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先前三只獅子精,轉眼就已經去了其二,剩下的那一頭獅子精也不過是三千年修為爾爾,根本成不了什麼氣候。
一見自己的兩個兄弟都相繼被殺,他早就被嚇得魂飛天外了,當下哪里還敢再與白衣少女糾纏,連忙身形一躍,朝著前方的客棧外面疾飛而去,妄圖沖破這二人的攔截逃之夭夭。
「休走!」
少女早就已經做好了應敵的準備,不等那獅子精逃遁到門邊,她右手已經一揚,一道金色的光芒閃過之後,那獅子精的周身已經被綁了個嚴嚴實實,身體也重重的摔落在地,看起來十分的狼狽。
將其綁住之後,少女身形一恍,化作一道青光飛落在了獅子精的身邊,隨即抬腳狠狠的踢了獅子精一腳。
「就這點修為也敢在本姑娘的本前耀武揚威?」
「現在知道得罪本姑娘的下場了吧?」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獅子精被那根金色的繩子綁住之後,倒在地上痛苦的大聲叫嚷了起來,聲音里已經充滿了絕望,完全沒有了先前的那股子囂張氣焰。
「我不想怎麼樣啊。」
白衣少女輕蔑的掃視地上的獅子精一眼,最後將目光挪到了手持金箍棒的悟空身上。
當看到對方手里的金箍棒,以及那一身強大的氣場時,頓時心中一驚,疾呼道︰「閣下不是花果山的齊天大聖孫悟空嗎,怎麼會突然跑到妖界來了,而且還無緣無故的幫我除妖?」
「哈哈哈。」
悟空聞言也是面色一喜,沉聲道︰「想不到你這女娃子倒也有些眼力勁,能認出來我齊天大聖孫悟空來。」
「不過你認識我,我也認識你,你應該就是妖聖青玄那位失蹤了多年的雪兒公主吧?」
「你怎麼看出來的?」少女神色微微一怔,有些詫異的詢問。
「你方才使的不是大天羅劍訣嗎?」
悟空聳了聳肩,不假思索的回應︰「妖界除了青玄之外,恐怕也就只有他的女兒白雪會使大天羅劍訣了。」
「現在你既然也會大天羅劍訣,而且周身滿是帝王的霸氣,那麼除了雪兒公主之外,我想象不出還有誰會擁有這些特征了。」
「好吧。」
雪兒沖著悟空笑了笑,她心里當然清楚,這齊天大聖疾惡如仇,是個十分正義的人,與她絕對不會是仇敵。
何況方才對方已經出手幫過她一次了,那就更加沒有必要再滿懷戒備之心。
當下點了點頭,笑道︰「方才多謝大聖出手相助,他日若有機會的話,一定會回報大聖……」
「不不不。」
見這雪兒公主如此客氣並且有禮貌,悟空對于她倒是多了幾分好感。
當下微微一笑,夸贊道︰「其實就算俺老孫不出手,以雪兒公主你的身手,也足以輕松的滅了這三只獅子精。」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三只獅子精莫名其妙的在這半生客棧里出下殺手,恐怕也是有原因的,所以這只獅子精暫時不能死,咱們必須得從他的嘴里套出一些東西來,看看這背後究竟又是什麼樣的一個陰謀。」
「我也正有此意。」
雪兒公主冷靜的點了點頭,重新將目光挪到了那只獅子精的身上。
與其對視一眼之後,詢問道︰「方才我們的談話,想必你也已經听到了吧?」
「多余的廢話我也懶得跟你說,直接告訴本公主吧,你們兄弟三人為何在這半生客棧里殺人,而且還是選在午夜時分?」
「是不是青冥又交給了你們不為人知的秘密?」
「你……你真是雪兒公主?」
那頭獅子精一臉驚懼的望著雪兒,但卻並沒有直接回應她的問題,或許這獅子精已經被雪兒公主的氣勢以及身份給嚇到了吧。
再加上旁邊還有一個齊天大聖虎視眈眈,這小小的獅子精也確實是足夠倒霉了,一下子就遇到了這麼兩個大人物。
所以一時間甚至都忘了回答雪兒公主的提問,此時的他滿心都是恐懼和忐忑,根本連正常的邏輯思維都沒有了。
「你該不會認為大天羅劍訣還能模仿吧?」雪兒公主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那肯定不能……」
獅子精有些麻木的搖了搖頭,隨即苦笑道︰「雪兒公主,我兄弟三人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何與我們過不去啊?」
「再者說,你不是都失蹤多年了嗎,怎麼突然又出現了啊?」
