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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劉金律在昏迷前忍不住喊道。

他可以不怕楚牧峰的刑罰,因為他知道楚牧峰不敢真的整死他,但現在卻感到怕了。

因為他知道,這群人出手這樣果斷,顯然是不準備講道理的。

面對一群根本不講道理的人,又能怎麼樣?就算被殺了也沒地方伸冤。

「帶走!」

很快,兄弟兩個就被悄悄帶走,從頭到尾根本沒有誰察覺到這事。

即便劉家是有人在這里,也早就被控制住了,根本沒機會求助。

……

僅僅在一夜過後,劉氏集團就處于一種分崩離析的狀態。

劉本善做夢都沒想到,劉家的崩塌會來到這麼快,快到他根本就來不及去解決那些麻煩,一切就全都轟然倒塌。

供貨的無情背棄!

銷售的避而不見!

追債的瘋狂逼債!

最可恨的是,以前那些對劉家卑躬屈膝的人,現在像是一條條瘋狗般撲上來撕咬,恨不得要將劉家的骨頭都給吞噬干淨。

劉家所有的人脈關系都選擇了冷眼旁觀,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劉家說話。

那些人就像是一下變成啞巴似的,對劉家唯恐避之不及。

別說懇求幫忙,就算是見上一面,說兩句話都成了奢望。

書房中!

砰砰!

劉本善將收藏的那些價值不菲的花瓶挨個摔了個粉碎,神情悲憤地喊道︰「混蛋,都是一群混蛋,都是一群忘恩負義的東西!」

「不行,要趕緊想辦法,劉家不是我一個人的劉家,是咱們大伙的劉家,要是說這艘船沉了的話,你們也都別想有好日子過。老二呢?趕緊把他叫回來,好好商量商量。」

「老爺,剛剛收到的消息,二爺被警備廳督察處的人帶回去審問了,他已經被免職了!」

「什麼?」

劉本善一下呆愣當場。

「還有件事……」下人有點吞吞吐吐。

「快說!什麼事!」

「醫院那邊傳來消息,說劉金律劉金科兩位少爺忽然不見了!」

「噗!」

原本就怒火攻心的劉本善,在听到這個消息的瞬間,感覺心口劇痛,猛地張嘴吐出來一口老血來。

身邊的下人趕緊走上前來,攙扶住他的同時急聲問候。

「老爺,您沒事吧?」

「找,給我找到他們兄弟兩人!」

「繼續和那些合作公司聯系,答應他們的條件,務必要他們回心轉意!」

「給我聯系你們能聯系的所有人,不管他們開出多高的價格,只要能幫助咱們渡過難關,給他錢!要多少給多少!」

……

隨著劉本善情急之下下達的一連串命令,劉家上上下下都開始動起來。

他們也都清楚現在的境況有多糟糕,不想要劉家這艘船沉船的話,就趕緊出謀劃策想辦法吧。

劉家老宅門外。

陳思睿此刻正坐在一座茶攤里悠然自得地喝茶。

他在過來的時候已經知曉劉家的情況,現在親眼看著劉家人一個個心急火燎,像瘋了般沖出來,嘴角的笑意變得越發痛快。

「劉家啊劉家,你們也有今天,當初威脅逼迫我的時候不是挺牛氣的嗎?現在變成這樣,真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大笑三聲,陳思睿站起身走向身後的胡同。

