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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單挑

寒冷的冬季,晝短夜長,一夜好睡,天色泛白。酷寒雪飄,雲沉風惡,又是一個風雪交加的天氣。文青心情壓抑,這一夜他沒睡好,第一個從樹下雪窩中醒來,拍去身上厚厚的雪花,抬頭看見周圍的環境,幾乎停止了呼吸,他們幾乎是在別人包圍下睡了一夜。

他輕推了一邊的葉三,葉三落下遮住臉龐的皮襖,露出睡意朦朧的腦袋︰「文老,你也該多休息休息,他們來了很久了,替你站崗放哨你還不放心?」

文青苦笑了一下,心中不能不佩服葉三的膽氣,尤其是臨危不亂的修養,使他自認為自己是老江湖也感嘆不如。

「都起來,天快亮了,解決一切恩怨的時辰到了。」文青故作從容地叫喊著。

眾人都從雪窩中爬出來,也看到了周圍的一切,都佩服葉三的先見之明,如果有這樣的領頭人,還有什麼可怕,可惜……可嘆……

葉三把皮襖在腰間扎好,捧起松軟潔淨的雪花搓了一下臉,踢腿拔筋活動了一番,才向包圍他們的人走去。此時的世子已經躲在了文青身後,不敢吭聲,專橫跋扈的神情早消失的無影無蹤。看著葉三一個去面對幾十個人而無動于衷,所作所為真讓其他人汗顏。

「諸位老哥早上好,小可葉三,不知各位拜訪寒舍,有失遠迎,失禮失禮。各位老大如何稱呼,小可登門請罪。」

站在葉三對面身穿黑白服色的人,和一群黑衣人白衣人都相互看了一眼對方,都傳遞的是一個信息︰這位腦袋進水了,凍糊涂了,膽子不小啊!

「哈哈哈,從松源谷回來的弟兄對我說,你們這群人里就以葉三最為豪氣,膽大妄為。好小子,真有你的,我黑白雙煞也不能小看你啊!」領頭的黑衣人大笑著說。

葉三還沒咋地,只見他身後是幾人,包括文青都顫抖起來,在江湖道上听到黑白雙煞的名號能站直的,坐穩的還不多。碎尸、拆骨、吸血、招魂是他們兄弟倆的代名詞,江湖上的人物見到他們無不心膽俱裂,落魄失魂。還好,這黑白兄弟倆有一個臭規矩就是觸犯了他們,不管你們有再多的人,他們只殺一個,而且是非常慘烈的酷殺。如果遇到反抗,那將生不如死,他們會有辦法讓你活的比死還難受。所以江湖上遇到他們都是用一人做替罪羊,其他人就可安全無恙地生還。可是誰又願意無緣無故地為他人而被碎尸、拆骨?可怕的地方就在這里,為了逃月兌做替罪羊,往往是很多人自相殘殺,最後死的一個不剩,而黑白雙煞就在旁邊看笑話,人間慘劇在他們眼中就是最可笑的笑話。

葉三不是不怕,而是不知道這兄弟倆的豐功偉績。在葉三心中大丈夫生又何歡?死又何懼?只要看破生死,確實與豪氣狂傲無關。葉三不是不怕死,而是要死得其所,不能忍辱偷生。

「我們七人,來貴寶地暢游雪景,沒買門票,尚請海涵……」

「不必多言,照規矩辦事,只要留下一人,其他的人就可以離開了。」黑煞向葉三說明規矩。

「既然是貴寶地的規矩,我們也不好說什麼,可留下一人……」葉三顯然那是不同意黑煞的意見。

世子在後面听到了,急忙打斷葉三的話,表示願意服從。

「我們已經抓到你們一人,如果沒有什麼意見的話,就留下他了,你們可以走了。」黑煞下了逐客令。樹林里有兩名黑衣人推出了胡,就要帶走。葉三急忙攔住︰「我們願意用一人交換那人。」

