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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太感謝你了,認識一下,我叫柳伊琳。」女人道。

「不客氣,我叫李清如,這位是沈修。」李清如道。

隔得近了,沈修看柳伊琳的目光也有一分欣賞,她的皮膚非常白女敕,是那種罕見的冷白色,仿佛能掐出牛女乃來。

「你不是本國人吧。」沈修道。

「我媽媽是加略國人,我爸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柳伊琳神色一黯,「我要趕去喪禮了,咱們進了莊再說說話。」

沈修和李清如回到車上。

「你一個電話就讓人家放行了,怎麼做到的?」沈修問道。

「我也沒說什麼,就是把情況說了一遍。」李清如道。

主持柳老爺喪禮的人,是他的大徒弟趙代春。

沈修奇怪,趙代春安排手下堵住鐵橋,明顯不想讓柳伊琳進來,但李清如打了一個電話後,他卻改變了態度。

李清如沒有求人,也沒有這麼大面子,只是簡單描述了一遍遇到的情況,趙代春就決定放行了。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

雖然心中好奇,沈修估計是找不到答案了。

他只是路過的,吊喪完了就會離開。

就算柳門里有些古怪,也和沈修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听說柳言春年輕時候也是江海有名的大帥哥,看他女兒的外貌,傳言不虛啊,可惜……」李清如嘆道。

「可惜什麼?」沈修道。

「听說柳言春年輕時在國外鬼混過一段時間,女兒應該就是在那時生得,可惜好好一個帥哥,被那些鬼妞糟蹋了,身子都不干淨了,回國後不到六十歲就走了,興許就是那時把身子骨掏空的關系……」李清如搖頭惋惜道。

「你也要吸取教訓,作為男孩子一定要潔身自好,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自己把持住了,那些饞你身子的壞女人就沒法子了。」李清如又告誡沈修道。???

沈修听著感覺不對,但又不知道不對在哪里。

「不過,柳言春收的三個徒弟倒是不錯,都學到了他的天賦,是拿證的俠士,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也算留了傳承了。」

李清如說著,車子終于開到了柳莊門口。

柳言春創立了神印門,柳莊就是他和徒弟居住傳藝的地方,喪禮就在柳莊內部舉行。

莊子大門是五米高的江山紫銅門,兩邊一對高大的華表銅獅鎮宅,雄壯威儀。

但因為喪禮的關系,紫銅大門上釘了一層白色麻布,添了幾分哀色。

光是一扇大門,就如此氣派,不知道內部是什麼樣子。

沈修進入大門,當面是一道水墨大理石的內影壁,繞過旁邊的廊道,才算進入莊子內部。

出了廊道,映入眼簾的是一排連綿的假山,清泉流淌,腳下是幾百平的綠草地,如果不是草地對面那四層高的宅子,沈修差點以為來到了深山里。

這里就是外院了,喪禮就在外院舉行。

李清如和沈修一踏進外院,鼓手就吹起了迎賓樂曲。

外院的假山之前,有一座大亭子直面草地,靈柩就停在亭子里,充作臨時的靈堂,兩邊掛滿了挽聯。

草地上開了二三十桌素席,有近百名客人來吊唁。

司儀給李清如唱名時,一大半人都投來各種目光。

給沈修唱名,報得是卓越體育館教練沈修,沈修還不算是俠士圈子里的人,教練算是勉強沾邊了。

沈修一個無名小蝦,當然沒有什麼人關注,倒是一些女性投來有溫度的目光。

沈修走到靈前行禮,三個披麻的孝子也向沈修謝禮,這三人應該就是柳言春老俠士的三個徒弟了。

听說柳言春一生無子女,三個徒弟就相當于兒子了。

不過,來吊唁的客人剛剛得知,柳言春還有一個女兒從海外趕回來了。

沈修回到席上,見來吊唁的客人,不少人都高談闊論,臉上也不見悲傷,看來和自己差不多,這些人應該和柳老爺子沒多大交情。

沈修又看見柳伊琳和兩個保鏢單獨坐一席,也不和旁人說話。

不少吊客不時投向目光,小聲八卦這位新冒出來的柳家女兒。

沈修觀察這喪禮的場景,總覺得處處透著古怪,好幾個疑問堵在腦子里,得不到解答。

「修弟,你在想什麼呢?」李清如道。

「那三個徒弟為什麼一起謝禮?是不是風俗不同?」沈修道。

按照喪禮的風俗,吊客到靈前行禮,家屬安排一個人作為代表謝禮就行了。

但柳言春的三個徒弟都一起謝禮,這舉動顯得略微的不合適。

「哪里是風俗不同,是爭位子呢!」

李清如還沒回話,席上一個相貌儒雅的中年男人呵呵笑道。

「爭什麼位子?」沈修道。

「柳掌門去世,這神印門的掌門位子就空出來了,他這三個徒弟,都想坐掌門的位子,誰也不肯落後了。」儒雅中年男道。

沈修听了,不由覺得好笑,還爭掌門了,怎麼搞得像武俠小說似的。

「修弟,這位是睡劍神雲處安前輩。」李清如道。

「久仰雲前輩大名。」沈修抱拳行禮,這是客套話了,他對俠士圈一無所知,自然談不上久仰。

每個俠士,都有一個外號,用來行走江湖。

這儒雅中年男的外號叫睡劍神,難道他睡覺的時候用劍斬敵人,听起來倒挺有趣的。

「什麼前輩,叫我雲叔就行了,你就是利民小區黑禍里覺醒天賦的那個小孩了,不錯不錯,前途無量啊,清如,你很會挑嘛。」雲處安親熱的拍拍沈修的肩膀。

「雲叔,你說他們三個徒弟要爭掌門的位子,為什麼啊?」沈修問道。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柳掌門可是留下了幾個億的遺產呢,光是這一座大莊子,房價就六七千萬了,這是利,當上神印門的掌門能擁有的社會地位,更不用多說,這是名,巨大的名利面前,誰能忍得住,柳掌門這三個徒弟,實力有一點,名聲倒不怎麼樣,都不是謙讓的主,喪禮上就開始暗斗了,只怕要爭個你死我活了!」

雲處安高談闊論,聲音還有些大,絲毫不顧忌旁人。

「雲叔,你少說點吧,別惹上麻煩。」李清如皺眉提醒。

「呵呵,這天下沒有我雲某人惹不起的人。」雲處安傲然道,說著還暗中瞥了一眼旁邊桌的柳伊琳,似乎有意想讓她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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