「劉家覆滅是遲早的事,既然楚爺做了他要做的,下面輪到我了!振華社,我一定會讓你崛起!」

……

午後。

特殊情報科。

楚牧峰坐在辦公室中听取著東方槐和西門竹的匯報。

兩人匯報的內容非常詳實具體,說明他們是的的確確用心在辦事。

「金石成最近這兩天倒是挺安穩的,沒有什麼異常舉動,每天就是在圖書館中待著,而且蘇科長那邊也說,沒有發現任何電波跡象。」

「高野秀樹倒是有點動靜,這兩天每天都是出門,我這邊已經記錄下他經過的所有路線,去過的所有地方,」西門竹沉聲說道。

「是的,圖書館這邊沒有發出任何電報。」蘇月柔就是負責電訊處的,對這個情況自然是敢確定,只要金石成敢發,她就肯定會截獲。

「橋本隆泰那邊也是沒有什麼大動作,就好像是一下變得沉寂起來,科長,您說咱們要不要直接行動呢?」東方槐低聲問道。

「不急!」

楚牧峰敲打著桌上文件,悠然說道︰「我還是之前的那句話,嚴密監控,不要有任何掉以輕心,也不要輕舉妄動!」

「是,科長!」

三人齊聲應道。

「放心吧,這件事應該快有動靜了,你們做好隨時收網的準備。」楚牧峰繼續補充道。

「是!」

談完這事後,東方槐神色遲疑了下,還是忍不住問道︰「科長,劉家的事我們已經听說了,您說要不要咱們動動他們劉家?」

「不必了,你們的任務就是密切監視目標任務,至于說到其余事我自有安排。一個劉家還用不著你們出面收拾!」楚牧峰擺擺手拒絕。

「是!」

……

夜幕降臨,月光皎潔。

金陵城城郊一處破舊的磚瓦廠內。

廠房外面有著幾道身影在潛伏著,他們鷹隼般的雙眼借助月光,不斷掃視著四周,處于戒備之中。

只要是有人過來,任何方向都能示警攔截。

在空蕩蕩的工廠里面,劉金律和劉金科兩兄弟此刻已經醒來。

他們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臉色慘白如紙。

「宋少爺,我錯了,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吧,求求您!」

劉金科掙扎著從地面上坐起來,看清楚面前站得人後,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絲毫不顧及所謂的自尊,就這樣咚咚咚磕起頭來。

「哦,錯了嗎,哪里錯了?」宋時歸冷冷笑道。

「我……」

劉金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他是真不清楚燕清舞和宋時歸的關系,要是說知道的話,他昨晚哪敢那樣肆無忌憚地去調戲,再給他幾個膽子都不敢動和宋家有關系的女人。

事發後他就被關押在警備廳,今天被釋放後,也沒人跟他說起燕清舞和宋家的事。

實際上即便是現在,也沒誰知道宋家對劉家宣戰,而宣戰的源頭便是燕清舞。

「你瞧瞧你,做人一點都不厚道,明明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錯了,就這樣一股腦的先磕頭認錯,你不覺得這樣做很丟人嗎?」

宋時歸搖了搖頭,不屑地調侃道。

「宋少爺,我……」劉金科嘴里跟含著個鴨蛋似的,欲說無語,只好扭頭看向旁邊。

「宋時歸,你把我們抓來,到底想怎麼樣?」

劉金律明顯就是要光棍得多,這種情況難道說還用多想嗎?宋時歸擺明是要對付他們的,磕頭求饒有個屁用。

「我要你們死!」宋時歸抬起手臂,手里便多出一把手槍來。

劉金科嚇得一**就癱坐在地。

「宋時歸,我們兄弟似乎沒有得罪過你吧,為什麼要殺我們?」劉金律充滿憤然地瞪視過來。

「為什麼,不好意思,我不想說,你去問閻王爺吧!」

宋時歸連半點解釋的意思都沒有。

砰砰!

兩聲槍響過後,劉金律和劉金科的眉心處便冒出兩個血洞,汩汩往外流血,直接癱倒在地上。

劉金律這個瘋子打死都不會想到,自己會死得這麼窩囊,這麼莫名其妙!

「將這里收拾好!」

「是,少爺!」

宋時歸轉身離開廠房。

黑色夜幕中,偶爾傳來陣陣鬼哭狼般的野狗嚎聲。

……

劉本忠被免職,鋃鐺入獄。

劉金律和劉金科悄然人間蒸發。

劉氏集團倒閉破產。

原本勢大的劉家在短短的一天內就徹底被瓦解。

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到底是因為什麼,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勢力動手,但卻都清楚動手的人肯定不簡單,要不然也不能說能做到這樣全方位的打擊。