「好,只要留下一人,其他的隨你們的大小便。」說完,一揮手,把胡推倒在雪地上。葉三連忙扶起胡︰「胡頭陀,受驚了。」

世子長呼了一口氣,心有余悸地說︰「咱們快離開無常谷,再不走都要命喪于此,誰留下快做決定。」

還有什麼好決定的,他一句話就已表明貪生怕死要留下一個的態度,文青開始為難︰「誰也不能留下……決戰到……」文青還沒說完,世子已經指著葉三︰「把他留下。」

「世子,留下葉三我們也走不出去這山谷了,再說留下他也不合道義。」文青反駁了世子。

「不留下他,你們都想死嗎?」世子怒吼道。

「死也要死得英雄些,不象有些人就會苟且偷生。」葉三輕描淡寫地說。

「你……你說誰呢?反了你了。」世子提劍沖到葉三面前又要動手。

葉三雙目精光一閃,腳下的雪無緣無故地飄飛起來。文青一看,不好,葉三真的發怒了,世子絕討不到便宜。攔住了世子︰「還是我留下。」

生命畢竟是可貴的,誰願意死?生死關頭人性的貪生怕死,犧牲別人保全自己的私心暴露無遺。

「咱們一行七人,可說是同生死共患難,誰也不能留下,我們和他們拼了。」杜芳華實在看不下去這伙男人的懦弱,生死關頭還不如一個女人硬挺。

「我同意芳華姐的話,大不了一死,有什麼好怕的。」葉三也不知道是什麼態度,就是和世子過不去。

「我不會留下的,要留你們留,葉三你好毒,想讓更多的人陪你死嗎?」世子說出了最無恥的話。

「哈哈哈,文老,我留下,不必爭了,你們快走,大雪已經掩蓋了我們的足跡,再不走就沒有機會了。到谷口,那里有匹死馬可以做你們的口糧,完全可以走出西番回到谷王府。」

文青還要說什麼,而世子比誰都怕死,已經第一個扭頭走了。杜芳華眼含熱淚︰「兄弟,姐姐陪你……」

「芳華姐,玩命的事都是男人的事,難道說讓你一個女人留下嗎?快走,你相信我會沒事的。武大哥馬大哥,相信我們還會再見的,快走。」葉三眼里也有些濕潤了。

「葉兄弟,保重,我們在谷外等你。皇上那里我為葉兄弟請功,你放心。」胡已經走出老遠,最後實在慚愧不過,回頭對葉三說了幾句安慰話。

葉三目送眾人離去,目中再次精光爆射,老子受夠了窩囊氣,今天要連本帶利討回來,看誰來觸我的霉頭。妖刀插在了背上,檢查了一下袖中的沒羽鐵箭,踏雪而行,松軟的雪上竟只留下淺淺的腳印,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葉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辦到的,難道說這就是踏雪無痕絕技?真他女乃女乃怪了,我什麼時候練的?不管了,反正有總比沒有的好。可能是經過艱苦的環境,我的靈力在作怪?真他媽的比無師自通還難。現在的葉三已經回到了馳騁疆場,桀驁不馴,膽大妄為,滑稽可笑,心思細膩,謀略有方,靈力高絕,刀法詭異,永樂大帝帳下第一悍將,神機營都指揮使,忠勤伯伯爵葉三。

葉三找到一處避風處坐下,把皮靴提了提,皮帶又重新系好,抬頭遠望就看見幾個黑影在慢慢地向他接近。無常谷這次只來了五個人和四頭馴養的獵豹,獵豹在前,嗅著葉三的氣息追了過來。五人都是一身黑衣,掌中清一色的三股托天叉,看樣子是來碎葉三的尸,拆葉三的骨。

五人來到近前,分五個方向把葉三圍在了當中。葉三就象一個雪人,不言不動。

「小子,想反抗嗎?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葉三還是不言不動,仿佛象被酷寒凍僵了一樣。大漢沉不住氣了,一揮手,放開手里牽著獵豹的韁繩,一聲叱呵,身前的獵豹突然一躍而起,咆哮著飛撲葉三,奇快無比,輕靈迅速。眼看就要撲到葉三頭上,葉三坐姿不變,不可思議地前滑了兩尺,伸手抓住了獵豹的後腿,右手從背後抽出的妖刀,沒入了獵豹的肚月復。只見獵豹在葉三頭上劇烈地顫動,不一會兒血紅的豹尸從花斑的皮下月兌出,摔在了大漢腳下。葉三手里則提著一張完整的豹皮,還在仔細的觀察是否有碎肉粘在皮上,看樣子是在檢閱他從自己的得力手下胡屠戶那里學來的剔骨刀法。

五名大漢驚呆了,他們別說沒見過這樣的刀法,就連听也沒听說過。剩下的三頭獵豹狂吼一聲四散奔逃,帶起朵朵雪花,消失在寂靜的山谷中。

葉三等了撒泡尿的功夫,五人才從呆立的狀態下清醒,大叫一聲,欺身上前,托天叉向著葉三插的插,戳的戳,砸的砸,掃的掃,刺的刺配合的密不透風,葉三的妖刀要比他們快上幾十倍,他們擊殺動作沒有完成前,妖刀已經在五人身上挑削了好幾個來回。

五人又是大叫一聲,蹦的蹦,跳的跳,閃的閃,滾的滾,翻的翻,還是配合的密不透風,在葉三面前站成了一排。看著身上所有穿的,戴的,御寒的,防曬的,遮羞的都留在了葉三面前,五個光溜溜的軀體,手舞叉子,象是在跳冰上芭蕾,在寒風中瑟瑟顫抖,受不了的時候,大跳,小跳,分腿跳,連腳尖點地直立旋轉的高難度動作都發揮出來。哦,明白了,俄羅斯的芭蕾就是這樣練成的。

「喂!我說哥幾位,別再光 跳芭蕾丟人帶現眼了,老二都凍硬了,快回去叫那黑白兩個灰孫子到我眼前報到,遲了別怪老子翻臉不認人。」葉三見把這五人折騰夠了,他可不想勞神費力找黑白雙煞,就在這等了。

五人如同特赦,怪叫一聲向來路飛奔而去,叉子也不要了,扔了一地。

等黑白雙煞來到葉三面前,葉三已經換好了行頭,豹頭扣在了腦袋上,豹尾成了圍脖,豹皮裹住身軀還做出了腰身,豹皮的四肢制成了護膝,站在雪中,真像一只剛剛進化的怪獸。葉三哈哈大笑,草,泰山不是磊的,豹皮不是吹的,就是暖和,地球人都知道。

看著葉三這德性,黑白雙煞都氣炸了肺,听著五名嘴唇發紫的手下,哆哆嗦嗦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雙煞沒有任何停留就來到了葉三所在的避風崖下。

「葉三,你果然有兩下子,可是在本人眼里算不了一回事,把你大卸八塊還是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黑煞壓下心中的怒火說道。

「今天是單挑還是群毆?」葉三笑嘻嘻地道。

「單挑怎麼說?群毆又怎樣?」

「單挑就是我一人對你們全部,你們一個一個地來領受我的快刀。哦,一個一個的,是不是有點太慢了,還是群毆,你們一起上。」

「小子,太狂了,如果今天你能勝過我兄弟兩人手中的招魂牌,我們兄弟和所有的人從今往後都听你的號令,任你驅使,絕無怨言。」

「好,今天我葉三就單挑你黑白雙煞,一言既出,什麼馬難追。哈哈,接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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