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禮物?」
唐糖興奮的說到,四下張望了一下,似乎是要找打李牧所說的禮物在哪里。
話音剛落,他們腳下的土地就猛然開始蠕動了起來,以他們為中心的土地之上所有的植物都開始枯萎,輕輕一踫,就化為了粉末飄散與空中。
天色仿佛在這一瞬間陰沉了下來,暗紅色的血液從地底深處涌了上來,似乎有順著眾人的腳爬上來的趨勢。
「這什麼啊!」
咕咚的反應最為劇烈,一蹦三尺高,整個人都掛在了唐糖的身上。
迪亞臉色有些發白,抓著烈陽金獅的手越發的用力了起來。
「吼!」
烈陽金獅怒吼一身,身上散發出金色的光芒,腳下的血液就好像是被點燃了一般,燃燒起了金色的火焰,不斷涌動著的鮮血瞬間退避三舍。
「唐糖快跑啊,這東西一看就不好惹!」
掛在唐糖身上的咕咚驚恐的叫著。
「好!」
原本心中只是微微有些膈應的唐糖,在咕咚的催促之下,也覺得有些心驚膽戰了起來,立刻應道。
拳頭上纏繞著青色的靈力,猛力朝著下方錘去。
「黏糊糊的,好惡心啊!」
但是在拳頭落下的瞬間,唐糖臉色就變化了起來,感受到手中粘稠的觸感,血液甚至有想要順著他的手臂蔓延而上的趨勢。
而唯一沒有動作的就是李牧了,看了看四周,感知到了這群家伙的動作,微微皺了皺眉頭。
「故弄玄虛的家伙」。
輕輕念叨了一句,李牧抬手握住了在意按捺不住的金靈劍,隨手朝著前方一揮。
隨著李牧手中的劍揮下,周圍的一切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灰暗的天空當中出現了無數裂縫。
「凝,凝固了!」
唐糖感受著手中突然變化的觸感,瞪大了眼楮。
腳下被鮮血布滿的的土地仿佛成了一層薄冰,瞬間破碎,變成一塊塊細小的碎片,散落在眾人周圍。
「這是,環境!?」
「原來都是假的啊!」
烈陽金獅和唐糖同時說到。
隨著李牧再一次的動作,眾人眼前的景象瞬間破碎,恢復了原來模樣。
「假的?咳咳,本族長早就知道了。」
咕咚愣了一秒,瞬間從唐糖的身上跳了下來,整了整自己身上的服飾,故作嚴肅的說到。
「瑟瑟瑟,逃出去的小貓咪貌似請來了什麼不得了的人啊。」
在他們面前場景消失的同時,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在李牧等人的耳邊響起。
「有人!?」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唐糖想起了李牧不久之前做的事情。
「有鬼啊!」
咕咚再一次的跳到了唐糖的身上,不斷顫抖這抓著唐糖的衣角,可能是因為早已經受過了一次驚嚇,跳起的高度並沒有上一次的高,只能勉強的抓到唐糖的衣角。
「藏頭露尾的家伙!」
李牧眼中利芒一閃,金靈劍之上淡淡的光芒閃爍著,朝著自己等人身後所在的地方猛地揮下。
一道無形的劍氣劃過,空氣當中蕩漾起莫名的波動,一個人影出現瞬間被切成兩半,各自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倒去。
「死,死了啊!」
唐糖直愣愣的看向那道突然出現的人影。
可就在下一刻,那落在地上的人影瞬間化為兩縷青煙,在另一個地方匯聚了起來。
「這種制造幻境的能力,還有這種近乎于不死的能力,青煙鬼羅旅?」
而一直坐在烈陽金獅的背上,看到了全過程的迪亞則是想到了什麼,有些疑惑的說到。
「誰?」
不遠處的唐糖問到。
「呦呦呦,這種鬼地方竟然還有人听過我的名號?」
一個叼著煙斗,看上去有些蒼老的家伙站了出來。
「就是他,就連王都敵不過的那個人類!」
在看到此人出現的第一時間,烈陽金獅就做出了一幅防備的姿態,隨時準備動手的樣子。
「怪不得,就連烈陽金獅一族都會栽在他手中,這個家伙,百年前就已經跨入了聖域,父親說,曾經因為某件事,青煙鬼招惹到了教會,發動了一位教皇加上兩個聖堂騎士團,還是讓他逃走了,那名教皇重傷,騎士團是不存一,沒想到就連這等人物都加入了血神教嘛……」
迪亞面色凝重的看向那個看上去笑呵呵的老人家,心中覺得有些不妙了。
「老爺爺,能不能把大獅子的同伴放出來啊,大獅子想他們了!」
唐糖似乎是覺得這個家伙慈眉善目的樣子,應該挺好說話的,于是上前和羅旅說到。
顯然,就連羅旅都沒想到唐糖會做出這種出人意料的舉動,呆楞了片刻。
一會之後,才從一種莫名的懷念當中緩了過來,看著唐糖,臉上的笑容似乎變得更加的和善了。
「小朋友,這可不行,看在你的面子上,你們走吧,我保證里面的那群家伙不會找你們麻煩的。」
羅旅隨手指了指,因為自己的出現而同時出現的一個開口。
「不要,我和大叔答應過大獅子了,我們要幫它救出同伴的。」
唐糖搖了搖頭,執著的說到。
「喂,我們是來找血神教麻煩的,能不能請老人家離開呢?」
李牧走上前來,將唐糖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看著眼前這個看上去蒼老的家伙。
「……」
在羅旅的眼中,似乎有一縷縷的煙霧升騰而起,一直叼在嘴里的煙斗之中的火星閃爍了兩下。
「我……唔,唔!」
被李牧拉在身後的唐糖似乎還想要說什麼,但是立刻就被咕咚捂住了嘴巴,只能勉強的發出微弱的聲音。
「你是白痴嗎,這麼危險的地方呆著干什麼!」
咕咚趴在唐糖的頭上,輕聲說到,一聲的兔毛根根立起,咕咚憑借著這種感覺躲過了不知多少危險。
「老人家身子骨弱了,比不得你們年輕人了,就不能尊一下老嗎?」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羅旅突然模了模煙斗當中的火焰,就像是撫模著什麼心愛的東西,將煙斗放在嘴邊,深深的吸了一口,才緩緩說到。
李牧沒有說話,這是注意力從這個老頭的身上,轉移到了他手中的煙斗當中,張了張嘴巴,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