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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江沉點了點頭，將原本心里的驚訝收回，其實他的心里已經略微有譜了。
「你干嘛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突然間，鏡靈听有些不滿的說道。
「我哪有看你。」
江沉斜著眼看鏡靈听道。
「你剛剛分明一直在用眼角余光關注我，明顯是不信任！」
鏡靈听有些抓狂的說道。
原本，她還在震驚江沉竟然把死去的人給畫活了過來，但當她注意到江沉那好似防賊一樣的眼角余光的時候，頓時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我爺爺和我說，鮫人族是妖族十大皇族之一，你們去神州大地統治東海歸墟妖國，也是受到麒麟世家的邀請。」
江沉很是認真的說道︰「你覺得我會不會相信你！」
江沉可以不相信麒麟世家，但是他不會懷疑自己的爺爺。其實在見到鏡靈听出現在這里的時候，江沉就一直不信任她。
「我……」
鏡靈听听到江沉的話之後，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一炮滅了歸墟妖國，這樣的事情你都可以忍下來……要麼你就是另有圖謀，或者你干脆就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這種人……我不敢信。」
江沉給出了他的理由，然後他對雨輕染說道︰「這個鏡靈听很危險，我覺得最好殺了她，或者用鎖心丹解決了。」
此時，雨輕染已經變回了禾青青的樣子，她听到江沉的話，臉上不禁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同時，熊霸天和徐小魚也都笑了。
只是鏡靈听一臉抓狂的看著江沉，對著他張牙舞爪。
「哎？你們笑什麼？」
江沉一把拉過熊霸天，在她的腦袋上狠狠的揉了揉，將她那原本整齊順滑的發髻揉成一團雞窩。
但熊霸天卻是毫不反抗，反倒眯著眼一臉享受。
「腦公，我也要！」
徐小魚也來到江沉身邊，把小腦袋湊了過來。
「這兩個丫頭沒救了。」
雨輕染捂著自己的臉。
「放心，我已經給她吃過鎖心丹了，還是慕傾雪煉制的大號加強版鎖心丹，現在……應該無藥可解吧。」
雨輕染無奈一笑，原本她不知道慕傾雪給她的鎖心丹究竟是什麼，但是從大墟回來之後，她就明白了，那恐怕是來自五千年後的未來鎖心丹。
「你的懷疑沒錯，但是她已經吞了鎖心丹，生死都被我掌控，所以不用懷疑。」
江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鏡靈听，鏡靈听一臉委屈。
自歸墟妖國覆滅之後，她便前往諸神大學的分校，不料諸神大學的分校因為江沉的原因，還沒有來得及開學就無疾而終，但好在諸神大學的本校卻對諸天萬界開放。
于是，鏡靈听就來到了神界。
但是她剛入神界，就被雨輕染的抓個正著，又被囚禁了一段時間之後，司空明月主動找上雨輕染合作，慕傾雪也送來了一顆未來版的加強鎖心丹，徹底將鏡靈听降服。
鏡靈听身負人王傳承，更掌控著禁忌力量，也正是因為降服了鏡靈听，才讓雨輕染的實力突飛猛進，超越時空長河逆轉之前的現在。
也正是如此，才讓雨輕染信任了司空明月，答應與司空明月合作。
可以說，鏡靈听是雨輕染親手捉到的，但司空明月和慕傾雪，卻把這位鮫人族的公主變成了一個升級大禮包，將雨輕染全副武裝了起來。
「至于鮫人族，確實是太古時代的人王族，而十大妖皇都是人皇冊封的。」
雨輕染再度解釋道︰「十大妖皇中，不僅僅有妖族，也有人族，或者其他族群。」
「原來是這樣……」
江沉恍然大悟，「這是人族控制妖族的手段？」
「不。」
鏡靈听搖了搖頭，道︰「那個時代，人族乃是天地主宰，萬物之靈，無須用任何手段控制任何生靈。」
「最初的妖族也並不是一個族群，而是諸天上下無數弱小種族聯合起來所形成的一個族群。可以說是整個世間的底層存在，無數強大族群口糧。」
「十大妖皇皆是當時世間最為強大的存在，人族冊封其為妖皇，是為了保護和教化妖族，讓弱小的妖族得以自保。」
「看來人族還真是偉大呢。」
听到鏡靈听這樣說，江沉也不免生出幾分怪異的感覺，難怪太古人族會成為諸天的主宰，竟然有這份胸襟和魄力。
「你想多了。」
雨輕染看到江沉的臉上流露出那般神色，不禁撲哧一笑，道︰「你們逍遙王府里，養過家畜嗎？」
「啊？」
江沉有些反應不過來。
「妖族……也是人族的口糧啊。」
雨輕染搖頭道︰「只是那個時候，諸天上下的強族殺的太狠，吃的太凶，若是任由他們繼續這樣下去，那些弱小族群就會被吃光的……于是當時的人皇就想出這樣的方法，讓妖族強大起來，避免被滅族。做到細水長流，為子孫後代留下血食。」
「十大妖皇的本質，其實就是……咳，飼養員。」
下一刻，太古人族與人皇那光輝偉岸的人設，瞬間崩塌。
「其實這也沒什麼。」
熊霸天把她那亂糟糟的腦袋從江沉的懷里探出來，看著江沉的臉道︰「太古時代本就無比黑暗，所有族群都自身難保，身為世界主宰的人族，也時刻都處在危險之中。」
「為了自身族群能延續下去，強大的族群哪里會真的為其他弱小種族考慮。那個時候，人族肯站出來教化保護妖族，哪怕最終目的還是將妖族當成食物，但是妖族依舊感恩戴德呢。」
「其實我覺得挺好。」
江沉撓了撓頭，笑道︰「咱們還會在乎圈養的牛羊是怎麼想的嗎？」
此時，江沉在看鏡靈听的眼神就變了，她不再是牛羊的首領，而是圈養牛羊的牧民。
鏡靈听被江沉看的不自在，她情不自禁的挪開了身子。
「你們討論完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島嶼之上回蕩起來。
江沉抬頭，就見到一個白衣白發白色胡須的老者，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島嶼之上。
老者的胡子很長，垂直的拖在地上，讓江沉有一種要給他剪斷的欲.望。
諸神大學的校長終于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