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在郊區的一處別墅區里。
這里距離卡塞拉城有一定距離,平時並不能得到來自城衛兵的庇佑,為了別墅區內實力低下的僕從遭受到魔獸襲擊,住在這里的貴族們聯合在一起構築了一道防御結界。
這道結界的防御效果奇佳,聖階以下級數的攻擊幾乎可以做到完全無視。
再加上這結界擁有著將人阻擋在外的能力,故而沒有受到邀請的人就很難以進入到其中,這樣子也算是變相的在為這次的暗中交接進行安全的保障。
不過話說回來,上次光是截殺人家就派遣了一個聖者。
這次好歹也是一群大佬聚集的舞會,人家除非是瓦特了才會派遣一群連聖階都不到的家伙過來制造混亂然後趁機渾水模魚,換言之這個防御結界到時候會面對的將是幾個甚至十幾個聖階的存在。
這樣子的陣容,恐怕放在荒域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是不容小覷的吧?
嗯看起來,我似乎真的插手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呢
「目的地已經到了,奧莉安娜先停下來吧。」
馬車上,愛麗絲撩開門簾看了看就在眼前的西式建築群,隨後回過頭看了看正躺在椅子上休息的別西卜。
「目的地都到了,你這家伙還沒有睡夠嗎?」
看著別西卜那一副懶惰的樣子,愛麗絲心里有種想要沖上去把他按在地上亂錘的沖動。
就在剛才出發的時候,愛麗絲還想著在車上和他講一講魔族這邊的相關事宜,並且商量商量今天晚上的舞會該怎麼把安全弄到最大化來著。
結果沒想到
「這有啥好商量的,愛麗絲你這家伙就不睡午覺的嗎?一會兒晚上可能還要戰斗,你不要打擾我讓我先睡一睡吧。」
你問我為啥不睡午覺?
听到這里的時候愛麗絲只感覺心理一陣不爽。
你以為每個家伙都和你一樣就是一條混吃等死的咸魚嗎?
吃完就睡覺,睡醒了就看書吃零食,有空的時候就在庭院練一練劍。
真不知道是哪個家伙把他給慣出來的
(#▔∼▔#)
「哈~著什麼急啊,這麼早,過來的人恐怕也沒有多少吧。」
別西卜伸手打了個呵欠,揉揉眼楮打開車窗的簾子,朝外面看了看。
「你看看,外面連一個人都沒有,不用這麼著急啦。」
「麻煩你搞清楚,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懶啊,路上沒有人可不是因為沒有一個人來,而是純粹的因為絕大多數人都已經到了,所以人才會變得這麼少而已。」愛麗絲嘆了口氣,隨後自言自語道。「真不知道你這個樣子要是在外面沒有人收留的話能不能混得下去。」
「愛麗絲你可要搞清楚。」別西卜聳了聳肩,伸了個懶腰走下馬車。「咱好歹也是有實力有外表的,就算沒有什麼證件難不成我就不能用武力去逼迫他們給我開個證明嗎?」
「你這家伙,一點都沒有紳士風度」愛麗絲捂臉不知該怎麼說他。
「拜托。」別西卜滿臉憂郁的說道。「連活都活不下去了,誰還要什麼紳士風度啊,更何況世界各地都一樣,這些個高層就沒幾個清廉的,偶爾欺負欺負他們也沒什麼不好的。」
皺起眉頭思索了一會兒,他一臉認真的繼續補充到。「咱這叫做劫富濟貧,典型的俠盜形象你知道伐?」
「guna!」
o(▔л▔o#)
她算是明白了,哦不應該是早就明白,和這個家伙講道理簡直就是在痴心妄想,就像是裝睡的人你永遠也叫不醒一樣,這個滿腦子都是歪道理的混蛋,只要他不想承認自己是錯的,那麼無論你怎麼和他講道理,那也只能是徒勞。
「宴會就要開始了,大小姐和別西卜先生請自己前往吧,我就在外面靜候兩位便是了。」
「不行,安娜一個人在外面太危險,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我就是對不起你父母當初的托付。」
愛麗絲走下車來,一手拉住奧莉安娜的手腕,隨後看了看先一步下車的別西卜,示意他也說些什麼。
感受到她的目光,別西卜也沒有要拒絕對方的意思。
雖然剛才兩人還在那里爭辯,但一碼歸一碼,經過昨天傍晚的事情,他也明白了奧莉安娜的身份肯定不只是愛麗絲身邊的一個女僕這麼簡單。
既然連長老院的人都對她有想法,那也不排除會有人冒著風險趁著這個空檔將她抓走。
所以
「奧莉安娜,我知道你擔心自己進去後有可能會給愛麗絲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呢?為什麼愛麗絲會這麼刻意的來保護你你心里應該很清楚吧,如果讓你一個人在外面可不是什麼安全的事情。」
「是的,我明白這些道理別西卜先生。」奧莉安娜一絲不苟的說道。「可即便是讓我進入到舞會當中,也不可能完全避免得了這些麻煩,魔族即便是盟友也不可能會像你想象中那樣來得有好。」
「當然,這一點我也有考慮過,可我們並不用擔心這一點不是嗎?」
「不用擔心嗎」少女抿了抿嘴唇,繼續道。「兩個魔王以及七個處于鼎盛時期的大家族,如果他們有什麼不軌的想法,您認為小姐她一人怎麼能阻擋得住?」
「一人?不你可別忘了我。」他的右手握住聖劍,將之按在自己的左胸上,很是認真的說道。「或許你不信任我,但我這次還是會用我的名義來擔保,絕對不會讓那些家伙的陰謀得逞。」
「別西卜先生」奧莉安娜張了張嘴,可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
如果說自家小姐這樣說,那是因為自家小姐和自己相處已久,早就已經將彼此當做親人來對待。
可別西卜為什麼會這麼說,明明才相處一天時間就能夠讓一個人素昧相識的人如此幫助自己嗎?
她覺得這有些不真實,可對方臉上那認真的表情卻仿佛是在告訴她。
自己的一言一行都絕非開玩笑,而是發自肺腑之舉。
所以他是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