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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2章 丫鬟春花

「金蓮仙子听說你是趙東來的朋友,叫我下山來護你周全,我這才會隨你一起到荷花村來的,否則我才不會經常在這污濁的凡世間逗留呢,那萬綠湖中的靈氣才是我最喜歡的環境。」

「原來如此。」

裴無名沒有想到自己的面子居然還挺大的,連金蓮仙子都注意到了他。

不過他也知道金蓮仙子比較神秘,有些話不便多問,就沒有追問相關的情況。

之後二人也沒有多說什麼,裴無名便和衣而睡了。

大概睡到半夜的時候,忽然感覺一陣陰冷的風在脖子間吹動,這大熱天的讓他有種刺骨的寒意。

寒氣大盛之下,他不情願的睜開了有些朦朧的睡眼,目力所及之處,赫然看到一個臉上全是鮮血的女子出現在了頭頂的橫梁之上。

此時那名女子正張大著眼楮望著裴無名,雙眼看起來空洞無神,眼角還溢著鮮血,很是滲人。

「什麼人!」

裴無名心中大驚之下,連忙一個鷂子翻身從床上跳了起來。

這時青魚也已經被驚醒了,同樣從床上快速的躍了起來,二人站在地面之後,再定楮一看,那名滿臉是血的女子仍然盤在橫梁上面,一股寒氣在她的四周彌漫。

「你們醒了?」一個听起來幽幽的聲音從橫梁上方傳來,而那名女子的嘴巴卻連張都沒有張一下,仿佛聲音就是從她的月復部傳來的一樣。

「你到底是誰啊?」

「怎麼跑到我們的房間里來了?」裴無名眉頭一皺,沖著女子大聲質問了起來。

「她不是人。」

青魚伸手拍了拍裴無名的肩膀,苦笑道︰「她的身上一股陰寒之氣彌漫,一看就是鬼魂,若我沒有料錯的話,她應該就是何府之中去年死掉的那個丫鬟。」

「啊?」

裴無名微微一怔,原本他們還打算明天再調查這個丫鬟的事情呢,不想丫鬟卻自己找上門來了,而且來得還如此迅速。

最要命的是,出場的方式也是如此特別,這未免也太嚇人了。

裴無名這段日子見過的妖魔也足夠多了,就算強大如瘟魔,他也已經與之爭斗過了,而且神仙也見過不少,可是對于鬼魂他還真是頭一回見到。

哪怕他有一身的武藝,但是對于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他還是有些忐忑不已。

「她就是害何家公子的那個鬼魂?」裴無名往後退了兩步,一顆小心髒已經開始砰砰的跳了起來。

「沒事,不用怕。」青魚擺了擺手,示意裴無名不用驚慌。

之後又重新將目光挪到了女鬼的身上,與其對視片刻之後,冷笑道︰「我們還沒有去找你麻煩,你卻自己找上門來了。」

「說吧,今晚過這里想干嘛?」

「該不會也是來害我們性命的吧?」

「不是……」

那女鬼搖了搖頭,望著青魚的雙眼,對視了一會兒之後,嘀咕道︰「你不是凡人,在你的身上看不到一點點凡人的氣味,你是精怪?」

「算你有點見識。」

青魚得意一笑,回應道︰「我乃是修行了三百年的青魚精,你若是識相的話,就趕緊從這屋子里退走,否則我打到你魂飛魄散不可。」

「我對你們沒有惡意。」

女鬼說話的同時已經身形一恍,從那橫梁上一躍而下,穩當的飄到了床前,距離裴無名和青魚二人,幾乎不足一米遠,她身上的陰寒之氣更是直接透過空氣傳到二人的面前,使得穿著單薄的裴無名也有一些瑟瑟發抖了。