「難不成是真的回來刺殺青冥妖聖不成?」
「這你不用管,也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雪兒公主揚了揚柳眉,笑道︰「你還沒有回答本公主,為何要把這客棧里的人都給殺了,而且還割了他們的腦袋?」
「現在他們的腦袋都去了哪里?」
「被我收了起來……」
獅子精忐忑的望著雪兒公主,膽怯的回應︰「我們是奉陰風洞主的命食,到這半生客棧來殺人的。」
「因為半生客棧是人妖仙三界的交界之處,可以說是一個三不管的地方,而且前段時間才發生過命案,但是妖聖卻並沒有插手調查,所以我們猜想,這半生客棧應該是一個沒有人管轄的地界。」
「而陰風洞主為了修煉妖法,所以就命令我們兄弟三人到這里來收集人頭……」
「只是萬萬也沒有想到,卻在此刻踫到了公主和大聖……」
「陰風洞主?」
雪兒公主聞言內心一凜,頓時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對于雪兒公主而言,這陰風洞主之名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有著相當的了解。
因為早年妖聖還沒有離開妖界之前,就曾不止一次的向雪兒公主提到過陰風洞主其人。
雪兒公主到此刻仍然記得,當他父王提到陰風洞主這個人的時候,對他的修為是充滿了夸獎的,只是同時也強調過,這陰風洞主的品行十分惡劣,是妖界赫赫有名的惡妖,生平作惡無數。
只是由于他的行蹤過來于詭秘,再加上修為又極為強大,盤桓在妖界的西北部,可以說是無人能敵。
以至于他雖然作惡無數,但多年以來,萬妖之城還是沒有派人去剿滅他。
一來是因為陰風洞主本身的勢力就極大,在妖界西北部修行的精怪,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他最忠實的擁躉。
另一個原因,陰風洞主本身的修為也極高,若是想要將其誅殺,那並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就算是妖聖本人,也並沒有必勝的把握。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陰風洞主雖然窮凶惡極,但他本人卻極少拋頭露面,平日里也極少離開妖界的西北部,一般都是在陰風洞附近活動,或者直接躲在陰風洞里修行,世人見到他的機會卻是極少的。
雪兒萬萬也沒有料到,自己剛剛重出江湖便遇到了陰風洞主的手下,如此看來,這深居簡出的陰風洞主,恐怕也想在妖界紛亂之際分一杯羹。
「你當真是陰風洞主派來殺人的小妖?」為了確定自己沒有弄錯,雪兒公主又強調了一次。
「沒錯,就是陰風洞主。」
獅子精鄭重其事的點點頭,語氣堅定的回應︰「我們兄弟三人,原本是妖界北部修行的三頭獅子精,修行的日子已經超過了三千年,也算是小有成就了。」
「在這三千年的修行里,我們並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更沒有想過要到處殺人,心中只想著能早日成仙。」
「可是萬萬也沒有想到,有一天陰風洞主找到了我們,並用他的法力將我們兄弟三人給降服,命令我們替他賣命。」
「我們在他的唆使之下,這才來到了半生客棧,殺死了這麼多的人。」
「公主如果真的想替天行道的話,那也應該去找陰風洞主,而不是我們幾個小嘍啊,我們也都是被逼無奈才會有此舉動的!」
「所以能不能請公主把我放了,我一定會改過自新,重新做妖!」
「唔。」
雪兒公主冷靜的應了一聲,朗聲道︰「只要你能認真的配合,那麼放你一條生路,也並不是不可以,並且我和你無怨無仇的,也沒有必要取你的性命。」
「說到底,你能不能活,取決于你自己的表現,明白?」
「明白,明白。」