面對一個千瘡百窟的劉家,之前那些不敢對劉家有想法的家族勢力,都忍不住蠢蠢欲動了,他們像是豺狼般,紛紛撲上前來狠狠撕咬。

劉家不得不就此黯淡離場,舉族遷往南洋,

……

中央警官學校,政治處。

「牧峰,看來你小子在警備廳那邊混得不錯,要不然也不可能是你第一個來挑選人,說說吧,你是怎麼做通汪世楨的工作的?」

政治處主任楊首隸看著有段日子沒見的楚牧峰,充滿欣慰地笑問道。

「主任,是金子到哪里都會發光。」

楚牧峰嘿嘿一笑,自信回道︰「我就是那塊金子,是您親自挑選出來的,難道說您還不自信嗎?」

「你這個臭小子!」

楊首隸指了指對方,拿起桌面上的檔案遞過去,「這里是這次所有畢業生的資料,我已經幫你篩選出來其中的優等生。」

「他們都是一心想去警備廳,正好你可以帶走,你要是說沒事的話,稍等會就去小禮堂見見他們。」

「謝謝主任。」楚牧峰自然是要道謝。

「他們可都是咱們警校培養出來的精英,你可要好好的重視,這些人要是說培養的好,將來都是能獨擋一面的人才哦。」楊首隸特別提醒道。

「是,我明白!」

「那你就抓緊去吧。」

「主任,那我先走了!」

楚牧峰起身就離開,等來到小禮堂的時候,發現外面站著等待的竟然是總隊長陳宣崇,便趕緊走上前去。

「陳隊長好。」

「牧峰,剛從楊主任那里出來吧。」陳宣崇笑吟吟地問道。

「是,我剛才去那邊進行交接,這事不是主任負責的嘛。」楚牧峰實話實說。

「不錯,我也按照他的吩咐,把人全都帶到小禮堂中。我在這里等著,是想要給你說聲謝謝。」

「牧峰,要不是你的話,青梅那有可能就要吃大虧了,謝謝你的出手相助!」陳宣崇收斂起來那種隨意神情,雙手抱拳說道。

「陳隊長,您要是這樣的話就太見外了。青梅也是我的朋友,我是把她當妹妹看待的,那事我不在現場沒辦法,在場難道還能說視若無睹嗎?」

「再說青梅也是咱們力行社的家屬,他劉家敢動她就是自尋死路。」

楚牧峰最後這話說的殺氣騰騰。

「對,你說的沒錯!」

陳宣崇想到那事就感到有些後怕,沖著楚牧峰說道︰「幸好有你在,不然後悔也來不及,不過現在劉家也付出慘重代價了,活該!」

「青梅還好吧?」

「那丫頭心大,好著呢。」

「那就好,隊長,咱們進去吧?」

「行,進去進去,先辦正事!」

小禮堂中。

這里坐著四十多名警校學員,他們從畢業的那刻起,就已經擁有了警員的身份,等待安排工作崗位。

他們也都清楚今天過來的是誰,想到自己能被楚牧峰這個傳奇人物選中,所有人的心情都是沸騰激動的。

嘩嘩!

隨著楚牧峰露面,掌聲頓時如雷般的響起,每個人的眼中都充滿了激動,齊唰唰地從座位上站起。

「大伙都坐下說話吧!」

楚牧峰看到這幕後,微微一笑,雙手往下微壓,示意眾人落座後,這才笑容親切地說道。

「各位畢業生,我想你們都清楚咱們今天為什麼見面,沒錯,我就是過來挑選人的,而你們就是我選中的,是要去金陵警備廳,要編入我所掌管的刑偵處一科和六科的隊伍中。」

「嚴格說起來的話,我也算是你們的師兄了,你們都是我的師弟,有著這層關系在,今後你們到了刑偵處,如果遇到麻煩,隨時都可以去找我。」

「想跟大伙說的話有很多,但我就不在這里多說什麼,畢竟你們到警備廳後,咱們隨時都能夠溝通交流嘛。」

「現在我代表金陵警備廳宣布命令!」

所有警員全都畢恭畢敬地站了起來,昂首挺胸,目不斜視。

「即日起,你們都成為金陵警備廳刑偵處的在職警員了,我代表刑偵處歡迎你們!」

「嘩嘩!」

掌聲再起響起。

……

小禮堂外的教務處主任辦公室中。

顧十方臉色難堪地看向窗外,望著小禮堂的方向,沉默不語。

「你說這個楚牧峰怎麼就這麼能折騰?原本想著他那麼年輕,去警備廳後,肯定會被那些老油條們搞得沒了脾氣。」

「可現在看來,他到那邊後,竟然比咱們想的要過的好的多,他竟然在那邊能這麼悠閑自在,還頗受重視,被委任過來第一個挑選人!」訓導處主任張道池陰沉著臉說道。

「誰說不是呢?」

顧十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之前也沒想過楚牧峰這麼能折騰,到警備廳竟然會如此如魚得水。」

「這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過現在看來咱們是沒有辦法再影響和干涉他。你知道嗎?剛剛被毀掉的劉家,據說背後就有他在出力。」

