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兩層別墅中醒來,是個什麼感覺?
可惜2001年沒有逼乎,不然李江河或許會去回答一下。
現在周末,李江河一般還是睡在秦淮雅居的,不上課的時候,該享受就享受嘛。
早上他起的還是早,換上身暖和點的衣服出門跑跑步。
十月底的應天清晨,還是有點涼颼颼的。
也能見到有晨跑習慣的鄰居大叔牽著條德牧在不緊不慢的跑著,李江河和大叔錯身而過,互相打了個招呼。
跑完回家,李江河自己隨手煎了兩個雞蛋,倒了一杯牛女乃,坐在沙發上看電影。
星爺的《喜劇之王》,一句「我養你啊」,當年催淚多少男女。
星爺的電影不管是當作逗樂看,還是想咋模出點味道,都可以。
但是好不容易休息休息的李江河只當是純喜劇在看了。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
「來了,來了」,李江河按下暫停鍵,透過貓眼看了看,這才把門打開︰「老柴,又回來住了?」
「這邊住著舒服」,柴宜斌腳上穿的拖鞋,顯的很隨意,一看就是從隔壁直接過來的。
「呦,看電影呢」,柴宜斌往沙發里一靠,翹起二郎腿,「《喜劇之王》?星爺這部我還沒看。」
「那你一會就把影碟拿走吧」,李江河不客氣的說道︰「老柴,我可不會陪你從頭再看一遍。」
「真是狠心的男人」,柴宜斌自己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我今天來是想邀請你,和你的小女朋友一起出去玩的。」
「等等,這是于媗的想法?」,李江河心道假如是柴宜斌自己找人出去玩,巴不得大家都沒女伴,好放松一下。
「哎,你這麼說,好像我是個怕老婆的人」,柴宜斌喝了幾口水,「我只不過是想大家聯絡一下感情罷了。」
「說人話」,李江河仰著頭看向頭頂的水晶大吊燈。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武哥他未婚妻的事吧?」,柴宜斌也活動下頸椎,道︰「明天,他們兩個人去雞鳴寺,我想著咱們各自帶著女朋友去搞一個偶遇,把武哥解救出來。」
「老柴,是我看走眼了,你還挺講義氣」,李江河翻了個白眼。
「為兄弟兩肋插刀,我柴宜斌就是這樣的人」,柴宜斌笑道。
之前李江河不想去解決武時清,是因為他們兩個未婚夫妻在那里逛街,要帶個他,那不是太尷尬了?
但要是這麼多人的話,倒也不是不行。
何況,李江河也生出要介紹阮湘給他們認識的念頭。
不過,李江河嘴上還是不饒人,「我看是你被武哥抓住把柄了吧?要不你能干這麼得罪人的事?」
說是偶遇,但武時清他未婚妻只要腦子正常,估計都能看出是安排好的「偶遇」。
況且听傳聞,她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強人。
李江河猜對了,柴宜斌馬上就要會所女敕模的時候被武時清當場抓獲,為了不讓于媗知道,他只好趟一趟這渾水。
但他靈機一動,又把準備把李江河也拽下水。
「江河啊,你怎麼嘴越來越毒了?」,柴宜斌表示自己不會承認的,強顏道︰「你就說去不去吧?」
「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不去嗎?」,李江河也翹起二郎腿,「要做什麼準備嘛?」
「準備沒什麼要做的吧?」,柴宜斌想了想,「就是可能堵車,咱們開一輛車去,我開輛SUV吧。」
「行,就在這邊集合?」,李江河轉頭看向柴宜斌,「幾點?」
「那就這邊吧,我想想,八點半集合,開車過去要一會,主要是武哥說了他們的規劃路線,咱們也得找一會」,柴宜斌模模鼻子,「他那個未婚妻聰明的很,要是武哥發消息,然後咱們去找,哎,我就太尷尬了。」
「好像這樣她就不知道是咱們約好的一樣」,李江河也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還不是掩耳盜鈴?」
「那怎麼說也有層遮羞布蓋著」,柴宜斌擺擺手︰「不管了,反正你得和我一起,我要是單純讓于媗過去,那完蛋的就不是武哥,而是我了。」
「老柴,還有事嗎?」,李江河心道明天還不知道出什麼ど蛾子,武時清怕成那樣的女人,肯定不是易與之輩,他沒好氣地說道︰「沒事我要看電影了。」
「江河,你看的太不仔細了,咱們從頭好好看看」,柴宜斌一邊伸手去勾遙控器,一邊說道︰「星爺的電影要多看幾遍,每一遍感覺都不一樣。」
「我這第一遍還沒看完呢」,李江河把遙控器握在手里。
「李哥,你是我哥好吧,從頭看吧」,柴宜斌今天也是閑的無聊。
兩個人拉扯一番,最後柴宜斌決定請李江河吃一頓午飯,李江河這才同意從頭再看一遍《喜劇之王》。
這是星爺轉型之作,在《喜劇之王》之前,他只是演員,但在《喜劇之王》之後,他還是個導演,這部電影就是他自己導的。
或許星爺自己也在這個電影里尋找著曾經的記憶吧。
《喜劇之王》里一只蟑螂蹦到尹天仇扮演的死尸上,可他還是一動不動,這據說是拍攝《九品芝麻官》時的真事。
吃過午飯,李江河去了一趟學校。
要是明天在別墅這邊集合的話,李江河想讓阮湘今天晚上直接住過來算了。
當然是睡兩張床了。
沒保時捷那麼張揚,尤其是這還是復古的牛津綠,李江河直接停在學校內了。
不過論價格,這輛車和之前的帕薩特還真是一個價位的。
只不過一個偏公務,一個偏時尚。
阮湘一如既往地在圖書館學習,李江河知道她喜歡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休息累了可以放松眼楮,又不用爬太長的樓梯。
十月底的應大校園,地上已經開始鋪著落葉了,老校區的建築很有年代感,圖書館也不例外。
在2007年,應大會擁有號稱華國高校中最美的「杜廈圖書館」,不過那是另一個校區的建築。
下午四點左右,太陽尚好,李江河在圖書館外邊走了幾圈,搜尋著熟悉的身影。
阮湘平時頭發是散開的,但學習的時候,為了防止長發滑落到眼前影響視線,就扎在身後。
她在學習的時候有股「狠勁」,稜角不像平日那麼柔和,在李江河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她的半張臉,露出幾分倔強的意思。
李江河在樓下靜靜站了一會,也不發短信,就那麼站成一棵小樹。
而阮湘好像感受到了什麼,側頭向下看了看。
眼楮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