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除了天一神水之外,還有太上老君煉丹爐里的三味真火,也能將這寒鐵給融化掉,但那需要很長的時間,至少七天以上才能見效,比天一神水的作用要差一些。」
「而且三味真火是太上老君煉丹用的神火,尋常的外人是不可能得到的,所以這三味真火暫時可以不用考慮。」
「你們再仔細看看,這里用了八根巨大的北海寒鐵鐵鏈,可見布下這個陣法的人也是下了血本的,畢竟這北海寒鐵可不是鬧著玩的,尋常人想要找到一場都是極其困難的事情,而這里居然有八根如此巨大的鐵鏈,想來當初建造這個陣法,也是費了極大的人力物力。」
「而中間那個鐵球就更不用說了,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應該是隕鐵打造的鐵球。」
「隕鐵乃是天外飛石所產,整個大唐也見不到幾塊隕鐵,而這里居然用隕鐵打造了一個這麼大的牢籠,布下這個陣法的人用心之堅,也算是無人能出其右了。」
「那這個所謂的隕鐵打造的鐵球,又有什麼用意呢?」
「單就這麼一個球,能困住萬年老妖嗎?」旁邊漢鐘離卻是皺了皺眉,一臉迷茫的嘀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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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可以。」
紫蝠妖王不假思索的搖了搖頭,沉聲道︰「隕鐵雖然可以限制住妖怪的法力,但這也僅只是對千年左右的妖怪有用,用在萬年老妖的身上,這種效果是微乎其微的。」
「所以,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布下這個陣法的人應該是引用了秦嶺的龍脈來加持這個隕鐵圓球的力量。」
「如此一來,只要秦嶺的龍脈不絕,那麼這個隕鐵的能量就會一直持續,換而言之,隕鐵里面的妖怪就會一直被壓制著,哪怕再過上千千萬萬年,他也不可能從里面出來。」
「我明白了!」
這時兔子精流蘇卻恍然大悟似的點點頭,疾聲道︰「這秦嶺自古以來就培育了無數的強大帝國,每一個帝國的興盛都會無限加持秦嶺的龍氣。」
「布陣之人把這個萬年老妖關在秦嶺之中,為的就是借著這些帝國的龍氣來加持秦嶺的龍氣,從而達到相輔相成的道理。」
「但是話又說回來,這個結界看起來起碼也設下有數千年之久了吧,那麼布陣之人也太厲害了吧,他早早的就已經預料到秦嶺山脈這一帶會興起許多強大的帝國,此人當真是學究天人了啊。」
「這也是我正想說的。」
紫蝠妖王咧嘴苦笑一聲,感嘆道︰「看來今天咱們應該是攤上大事了,這個結界里面要麼關押的是一個上古老妖,要麼關押的一個絕世惡魔,但不管那一個,今日咱們恐怕都無法承受其帶來的沖擊。」
「哈哈哈!」
當紫蝠妖王的話剛一說完,那結界里面頓時就響起了一陣大笑之聲,聲音听起來十分的洪亮,而且充滿了中氣,每一個笑聲傳到眾人的耳朵里面,都幾乎快要將他們的耳膜給震碎。
「看不出來你這小蝙蝠還有些見識啊,居然能把這個陣法分析得如此透徹? 這倒是有些出乎老夫的意料之外啊!」結界里面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了出來? 聲音听著有些嘶啞,但是又充滿了威嚴,听了使人不敢抗拒。
「你就是雀靈所說的那個上古老妖?」紫蝠妖王雙眼死死盯著結界里的那個巨大鐵球? 饒有興趣的詢問? 同時雙掌之中已經灌注了八成的法力? 一旦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他馬上就動手反擊,然後帶著漢鐘離逃之夭夭。
對于紫蝠妖王來說,這是最基本的逃生準則。
