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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建國也不是固執的人。

再說,這種事又不是老爺們兒操心的事兒。

既然趙君堅持就由她去好了。

但還是提醒兩點。

第一,對團團不能因為她是領養的、身有殘疾就特殊對待,那是另一種歧視。

第二,正是因為團團容貌特殊,就應該讓她早點入托,早一點與人接觸,越小越好。

童建國退一步,趙君也冷靜下來。

「好吧,老公說的有道理,我看情況吧,反正不會特殊對待團團的。」

童建國和老牛跟劉宋村的人簽訂合作協議一周後,老牛就把鐵維順領到藍城來了。

一同來的還有鐵維順的表姐。

她以前在生產隊里記過賬,多少懂一點會計,但離復雜的工業會計還有一段距離。

眼下,箱包廠財務室已經兵強馬壯了,除了高岩她們幾個老資格的會計,其他幾個小青年全都是財會中專畢業的。

鐵維順的表姐只需要讓老會計帶一個星期,基本就入門了,再不定期過來取取經,一年下來就成手了。

童建國領著鐵維順在廠子里轉了轉。

老廠還好,到了新廠,童建國都得開著皮卡帶他轉。

新廠5萬平米的廠區,眼下僅投入一半使用。

但這個規模也足夠驚人了。

看著寬闊的車間,看著大片大片的綠植,鐵維順驚嘆不已。

「這比俺們鎮還大呢。」

「哈哈,沒那麼夸張了,還在建設開發中。」

童建國主要帶鐵維順參觀錢包、皮帶、文件夾、坤包等的制作車間。

因為,童建國打算讓劉宋那邊的合資廠生產這些產品。

反正這些產品機械化要求沒那麼高,比較側重于手工。

童建國陪了鐵維順小半天,剩下的兩天都由老牛陪著,領他到處轉一轉、學一學。

老大童安南受傷以後,兩家老的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童建國也時不時兩邊跑著,匯報安南的近況。

小人兒雖然皮薄肉女敕,但生長也快。

不到一個星期安南額頭的傷就拆線了。

唯一的遺憾是,將來恐怕會留下疤痕了。

葉淑珍心疼的直埋怨︰「你說你讓媽給你看多好,送到托兒所放羊一樣,能有好嗎?」

「早點融入集體生活嘛。」

其實,童建國不讓老媽看也是有道理的。

安南剛會走路,童箏也連爬帶跑的。

父母這里又是炕又是鍋台的,孩子受傷的概率更大。

而且,要是在父母這里受傷了,他們恐怕會更加難過、自責。

見老媽還是不停地唉聲嘆氣,童建國就安慰老媽︰「男孩子嘛,怕啥。額頭還挺好的,就像包公在世一樣。」

葉淑珍被童建國逗笑了,這才停止嘮叨。

安慰了老媽一會兒,童建國來到小屋里,卻看到童建軍破天荒地捧著初中化學在研究。

「哈哈!怎麼想學文化課了?」

童建軍嘆口氣,突然又想起什麼︰「哥你以前說過血跡哪怕過去很多年也依然可以用試劑檢驗出。可我翻了半天化學書也沒發現啊。」

「哈哈,書里當然沒說。」

「那是小說里的嗎?」

「不是,是真的,20年代就研究出這種試劑了,叫做魯米諾。」

「哪里能制作出這種東西?」

「咱們自己應該就能制作出來。」

「那你趕緊幫我制作出來,我破案用。」

「我試試看吧。」

童建國沒想到這會兒的公安還沒用上魯米諾。

可魯米諾他只是在網絡文學里或者美劇里听說過,並不知道它的具體配方。

想來想去,童建國想起老婆是學醫藥的,雖然是工農兵大學,化學方面還是懂一些的。

結果,童建國回家問一下趙君,趙君卻根本沒听說過這種東西。

「魯米諾?分子式是什麼?有哪些成分?」

「這個……」

童建國極力回想著。

「好像是一種氨,不光能檢測血跡,還可以檢測金屬……」

「嗯,我問問看我制藥廠、化工廠的幾個同學。」

「好!我老弟要用這個破案。」

第二天,趙君到處打電話,還真給她打听出這種試劑的配方了。

又找化工廠的同學要來原料,配了一大罐頭瓶子回來了。

「不對啊,怎麼是粉末,魯米諾是試劑。」

「粉末容易保存,使用的時候用雙氧水調制一下就可以了。」

拿到魯米諾後,童建國趕緊來找老弟。

把魯米諾的使用方法說給老弟听。

童建軍興奮地搓著手︰「好!我這就拿回局里試一試。」

「對了,建軍你這幾天忙忙叨叨的,是不是在破園藝那個大案?」

「你怎麼知道?」

「老牛跟我說的。你也透露點唄。」

「這個……」

童建軍有些猶豫。

「你可別小瞧你老哥我,我不是普通老百姓,我有資格當你們的破案顧問的。」

「你懂得是挺多……」

「下次我們廠子給你們局贊助,整個雙面鏡。」

「啥雙面鏡?」

「你在美劇里沒看過啊?就是屋子里審訊犯人,屋子外面的人可以從鏡子背面看到屋子里面。」

「真有那種東西?我還以為是電影瞎編的。」

「真有!你透露點案情,回頭我幫你研制高科技破案產品。」

「好!跟你說了,你可別透露給別人。」

童建軍把案子原原本本跟童建國說了一遍。

童建國倒吸一口涼氣︰「搞半天咱這里也有連環殺手啊。」

「是啊,不過現在還不興這麼叫。」

「後來呢?從五百戶回來又有什麼進展?」

「這主要是基層民警的功勞。前幾天,有基層民警在劉店村走訪時,一名農婦透露一個信息。她在山上鋤地時,一個路人向她借走鋤頭,三天後才還回來。」

「莫非這鋤頭上有血跡?」

「是啊,可惜血跡被農婦清洗掉了。」

「哈哈!在魯米諾噴灑之下,血跡無處遁形。」

「而且,這是1978年發生的事。」

「那有什麼不妥嗎?」

「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罪犯一共作案三次。第一次是1973年,第二次是1975年,第三次就是眼下這次。」

「哦,前後都不搭。不過,根據作案規律,中間應該還有一次才對。」

「沒錯,我就是這麼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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