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楓起身去了後廚忙著美食後,老者又是打量了一下白玉京的布局。
一邊觀賞,一邊想著事情。
那些食客在出了白玉京之後,都在說白玉京的菜食乃是天下一絕。
而白玉京的少東家更是天下一絕。
要問大唐那里的菜食最好吃,自然要數白玉京,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進入白玉京。
就為了吃上一口白玉京少東家所做的菜食。
要問大唐哪一位少年郎長相最為神異俊秀,還是白玉京,每天不知道多少女子在白玉京外面等候。
就為了見上一面白玉京的少東家。
作為這朝堂之上位極人臣的老者,並不是為了看白玉京少東家的盛世美顏。
只是為了嘗一口,被人夸贊的差不多已經成了人間仙味的美食。
戎馬一生,他什麼沒見過?
又什麼沒吃過?
只是如今年過花甲,人老了,總要嘗一嘗這被每一位吃過之後的食客爭相夸贊的美食。
如此身死之後,也沒什麼遺憾。
當然啦,他也不會真的就為了美食,侯在白玉京的外面,盼著能夠被邀請進入白玉京內。
只是因為最近有些心事,這才出來看看朱雀街。
眼見白玉京外面是站著不少人,也就有了些興趣,想要嘗試一下。
沒成想,這就被白玉京的少東家邀請進來了。
要知道這位少東家乃是蓬萊海外一鄉野之人,因為救了天後娘娘而隨著一起來到長安。
之後便開辦了白玉京。
兩人從未見過面,對方卻能在人群之中一眼相中了他,邀請他進入白玉京。
這就有一些耐人尋味了。
他也收到了一些消息,天後娘娘帶著陛下來過一次,後來,有時候一個人,有時候帶著太平公主一起。
沒有人知道,天後娘娘進入白玉京之後,是不是只用了膳,未曾做些其他的事情。
畢竟,連當今陛下都沒有阻止的事情,他們這些大臣,也不好說什麼。
真要說,天後娘娘和白玉京的少東家有什麼,估計只會讓皇家蒙羞,屆時,引得二聖不滿,反倒是引火上身。
當年天後娘娘和明崇儼舉止之間有一些親昧的時候,陛下都未曾說什麼,他們這些大臣,更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更何況乎是現在。
天後娘娘帶回來高產農物,大唐即將迎來大豐收,以後都不會有人餓著肚子了。
再加上,天後娘娘諫言獻策,啟用薛仁貴鎮守河源之地。
言辭犀利地拒絕了吐蕃的和親,不以一位女子來換取大唐邊關之安定。
幾番表態,贏得了武將們的贊賞。
聲望更盛以前了。
然此番老者和白玉京少東家的攀談發現,對方應是一位高風亮節之少年。
不是外面散播的一些謠言。
過了一會兒。
江楓端著美食上來。
第一道就是珍珠翡翠白玉漿,用的是白菜、豆腐、小魚丸做成的。
此名菜傳自于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
後來經過大廚之後,便有了這一道美食。
看似簡單的清湯,卻極為講究。
「老伯可嘗一嘗,這珍珠翡翠白玉漿,用的乃是小魚丸、白菜、豆腐做成。
味道鮮美,口感極佳。」
老者用勺子嘗了一口清湯,發現這看似清淡的湯水,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這是他從未吃到過的香味。
嘗了一口豆腐,滑女敕有彈性,也和他平常吃到的豆腐不一樣。
還有白菜,更是不必說。
這白菜不僅僅沒有他平常吃到的白菜的那種不怎麼好的問道,吃起來口感細膩,味道極佳。
至于小魚丸更是不必說。
也是老者第一次吃到的美食。
一碗過後,老者這才感慨道︰「的確是人間仙味,只此一回,此生也無憾了。」
江楓謙虛道︰「這些都是江某無事自行模索出來的做法,人生在世不過吃喝與名利。
江某對名利無什麼追求,只好讓自己吃的好一些,過得好一些。」
老者捋了捋胡子,贊嘆道︰「如少東家這般心胸廣闊之人,世間少有。
別人都是先求名利,再求富貴。
然而勞累一生,卻發現名利和富貴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用盡心機卻可能萬劫不復。
還是不求名利的好啊!」
江楓點點頭,說道︰「還有一道菜,稍微有一些辛辣,江某盡量做得清淡一些。
因為不麻辣,也就不是那菜的特色了。」
老者豪言道︰「少東家盡管上,老夫不忌口。」
江楓起身去了後廚,不一會兒就端出來一個白瓷碗,掀開了蓋子。
里面飄著一些紅油,正是水煮魚片。
老者自己動起手來,夾了一些魚片在碗中,嘗了一口。
嗯,味道也很特殊。
只是吃了一整片之後,就知道江楓說的辛辣是什麼意思了。
頓時哈了一口氣。
江楓早已經準備好,遞過來一碗珍珠翡翠白玉漿的清湯。
老者喝了一口,才緩過來。
常年清淡口味,第一次吃上微辣的水煮魚片,就有一些忍不了。
這也是因為人的味蕾的關系,它早已經習慣了清湯寡水,突然吃了麻辣之物,刺激自然比較大。
「呼,此菜品吃起來也很可口,雖然開始有些辛辣,但是過了這個感覺,便覺得又有一種獨特的香。」老者開口道。
江楓解釋道︰「這乃是江某在自己發現的獨特香料,可用來驅除身體中的濕氣,但是也不可多食,多了也會傷及脾胃。」
老者疑惑道︰「何為驅除體中‘士氣’?」
濕氣並不是一個新鮮詞,但是不懂醫術的老者,自然不會明白,什麼是濕氣。
江楓直接就解釋了一番。
「沒有想到少東家不僅會如此高超的廚藝,對于醫術還有一些研究。
那為何不開設一座醫館治病救人,而是置辦白玉京?」老者疑惑道。
江楓可是知道自己的醫術,不用系統的話,完全就是一個門外漢。
可是系統的一次掃描,那都是要聲望值的。
而且江楓要做的事情是醫心,而不是醫身,是救治萬民,而不是單單幾個病人。
當然,這些話,他是不可能當老者說出來的。
「江某只是略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