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父親他們所做的一切,才讓世間陷入了那種慘狀嗎?」
听著方濟各的描述,鐘品的心動搖了。
曾經不論是自己的父親,還是唐糖的父親,在他的心中,都是一種頂天立地的模樣。
都是真正英雄的樣子。
而現在,在方濟各的口中,卻是告訴自己。
他們父親不顧一切,想要尋找的新世界,卻是和那邪惡的血神教走到了一起。
讓世界上無故掀起了戰爭?
鐘品從記載上找到了關于十六年前,哪場席卷了全世界的戰爭,那個時候,似乎正好是他們父親離開,滿世界尋找新世界的時候。
這個時候,鐘品不得不想著,這兩者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系。
「哦?看來這幾個月當中,你也是很熱愛學習的啊,那你應該知道,當年那場戰爭和弗蒂岡人月兌不開關系,背後也是有著血神教的運作。」
方濟各並沒有直接否認。
「這件事情,他們也有參與嗎?」
鐘品用自己顫顫巍巍的聲音問到。
「自然,而且關系還不淺哦。」
方濟各看著鐘品微微一笑。
「……」
呆呆地立在那里,鐘品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但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話鋒一轉,方濟各繼續說道。
「你看!」
對著那個球狀鎖鏈遙遙一指。
「什麼!?」
鐘品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臉,貼到那個鎖鏈之上了。
因為從方濟各的話當中,鐘品听到了一絲希望。
他想看清楚,那轉折點到底是在哪里。
可在這其中,他卻絲毫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即使是方濟各已經指了出來,但是他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有些東西,光用眼楮,是看不到的。」
方濟各看著鐘品著急的的樣子,提醒道。
「不用眼楮,那用什麼?」
鐘品一臉渴求的轉過頭來看著方濟各,想讓他直接將答案說出來。
「你知道的。」
方濟各卻是沒有被鐘品的樣子打動,平靜的說到。
「我知道?」。
鐘品念叨著方濟各所說的話思考著什麼,因為既然方濟各這麼說了,肯定就不會再多做提示。
死死的盯著鎖鏈之內的東西,那些靈光不斷地游蕩,似乎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律動。
鐘品身上的氣息變得暴躁了起來,聖光的力量不斷的在她的體內翻騰著,一絲絲聖潔的氣息,不斷地逸散而出。
仿佛是收到了這股聖光力量的牽引,白色的鎖鏈開始微微蠕動了起來,連帶著那黑色的鎖鏈一起,也動了起來。
一條連接著那血色之物,和鎖鏈之間的通道,漸漸成型。
方濟各眼前一亮,這片本就充斥著聖光的世界之中,聖光的力量似乎是在某一個存在的注視之下,飛速的的變強著。
無窮無盡的聖光涌入鐘品的體內,在他的身後,那個曾經出現過的身影也漸漸出現。
這一次,這身影完全成型。
空間開始顫抖了起來,這道虛影也變得有些虛幻了起來。
這方世界無法容納這道身影的完全降臨。
這道天使的虛影剛一出現,一種聖光之力,瞬間洗滌了所有人的心靈。
雖然這里只有方濟各和鐘品兩人。
方濟各默默的開始禱告了起來,這一位,身上充滿了神性的光芒,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了一絲絲的戰意。
在這名天使的注視之下,仿佛有一種莫名的勇氣注入了兩人的體內。
即使根本看不清此天使的面容,但是那種戰斗的意志,和那憐憫世人的感覺,卻是讓人感受十分深刻。
鐘品身後的天使虛影,在完全展現出來之後,翅膀微微一動,對著鐘品輕輕一點。
一束白色的光芒從鐘品的眼中放出。
無數人的影響,出現在了鐘品的眼中。
有些人他不認識,但有兩位,他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那兩個正是他和唐糖兩人的父親。
在看到他們的時候,鐘品的心中掀起了一陣波瀾,按捺住了自己心中的激動,看著事態的發展。
那些人,位于血色之物的上方。
在他們的身後,似乎是出現了一道深邃的洞口。
「看到了嗎?那就是新世界的入口,通往上界的入口。」
等待天使的虛影消失之後,方濟各才開始了他的解說大業。
鐘品沒有會話,只是死死的盯著突然出現的影像,等待著接下來事情的發展。
「弗蒂岡族,乃是天生的戰士,秉承著天地戰意,在神明的旨意之下誕生,就算沒有血神教的挑撥,遲早也會在世界上掀起戰爭。」
「但十六年前,上一任的血神子卻蠱惑了弗蒂岡族之王,在世界範圍之內開始了大規模的屠殺。」
「他們,從引出血神教的誘餌變成了血神教的幫手,無盡的血氣與怨氣混雜,正成了血神教壯大的資本。」
「加上他們為了尋找新世界,陰差陽錯之間的幫助,血神教打開了連通邪神所在世界的通道。」
方濟各沒有在意鐘品的態度,畢竟他能夠理解鐘品現在的狀態,如果是他站在鐘品此時的情況,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但是,身為投身于光明的他們,不能夠就這樣沉淪下去。
于是,方濟各接著說道。
「看到了嗎,他們,為了關閉這個通道所付出的努力。」
他知道鐘品一定看到了。
那些人阻擋在通道之前,阻礙那血色進入的樣子。
無數人在血氣的沖刷之下,失去了生命的氣息,怨氣和業火纏繞在他們的身上,灼燒著他們的和靈魂。
無數人的靈魂被折磨、蹂躪,最終變得煙消雲散。
但是他們知道,是他們陰差陽錯之間,幫助血神教打開了此通道,他們有義務,也必須要阻擋那些不好的事情發生。
在鐘品的眼中,那些人的每一個神情,每一聲嘶吼,都仿佛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發生。
每一次那些令人作嘔的血液的沖刷,怨氣的纏繞和業火的灼燒,都仿佛作用在了自己的身上,鐘品有種感同身受的樣子。
緊緊咬著牙齒,雙手緊緊握拳,仔細看去,他的雙目已然赤紅,數根經脈爆起,樣子十分的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