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蒂岡戰法,鎮山!」
馬馬卡單手成錘,向著地下砸去。
方圓百米之地瞬間破碎,無數的燃血鼠死在這一擊下。
但其他的燃血鼠,仿佛是完全沒有看到那無數同伴的慘死。
義無反顧的從四面八方,朝著馬馬卡所在的地方涌去。
一股有一股,完全沒有止境。
「陣!」
又是一掌。
每一掌下去,都有數萬只燃血鼠,死在馬馬卡的手下。
那些死去的燃血鼠,都如同被一個打夯機錘過一般,血肉模糊。
碎骨以及血液,將這一片大地都給染上了一層顏色。
其中的某一種精華,化為一縷縷的血氣,融入到了周圍的血霧當中。
「麻煩的能力。」
馬馬卡自然也是發現了這種情況。
對于那些一直潛伏在周圍,蠢蠢欲動的血霧,他一直是抱有警惕之心的。
「角盾!」
一枚散發著金屬光澤的盾牌出現在馬馬卡的手上。
「陣!」
手中的盾牌高高舉起,向下落去。
在這一瞬間,角盾仿佛被放大了無數倍。
帶著無可匹敵的力量,朝著前方飛去。
所有的燃血鼠盡皆被掀飛,在半空之中,就被強大的力量碾碎。
角盾的虛影朝著遠處飛去,直到沒入了那越發濃郁的血霧當中。
那一片地方的血霧被擊散,但卻又很快的融合起來,再一次將那片的方佔領。
腳下暫時出現了一處空地,也在眨眼之間,被不畏生死的燃血鼠給佔據。
馬馬卡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的攻擊,在沒入了那血霧當中之後,就仿佛是一塊巨石落入了水中。
雖然聲勢浩大,但卻很快的就會恢復平靜。
「馬馬卡,你把我放下來吧,我自己可以的。」
忽然間,一直被馬馬卡提在手中的弗洛德,抬起頭來望向馬馬卡,大聲的說到。
「不行,這下面的燃血鼠太多了,憑你那半吊子的格斗術,會有危險,老老實實的給我呆著。」
馬馬卡再一次的清空了周圍的燃血鼠,同時不假思索的拒絕了弗洛德的提意。
「不要!馬馬卡現在很苦惱吧,就像是那個時候的唐糖一樣。」
「學不會格斗術的我,每次都只能夠當做你們的累贅。」
「可現在我不一樣了,有他在,我一定能保護好自己的,而且,我也有很努力的在學習格斗術。」
弗洛德現在的心情看起來十分的不好。
顯然,他現在想起了曾經,和唐糖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被杰克抓走的場景。
那個時候,也是唐糖和洛洛奮力抵抗。
而自己卻什麼忙也幫不上。
現在,又是這個樣子。
他只能夠被馬馬卡提溜在手上,看著馬馬卡面對著這無窮無盡的燃血鼠,什麼都做不了。
每當想起這些,手中的權杖,都會給予弗洛德一種莫名的勇氣。
讓他有信心能夠保護好自己,哪怕,就是發揮那麼一點點的用處。
「這些東西,還奈何不了我。」
馬馬卡仍然沒有想要將弗洛德放下的意思。
這一次他特地跟過來,就是為了保護好弗洛德的,而且,弗洛德有多少能耐,他能夠不知道嗎?
雖然他們弗蒂岡一族,是天生的戰士,配合上獨有的格斗術,至少都不會成為一個弱者。
但是,弗洛德他不一樣。
他仿佛是弗蒂岡一族當中的一個異類。
不論是身體素質,還是對于戰斗的那種本能,都遠遠不如其他的弗蒂岡人。
就連別人輕易就能夠學會的弗蒂岡格斗術,弗洛德都要付出比其他弗蒂岡人,多出百倍的精力,才能夠學會。
可偏偏,一向傳承與弗蒂岡一族之王的金色牛角,卻是選擇了他。
那就代表著,弗洛德的身上,有著他們弗蒂岡一族未來的希望。
他身上有著能夠讓弗蒂岡人,除了這一身武力,和那戰斗之外,能夠在這方世界立足的力量。
無論如何,馬馬卡都不會讓弗洛德陷入那種危險的境地的。
即使不是如此,身為現如今弗蒂岡人的領頭者,馬馬卡也不會讓這小家伙,承擔危險的。
這種事情,都讓他們這些身上早已背上罪孽的人承擔吧。
這些小家伙,只需要平靜、幸福的生活下去,這就足夠了。
「不要,不要!」
「我可是弗蒂岡一族的戰士,遇見危險,從來就沒有讓同伴一個人去承擔的理由」
弗洛德只是一個勁的搖著頭。
似乎是因為,這弗蒂岡一族體內,流淌著戰士的血脈,讓弗洛德在這件事上,固執了起來。
「我現在,可是很強的!」
帶著一絲倔強,弗洛德在馬馬卡的手上瘋狂的掙扎著。
「弗蒂岡格斗術,速!」
「弗蒂岡格斗術,斷!」
「弗蒂岡格斗術,隔!」
「…………」
弗洛德,不斷地施展著自己千辛萬苦學會的格斗術,試圖逃離馬馬卡的大手。
「你這個家伙……」
感受著手中傳來的力道,馬馬卡心下一怔。
雖然無論是從力量、速度還是技巧而言。
弗洛德的攻擊,在馬馬卡看來,都是如同嬰兒一般弱小。
但是,從這當中,馬馬卡感受到了一種堅定的意念,這是一種無論如何也想達成這件事的信念。
這種信念,曾經的他,有,那是戰無不勝的信念。
而現在,他也有,卻是早已經和以往不同了。
「既然這樣,那可就不要讓我失望啊!」
馬馬卡愣神之後,笑了笑,將弗洛德放下。
身上已經著上了一層銀灰色的鎧甲。
若是再加上一柄金色的劍,那就是是他最完整的戰斗形態了。
「那是當然!」
弗洛德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做到了,卻也立刻欣喜的回應道。
這樣一來,馬馬卡就能夠無所顧及的發揮出自己原本的實力了吧。
看著馬馬卡大發神威的樣子,弗洛德發自內心的笑了出來。
這種笑容,是所有弗蒂岡人,都不曾擁有過的。
手中的權杖,原本散發出來的微光,猛然暴漲,照亮了這個黑夜。
血霧遇到了這猛然綻放的光芒,劇烈的開始燃燒了起來。
宛若從遠古而來的存在,仿佛在這一刻緩緩蘇醒。
滿地的燃血鼠,也在此刻,猶如重新找回了畏懼之心一般,不在像原來那般前赴後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