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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這老天爺越來越邪乎了(6k大章,求訂閱求月票)

相比起江府祖宗祠堂被天打雷劈,在普通百姓里所引起的轟動。

在府城門閥士族、大小官吏、鄉紳富賈們,得知到昨晚內幕更多。

他們全都目光大訝的看向五髒道觀。

當白天宵禁結束,他們立刻派出自己的耳目,打探有關于五髒道觀的任何情報。

結果呈現在他們案桌上的情報,都是寫著籍籍無名小道觀。

人才凋零。

一貧如洗。

連梁上君子都懶得光顧,實在是撈不出油水。

香火信徒更是沒多少,只剩街坊鄰居的零星香火。

這五髒道觀在過去,一直都是鮮少有人問津的小道觀,像這樣的小道觀小廟宇,在府城里多得數不過來,沒人會去關注他們。

但是。

這五髒道觀就像是一夜之間突然崛起,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一到緊要關頭,背後所浮現的隱藏實力,讓府城的門閥士族們都要震動。

這五髒道觀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能讓何、薛、賈三家摒棄前嫌,同仇敵愾對外。

就連白龍寺也牽扯很深的樣子。

根據探子發來的情報,這五髒道觀的變化,似乎要從道觀里來了三人一羊,何家主動擴建,翻新道觀開始的……

一時間。

府城里暗流涌動。

有許多雙目光都已悄然關注向五髒道觀。

外界的詭雲波譎。

並不能影響到道觀里三人一羊的自得其樂小天地。

昨天奔波了一天,又是趕路去賈家祖墳,又是趕路回府城,又是牢獄之災,沒少折騰晉安和老道士,兩人呼呼大睡一天,這才精神抖擻的醒來。

今天是個難得的晴天。

就跟睡覺睡到自然醒來的晉安和老道士一樣,心情說不出的舒爽。

在經過了一天的發酵,消息一傳十,十傳百…江家祖宗祠堂被雷劈坍塌的事,全府城都人盡皆知。

就連道觀里那些泥瓦匠們,也都在聊著這事。

剛睡醒的老道士,一听到江家祖宗祠堂倒塌,激動的說大快人心,反倒是把那些泥瓦匠們听得不明所以。

「小兄弟,你說這是不是就叫報應?」老道士末了,還朝晉安說道。

經過一個來月的擴建,現在道觀已經快要完工。

就只剩刷漆與後來改建的功德殿了。

已經能窺到巍峨肅穆的道觀真容,擴建後的五髒道觀,如今擁有四座大殿,分別是三清殿、六丁六甲武神殿、五雷大帝殿、已經修建到一半的功德殿。

「師父…等五髒道觀擴建完,我很快就能接您老人回來了。」

晉安看著越過越好,一派蓬勃生機的五髒道觀,對著功德殿喃喃低語一句。

只是原本很應景的氣氛,被身邊雷鳴般的肚子饑餓聲打破,把晉安拉回現實。

咕嚕嚕——

晉安轉頭看向身邊的老道士。

老道士跟晉安待久,混熟了,倒是臉皮變得更加厚了︰「小兄弟,五髒道觀香火旺盛了,在你手里肯定能發揚光大,但在發揚光大五髒道觀的同時,小兄弟你看咱們的五髒廟…是不是也要補充下余糧?」

