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自然能夠猜到一些端瑞。
武後是不可能來刺殺自己的,而能夠用車弩的人,必須也是手中有著兵權的人。
朝堂之上。
想要殺死的他的人,也就那麼幾個。
其一,便是保李黨的人,這些人必然是不想要讓武後能夠繼續臨朝稱制。
所以對于一切武後看好,和武後有著一些關系的人,都會成為他們敵人。
而自己,自從來到了長安之後,就和武後的關系過于親密了。
他不相信。
武後每一次去白玉京,不會有人發現。
一來二去。
自己肯定是已經成為了天後娘娘的人。
而自己現在展現出來如此強大的實力,也就讓這些人開始著急起來。
裴行儉這一路。
不復最開始的那種意氣風發和瀟灑如意了。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
朝堂之上,還有人竟然下如此狠手。
如果江楓真的在這樣一場謀殺之中死去,他不敢想象,大唐會受到什麼樣的損失。
廣個告,【 \\ 】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可以緩存看書,離線朗讀!
在裴行儉的心中。
江楓已經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物,他的存在,比武後臨朝稱制還要重要。
因為有了江楓。
以後的大唐才能走得更遠。
這是裴行儉在了解了江楓的一些才能之後,所看到的。
「過了啊!」
當薛仁貴收到了來自裴行儉的書信之後,眼中也帶著一些怒意。
他們一生征戰南北。
為的是什麼?
還不是大唐的穩定,百姓能夠過上好日子。
說白了。
要不是有著他們這些武將在邊關鎮守,大唐現在估計早已經被蠻夷給禍害了。
他們于戰場之上十死九生。
結果還要被背後的小人給突刺,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讓人心寒了。
薛丁山疑惑道︰「父親大人,裴公就真的這麼確定嗎?」
他覺得那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薛仁貴看著自己的這個兒子,問道︰「你真的就那麼看好那一位?」
薛丁山愣了一下,然後搖搖頭。
他覺得在天後娘娘的威壓之下,就沒有人能夠真的坐穩那個位置。
除非陛下能夠出手,削弱天後娘娘的實力,然後提升太子的實力。
「連你都不怎麼看好殿下,其他人更加不怎麼看好。這件事情,到底是誰的主意,我們自然是無從而知了,不過,我們也不能就任由對方這樣做。
這並不是一個好頭,一旦打開了這個口子,以後,誰還敢為大唐建功立業?」
薛丁山疑惑道︰「父親大人,我們該怎麼做?」
薛仁貴想了想,便開始寫起了奏折。
而江楓于安陽被人行刺的事情,也被裴行儉寫了奏折,傳到了宮內。
不僅如此。
還有一道密信,傳到了洛陽。
既然你不仁,那就不要怪他們這些做臣子的不義!
李顯看到奏折的時候。
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心中帶著一些羞愧。
這些將士們為了大唐十死九生,他卻想著直接謀殺了別人。
等到薛元超來了之後,他便直接把奏折交給了薛元超。
「薛老,現在,怎麼辦?」
李顯明顯感受到了來自于裴行儉的怒火,等到第二份奏折來了的時候。
他才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不僅僅是李顯,薛元超也覺得,似乎,有一些麻煩了。
「殿下,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算是他人有一些猜測,那又如何?
既然想要說法,那殿下直接安撫正主,給那些武將們一個交代便可。」
薛元超表現的風輕雲淡,但是內心卻還是有一些慌。
事情沒有成功。
如果真的殺了對方,那就算是要追究,他也可以推出一些人來做替罪羊。
可是現在,事情並沒有成功。
既然如此,這個替罪羊也就沒有了。
李顯按照薛元超的建議,寫了一道書信,送去了洛陽。
而身在洛陽的李治,看著裴行儉送來的密信,眉目頓時蹙了一下。
謀殺大唐大將軍,還是堪比薛仁貴的少年將軍。
這對于李治來說,便是大忌。
大唐對于有功之人,從來都是比較優待,除非對方犯了謀逆大罪,不然,都可以得到善終。
而關鍵是。
這位少年大將軍以一人之力,打的突厥無法還手,還送了一個小殺神的稱號。
這對于大唐穩定邊關有著巨大的作用。
可是,有人卻想要謀殺這位少年大將軍。
「查!」
李治鐵著臉,直接對身邊的大臣下了命令。
武後卻在一旁冷眼以觀,並未說什麼。
等到大臣走了之後。
這才開始安慰李治,讓他平緩了一下心情。
等到李治休息之後。
武後回到了寢宮,卻面色陰沉的可怕。
「是不是太子所為?」
武後直接對房間中的一位宮女問道。
對方躬身回答道︰「薛老建言,殿下同意,刺客來自于汾陰薛家。」
「好一個薛元超!」
武後深呼吸幾口氣,這才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
對那位宮女說道︰「讓你的人盯緊了,再有這樣的事情,你們直接出手。」
那位宮女看了看武後,最後還是躬身答應了。
以現在她們的實力,一旦真的暴露了,很可能會牽連到天後娘娘。
但是既然天後娘娘已經下達了命令,她們不得不去做。
等到此人離開之後。
上官婉兒端著人參湯走了近了,先是當著武後的面驗毒,然後才雙手捧著,交給了武後。
武後喝了一口。
「大郎在班師回朝的途中,遭到了刺殺。」
上官婉兒本來在收拾著桌子上的物品,听到武後的話,頓時轉過身來,盯著她。
「放心吧,大郎武力高強,一般的刺殺,根本就不可能成功。對方用的乃是車弩,連發兩箭,被大郎以寶劍挑飛了,毫發無損。
裴行儉對于這般刺殺悲憤不已,直接寫了一道密信,送到了洛陽來。
陛下下令去查了。」
上官婉兒松了一口氣。
正所謂是日久生情。
她的心,如今已經被江楓填充了一半,剩下那一部分,便是家仇。
「你說說,這件事情,誰的嫌疑最大?」
听到武後的問話,上官婉兒低頭回答道︰「婉兒猜不到。」
武後看了看上官婉兒。
「是啊,你猜不到,本宮也猜不到,但是大家卻又都是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