「沒錯,老夫就是那只小鳥口中的上古老妖? 你這小蝙蝠不是挺見多識廣的嗎? 那不如猜猜看,老夫到底是何身份,猜對了有獎哦!」巨大鐵球里的中年男子繼續說著話? 雖然看不到他的臉龐,但此時眾人都可以想象得出,此人的臉上肯定是寫滿了得意的神情。
「我猜不出來。」
紫蝠妖王灑然一笑? 嘀咕道︰「如果您是萬妖之城的精怪,也許我還可以猜一猜,但您是凡間的精怪,我對這方面的接觸相對比較少,那就無法猜出來了。」
「不過您身上的妖氣如此厚重悠遠,想來應該也是上古時期的前輩,而我作為妖界的一名小妖,其實應該喚您老一聲前輩才對。」
「晚生紫蝠在此給前輩行禮了。」
說話的同時紫蝠妖王已經深深的鞠了一躬,那神情看起來卻是極為虔誠,可見他對于修為高絕之輩,還是有一定尊敬的。
「唔。」
見紫蝠妖王的表現還算不錯,那巨形鐵球內的中年男子不由得笑道︰「你這小蝙蝠倒也還算有些眼力勁,我且問問你,如今的妖界是何人當家?」
「青冥妖聖。」紫蝠妖王並沒有絲毫的停頓,當場便回應了對方。
「青冥?」
中年男子聞言一愣,隨即嘀咕道︰「我怎麼沒有听說過妖界還有青冥這號人物?」
「這……」
紫蝠妖王略微有些詫異的掃視鐵球一眼,腦海中靈光一現,朗聲道︰「想來前輩被困于這陣法之中已經有些年頭了,所以對于妖界的後輩有些不太了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青冥乃是上一任妖聖青玄的長子,自從青玄妖聖失蹤之後,就由青冥代管妖界,如今青冥已經成了新的妖聖。」
「原來是青玄那小子的後輩啊。」
中年男子不由得深呼吸一口氣,感嘆道︰「想當年我還在妖界呼風喚雨的時候,青玄也不過是一個黃口小兒罷了,整天跟在他叔叔的身後,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想不到一轉眼間,連青玄的兒子都當上了妖聖,當真是事過境遷,人間千年啊。」
「您也曾在妖界待過?」紫蝠妖王不由得一怔,雙眼流露出滿是詫異的神色,尤其听對方的那種口氣,似乎連上一任妖聖青玄都是他的後輩,那麼他的年紀得有多大啊,想到這里紫蝠妖王也不免有些後背發涼。
「當然。」
結界內那個妖怪毫不猶豫的回應︰「想當年老夫在萬妖之城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與妖聖青玄的叔父還是極要好的朋友。」
「那時候的青玄還是個膽怯的小朋友,跟著他叔父到我那里做客的時候還會害羞。」
「然而時光變遷,如今的妖聖居然已經換了兩代人,當真是令人唏噓啊。」
「對對對。」
關于妖聖青玄的一些往事,其實紫蝠妖王也曾听說過,所以現在听對方這麼一說,反倒感覺雙方的關系拉近了不少。
紫蝠妖王早年就曾听人說過,妖聖青玄小的時候確實是比較害羞,而且膽子也很小,直到他當上妖聖之後,這才逐漸的蛻變。
想不到此人對于妖聖的過往也如此了解,那麼看來他說的話也就是真的了。
之後又轉念一想,此人既然與妖聖的叔父關系頗佳,那說明他應該不是什麼惡妖才對,因為青玄的叔父當年在妖界的名聲是非常好的,而且也極有威望。
能與妖聖叔父做至友的人,想必品性也不會有多差。
不過對于此人的身份,紫蝠妖王還是沒有一個明確的認知,因為他思前想後也沒有想到當年妖聖青玄的叔父與誰交好。
在天機門的資料里面,對于青玄的叔父記載得非常少,幾乎沒有他的資料。
而這個人的身份就更加有些天馬行空了,根本無比尋找。
「那麼前輩當年在妖界除了與青玄的叔父交好之外,還與其它人交好嗎?」
「比如說化蛇族長,比如說妖麒麟等等?」紫蝠妖王眼珠子一轉,饒有興趣的詢問。
「沒有。」
圓球里面的妖怪不假思索的回應︰「老夫平日里也算是深居簡出,與妖界之人並沒有過多的來往,除了與青玄的叔父關系不錯之外,幾乎很少在外面走動。」
「那……」
紫蝠妖王頓了一頓,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追問道︰「晚輩斗膽一問,您是出于什麼原因被關押在此的?」
「被關在這里又有多少年了?」