「老道我昨天就只在賈家馬車上匆匆吃過幾塊甜糕,你現在拿刀對著老道我搜腸刮肚,也刮不出一滴油水來了。」

老道士捧著餓得前胸貼後背的肚子,苦著臉說道。

咕嚕嚕——

晉安肚子也發出不滿抗議。

于是,晉安帶上老道士和削劍,準備今晚的晚飯不在道觀里做了,直接去下館子。

只是當三人剛走出道觀,晉安就察覺到不對,暗中多了不少雙眼楮在盯著他們。

那些暗哨眼楮只是盯梢,並無惡意。

晉安眉角一皺的瞥了眼暗哨方向,他道袍寬袖在地上一掃,掃起路邊一片小石子。

砰!砰!砰……

晉安擊發出十幾顆石子,全都打在暗哨藏身處的身旁空地。

這只是一個警告。

果然。

那種被人窺覬的目光,全都消失了。

「晉安小道長、陳道長你們終于睡醒了,我這里剛好有一件東西要給你,是賈家人讓我代為轉交的。」

正好坐在棺材鋪櫃台旁折紙錢的林叔,看到晉安三人,拿出一只包袱交給晉安。

「賈家的人,原本是想要把這件東西,親自交到晉安小道長你手中的,但晉安小道長和陳道長一直在睡覺,賈家經過昨晚變故,還有許多後續的事在等待處理,所以在我這等了半天一直沒等到人,賈家人讓我代為保管這只包袱,讓我見到你的時候交給你。」

那包袱里三層,外三層的疊著。

捂得嚴嚴實實。

當一層層解開包袱,里面共有兩樣東西,一只小金盒。

晉安目露驚訝的接過金盒,疑惑賈家人是什麼東西要給他,居然需要用到金盒這麼鎮中國。

可當晉安接過金盒後,感覺出了份量不對,這只金盒份量太輕了,應該只是貼了層金箔紙。

晉安當著林叔的面,打開金盒蓋子,他一愣。

就連老道士也錯愕愣住。

「蛇鱗?蛇肉?」老道士咋咋呼呼的吃驚叫道。

「嘖嘖,這蛇鱗色澤水潤有光澤,還沒失去光亮,估計還是最近剛掉的蛇鱗。」

金盒里放著的東西,是一小塊血肉,血肉上長有一枚蛇鱗片。

「咦?」

「這蛇肉怎麼有人的皮膚,這皮膚一點都不像是男人的粗糙,這是女子人皮?」

好家伙!老道士倒吸口涼氣。

但那血肉並不是活人的血肉,而是受到陰氣滋養,有了煞氣的煞尸上的肉塊。

在人肉碎塊上長著一枚最顯眼的蛇鱗片,放在陽光底下,能耀耀生輝。

難怪賈家人要這麼鄭重,拿金盒封存這塊人肉碎塊了,眼前一幕對于普通人來說,那都是足夠人的了。

什麼樣的人才會長出蛇鱗?

「蛇女?」

「死人化蛇?」

晉安和老道士仔細研究金盒里的人肉碎塊。

林叔抬眼看一眼金盒,或許是因為開棺材鋪見慣了太多死人吧,林叔表現平靜︰「對了,還有一件事,賈老爺過世了,就在黎明前的最後一刻咽氣的,即便以他的大富大貴命格,也最終沒扛過去這一劫數。」

林叔的這句話,把晉安和老道士都是听得一怔。

「老道我昨晚離開前,特地拔除過賈老爺尸毒,按理來說他不應該尸毒發作而死……」

老道士話說到一半,沉默下去。

哎。

命數。

一切都是命數。

林叔同樣也是搖頭嘆息一聲︰「這就是人不與天斗。」

「當賈老爺背尸上岸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沾染因果,注定他命中會有一劫,這就是拿一命換一命。」

「所以說,陰間有陰間的秩序,陽間有陽間的秩序,陰魂彌留陽間,與親人同住一個屋檐下,不是在思念親人而是在害人,因為陰陽有別,陰氣會壓制活人身上的陽氣,陽氣弱則體弱多病,容易出事。同樣的道理,人死如燈滅,若是活人強行挽留死人,陰陽顛倒,五行混亂,陽間將不再是陽間。」

「當初我勸阻賈老爺下水背尸,既是阻止他助紂為虐,同樣也是想救他一命,可他不听,還是下水背尸了。」

有句古諺叫「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

閻王身邊的判官手里,有一本生死簿,生死簿上既是記載一個人的陽壽,也是記載了一個人的生平功德。

當損陰德而無法彌足功德時,判官手里的判官筆大筆一劃,把你的名字從生死簿上劃掉,也就是你身死的那一刻。

所以民間才會常說,缺德事干多了會折壽。

賈老爺有過錯嗎?

