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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這是一個軟妹A

嚴馨原本是想逃的。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當青年靠近的時候,她努力地緊靠著溫泉的池壁,卻一動也不敢動。

或許是因為今天的酒的醉與溫泉的繾綣迷惑了她的感官,又或許是因為那突然濃郁到令人迷醉的陽光花香,讓她在感覺到危險的時候,竟然第一反應不是逃跑,而是呆在原地祈求獵食者的仁慈。

黑貓彎下好看的脊背,輕輕地用鼻尖拱了拱因為被它籠罩而驟然呆滯的小倉鼠,帶著一絲愉悅似的甩了甩尾巴。

「怎麼了?」青年輕聲道︰「怎麼不轉過來?」

嚴馨的前面是齊肩的溫泉池壁,而她的身側和背後都被青年完全籠罩,根本無法逃月兌。

听到青年的話,她才試探似的,慢慢地開始轉身,手臂在水下扶著池壁,動作怯怯地,帶著一絲小心,努力地在青年圍就的小空間里轉了一個身。

然後就像是一只被貓叼住後頸的小倉鼠,連爪子都不敢亂動一下。

半晌,她才有些哼哼唧唧的帶著些許哭腔似的說︰「不,不是回去嗎?那,那我們……」

……可以走了嗎?

這是試探,卻更像是一種祈求。

就像是倉鼠在祈求黑貓看在她乖巧的份上把它叼回貓窩,不要把它給吃掉。

听見這句話,青年淺淡地笑了起來。

「好。」他這麼說著,卻並沒有打算退開,而是繼續誘哄道︰「那你先看著我。」

嚴馨只好把目光向上,卻對上了青年因為目光接觸驟然深沉下來的眼眸。

「今天怎麼這麼乖?」青年喟嘆似的開口,突然微微低下頭,湊近了女孩的唇邊,然後勾出了一絲了然的笑︰「喝酒了?」

嚴馨︰「……喝,喝了。」

「喝了多少?」青年問道。

「三杯……」

「紅酒?」

「啤酒。」

「嗯。」青年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笑意︰「那確實夠多了。」

不知道為什麼,被青年這麼評價,除了不安,嚴馨還感覺到些許羞惱,似乎突然間覺得酒量小是一件很丟臉的事。

這時候,她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微微吸了吸鼻子。

「你也喝酒了。」她說。

青年眸色中微微閃過一絲詫異,不過他很快接口道︰「哦?什麼酒?」

嚴馨努力地分辨了一下︰「……紅酒?」

「是嗎?」青年輕聲道︰「那我喝了多少?」

「喝了……」一個個問題扔出來,嚴馨幾乎是不自覺地就被青年帶偏了思路,開始通過空氣中的酒香來猜測青年喝了多少酒。

然而她卻根本得不出答案。

不知道何時開始,空氣那種濃郁的陽光花香的味道開始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漸漸濃郁的紅酒香氣,開始彌漫在整個房屋。

如果說原本的馥郁花香會讓嚴馨覺得有些迷醉,那麼如今這濃烈的酒香,混著溫泉繾綣的水汽,足以為她編織一個綺麗的幻境。

「我喝了多少?」嚴馨听見青年又低聲問了她一遍。

青年原本清冷的音色不知何時帶上了些許的沙啞。還沒有等她分辨著是不是因為酒香帶來的錯覺,就感覺到自己的耳廓微微刺痛,然後又很快變成了柔軟的觸感。

柔軟的觸感從她的耳廓一直向下滑動,最後落在了她的耳垂之上。

還沒等耐心地問出答案,青年就幾乎是難以克制地親了親女孩的耳垂,然後就被女孩猛地捂住了嘴唇,往外推開了一些。

低低的笑聲從女孩的手掌下傾瀉了出來。

「猜出來了嗎?」青年幾乎有些愉悅地看著女孩茫然有些無措的神色︰「猜對了,我們就回家。」

喝了多少?

空氣中幾乎就飄滿了紅酒的香氣,只需要淺淺的呼吸,就足以讓嚴馨的鼻腔和肺部浸潤在濃郁的酒香里,讓嚴馨整個人都產生了醉意。

這種只需要聞著就能讓人醉的濃度,需要喝多少酒才行?

嚴馨覺得自己的思維有些遲鈍,听見青年的聲音又開始順著他的問話往下想。

然後,她開始懷疑自己的最開始的猜測,不自覺地開口道︰「……不是,是白酒。」

她慢吞吞地想著,絕對是那種幾十度高的白酒,才會讓她只是略微聞著就要醉了。

然而她並不知道,此刻她的回答就已經有些前言不搭後語。盡管鼻尖彌漫的是濃郁的紅酒香氣,她卻固執地重復道︰「是白酒。」

說著,她這次沒有等黑發青年繼續提問,反而略微踮起了腳尖,突然間靠近了青年。

隨著動作,她的手不自覺地搭上青年的肩膀,整個人像是要完全趴進青年的懷里。

然後,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似的,探著腦袋,迷迷糊糊地在青年的身上嗅了嗅。

比起空氣,青年的身上顯然有著更濃的酒香,甚至讓嚴馨懷疑,面前青年的皮囊之下,是不是裝的全部都是陳年的酒液。

是不是只要咬開他,就能夠嘗嘗這里面的酒?

