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力!?」
在看到鐘品身後出現的虛影,那三名血神教之人,下意識的驚呼了出來。
要知道,鐘品身後出現的虛影,可是傳說當中,為教會所信仰的光明神征戰的天使,在根本上,就超越了現實所擁有的能量。
但和光明教會斗爭了許久的血神教,怎麼可能不知道這種力量的苛刻,可是只有那些大主教們,或是那些即將登臨聖域的神職者,才能夠接觸到的力量!
從氣息上來看,這個小鬼絕對不可能到達那種地步。
可他身後的虛影,給他們三人帶來的壓迫感卻是做不了假的。
這種壓迫感,給他們一種面對血神子的感覺,那種從本源之上的壓制,是生命層次的不同。
「把這個小鬼帶給血神子大人,我們絕對能夠得到恩賜!」
「一個最多七階的小鬼,即使能夠使用天使之力,也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
「速戰速決。」
三人很快就達成了共識。
他們可不相信,一個小鬼,能夠敵得過他們三人的進攻。
而且,如果不解決了鐘品,他們也不可能就這樣安然的帶著烈陽金獅離開。
「完犢子!」
在身後虛影力量的加持之下,漂浮于半空當中的鐘品,見這三個家伙一幅想要和自己拼命的架勢,就不由得暗暗叫苦。
他這個形態可完全不能夠維持多久啊。
現在也就只能夠期盼,蘭蒂斯城當中的大佬們,感受到了這股力量,趕緊前來支援。
「淨世!」
鐘品猛然張開雙手。
身後還沒有完全展現出來的天使虛影,已經張開的羽翼輕輕一抖。
不是鐘品不像將身後的天使虛影完全展現出來,實在是他做不到啊,即使是他的天賦再高,也不能在七階的時候,就完全的掌控這股力量。
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是很匪夷所思了。
這可是連現任教皇,都沒有做到的事情。
那星星點點的光芒,瞬間變化,變成了和鐘品身後一樣的羽翼。
漫天的羽翼,朝著三名血神教之人疾射而去。
「血煞!」
三人身上的血色愈發的濃郁了起來。
他們身上的血氣,凝聚在了一起,化作一個血色巨人,護在了三人的身前,一根根的羽翼沒入血色巨人的體內。
留下無數無法彌補的傷口。
但僅僅過來幾息的時間,不斷疾射而出的羽翼就失去了原有的力量,逐漸消失,鐘品身後的天使虛影也漸漸變得虛幻了起來。
「完!」
鐘品無力的衰落在地上,眼看著那個血色巨人伸出自己的大手,朝著自己抓來,就有些絕望。
自己的全力施為,也就僅僅擋住了這三個人幾息時間而已。
就在鐘品準備給自己一道神光,加持一番,嘗試著逃走的時候,那血色的大手,忽然停了下來,一分為二,化作一抹血氣,消失不見。
「得救了!」
鐘品的眼楮當中,散發出一陣希望的光芒,那種力量,他就知道,是蘭蒂斯城當中的高手,感受到了這里的波動,趕過來了。
一道流光從天邊劃過,來到了鐘品等人的頭上,伴隨著一陣光華,正片世界仿佛都變得通透純淨了起來。
血色巨人,在這光華之下迅速蒸發,那三名血神教之人頓時發出了一聲聲痛苦的哀嚎。
他們的身體似乎化為些許青煙,不斷的在消散著。
「柯爾特主教!」
鐘品的眼楮亮了起來,他認出了來人,正是一同鎮受在蘭蒂斯城當中的大主教,柯爾特。
這可是教會當中,僅次于教皇的大佬了,有他在,至少自己的安全是沒有問題了。
而比起鐘品此時的興奮,那些血神教之人,可就是心如死灰了。
在以為大教皇的面前,他們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機會。
「哼,污濁世間之物」。
柯爾特的聲音中帶著難以言喻的威嚴。
雙手微微向下一壓,一道與鐘品剛才所發出的相似的十字于半空當中成型。
但比起鐘品所釋放出來的十字,由柯爾特釋放出啦,帶著一種難以名狀的威嚴。
令人光是這麼看上一眼,就讓人感受到心靈受到了淨化一般。
帶著淨化世間的力量,朝著那三名血神教之人壓下。
那三名血神教之人,瞬間化為一灘血水,在聖光之力的淨化之下,化作一縷縷的煙霧,徹底消失在這世間。
「柯爾特大主教!」
在柯爾特解決了那血神教之人,漸漸落了下來之後,鐘品對著他行了一禮。
先不說,這一位是他們教會當中的大佬,現在更是救了自己的命,鐘品自然不會對柯爾特十分尊敬。
「你為何會到此處?」
柯爾特一抬手,一股暖流就將鐘品扶了起來,用一種十分溫和的語氣問到。
「教皇殿下,讓我自己出來轉轉,說是到時候了,感覺到這里有些奇怪的地方,就不知不覺來到這里了,沒想到,竟然會遇見這些血神教之人……」
鐘品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天知道,剛剛被放出來,還沒有半天的功夫呢,他竟然就遇見了這種事兒,若不是柯爾特的及時出現,自己可就慘了。
「最近就不要出城了。」
柯爾特稍稍點了點頭,對著鐘品說到。
「是!」,鐘品應到,「柯爾特大主教,那這些人,還有那兩只烈陽金獅怎麼辦?」
鐘品有些猶豫的看著那躺在地上的一群人,還有那兩只烈陽金獅,在他的感知當中,貌似還有那麼一口氣息尚存。
「神的光輝,會庇護世人的,將他們帶回城中吧,教皇大人已經在等著了。」
柯爾特對著那些在躺尸的人和獅,微微揮了揮手,聖光凝成的鎖鏈將他們連接了起來,漂浮在了柯爾特的身邊。
「已經在等著了?」
鐘品有些錯愕,他知道,教皇已經許久沒有理會過外界的事務了,這一次竟然主動在等待了?
即使是那傳說當中草原上的王者,烈陽金獅一族,也不可能會讓光明教會的教皇如此對待吧?
一定是有什麼更深層次的東西。
忽然想起了剛剛柯爾特對他說的話,鐘品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