從一位父親,一位女兒角度去講,他只是做了一位父親應該做的事,他思念女兒,扛起了一位父親應該有的責任。

那麼賈老爺就一定是對的嗎?

從普羅大眾角度去講,他大錯特錯,因為一人私念,背尸上岸,擾亂陽間秩序,造成無辜百姓慘死,那些無辜慘死百姓的妻女、家室、父母又該怎麼辦呢?

賈老爺已過世,逝者安息,晉安、老道士、林叔不再過多去評判賈老爺做的事究竟是對還是錯。

因為只要是人。

就會有人性自私的一面。

不在其位,不知其受。

拾掇了下煩擾心緒,晉安把目光重新看向金盒里的血肉與蛇鱗片︰「林叔,賈家人就這麼把東西送過來?他們有說起過塊血肉的來歷嗎?」

林叔一邊繼續折著手里的燒給死人用紙錢,一邊回憶說道︰「當時賈家留下的原話是,都尉率領兵卒鎮守賈府一夜無果,等天亮後,賈家人開始清理府邸廢墟時,在賈芷蝶所住閣樓爆炸附近找到了包袱里的東西,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所以讓我務必把包袱里的東西交給五髒道觀。」

沒守到賈芷蝶現身嗎?

這個結果晉安一點都不意外。

由都尉將軍親自帶兵鎮守在賈府,又有那麼多兵卒把賈府圍成鐵桶,軍人血氣方剛,陽剛氣血,秉承著國之氣運,人數一多,普通陰祟,死尸早就被驚走了。

賈芷蝶閣樓附近找到的?

