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更新最後的結尾改了不少, 覺得劇情接不上的小天使可以翻翻之前的更新。
……
不行,這樣絕對不行。
嚴馨在被窩里狠狠把自己的臉揉搓了一通,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喜歡是喜歡, 依賴是依賴。
她絕對不能把這兩者混為一談。
肯定是因為青年今天早上在車上太過溫柔, 才會讓她產生了一種淪陷的錯覺。
沒錯, 肯定是錯覺!!!
想到這里, 嚴馨裹著被子在床上來回滾,一邊滾一邊啊啊啊地亂叫。等到鬧到氣喘吁吁, 這才覺得自己冷靜了下來。
然後她把手機往枕頭下一塞——
管它天塌下來呢, 睡覺!
或許是因為嚴馨剛剛那一通亂滾真的消耗了她不少精力,這次嚴馨一把頭埋進枕頭里,就感覺到一陣睡意上涌,然後迷迷糊糊地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嚴馨直接睡到了自然醒。
等模到手機之後,她看了一眼時間,有些困倦的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手機上的時間已經都快九點了!上班已經遲到了!
怎麼這樣啊!嚴馨欲哭無淚,她昨天居然忘記設起床鈴了!
沒有辦法,嚴馨只好用最快的速度打理好了自己, 準備能搶救一分鐘是一分鐘。
也不知道寧靖遠什麼時候才回來, 會不會早就派車在樓下等她了。
結果等她打開房門, 一眼就看見黑發青年端坐在餐桌旁,正慢條斯理地進食著早餐。
听到開門聲, 青年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輕聲打招呼︰「早。」
「早呀。」嚴馨有些不好意思地走過去坐下︰「沒定鬧鐘, 睡過頭了。」
青年聞言打量了一下女孩的臉色︰「睡得不錯?」
「嗯。」嚴馨下意識地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發現自己經過漫長的休息,現在已經沒了昨晚的糾結, 心情也頗為舒暢︰「昨天睡得挺早的。」
「是嗎?」青年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然後垂下了眸子,開始吃起了早餐。
嚴馨先慢吞吞地喝了一杯溫水,然後有些好奇地問︰「寧先生,你昨天晚上什麼時候回來的呀?」
嚴馨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青年也同樣沒有。所以嚴馨挺喜歡一邊吃飯一邊和青年說話的。
「大概一點。」青年說「宴會結束就回來了。」
嚴馨是真的佩服寧靖遠,昨天晚上參加完宴會一點才回來,今天早上比她起得早不說,還依舊神色如常,看不出一絲疲憊。
然後嚴馨再聯想到自己,頓時覺得更加無地自容。
和寧靖遠比起來,她就是豬吧,這麼能睡。
她喝完水忍不住捏了捏手指,主動承認錯誤︰「我又遲到了。」
「沒事。」青年說道︰「你今天不用去公司。」
嚴馨疑惑地抬頭︰「嗯?」
「今天公司會有點亂。」說話間青年已經放下餐具,結束了早餐︰「你呆在家里會比較好。」
嚴馨沒忍住好奇︰「為什麼會亂?」
還會亂到最好連公司都不去。
「昨天宴會有人鬧出了點事。」青年輕描淡寫地說道︰「今天大概會過來找麻煩。」
「不過不是什麼大事,以防萬一而已。」沒等嚴馨再繼續追問什麼,青年轉移了話題︰「今天給你放假,想有什麼安排麼?」
放假來得如此突然,以至于嚴馨一時間只能想到在家里咸魚躺一天而已。
不過這種話是不能說的,嚴馨還是要點面子的。
想了想,她說道︰「沒想好,可能做手工吧。」
青年有了一點興趣︰「什麼手工?」
「我會打毛衣!」嚴馨有些小驕傲地說︰「我打得可好了。」
「是嗎?怎麼學會的?」
「小時候和外婆學的。」說到自己的特長,嚴馨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有些興致勃勃︰「我陪外婆繞線,然後外婆就教我打毛衣。」
小時候嚴馨跟著外婆生活,祖孫兩個人就一起邊追電視劇邊一起打毛衣。外婆給嚴馨打,嚴馨給她的洋女圭女圭打。
為此,外婆還專門給嚴馨準備了兩根比較短小的毛衣針。
後來等讀書了,女孩子們流行起織手套和織圍巾的時候,嚴馨早就成了專家級別,連隔壁班的女生都有專門跑過來向她學的。
可惜的是,她空有一身手藝,卻沒有可以送圍巾的對象,就這麼荒廢了那麼多年。
想到這里,嚴馨頓時露出了唏噓的表情。
說起來她工作之後就沒再打過毛衣,也不知道手藝生疏了沒有。
青年評價道︰「很厲害。」
嚴馨最禁不住夸,忍不住有些想顯擺一下︰「我可以給你打圍巾哦,我的圍巾打得可好了。」
當然她的手套,毛衣和帽子打得也一樣得好。
「嗯。」青年應道︰「我喜歡黑色的。」
「昂!」嚴馨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啊?」
直到嚴馨拿到了一堆毛線球和幾根毛衣針,才反應過來自己自己到底承諾了什麼。
嚴馨︰……
哎,她怎麼就改不了這種听不得好話的脾氣啊。
寧靖遠在和她聊完打毛衣之後就出門了,然後就有人給她送了一堆打圍巾的材料過來,還貼心地問她夠不夠。
嚴馨︰……
夠了,已經都夠她打一個四件套了。
不過都已經應下了,嚴馨只好放棄了咸魚躺一天的誘人想法,盤腿坐在沙發上,然後先打開了電視,準備找個電視劇在打圍巾的時候看。
電視打開之後,卻直接是新聞頻道。
【針對寧氏集團董事寧靖正強迫標記omega一事,寧氏集團發表聲明……】
嚴馨轉頻道的手頓住了。
她倒是不知道寧靖正是誰,不過這個出現在電視上的人,怎麼看起來有點像是那次寧氏晚宴上的那個家主?
