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吧! 吧!」
好在沒讓唐糖等人等多久,這一副白骨就從地底下爬了上來。
「那個什麼,這個還能安回去嗎?」
在他上來的第一時間,唐糖就來到了他的身邊,一只手舉著那一節手臂,詢問著。
手中的一節手臂,在那一副白骨之前不斷地比劃著,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連接點,想要將這一節手臂安裝回去。
「 吧! 吧!」
似乎是被唐糖嚇到了,白骨那空洞雙眼當中兩團淡藍色火焰閃爍了一下,他並不發達的靈智,並不能讓他明白眼前這個人的行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呆呆的站在那里,看著唐糖,一點動作都沒有。
「唐糖,回來!」
迪亞緊張的叫了一聲,對面那個東西唐糖不認識,她可是知道的,能夠操縱亡靈的,可都不是什麼好惹的家伙。
「亡靈?」
而馬馬卡,則是有些奇怪的看著這破土而出的白骨,再次看了看周圍,浮現出一絲了然的神色,顯然他也是十分明了的。
「啊?」
唐糖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迪亞。
「這個家伙!」
迪亞不由得扶額。
見迪亞並沒有接著說什麼,于是唐糖有轉過了頭去。
「 吧! 吧!」
唐糖和這一副白骨,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會,那副白骨的嘴巴才上下動了動,緩緩地伸出自己還完好的一只手,將唐糖遞過來的那一節手臂拿了回來。
對著唐糖搖晃了兩下,似乎是在感謝唐糖,對了對自己的另一只手,將其按了回去。
「就這樣就好了嗎?」
唐糖看著前面這副白骨的動作,長大了嘴巴,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是想要對自己試一試。
「 吧, 吧!」
裝好了自己的手臂之後,白骨對著唐糖等人 吧了兩下。
「啥?」
唐糖下意識的看向了迪亞。
「看我干什麼,我懂得是活物的語言,這種最低等級的亡靈只是無意義的張嘴,遵循生時的本能罷了,我怎麼可能听得懂。」
迪亞白了唐糖一眼。
「啊?是這樣啊,哈,哈哈,那馬馬卡大叔你呢?」
唐糖又看向了馬馬卡。
「……」
馬馬卡的臉黑了一下,他怎麼可能會懂。
「 吧! 吧!」
那白骨也不管唐糖等人到底有沒有听懂,反正就是對著他們做了個手勢,接著就自顧自的朝里面走去。
一邊走著,骨頭之間響亮的踫撞聲,配上周圍的場景,顯得更加人了。
「走吧。」
迪亞率先跟了上去。
「怎麼了?」
「他讓我們跟上,應該就是帶我們去目的地了。」
迪亞一邊走著,一邊輕聲說到。
跟著那一幅白骨,眾人來到了一片空地之上。
說是空地,倒不如說是一片焦土與鬼火點綴著的地方。
在哪空地的最中央,站著一個混身套在黑袍之下的人,靜靜的站在那里,等待著眾人的到來。
「就是你抓走了弗洛德?快把他交出來!」
馬馬卡快速上前,與那黑袍之人對峙著。
「還有兔子呢?快把他放了。」
唐糖也是附和道。
而那穿著黑袍的人,卻仍然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並沒有想要回復他們的意思。
「弗蒂岡族的客人,奉主人之命,在下再次當作裁判,來為今日的比試做一個公正的評判」。
就在此時,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雖然並未從此人的身上感受到多麼強大的力量,但從他那氣宇軒昂的樣子來看,就不簡單。
「你又是什麼人?」
馬馬卡看著這突然出現的男子,顯得有些不耐煩。
「叫我烏羅恆就好了,現在,我來說一下規則」。
烏羅恆微笑了一下,對著唐糖等人說到。
「什麼規則,不就是比試嗎?我以前也經常和王阿姨比試的」。
唐糖下意識的就反駁道。
「唐糖,仔細听!」
迪亞攔下來唐糖,示意他不要插嘴了。
「哦!」
唐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這事可不是小孩過家家,這次的比試,一共只有兩輪,當然兩場戰斗不論輸贏都要進行,只要你們贏了一場,那個弗蒂岡族的小家伙,絕對會完好無損的交還到你們的手上。」
烏羅恆朗聲解釋到,生怕唐糖他們听不到。
「贏一場就夠了?」
唐糖顯然沒有想到,條件竟然這麼的寬松,兩場贏一場就好了。
「然後呢?」
馬馬卡沉聲說到。
「贏了倒是什麼事都沒有,就是這麼的簡單,不過若是你們輸了……」
說到這里烏羅恆一臉笑意的看向馬馬卡。
「我弗蒂岡族人的字典里,沒有失敗這兩個字!」
馬馬卡用力跺了下腳,腳下的大地立刻皸裂開來,蜘蛛網狀的裂紋朝著四面發放蔓延而去。
「這可說不準哦,你們弗蒂岡族又不是沒有失敗過」。
烏羅恆說到這里,臉上嘲諷的神色變得更加明顯了。
「你!」
馬馬卡立刻怒目而視,若不是現在的弗洛德還咋他們的手上,自己絕對現在就沖過去,把這個討厭的家伙的腦袋給扭下來。
「所以說啊,若是你們失敗了,你們弗蒂岡族,替我主征戰一場如何?」
烏羅恆笑眯眯的看著馬馬卡,等待著馬馬卡的回答。
「不可能呢,我弗蒂岡族已經立下誓言,再也不會主動掀起戰爭!」
馬馬卡凶巴巴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掙扎了一會,堅定的說到。
「呵,從災難的馬馬卡口中,听到這麼一句話,倒是挺令人發笑的呢。」
烏羅恆輕笑一聲,似乎對于馬馬卡的話不屑一顧。
「反正這件事不可能,換一個條件。」
馬馬卡暗字握了握拳。
「話不要說的這麼絕對嘛,首先,我不是讓你們主動掀起戰爭,只是在必要的時候,幫上我主一把,其次,那個小家伙可是在我的手里,你可沒資格討價還價。」
烏羅恆深深的看著馬馬卡,威脅著說到。
「我說,你的廢話說完沒有!」
就在烏羅恆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一直靜靜的站在那里的黑袍人影開口了,似乎是受不了烏羅恆的廢話了。
聲音當中帶著些許的沙啞,但是在那沙啞的聲音之下,有種說不出的空靈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