晉安想到了昨夜那一場爆炸的核心廢墟,可不就是賈芷蝶住的那座小院嗎,那是陰陽袍老人驅魔賈芷蝶時所導致的。

晉安腦海里忍不住浮現一個念頭,眉頭一皺︰「這該不會是賈芷蝶的血肉吧?」

老道士呃的驚訝道︰「難道真被老道我說中了,賈芷蝶姑娘死後尸體真的化蛇了?」

晉安想了想那個畫面,然後糾正道︰「應該是化龍吧?」

「賈芷蝶溺死在陰邑江里,然後被龍王娶到龍宮當了水神娘娘,她要尸變也是化龍才對。」

當說到這時,晉安又想到了他那次在走陰時,從身後狼搭肩在他肩頭的那只蛇鱗爪子……

……

……

翌日。

今天又是一個難得的晴天。

民間悄然流傳開一個流言,說這都是獻祭水神娘娘成功,討好陰邑江龍王,龍王這才停止雨澤,讓太陽重現人間。

留下削劍看家,今天一整天,晉安都與老道士一一拜訪何、薛、賈三家,親自登門道謝。

「小兄弟你有沒有覺得,這天氣一天比一天熱起來了?」

「以前是天天下雨,現在是頭頂太陽暴曬,老道我走兩步就氣喘,走三步就汗流浹背,走四步那就是六親不認了,因為老道感覺我要被烤熟了,六親肯定認不出老道我來了。」

在大夫人的相送下,晉安和老道士剛從何府出來,老道士伸手在後背道袍撓來撓去。

後背都被汗水打濕的道袍沾在身上,再加上黏糊糊的汗水,別提有多遭罪了。

「老道我有點懷念剛剛在何府吃的冰鎮西瓜,透心涼,真痛快。」

晉安無語看著吃貨像的老道士︰「老道你也不怕吃多了大半夜總往茅坑里蹲。」

說實話,這日頭的確有點太熱。

好在晉安五髒仙廟里的髒,無時無刻不在自我運行,讓他心靜自然涼,他倒是沒那麼難受。

其實老道士也就圖個嘴上說說,他們腳程沒變,徑直前往最後一家的賈家。

今天的賈家,殘垣斷壁廢墟依舊還在,這些廢墟沒那麼快清理干淨。

而在賈家廢墟上,籠罩著沉重陰霾。

賈老爺的離世對賈家打擊很大。

從昨天到今天,賈家上下都穿著麻布衣,包括那些下人、丫鬟也要跟著披麻戴孝。府里掛上了白綾與白燈籠,白燈籠上寫著「奠」,氣氛沉重。

晉安和老道士的拜訪,賈家人格外重視,親自出門迎接二人。

「無上太乙度厄天尊。」

晉安和老道士來到靈堂,各自為賈老爺上一炷香。

在賈家人的許可下,老道士檢查一遍賈老爺的尸體,尸毒都已拔淨,不會有尸變的可能。

因為承了賈家的恩,一碼歸一碼,他們出手除尸,尸體沒除成,還被關進大牢里,賈家不遺余力幫他們找府尹求情,救他們出獄,賈家這份恩情,晉安和老道士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的,做人要知恩圖報,所以,老道士與晉安今晚主動留下給賈老爺守靈堂,念經超度賈老爺。

兩人念的是《太上洞玄靈寶天尊說救苦拔罪妙經》。

「爾時,救苦天尊,遍滿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諸眾生,得離于迷途,眾生不知覺,如盲見日月,我本太無中,拔領無邊際……」

不知不覺間。

外界已經天黑地暗,賈家掛起了白蠟燈籠。

冥冥中,似感應到什麼,身穿五色道袍,盤腿坐在蒲團上念經超度的晉安睜開眼。

棺材里的賈老爺尸身里,飄起一縷模糊輕煙,依稀可見是賈老爺生前模樣。

此時的賈老爺安詳,寧靜,這縷裊裊輕煙浮在原地,似乎有些留戀的看一圈賈府與家人,然後朝晉安和老道士方向虛空一拜。

最後消散不見。

「善。」

晉安輕吐出一個字,然後繼續閉眼念經超度。

連做一夜法事,晉安倒還算輕松,老道士除了眼神有些疲倦,精神倒依舊抖擻。

按照老道士的原話講,這比起他以前連續做七天法事可輕松多了,連做七天法事中途只能找機會臨時打盹,一天都沒法睡個安心覺。

守了一夜靈堂,次日清晨,晉安和老道士在賈家下人的客客氣氣帶路下,洗把臉,人清爽些後,與賈家嫡系幾兄弟共坐一桌用早膳。

大戶人家禮教重。

女眷不能坐主桌吃飯。

必須男人動筷,女眷才能動筷。

說實話,晉安對這些很不習慣,總感覺大戶人家吃飯太壓抑,太沉悶,全程沒有一個人說話,有太多條條框框束縛了人的天性。

他還是更喜歡坐在街頭鬧市,大口喝豆腐腦,大口吃油條的率性,灑月兌,一幫人說說笑笑,才有人間煙火氣息。

倒是老道士,臉皮厚,吸溜吸溜的狼吞虎咽著瘦肉粥,神經大條。

當用完早膳後,賈家人問晉安是不是飯菜不合口味,他們見晉安吃得並不多,晉安含糊過去後,岔開話題︰「賈芷蝶上岸已經有好幾天,她尸體到現在一直沒找到,為了賈府上下所有人的安全,我想請幾位向我們開誠布公,賈芷蝶生前到底怎麼死的?」

「為什麼死了後都怨氣難消,不肯放過賈家,一直留在賈家?」

賈家幾兄弟聞言,頓時面色一變。

兄弟幾人面面相覷一眼,最後終于下了決心。

「晉安道長和陳道長,是我們賈家的救命恩人,若沒有兩位道長出手相助,恐怕我們爹娘還在忍受著小人之苦。若沒有晉安道長和陳道長,也就沒有今天的賈家存在,實不相瞞,我大哥和賈芷蝶的父女關系的確不好。」