「真的假的?」張道池臉色頓時巨變。

「千真萬確。」

顧十方嘆息一聲,無可奈何地說道︰「所以說咱們也就不要再像是以前那樣想著對付他了,就這樣吧,就當做咱們沒有見過楚牧峰這人。」

「只能如此!」

張道池咬咬牙,只能是咽下這口氣了。

……

早上十點,楚牧峰在中央警官學校的程序便全都走完,四十四名畢業生將會在明天去警備廳刑偵處報到。

之後的事就交給華容和裴東廠來負責,他們這兩個科長可不是擺設,總不至于大事小事都要楚牧峰來操心吧。

「處長,咱們這就回去嗎?」跟隨著出來的黃碩恭聲問道。

「嗯,先回去再說。」

「好!」

兩人上了車,一路呼嘯而歸。

剛來金陵時,黃碩對金陵城四通八達的街道還很陌生,但現在的他已經清清楚楚知道每條街道的名字。

這是他必須掌握的基礎技能,也是楚牧峰對他們的基本要求。

「咦,前面堵起來。」

當車開到一條街道時,黃碩皺了皺眉頭道。

「滴滴!」

就在這時,對面好不容易開出來一輛車,看到楚牧峰的車後就一個勁兒地摁喇叭。

楚牧峰落下車窗,看到那個車上居然是梁棟才後,笑著打開車門走下去。

兩人站在車邊聊了起來。

「怎麼樣,你這是選完了嗎?」梁棟才努了努嘴問道。

「對,已經選完,這是輪到你了?」楚牧峰點頭道。

「是啊,也該輪到我了。我說你不會把那些精英都給挑走了吧?給我剩下的全都是一些歪瓜裂棗啊。」梁棟才撇嘴問道。

「去你的!」

楚牧峰無語地瞪視一眼,「你把中央警官學校當成什麼地方了?你覺得那里是一個誰都會招收的破爛學校嗎?」

「告訴你,能從里面畢業的,就沒有誰是慫貨,你早點過去把事辦完,明天好讓他們一塊去刑偵處報到,我可是給你留個五個優等生。」

「好 !回見。」

「小心!」

就在這時,站在旁邊抽煙的黃碩突然驚呼一聲。

在呼喊中,他身體便飛撲過去,恰恰將楚牧峰給摟住,與此同時,一道槍聲陡然響起。

 !

黃碩肩膀當場中了一槍。

鮮血激射!

「有刺客!趴下!」

楚牧峰的反應也夠靈敏,幾乎在倒地的同時就厲聲喝道,旁邊還站著的梁棟才已經是被濺了一臉血,也跟著迅速蹲在車身後面。

「看到是哪里開的槍沒有?」梁棟才殺氣騰騰地問道。

「是對面樓頂。」黃碩疼得嘴唇蒼白,一顆顆汗珠從額頭滾滾掉落。

「麻痹的,真是活膩歪了,在金陵城的地面上,竟然有人敢狙殺咱們。」

從腰間掏出槍來的梁棟才說著就要站起身反擊。

這時候整條街已經亂騰起來。

沒誰能想到這里會有槍擊發生,每個人都開始在大呼小叫中四處亂跑躲避。

他們臉上布滿著驚慌失措的情緒,宛如受到驚嚇的小雞般。

「戒備!」

梁棟才不是自己過來的,跟著的三個警員也圍了過來。

他如炬般的眼神掃視向四周,虎視眈眈地說道︰「不管是誰,膽敢靠近者,一律就地擊斃!」

「是!」

三個警員也紛紛舉起槍,警戒起四周。

誰敢說這群混亂奔跑的人群中沒有刺殺者的同黨,真的要是說有的話,被他們靠近射擊,楚牧峰幾個人當場就會被打成篩子。

「必須趕緊離開這里,送老黃去醫院。」

感覺到黃碩的身體已經開始變得有些冰涼,尤其是肩部傷口血液是汩汩往外流,楚牧峰便毫不猶豫地拉開車門,想要將黃碩推進去。

「砰!」

「小心!」

但誰想隱藏在對面樓頂的狙擊手居然沒有離開,依然留在原地。

第二槍跟著射出,準確命中車窗玻璃,在無數碎玻璃的濺射中,楚牧峰真的不敢再輕舉妄動。

他怕黃碩會再中槍。

「處長……剛才那槍是射向您的……他想殺的是您……要小心……」黃碩緊緊咬著嘴唇,哆哆嗦嗦地說道。

「不能坐以待斃!」

楚牧峰微微頷首,撕下衣服,簡單幫黃碩包扎了下,然後就將他交給了梁棟才,沉聲說道。

「棟才,對方的目標是我,我去引開他,你趕緊帶著黃碩去醫院救治。」

「處長,你不能這樣做,太危險了!」黃碩頓時面露急色,一把抓住楚牧峰的手臂道。

「老楚!」

梁棟才也沒想到楚牧峰會做出這個選擇。

雖然說剛才那槍是沖著楚牧峰來的,但誰知道對方到底準備殺幾個人!