為了驗證這個猜想,她做了一個舉動。

她在青年的肩膀上,小小地咬了一口。

青年只感覺女孩湊近他之後,肩膀處貼上了兩片柔軟。

就像是蝴蝶輕輕地落在了花瓣之上。

比起小alpha的懵懂,他已然有些情動。然而他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垂眸看著小alpha想做什麼。

然後下一秒,牙齒的尖端就已經扎入了皮肉。

霎時,嚴馨就感覺自己手下的肌肉驟然緊繃,然後下一秒,她就被面前的青年整個壓在了溫泉的石壁上。

不是按,是壓。

青年似乎是承受不住什麼似的,幾乎在瞬間,整個人都往前傾倒下來。

嚴馨手還按在青年的肩膀之上,感覺自己的後背被池壁硌得有些生疼,頓時試圖伸手把青年推開︰「你壓到我了!」

青年卻沒有動,然後用更大的力度制止了小alpha的掙扎,然後反問道︰「你在做什麼?」

嚴馨被他整個人籠罩著,看不清楚身上人的表情,听見青年的聲音,頓時就有些委屈地說︰「我只是想嘗一下。」

「嘗什麼?」

「嘗一下酒的味道。」

說到這里,嚴馨忍不住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尖牙。

就在她咬開那塊皮肉的一瞬間,甜美甘醇的酒液幾乎是在霎時就涌入了她的口腔,而在同一時刻,她也感覺自己身體里也存在什麼東西,被灌入了自己牙齒下皮肉。

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就好像是正在捕獵的蜘蛛,在進食吮吸之前,需要往獵物的身體里注射令人麻痹的毒液。

「很好喝。」她不自覺舌忝了舌忝嘴唇,發表了感想︰「我還要。」

嚴馨其實並不愛喝酒,她甚至無法理解酒精的苦澀到底有什麼值得品味的。

然而青年皮肉下的酒卻完全不一樣,她剛剛才輕輕一抿,平生第一次感覺到了酒精能帶給人的愉悅感。

可惜她剛剛還想細嘗,就被青年給壓在了池壁上。

耳邊的喘息隨著她這一句話驟然加重,半晌,她才听見青年勉強壓抑著什麼,然後卻依舊偏頭在她耳邊低聲開口︰「乖,那就繼續。」

被青年應允,嚴馨頓時放開了限制。因為被人壓著,青年脖子就恰好在她的嘴邊。

酒香在引誘著她,她沒有再多想什麼,直接朝著離她最近的皮肉咬了一口。

這里的酒比剛剛的還要濃烈香醇,嚴馨剛要品飲,卻又頓住了。

隨著酒香灌入的,還有一股腥甜的血味。

嚴馨愣了一會,頓時有些慌張的放開了自己咬著的軟肉。

察覺到小alpha的異常,青年支起了身體,看向了小alpha。

此刻的小alpha似乎受到了什麼驚嚇,呆呆地站在原地,像是捧著瓜子卻不敢下口的小倉鼠。

「怎麼了?」青年問道。

盡管他的聲音听起來還是一貫的清冷,然而如果嚴馨能夠抬頭看他一眼,就能看到他的眸色已經失去了冷靜,渾身緊繃的肌肉也在表明他在努力地壓制著什麼。

他原本就身處在omega發情期,盡管一直在用藥劑壓制著,然而當他受到了alpha信息素的刺激,能夠站在這里冷靜地說話,已經幾乎要用去他所有的意志力。

如果不是小alpha性格太軟,以至于綿綿地只知道一味地退縮,那麼會選擇祈求的到底是誰,也未可知。

小alpha和他的信息素匹配度是出乎意料的高,以至于只是透過皮膚進入的信息素,都能夠讓他產生劇烈的反應。

他甚至都有點難以想象,會不會僅僅是臨時標記,都會讓他失去他一直掌握的控制權。

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作為omega在面對alpha時,那種無法抵抗的,被壓制的天性。

然而或許是因為對象是這麼可愛的小alpha,以至于他意外地沒有多少抗拒。

看著小alpha這種呆呆的不知所措的模樣,青年甚至驚訝于自己居然還能笑得出聲。

女孩听見青年的笑聲,有些茫然地轉過了頭看著他,似乎還在為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而震驚困惑。

肩膀上的刺痛除了些許的興奮,根本無法引起寧靖遠任何的注意。因為擔心把小alpha嚇壞,青年克制住了自己想要被標記的難耐,低下頭輕輕地摩擦了一下女孩的唇瓣。

女孩的唇角還帶著些許的血痕,唇齒間溢出的,是屬于她的溫柔而清甜的alpha信息素。

而那些信息素,有那麼一些,曾經通過皮膚進入他的血液。

但是,那還遠遠不夠,不僅沒有讓他感覺到滿足,反而更加沖擊著他的自制力。

青年感覺到自己的後頸正在發熱,他需要女孩把犬牙整個狠狠扎入他的腺體,只有腺體吸收了足夠大量的alpha信息素,才能讓他骨子里的刺癢略微平復。

或許按照他的性格,他現在更應該做的,是強硬地直接把腺體置于小alpha的犬牙之下,甚至可以強迫她盡快進行標記。

但是那樣,小alpha肯定會嚇壞的。

所以最終,他只是難耐地滾動了一下喉結,然後按照小alpha之前的呢喃順勢誘哄著︰「怎麼不喝了?」

青年的聲音帶著些許沙啞,溫柔到了不可思議,就像是一片羽毛,透過耳廓撩動著女孩的心弦。

女孩的脊背僵硬了一下,神情在最開始的迷茫,又因為青年的話語的慢慢地變成了迷醉。

喝酒,她想喝的。

屬于青年的,世界上最甜美的酒。

就在她這麼想著的時候,就感覺到眼前的陰影一變,青年彎下了脖頸,幾乎是溫順地把後頸送到了小alpha的嘴邊。

最為濃郁芬芳的酒香,就來自于青年那段玉白色的後頸。

而他的腺體,裝的才是藏在皮肉之下,最濃醇的酒液。

嚴馨在這個時刻,混沌的思維卻迷迷糊糊地意識到了一件事。

她一直以為的酒香,那根本就不是酒——

而是青年的omega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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