「沒有惡意?」

「那你無緣無故的跑到這里來做什麼?」

「總不會是來請我們幫忙的吧?」青魚眼珠子一轉,語氣里充滿了好奇的意味。

「也不是請你們幫忙。」

女鬼不假思索的搖了搖頭,沉聲道︰「今天之所以來這里,主要是和你們談判。」

「何家沒有一個好人,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幫何家,否則肯定遭天譴!」

「什麼意思?」

裴無名听她這話里有話,不由得追問道︰「听你這意思,是不想讓我們插手何家的事情?」

「不插手也可以,但你總得給我們一個人理由啊,而且我相信,你也許是被害死的,但是怎麼被害死的,你得告訴我們,我們才能幫你伸冤啊。」

「若是你非要自己報仇的話,那只會增加你的罪孽,最後你自己積怨太多,也就無法再投胎了,這樣你又何苦呢?」

「沒錯!」

見裴無名說得在理,青魚也附和道︰「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幫你伸冤,既然你說何家父子沒有一個好人,那說明他們都做了什麼錯事才對啊。」

「在這種情況下,只要證據充足,他們肯定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我不要你們管!」

女鬼生氣的呵斥道︰「這件事情我自己去處理就行了,只要你們兩不多管閑事,那咱們之間就相安無事。」

「如果你們一定要管閑事的話,那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到時候我不僅會把何家上下殺個片甲不留,就連村子里其它人也一起殺了。」

「反正我已經變成了厲鬼,一個一無所有的人,不可能有畏懼之心的,你們最好想清楚了。」

言罷,那女鬼身形一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無蹤。

「吱呀……」

那女鬼剛一走到,房門頓時被推開了,何大嬸的臉龐出現在了二人的面前。

「呼……」

見來人是何大嬸,裴無名不由得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暗嘆方才好險。

「何大嬸,您怎麼來了?」裴無名連忙走上前去,朝著何大嬸詢問了起來。

「我剛才迷迷糊糊中听到有響動聲,所以就趕過來看看。」

「沒想到……」

說到這里何大嬸又掃視了方才女鬼站立的地方,嘀咕道︰「沒想到春花真的是被害死的,看來她心中確實是冤極了,否則不會這麼恨何家父子。」

「是啊。」

裴無名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苦笑道︰「原來我以為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惡鬼形凶案件,但是萬萬也沒有想到,事情居然還如此復雜。」

「這件事情若是能及時控制住的話,那麼頂多就是何家父子遭受劫難,若是控制不好的話,那麼可能整個村子的人都會受到牽連。」

「方才那個女鬼春花你應該也看到了,她的怨氣非常重,隨時都有可能暴走。」

「所以咱們必須得盡快的制住她,不能任由她再這樣下去了。」

「但是想要制住她,也必須得找出她去年的死因,這樣才能既把事情解決了,又不至于冤枉了春花,否則她真是做鬼也不甘心了。」

「那……這該怎麼辦啊?」

何大嬸有些為難的皺了皺眉,苦笑道︰「何員外家里從來不喜歡讓外人進入,當初春花死後,身後事也是由何家來安排的,所以從她死亡直到入土為安,外人對于內情是一無所知的,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死因。」

「所以想要查出她的死因,還是得從何員外那里出手才行,可是這怎麼可能呢,所謂家丑不外揚,如果春花真是被何家害死的,那麼他們肯定不會說實話的……」

「由不得他們不說。」

裴無名嘴角一揚,冷笑道︰「現在何員外也已經沒有了選擇,依我剛才對春花的觀察來看,她的鬼氣已經十分濃郁了,恐怕我的那柄佩劍也鎮不住她,今晚何家肯定還要再出一點事。」

「等到了明天我就不信他何員外還能撐得住!」

「也罷。」

見裴無名如此胸有成竹,何大嬸也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不過由于剛才大家都被那女鬼給嚇到了,所以眾人也沒有了睡意,索性起來把昨天磨好的豆腐裝進擔子里,準備等到天色一亮,他們立即出門去賣豆腐。

是夜無事,村子里靜悄悄的,仿佛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荷花村依然籠罩在一片安靜祥和之中,其余的村民也都並不知道何家小公子的死因,只當他是重病身亡的,所以目前村子里還不知道女鬼春花的事情。