「在賈芷蝶溺水那天還跟我大哥大吵過一架,哎,賈芷蝶還未出嫁就已經肚子懷了別的男人孩子,她一直傻傻痴情苦等,就是不肯說出孩子爹是誰,叫她打掉孩子又性格執拗的不肯。眼看肚子一天天大起來,這事早晚會瞞不住,所以父女倆之間的爭吵越來越多。」

「但我們兄弟幾個都很清楚,我大哥對賈芷蝶的父女親情從沒斷過,從沒停過對賈芷蝶溺死的自責與一遍遍悔恨。或許,正是因為這樣,即便林先生拒絕背尸,我大哥也甘願親自下水背尸,沒有哪個為人父母的會忍心看到自己的子女死不瞑目,連死了都不能入土為安。」

「我們說這麼多,並不是故意為我們大哥開月兌,只是想跟晉安道長和陳道長解釋清楚,父女之間沒有隔夜仇,在我大哥背回來佷女賈芷蝶,賈府大擺喜宴沖喪的那晚,還發生過另一件怪事……」

當晉安與老道士走出賈府時,日頭已經高懸,大亮。

今天是連續第三天晴天了。

也是賈府之亂後的第三天。

「這還沒到辰時呢,太陽就已經這麼大,老道我怎麼覺得這老天爺有點邪乎,一天比一天炎熱起來。」

老道還沒走出賈府兩步,就已經被毒辣太陽曬得汗流浹背。

「小兄弟你覺得賈家人說,曾有一名下人半夜在賈府看到有白影趴在窗台外在找丟失小孩,那白影會不會就是我們要找的死後賈芷蝶姑娘?」

「小旱魃的親娘就是賈家的賈芷蝶?」

「賈芷蝶這次上岸就是來找兒子小旱魃的?因為那伙古董商人之前想禍水東移,把幕後黑手的陰謀甩給賈家,小旱魃和張氏曾經出現過賈家,所以賈芷蝶才會一直纏著賈家人不放?」

「好一招陰毒的禍水東移,我們以前還一直在懷疑賈家是不是真的有問題。這麼說起來,我們還得感謝賈老爺,如果不是他把賈芷蝶尸體背上岸,我們還一直懷疑賈家,也就不可能像如今得到賈家的信任與支持。」

老道士越說越瞠目結舌。

晉安站在樹蔭下,透過樹蔭抬頭看著高懸的太陽,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是啊,這老天爺越來越邪乎了。」

龍胎!

林叔你早就看出來了嗎?

因為賈芷蝶肚子里的龍胎早就被人盜走,所以我才會一直望氣不到龍氣嗎?

老道士唏噓說道︰「哎,這麼說來,這賈芷蝶姑娘也是做了兩世的苦命人,生前父女因為月復中之子決裂,死後父女又因為月復中之子招來殺身之禍。苦命吶。」

「那幫古董商人真是畜牲,沒人性啊!」

老道士看向晉安繼續說道︰「小兄弟你說那幫古董商人搞出這麼多事,到底想要圖什麼?如果小旱魃的娘是水神娘娘,那麼小旱魃的父應該是算龍王吧?繞那麼一大圈,就圖個讓兒子殺老子?」

老道士說著說著,又忍不住罵起那幫古董商人。

反正踫到這些人開始,這些人就沒有一個是在干人事的,他們所干的每一件事,都是完全泯滅人性。

已經不能用人的道德來批判他們。

面對老道士的忿忿破口大罵,晉安終于收回抬頭看天的目光,他思考說道︰「或許他們的圖謀是盜墓刨墳出子母尸,然後借貴人肚子培養小旱魃,把小旱魃培養成,最後讓斷江,吃了龍王?」

「或者是借貴人肚子培養小旱魃,把小旱魃培養成具備的潛力,最後讓小旱魃斷江,吃了龍王變成?」

老道士听完一琢磨,砸吧嘴說︰「唉,不對啊,老道我咋听著意思都一個樣,龍王必須死?」

晉安沒回答老道士的話,因為他此時想到的是,這反常炎熱的天氣,是府尹開始動用小旱魃的能力,準備下陰邑江平定龍王案了嗎?

那他得要做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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