他這時候沖出去,分明是給自己活命機會,一股感動暗暗涌上心頭。

「行了,別廢話,就按照我說的做,別磨蹭了!」

說罷,楚牧峰將黃碩推向梁棟才,然後微微向右邊探出半個身子,隨後猛然發力,沖向了左邊。

「砰!」

隨著楚牧峰沖出去,第三槍響起,只不過因為受到干擾,這次依然是沒有能命中。

楚牧峰則借機沖到了旁邊一家店鋪的柱子後面躲藏起來。

「走,趕緊走!」

梁棟才雖然說心中很憤怒,但卻知道楚牧峰已經這樣,自己就斷然不能辜負他的囑托,厲聲大喝的同時,趕緊將黃碩送到車後座上。

「你們兩個留下幫助楚處長,一定要抓住行凶者。」

「是!」

三個人中要開車,另外兩個則是借著汽車當做遮掩物,開始頻頻反擊。

在他們的反擊中,楚牧峰也得到了喘息之機,借著對面商鋪的玻璃窗,看到了對面樓頂隱藏著的狙擊手影子。

即便是遭到反擊,那個狙擊手根本沒有回擊的意思,依然冷靜地盯視著自己這邊,隨時準備射出第四槍。

要知道在剛才的那種情形下,楚牧峰完全可以選擇繼續躲藏,但那樣的後果就是所有人都會成為靶子,而且黃碩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送命。

所以楚牧峰寧願拼命一搏,反正對方的目標是自己,只要自己在這兒,梁棟才才能帶著黃碩離開,才能去搬救兵。

「楚處長,您沒事吧?」

「我沒事,你們都不要沖出去,注意隱蔽。」

「是!」

躲藏在柱子後面的楚牧峰,深吸一口氣,慢慢將衣服月兌下來,然後沒有絲毫遲疑,果斷拋出去。

這是他的誘餌,他賭狙擊手會不會開槍射擊。

「砰!」

果然。

狙擊手高度緊張的情況下,見到有身影出來,立刻開出第四槍。

就是現在。

楚牧峰直接從柱子後面站出來,舉槍瞄準對面射擊。

砰一聲槍響中,子彈呼嘯射出。

暗藏狙擊手做夢都沒想到楚牧峰槍法如此好,腦袋下意識地望著旁邊歪斜了下,總算是避過了致命一槍。

但肩膀卻沒有這麼好的運氣,當場就被洞穿,同樣也中了一槍。

身體傳來的疼痛,讓狙擊手一下子就將槍給丟掉,趕緊蹲體。

「該死!」

狙擊手惡狠狠地咒罵了一聲,然後不再遲疑,轉身就跑。

他不能繼續留下,不然肯定會被逮住。

就在同時,楚牧峰也立即沖了過去,他很確信自己那槍命中了對方。

要是說不趁著現在追擊的話,會給對方逃走的機會。

「立即包圍那棟茶樓,不許人出去!」

「是!」

就在這會功夫,出動的不只是兩個警員,還有听到槍響後趕過來的巡邏隊。

這支巡邏隊恰好就是李維民帶隊,在看到沖向茶樓的竟然是楚牧峰後,李維民就知道出事了,楚牧峰被襲擊了。

一股熱血猛然沖上腦袋,他漲紅了臉,拔出槍狂奔過去。

「跟我上,保護處長!」李維民大聲喝道。

嘩啦聲響中,這支巡邏隊便呼嘯著沖過來。

這座茶樓總共有三層,楚牧峰健步如飛,短短片刻功夫就沖到了樓頂,看到那柄被遺棄的狙擊槍和地面的一灘鮮血後,目光敏銳地掃向四周。

在那里!

就在樓頂西邊有著一根繩子,繩子旁邊有著血跡。

他箭步沖了過去,恰好看到先狙擊手的背影從小巷的拐角處消失。

只是對方的身影有些踉蹌,與此同時地面灑落著斑斑點點的血跡。

「人在那邊,追!」

楚牧峰站在樓頂,沖著下面的警員大聲喝道。

頓時有警員便根據楚牧峰手臂指向的方向追過去。

畢竟地面有鮮血在,再想要悄無聲息地逃走是不可能的,槍聲隨之響起。

「處長,我帶人去追,您留下來吧!」李維民大聲說道。

「別磨唧,趕緊追!」

楚牧峰這時候哪里會想著留下來,眼瞅著對方已經被咬住尾巴,必須趁著現在一鼓作氣的將對方拿住。

他掃視了一圈,沒有任何遲疑,微微後退幾步,猛地向前沖去,然後騰空高高躍起,噗通落到了旁邊的商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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