次日一早,裴無名早早的便和青魚一人挑著擔子到附近的村子里賣豆腐去了,出門的時候天才剛剛亮,村子里只是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有幾個開始出門干活,但是大多數的人還是在睡夢之中。

由于這幾天裴無名一直跟著何泰出去賣豆腐,所以附近十里八鄉的很多人都已經知道裴無名這麼一號人物了,一看他今天又來賣豆腐了,那些鄉親們馬上就圍了上來,你一塊我一塊的瞬間就把裴無名的豆腐給賣完了。

有些姑娘買了豆腐之後也不肯離開,仍然駐足在原地,偷偷的打量著裴無名,甚至深深被裴無名的貴公子氣質所吸引。

「裴公子,今天怎麼沒有看到何大叔出來賣豆腐啊?」

「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其中一位隔壁村的大嬸站在旁邊饒有興趣的詢問了起來,看起來應該也是何泰的老朋友了,所以語氣听著很是關切。

「沒有生病。」

裴無名淺笑著搖了搖頭,回應道︰「何大叔這幾天忙著在山中修剪荔枝林,所以沒有時間出來賣豆腐,就暫時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我。」

「謝謝鄉親們對何大叔的關心,再過幾天他就會重新過來賣豆腐的。」

「那太好了。」

那位大嬸笑著點了點頭,又再度詢問︰「听說你們荷花村的何員外出事了,是不是真的啊?」

「這……」

裴無名略微有些遲疑,隨即解釋道︰「听說何員外家是出了一點事情,不過事情應該不大,想必以何員外的能力,很快就能把問題給解決了。」

「再說了,何員外人那麼好,我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應該不會有事的……」

「他人好個屁!」

那位大嬸聞言卻是面色一變,怒聲道︰「我看他兒子死得也不冤枉,這是他們家的果報,都怪何家父子作孽太多了,今天終于也嘗到了惡果!」

「什麼意思?」

裴無名顯然也被這位大嬸的高分唄給嚇了一大跳。

自從裴無名進入荷花村之後,就一直听人談及何員外這個人有多麼的友善,多麼的隨和,從來也沒有听人說過一句他的壞話。

而且裴無名自己昨天晚上也見過何員外了,此人看起來氣質也確實不錯,不像是那種奸險之輩。

可是到了這位隔壁村大嬸的嘴里,他怎麼就成了一個屁呢?

不過裴無名心中同樣也有一些疑惑,比如去年春花之死,還有春花為什麼要變成厲鬼回來報仇,又為什麼要把何家父子罵得狗血淋頭,這肯定是有原因的。

現在又听這位大嬸也這樣說,再聯想到何員外昨天晚上欲言又止的樣子,他心里自然也就有種想要把事情弄清楚的了。

「大嬸,您對何員外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裴無名淺淺一笑,故作迷茫的詢問了起來。

「沒有誤會。」

大嬸扭了扭頭,氣沖沖的說︰「那何員外表面上是一個老好人,其實是一個老色鬼,而且不僅他是老色鬼,就連他的大兒子何君也是一個色鬼,他們父子二人可以說是無惡不作。」

「別的不說,就說我那苦命的佷女春花,就是被他們父子兩個給逼迫至死的!」

「如今他姓何的死了兒子,這不就是一命嘗一命嗎?」

「什麼!」

听到這里裴無名幾乎被驚得快要喊出聲來了,盡管他昨晚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懷疑,但畢竟也只是猜測,並沒有太多的真憑實據可以作證。

但現在听這位自稱是春花家大嬸的婦人一說,裴無名心中就開始警惕了起來。

「您是春花的嬸子?」

「那您可知道去年春花是怎麼死的?」裴無名連忙疾聲追問了起來,語氣听起來有些急切。

「當然知道。」

婦人翻了個白眼,不滿的抱怨︰「都怪那何家父子,他們是罪魁禍首。」

「當初咱們家春花為了給她父親買藥治病,于是自願去到何家當丫鬟,照顧何家的大少爺。」

「原本何家的大少爺就是一個很蠻狠不講理的人,早年就有傳聞他專好欺男霸女,是個很壞的紈褲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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