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斗注定是一場碾壓。
在看到那一門門從漣漪中浮現而出的炮口對準自己等人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升不起任何反抗對方的想法了。
「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把這些擬似魔導炮去掉,來和我們真刀真槍的打上一場!」
那個被自己的力量反彈受傷的伊雷,在這時候卻是發出了如此的聲音。
可是,他換來的只能夠是別西卜的嘲諷。
「這些可都是我自己的能力,難道說有那條規矩說過,戰斗的時候連自己的能力都不能使用的?」
「再者說,你們可是十五個人來對付我一個誒,說到不是男人的話,我想這句話你應該對你自己那邊的人說才對吧。」
遇到這種事兒,也就別西卜會和這家伙解釋解釋了,要換做是其他人,哪里會管你覺得公不公平,反手一擊把你這滿嘴廢話的家伙給打暈過去再說。
「這」
伊雷頓時愣住,他就這樣子看著別西卜,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對對方的話進行反駁。
即使是內心有些不甘。
但是
如果非要說的話,似乎更加不講道理的應該是他們這邊才對。
雖說,即便是如此他們也不會就這樣子甘心被抓起來就是了。
「你要想清楚,我們可是翼人族年輕一代的領袖人物,如果你將我們抓起來,那無異于將兩族的關系推到風口浪尖,引起戰爭肯定也是遲早會發生的事情。」
伊雷就如此直白的說著。
只不過,換來的卻是別西卜,以及其余眾人那看白痴一般的眼神兒。
他們實在是無法想象,這樣子的腦殘是如何成為年輕一輩里出類拔萃的人物的。
尤其是別西卜。
「如果說,你們翼人族年輕一輩就這個德行的話,我還是勸你們打道回府吧。」
他也是實在不明白,這家伙的腦回路究竟是有多麼的奇葩。
明明兩族都已經交惡這麼長時間了,戰爭也都是持續了這麼長的時間,無論是哪一方都不知道究竟損失了多少實力強大的存在,別西卜將他們抓起來難不成還能夠讓兩族之間的關系變得更加惡劣不成?
這兩個種族打了這麼長的時間,除了灰羽活躍的那一段時間內魔族是全方位壓制翼人族之外,其余時候也都只是互有勝負而已。
他們也就常年這樣子將戰線維持在邊界線,魔族無法將翼人族完全擊退,同樣的翼人族也無法一舉潰敗魔族。
翼人族這次能夠滲透到魔族內部,也不知道究竟是花費了多麼大的代價,而想要將這些翼人族的年輕一輩送進來,多半也是強行開啟一張戰爭吸引了邊境領主的注意。
攻城的,始終要比守城的更顯劣勢,很容易就能夠想象得到翼人族這樣子做究竟會付出多大的代價。
想要跑到到一個學院去進行破壞,他們所需要跨越的地區將會十分龐大。
所以,為了避免被人發現有實力強大的未知存在出現,他們不得不將年輕一輩的人送進去。
如果只是普通的年輕一輩,肯定是及不上洛蘭學院的這些天才人物。
于是乎,他們就只能夠冒著風險派遣這些實力強大的,各個公爵、王侯的子嗣過來了。
可是。
要是他們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送進來結果全都是像伊雷這樣子的家伙的話,那翼人族恐怕就真的是後繼無人了
听到這里,他們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別西卜的意思是什麼?
原本還準備讓別西卜將自己抓起來,然後講其他人給放走的金發青年在這時候也是將這個想法給打消了。
原因無他。
這個想法,不管怎麼看都有些不切實際吧?
要是說別西卜沒有辦法一口將他們都給吃下的話,他倒是可以說出這樣子的話來保全其他的人。
可關鍵就在于,別西卜剛才那突然施展出來的魔法,即便是他們十五個人一起都有些頭皮發麻。
擬似魔導炮,這玩意兒的威力可是絲毫不會弱于正常的戰略武器——魔導炮啊。
被正面擊中,即使是不死也得重傷。
更別說那里還有這麼多的魔導炮同時存在。
直接進攻?
別逗了。
別西卜剛才所展現出來的防御手段即使是現在都有些讓人心有余悸,那種感覺就完全像是將所有的攻擊力量都重新反彈給施加者了一樣,到時候別西卜沒有受傷,他們說不定到是被自己的攻擊給弄得受傷了。
逃跑?
你的速度有魔導炮的魔力光束快麼?
如果沒有,那還是省省吧。
只不過,真的就完全沒有半點兒退路了麼?
或許,事情還有一定的轉機。
那金發青年,就突然想到了一個機會。
「你準備將我們關押在哪里。」那金發的青年直視著別西卜。「你也應該明白,現在整個卡塞拉除了你之外,幾乎沒有能夠壓制我們的人存在,除非你一直守著我們,要不然我們終歸會有逃跑的可能性。」
他是料定了別西卜肯定不會一直守著他們。
所以,他想要賭一波。
希望借由這個理由,讓別西卜就這樣子放他們離開。
亦或者說,只是放走他們之中的一部分人也是可以的。
但是
「菲蕾娜,這些家伙倒是意外的有些瞧不起你呢。」
別西卜就這樣子對著那群人身後的方向說著。
在那里,一個穿著帶兜帽斗篷的少女正默默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在她的身邊,是一紅一白的兩具戰斗魔偶。
「你不用激我。」少女那冷淡的聲音就這樣子在眾人的耳邊響起。「這是為了學院,就算今天你不出手我也會動手的。」
實質上,就在休伯利安號的迫近防御系統啟動之時,菲蕾娜就已經察覺到學院後山的異常了。
換言之,即便是別西卜沒有來阻攔他們,單憑菲蕾娜一人,再加上那兩具戰斗魔偶,也是完全能夠將這些翼人族的年輕一輩擊退戰勝。
只不過,想要像是別西卜這樣將所有人都給活捉起來,就顯然是有些不大可能的了。
「沒想到只是一個學院居然就有著兩個能夠阻攔住我們的人嗎?」
金發的青年再度露出苦笑。
「我本以為我已經夠謹慎了,可是沒有想到,到了最後我還是太低估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