到五髒道觀,大家都有些印象了。

「五髒道觀我听過,最近府城里大規模擴建的道觀,只此一家道觀。」

「我也听過五髒道觀威名,這五髒道觀里有真的神仙,我听說,何家、薛家、賈家都請過五髒道觀的高人上門做法事。」

「哪個何家、薛家、賈家?」

「廢話,府城還有哪何家、薛家、賈家,當然是三大藥材世家的何家、薛家、賈家了。」

人們討論得越來越激烈,原本手里拿著十個銅子要歸還晉安的涼糕店老板,一听到五髒道觀名氣這麼大,人驚傻住。

老道士見人圍得越來越多,他朝周圍百姓們連連抱拳說道︰「老道我在這里先感謝大家的美意與抬愛,目前五髒道觀還沒修葺完善,歡迎大家等道觀修葺完善,重新開門接待施主之日,來我五髒道觀上香,到時候老道我給諸位施主免費算卦一次。」

周圍百姓一听有免費算卦,都拍手稱贊老道士和五髒道觀。

老道士這時候沒忘了給五髒道觀造勢宣傳,他拉來站在一旁的晉安︰「這位是五髒道觀觀主,擅長降妖除魔。諸位施主听過‘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沒?說的就是五髒道觀觀主的驅魔本事。」

「要說驅魔哪家強?還得認準府城五髒道觀的晉安道長!」

晉安哭笑不得的看著在那唾沫星子橫飛,到哪都不忘了宣揚五髒道觀。

老道士是真的把五髒道觀當成自己家了。

那里有包吃包住的晉安。

有任勞任怨幫他們看護道觀的削劍。

有大師兄山羊,呸呸呸…老道潛意識已經把山羊認作大師兄,趕忙呸掉。

老道士在向周圍人介紹起五髒道觀時,那叫一個不遺余力,眉飛色舞。

晉安和老道士出來采買一趟物資,結果結下兩次善緣,五髒道觀又多了不少香火信徒。

萬事俱備只欠五髒道觀修葺完善後重新開門,現在五髒道觀還沒修葺完善,不少細節還不完善,所以暫時還沒正式開門接受香火,目前來五髒道觀的都是何、薛、賈三家的信徒。

最後,德樹兩手死死抓住老道士和晉安,說今天說什麼也要帶兩人去他家做客,讓孩子他媽殺一只用來下蛋的老母雞孝敬二位貴人。

……

德樹一家對老道士和晉安都非常客氣,尊重。

夫婦倆忙前忙後的做了一大桌飯菜,一直留到快要日落宵禁前,晉安和老道士這才離開。

走在回道觀的路上。

晉安笑看著老道士︰「老道,難怪你始終兩袖清風,做游方道士雲游了大半輩子,都沒有攢下多少積蓄,原來都拿出去救濟窮苦人家了。」

「也難怪每次我們做完法事拿到利是錢,老道士你總要消失半天時間,原來是散財去了。」

「這是善舉,老道士你以後不要遮遮掩掩,大大方方就行。」

當說到這時,晉安目光思索︰「不過我有一點很好奇,為什麼老道士你每次一賺到利是錢,就要全部花掉,不多給自己留點積蓄,我從沒見你錢財超過一百個銅子。我並不是反對老道士你救濟別人的善舉,只是覺得人給自己多留點積蓄,以後萬一踫到個什麼突發情況急需用錢也不至于亂了方寸。」

老道士還是那個老道士,嘻嘻哈哈的說道︰「錢財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多了也沒用,老道我這輩子跟著小兄弟你有吃有喝有住就行。」

「世間難得幾回逍遙,老道我既不求仙又問長生,只願清風拂面,逍遙自在。」

晉安並不蠢笨。

他看出了老道士這是在跟他打馬虎眼。

老道士平日里表現得有些貪財,可每次拿到利是錢又馬上花光,身上積蓄從不超過一百個銅子,這里面不像老道士說得那麼簡單。

但他也沒有刨根問底的打算。

……

五髒道觀。

「削劍,看師父給你帶了什麼,涼糕。」

「現在涼糕有些涼掉了,我們重新放入井水里冰鎮一會,等吃過晚飯後再拿出來到林叔的棺材鋪里一起吃。」

晉安一共買了五份涼糕,三人一羊、林叔都有份。

但這些涼糕是晉安後來又重新買的,第一次買的那五份涼糕他送給德樹一家了。

這涼糕放在井水里冰鎮過後吃起來,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冰涼,清甜,利咽。

按照老道士說的,能跟何家大夫人請他們吃的冰鎮大西瓜有的一比。

吃飽喝足後,接下來開始干正事了。

因為這次在葫蘆上刻字,比在道袍上抄寫經文輕松許多,不需要擔心像道袍那樣被火毒內氣和聖血劫雷法給燒穿布料,所以晉安拿起刻刀,放心大膽的在葫蘆上刻起《金光神咒》。

這中間倒是沒出什麼意外。

或許是跟他在正式刻字前,曾拿石碑練手了一個時辰的關系,一切水到渠成般順利。

敕令!當刻完最後二字,原本看起來只是普通葫蘆、普通刻字的《金光神咒》,剎那有雷火勾動。

誕生出不凡來。

敕令在道教中,寓意深遠。

既是寓意著三清天尊下達的法旨聖諭。

也是寓意道教符法篆的詔令。

意思是法旨成立、法令成立。

雷火勾動的異象數息後消散下去,晉安發現葫蘆表面的色差太明顯,想了想,他又找老道士要來些朱砂,碾磨成細粉再溶于水,等攪拌差不多後,開始一遍遍刷上葫蘆。

每刷一遍,晉安就以黑山浮屠內氣烘烤干後,然後再重新刷一遍。

如此周而復始。

直到那些刻字全部被朱砂填滿,原本的黃葫蘆變成了丹砂紅的紅葫蘆。

敕封!

陰德一千!

乘著一鼓作氣,晉安又拿出一張五雷斬邪符,進行敕封。

一次敕封!一千陰德!

一次敕封!二千陰德!

一次敕封!三千陰德!

一次敕封!四千陰德!

一下子沒了一萬陰德!

當四次敕封時,晉安手上的大道潮汐持續了快有十息左右,才終于褪去,一張全新的四次敕封五雷斬邪符,出現在晉安手中。

黃符上的五雷圖紋,更顯霸道了,純陽的氣息也更淳厚綿綿,感受到了跟三次敕封五雷斬邪符完全不一樣的心悸感覺。

光是一個目光注視。

晉安居然感受到了眼神刺疼感。

並不是因為他心術不正,無法直視神法雷道,而是五雷圖紋上有徇爛雷霆勾動。

黃符上的雷法濃厚到好似連符紙都要壓制不住。

狂躁,霸道的雷法,在符紙表面蠢蠢欲動,隨時都要不受控制的爆炸…那股讓人心悸的浩瀚雷霆神威,讓晉安太陽穴突突直跳,他有預感,如果真讓這黃符不受控制的爆炸,別說是五髒道觀了,恐怕是這條街都要被夷為平地,化為焦土天坑。

晉安手捧五雷斬邪符,揣摩其上雷法足足盞茶功夫,才算是徹底控制住手中黃符。

當忙完這些時,神魂有些疲乏,他又拿出六丁六甲符養神安魂,這才恢復過來。

原本他還打算一次性敕封出五次敕封的五雷斬邪符,看來這個念頭暫時先打住,他擔心下一次敕封會駕馭不住黃符,擔心五雷真的失控引爆了。

現在陰德,四萬七千四百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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