新聞還在繼續報道。
嚴馨听了一會又上網搜了一些新聞報道,才知道這個新聞居然和昨天寧氏集團的晚宴有關。
原本昨天是寧氏集團大股東們參加的晚宴,就連最著名的一些媒體都爭相進行報道。
然而在晚宴途中,卻爆發了一件大事。
一個omega突然間從房間里跑了出來,聲稱在他不願意的情況下,寧靖正對他進行了臨時標記,甚至還想進行完全標記,然而他極力反抗,寧靖正因為擔心事情暴露,甚至還想掐死他。
根據國家的法律,alpha在非自願的情況下對于一個omega進行標記,無論是臨時還完全,那都是要負極大的刑事責任的。
當時寧氏集團的人試圖阻擋這件事擴散,然而因為事情偏偏就發生在各大媒體聚光燈之下,還沒等過一小時,整件事就爆炸了。
幾乎整個網絡都在議論著這件事情。
嚴馨突然間就想到了寧靖遠說的昨天宴會有人鬧出了點事,應該就是指這件事了。
不知道為什麼,嚴馨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遇到寧靖遠的時候,他差點被alpha強行標記。
想到這里,她頓時對寧靖正厭惡更深。
說真的,雖然她一直在吐槽alpha的節操,但是她也很清楚,在這個世界里面,能投胎投成alpha完全可以稱得上上輩子積福。
作為alpha,一出生就享受著普通人不可能擁有的智力,能力,權力,財力和地位。只要不像是嚴馨這樣的alpha,基本都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天之驕子。
然而寧家的這些人,無論是寧老爺子還是這個寧靖正,完全就不想做人,成天仗著alpha的身份做些畜生做的事情。
嚴馨仔細思考了一下,然後記得這個世界的法律里面有談到對于這種事情的懲罰,其中一個就是摘除alpha腺體。
嚴馨覺得不止alpha腺體,最好連第三條腿都切掉算了。
不過看完了這個新聞之後,嚴馨也算是知道青年為什麼要把她留在家里了。
畢竟在股東大會前發生了這種大事,公司可不是忙亂能夠形容的。更何況青年還和她說過今天或許有人會來公司找麻煩。
嚴馨覺得,那個找麻煩的人大概會是寧老爺子,畢竟他昨天才來過公司。
盡管覺得處理這種事情對于青年來說肯定很簡單,但是嚴馨依舊覺得心里有些煩躁。
怎麼會有人可以這樣呢?
之前,明明是那個寧老爺子先對寧靖遠出手的,而且用的是對omega來說最痛苦的一種手段。如果,如果不是她偶然趕到的話,寧靖遠作為omega的一輩子很可能就徹底毀了。
就算是這樣,寧老爺子居然還能有臉面找上門讓寧靖遠原諒他們。
換位思考,如果是她遇到了這種事情,她肯定會對凶手恨之入骨,甚至不可能像寧靖遠那樣還能冷淡地和寧老爺子談話。
這麼想著,嚴馨有些生氣地用毛衣針扎了兩下毛衣球,就像是在扎小人一樣。
昨天寧老爺子找上門的時候,嚴馨還沒有想到這麼多,然而看到這個消息,嚴馨才好像突然就明白了寧靖遠當時只是摔了筆,其實已經是多大的克制了。
心里有些氣悶,嚴馨電視也不看了,呆坐了一會之後,拿起了毛線團和毛衣針。
算了,想這麼多也沒用,還是按照之前說好的給他織條圍巾吧。
雖然嚴馨總覺得青年和圍巾這個柔軟的東西其實並不怎麼相配,但是軟軟又暖乎乎的東西總歸是能讓人心情變好的。
既然這樣的話,她就給寧靖遠織一條大大,大大的圍巾吧。
盡管已經不少時間沒有織圍巾了,但是嚴馨的本能還在,拆了幾次線之後,就找回了手感,開始熟練地編織起了花紋。
嚴馨之前說的她圍巾打得很好一點也不是吹牛,她的手巧心細,眼光也很好,不少織法看一遍就會,而且編的很齊很漂亮。她之前給大學室友每人送過一條,還有不少人問她們是哪里買的。
雖然寧靖遠說是要純黑的,但是他本身喜歡穿黑衣,再加上純黑的圍巾就會顯得很單一。
這麼想著,嚴馨決定在黑色的毛線里面加上一些銀色的絲線,再編一些簡單點的花紋調色。
剛剛送來的毛線團里面並沒有銀色的絲線,嚴馨拿出手機,想著能不能問人要一些。
這個時候,一通電話卻這麼打了進來。
嚴馨下意識地按了接通。
「何小姐。」電話里傳來的是一個陌生的低沉嗓音︰「請您現在馬上下來,寧先生吩咐我們立刻帶您離開。」
嚴馨接通了電話,還沒有說話,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