那獅子精听雪兒公主這麼一說,頓時有種如逢大赦的感覺,連忙叫嚷道︰「公主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只要我能回答的,一定會認真的回答,絕對不會隱瞞半個字,若是有所隱瞞,公主盡管殺死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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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見這小獅子精已經被自己的震住了,雪兒公主在心中暗自冷笑一聲,但表面上卻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神情看起來風清雲淡,倒也不愧為妖聖之女。
「你且說說看,那陰風洞主,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為何他需要人頭來練妖法?」
「這……」
獅子精聞言略微愣了一愣,似乎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遲疑了一會兒之後,獅子精又咬了咬牙,一本正經的說︰「他具體在練什麼妖法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隱隱听說,這套妖法十分厲害,一旦被他練成的話,恐怕妖界就沒有幾個人能擋得住他了。」
「而且除了練妖法之外,他還在練一個法寶,听說也是十分的厲害。」
「另外,他目前的妖法已經進入到了一個比較關鍵的時刻,需要大量的妖人頭顱來充實自己的修為。」
「但是鑒于在妖界動手的話,會引起萬妖城的注意,所以他把目光鎖定在了這個三不觀的地界,就是想掩人耳目。」
「原來如此……」
雪兒公主似信非信的點了點頭,隨後又疑惑的反問︰「這陰風洞主一向與世無爭,也從不與萬妖城的人來往,更不喜歡爭名逐利,為何現在卻忽然如此努力的練功,莫不是他有什麼陰謀不成?」
「對!」
這回獅子精並沒有半分的猶豫,當場便重重的點點頭,回應道︰「因為最近妖界已經亂成一鍋粥了,但凡有些修為的人,都想著分一杯羹。」
「我听說陰風洞主也想趁這個機會禍亂妖界,從而登上妖聖的寶座,成為一代梟雄,甚至還想要稱霸六界,取代玉帝成為六界的共主!」
「他這是活膩了吧?」
听到這番話從獅子精听嘴里說出來,悟空幾乎忍不住快要笑出聲了,想當年他孫悟空大鬧天宮之時,是何等的威風啊,但到底他也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能夠取代玉帝,成為六界的共主,因為他縱然不知天高地厚,也深知玉帝的地位是不可能被稱取代的。
但是今日悟空也總算是活久見了,居然還有妖怪想取代玉帝,成為六界的共主,所以在悟空看來,這陰風洞主要麼活得不耐煩了,要麼就是得了失心瘋,否則不可能夸下如此狼言大口。
「就他一個小小的陰風洞主,也想取代玉帝,成為六界共主?」
「我連他陰風洞主的名號都沒有听過,想必也是一個無名之輩,也不知道誰給他的膽量,敢有如此野心。」
「估計到最後會落得個尸骨無存吧!」
「這……這我就不知道了……」
獅子精有些膽怯的望著悟空,苦笑道︰「大聖,公主,我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你們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啊?」
「哪有這麼簡單。」
悟空不以為然的翻了個白眼,呵斥道︰「我們想要問的東西還沒有開始,你這就想開溜,是不是覺得我們很好騙啊?」
「趕緊給我說說,這陰風洞主一旦練成所謂的妖法,是不是就打算對付青冥了?」
「也許吧,但我不太清楚。」
獅子精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苦笑道︰「陰風洞主修為那麼強大,我們只是不過是他手下眾多小妖中的三個罷了,平日里接觸到他的機會也並不多,所對于他的想法,我們並不是特別的清楚。」
「而且他每次下達命令的時候,也都是在傳我們在洞外相見,他自己則藏于洞中,我這麼久也只是見過他一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