「關押您的人又是何方神聖呢?」
當他問完這句話的時候,整個山洞里的空氣仿佛都凝結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山洞里那位妖族前輩的回應。
尤其是雀靈,此時他更是有些緊張不已。
這個結界內的妖怪如何回答,將會決定他能不能快速的變成人形,畢竟如果他回答得好的話,那麼大家就可以想辦法救這個妖怪出來,那麼雀靈與他之間的約定,也就算是生效了。
可是如果他回答得不好,那麼以漢鐘離的性格,肯定是不會放人的,如此一來,雀靈的願望也就落空了。
所以此時雀靈比在坐的所有人都要更加緊張下結。
「哼哼哼。」
但听那結界里傳來一陣冷哼之聲,聲音里充滿了憤怒和不屑的意味。
不過那位上古大妖卻並沒有直接回應,一時間山洞里仿佛又安靜了下來。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夫從來不做傷天害理之事。」
「只要你們能放我出去,我可以完成你們所有人的願望!」
「你們有什麼要求,盡管提,我都會一一滿足,以作回報。」
「你能救我女兒出來嗎?」兔子精流蘇忍不住好奇詢問了起來,對于她來說,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把女兒救出來,這是最重要的事情。
「當然沒有問題啊。」
「你女兒出了什麼事情?」
「她在哪里?」結界內的大妖饒有興趣反問,語氣倒也還算平靜。
「她被巴龍給抓走了!」
流蘇生氣的咬了咬牙,叫嚷道︰「就是秦嶺中修行了四千多年的一條巴蛇,他抓走了我的女兒,想強娶我女兒為妻。」
「我女兒誓死不從,如今正被他給關在洞府里面,不日便要強娶她了。」
「如果我放你出來,你是不是能救我女兒出來?」
「哼,這有何難?」
大妖冷哼一聲,朗聲道︰「不就是一條四千年修為的小小巴蛇嗎,居然還敢強娶他人為妻,簡直不知死活。」
「只要你能把我釋放出去,別說是救出你女兒了,我還能幫你把巴龍給滅了,從此秦嶺再無惡霸。」
「真的嗎?」漢蘇心中一喜,臉上閃過一絲絲欣喜的神色。
「當然是真的。」
「你們還有其它什麼願望嗎,一一說出來吧。」
「我好一次性幫你們解決。」大妖漫不經心的詢問,雖然語氣很是平和,但卻自有一股子霸氣在,讓人不自覺的便對他有種臣服之感。
「你當真不是惡妖?」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漢鐘離卻突然說話了,他不假思索的皺了皺眉,沉聲道︰「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你應該是犯了什麼事才會被困在這里面的吧?」
「若你行的正,坐的端,誰會花這麼大的功夫把你壓制于此呢?」
「而且瞧這陣法里面透著絲絲的罡氣,倒像是道門的天罡陣法,若當真如此的話,那這陣法便是上界神仙的手筆。」
「試想一下,神仙們既然會把你壓制于此,那說明你確實是一些問題的呀!」
「你最好還是把你的身份,還有壓制你的人說出來,否則我們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釋放你。」
「哦?」
那上古大妖聞言愣了一愣,估計也沒有料到半路會殺出一個程咬金吧。
而且這個程咬金居然還是一個小小的童子,但是卻十分得冷靜,最有趣的是,這個童子的身上居然還有一股子仙靈之氣彌漫,這倒是引起了上古大妖的興趣。
「你這小童子倒是有些意思。」
「想來應該是天上的仙童轉世吧?」
「不知跑到這凡間來,又是所謂何事呢?」結界內的精怪雖然隔著一個巨形的圓球,但他的神識卻能清楚的感應到漢鐘離的外貌,形態等等,至于他的氣息那就更是一覽無余了。
「這你無須知道。」
漢鐘離眉頭一皺,追問道︰「你就直接告訴我,你到底是何來頭,又是何原因被壓制于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