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是哪位大地女神使者所說的,不準任何人前來此處參拜,甚至不準任何人來這里居住,所以這個地方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迪亞會想起記載當中的東西,也有些難以置信。
畢竟一個神明,竟然不允許信徒前來參拜?
「還有這種事情?」
迪亞的這番話,讓李牧對于那個從未謀面,卻也已經給了自己挺多好處的神明,更加的好奇了。
況且,銅須可是說,當年他們所到的地方,就是這里啊。
一個神明在這方世界當中,建立的唯一一座神廟,竟然會是那新世界的所在?
「雖然有些讓人難以置信,但是確實是這樣的,爺爺也曾經和我說過這件事,我族也是因此,從未有前來面神的原因」。
咕咚以自己的現身說法,證實了迪亞所說的話。
「若是光只是這一道旨意也就算了,也是有很多人回在這居住的,可是在這大地女神廟之外,卻仿佛是被女神遺棄了一般,完全不適合生存。」
「不適合生存?」,李牧輕輕的跺了跺腳,一道神識朝著地下探去,「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記載當中只是說因為不適合生存,才會變成這一副荒涼的景象的,具體的,記載當中也是含糊不清。」
迪亞也沒辦法解釋了。
「原來還有迪亞你也不知道的事情啊?」
唐糖笑嘻嘻的湊了上來,對著迪亞說到,自從迪亞加入他們當中的之後,迪亞基本上就充當著一個百科全書的角色,幾乎啥都知道。
「就連奧哈拉城當中的諸多大學者都有不明白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有你說的那麼厲害,或許,只有傳說當中的神明,才能夠做到全知全能吧」。
迪亞自嘲的笑了笑,想起了自己為了探知未知之事,而從此消失在人世之間的父母。
「管他呢,反正我們又不打算在這里生活下去。」
李牧開口打斷了他們的討論,率先朝著前方走了過去。
「那倒也是……」
眾人跟隨著李牧的腳步,朝著那個隱隱約約能夠看到的村莊走去。
「這是……?」
在踏入哪一座村莊不遠處的一瞬間,李牧的身形微微的頓了一下,小聲念叨了一聲,便又接著朝里面走去。
一入眼,是一片片已經被人開墾出來的土地。
但是這些土地與外面看到的土地有些許的不同,土地之上,竟然有著一絲絲的紅色,也不知是因為這里土地的原因,還是因為在這其中種的東西的緣故。
在那一片片怪異的土地之上,長著幾株淡黃色的植物,上面還掛著一枚枚果子。
「大叔,哪里有果子欸!」
唐糖在看到那些果子的時候,眼楮一下就亮了起來,走了這麼久的路,他早就已經餓了,若不是因為他知道,這些應該是住在這里的人所種的,他早就上去摘來吃了。
這可是他們在這片荒郊野嶺當中,看到的為數不多能吃的東西了。
「你給我收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不用看唐糖現在的表情,光听他的話語,李牧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了。
「哦!」
唐糖失落的點了點頭,李牧這麼一發話,他就徹底熄了想要摘取的念頭了。
眾人接著朝里面走去,在經過那一片田地的時候,唐糖似乎是看到了什麼有意思的東西,月兌離了隊伍,朝著田地里面跳去,接著就在田地之間不斷的跳動,卻絲毫沒有損壞到其中種著的東西。
「你去干什麼!?」
咕咚看著唐糖在田地之間,不斷跳動的身影,大聲叫道。
在這片地方,都能夠生存下來的人,一定不是什麼簡單的家伙,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李牧要帶著他們來這里,但是總不可能是帶他們來找事兒的。
若是因為唐糖這種亂來的行為,讓這里的主人對他們有所介懷,那就不好了。
「大叔你看!」
在田地之間不斷跳動著的唐糖,卻沒有在第一時間回復咕咚的話,反而是在片刻之後,猛然趴在了地上。
起身的時候,雙手已經高舉了起來,在他的手上,有一只長著老鼠頭,卻是有著螞蟻身子的不知名物種。
那個東西被唐糖抓在手中,仍然在不斷的晃動著,一雙並不大的眸子閃爍著些許紅光,在那一顆鼠頭之上,似乎還殘留這些許綠色的東西。
不知為什麼,現在的唐糖顯得有些興奮。
「鬧夠了就回來吧,要是耽擱了正事兒,我就把你的糖全都沒收了!」
李牧並沒有多在意,只當唐糖是看到了一個新奇的物種,一時興起罷了。
但是李牧也不能就這麼放任唐糖亂嗨下去,裝出了一幅惡狠狠的樣子,遠遠的威脅著唐糖說到。
「啊?不要啊!」
在听到李牧說話的一瞬間,唐糖就像是腳底下著了火一般竄了起來,飛快的跑回了李牧他們的身邊。
手中的那個奇怪的東西,卻是仍然沒有放開,似乎是舍不得丟掉新得到的玩具。
「吱吱!」
李牧等人並沒有多大的感覺,但是一直靜靜的呆在迪亞肩上的洛洛卻是突然爆發,一身絨毛炸起,尾巴之上漸漸冒出了一絲火花,警惕的看向唐糖,不斷的叫著。
「洛洛,怎麼了?」
就連迪亞,都不知道為什麼洛洛突然會變得這麼暴躁起來。
「吱吱!」
洛洛的尾巴抬了起來,一團火焰從尾端冒出,對著唐糖虛空抓了兩下。
「是哪個?」
迪亞听了洛洛的解釋,眼神凝重的看向唐糖手中的那個怪東西。
「怎麼了,怎麼了?」
咕咚迷茫的眨了眨眼楮。
「洛洛說,那個東西給他的感覺很糟糕。」
迪亞解釋到。
「這個?」
唐糖舉起手來,將手中的東西完全的展示在李牧等人的面前。
仔細看去,一只鼠頭之上長著幾根淡紅色的胡須,如同螞蟻一般的身子上,六只鋒利的足不斷地在空中揮舞著。
以李牧的眼光來看,就以它那六只足的鋒利程度,切開石塊都不算艱難。
而這個怪物身上散發的氣息,讓李牧覺得隱隱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