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隨疾風前行之時,怎麼樣才能做得到留心身後之事?」
在哪日請教了李牧之後,藍清風終于消化完了自己哪日的感悟。
「如何不行?風,可是會說話的,我有一個朋友告訴過我,當你迷茫的時候,仔細聆听吧,風會指引你前行的方向……」
沒有看藍清風,之是看著身前那不斷飄動的樹葉,伸手抓住了它,不再言語。
…………
「它會指引我……嗎?」
下意識地,藍清風伴隨著那種仿佛從心底傳出來,那種冥冥之中的聲音,不斷的移動。
伸手一抓,在藍清風身旁數米的距離之內,所有的土塊,都被一股無形之刃切割成了粉碎。
「我真的听到了!」
藍清風從那種奇妙的狀態之下清醒了出來,一臉興奮的樣子。
那漫天的土塊,都已經落下,在他們的周圍,無數密密麻麻的深坑,取代了因為他們的戰斗,變得凌亂不堪的大地。
藍清風看向那五個大妖,眼中閃過了一絲殺意!
…………
一番AOE之後,場上就只剩下了那五名大妖和藍清風六個。
地上,是遍地的斷壁殘垣,是哪幾十位百姓的。
「該死的,那只純鱷魚竟然和那個人族同歸于盡了!」
「真是丟人,不要拖了,速度殺掉藍清風,不然等人族魔神支援過來,我們就不妙了!」
「沒錯,盡全力,殺了藍清風!」
藍清風能知道的,那五名大妖自然也能夠知道,在得知自己已經有一個隊友死去之後,他們也下定決心不要拖下去了。
畢竟到手的功勞才是真的。
可他們哪里知道,就這麼短的一段時間里,藍清風已經不是剛剛的那個藍清風了,現在的他戰斗力直線飆升,直接開到了四檔模式!
那五名大妖又將藍清風圍在了中央。
這一次,面對一種妖王的攻擊,藍清風依然沒有原先的那樣勉強,那五名大妖的一舉一動,都仿佛印在了他的心中。
「怎麼回事!?他又變強了?」
那五名大妖在一番攻擊無果之後,他們也都發現了異常。
「發現了嗎?到我了!」
藍清風眼中厲光閃過,這種感覺已經牢記于心,一劍繪出。
「小心!」
那些大妖們都看到,藍清風揮出了一劍,那柄劍就仿佛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一眾大妖們,只覺得有一陣清風拂過他們的身體,感受著那種清涼的感覺,藍清風就已經將手收了回來。
「滋!」
數十道血痕,出現在了五名大妖的身上。
「呃……」
三名大妖緊緊捂住了自己的脖頸,倒在了地上,失去生息。
而還有兩名大妖,卻是機警的護住了自己的要害,雖然身上多處了數十道傷痕卻仍是有一戰之力。
「怎麼可能!?難道他已經到達魔神境了嗎?」
剩余兩個大妖中的犀牛妖驚駭地說到,雖然他憑借著自己的堅韌的皮膚,在藍清風這一波攻擊當中活了下來,但是藍清風這突如其來的爆發,讓他聯想到了一個不好的地方。
只見那犀牛妖的全身皮膚,都呈現了一種淡淡的灰色。
這是他們這一種族特有的神通,能夠大大的增加自己的防御力。
他們犀牛一族,正是憑借著這一份神通,在妖界當中站穩了腳跟,一旦使出這一神通,這犀牛妖可以保證,超凡境的人,絕對是不可能突破他的防御的!
而現在,感受著身上傳來的那鑽心的疼痛,那一道道的血痕當中,似乎還有什麼在不斷的肆虐著,絲毫不消停。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藍清風現在已經不能算得上是超凡了!
「不可能!他要是魔神,我們早就死了!怎麼可能壓著他打了這麼久?」
另外活下來的,是一只穿山甲妖,這個時候的他,已經變回了原樣,身上的鱗片,已經全都碎裂,看上去十分淒慘。
而他听到犀牛妖的話,沉聲說到。
他說的是事實,若是現在的藍清風已經是魔神了,他們早就交代在了這里,哪里能夠囂張這麼久。
而事實也是如此,雖然現在的藍清風,已經領悟了那屬于他的意,只要稍加打磨,自然能夠順理成章的晉升魔神。
就算是這樣,領悟了意的藍清風,也能夠吊打這些大妖了。
「他剛剛肯定用了什麼秘法,絕對會有很大的代價!趁他虛弱,解決他!不然我們兩個都得死在這里!」
既然他們想不明白,到底為什麼藍清風突然爆種,穿山甲妖也就只能這麼說到。
不過他猜的也沒錯,藍清風剛剛領悟了意,就強行催動,也不是那麼好受的。
「垂死掙扎!」
但藍清風還沒有到那種失去戰力的情況,面對這兩個大妖一同朝著自己打來,藍清風調動起體內已經所剩不多的靈力。
…………
「府主大人!府主大人!」
在解決完剩下的兩個大妖之後,安葬了那些百姓們,藍清風就已經追上了已經跑出的那些百姓們。
原本見到有人追上來,變得有些騷亂的隊伍,在看清來人是藍清風之後,松了一口氣。
「走吧!」
藍清風勉強勾出了一絲微笑,對著他們說到。
「府主大人,阿強他們……」
在看到追上來的人,只有藍清風一個之後,雖然他們已經有了一絲猜測,但是仍然抱有著最後一絲奢望,問著藍清風。
「…………」
藍清風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從人群當中,傳來了陣陣啼哭聲。
正是那些死去之人的親屬們。
沒有嘶聲裂肺的聲音,但這種低聲的啜泣卻是仿佛一個巨錘,一下又一下的砸在了藍清風的心中。
「娘!別哭了,爹爹他是英雄啊!娘你以前不都是這麼說的嗎?我以後一定會進入明坤山,替爹爹報仇的!」
一個看上去大約十歲左右的孩子,看到自己的母親默不作聲的流淚,一邊幫著母親拭去淚水,一邊安慰著自己的母親,說著自己的豪言壯語。
周圍的人們,也是擔憂的看向她,害怕她做出什麼沖動的舉動。
這位母親沒有說話,之是模了模自己兒子的腦袋,忍住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