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不愧是一流煉藥工會。
藥材種植區、藥草收割儲藏區、煉藥區、分類封裝區、銷售區……
這只是幾個大類而已,根據每一種丹藥的不同,藥材藥性不一樣,劃分的更加細致。
類比地球上的公司,絕對是一家高標準的上市公司,要求相當嚴格。
大部分地方,都用陣法屏蔽起來,做到了真正的無菌無塵。
陣法之中,靈氣濃郁,不管對藥材還是丹藥,都做到了很好的保存作用。
縱是丁凡和納蘭嫣然這種女神,看到眼前的一幕,也都被驚呆了。
財大氣粗。
寧飛揚也感慨不已,人家才是專業的。
「怪不得安家的丹藥品質好,環境也有密不可分的關系啊。」寧飛揚感慨道。
「哈哈,過獎了,不過我們一直是行業的領跑者。」安俊開口說道,「前邊就是三品丹藥煉制區域了。」
到了這里,來來往往的人,驟然降低了不少。
三品丹藥的藥材,本來就很稀缺,煉藥師也稀缺。
在這種情況下,自然要冷清不少。
但透過陣法大門,依然能嗅到淡淡的藥香。
舒坦。
安俊敲響了大門。
守衛者打開陣法大門,看到來人是安俊,不由地皺眉。
「安少,你怎麼來了?」守衛者愛答不理地說道。
「我是安家的大少,為什麼不能過來?」安俊淡淡地說道。
守衛者冷笑道︰「你當然可以來了,但這個地方,一直是安二少管轄的,他曾經說過,不允許你到這里來。」
二人一直不和,大家都是知道的。
「很遺憾,你崇拜的安二少,已經死了。」安俊開口說道。
死了?
里面的人,也听到了這句話,紛紛放下手頭的事情。
目光齊刷刷地盯著安俊。
「不可能。」守衛者沉聲說道,「一派胡言。」
嘩啦!
安俊沒再說話,亮出了手中的牌子。
根據安家規定,見牌如見人!
這是安族長的令牌,有了這個令牌,在三品丹藥煉藥區,有一定的話語權。
之前這塊令牌,一直是安二少持有的,現在到了安俊的手中,意思不言而喻。
大家的態度,迅速變得恭敬了起來。
「安少,抱歉,我之前……」守衛者拱手道歉。
「你不用道歉了。」安俊擺了擺手。
守衛者松了口氣,說道︰「安少大人有大量,感謝,感謝。」
「你不用謝我,我不讓你道歉,並不是不追究。」
「恰恰相反,你只是被開除了而已,滾蛋吧。」
開除!
守衛者臉色大變,在三品丹藥煉藥區,即便是一名守衛,也有很多人巴結。
能撈到不少油水。
正是因為如此,這名守衛者才擺出了高高在上的姿態,誰知安俊擁有令牌,他踢到了鐵板上。
追悔莫及!
「還不趕緊滾蛋?」安俊沉聲呵斥道。
「四叔,四叔,你幫幫我……」守衛者大喊大叫。
轟!
安俊急于立威,並沒有給對方廢話的機會,一巴掌拍了出去。
三品丹藥煉藥區,陷入一片沉寂。
「你們忙你們的,我帶人過來看看。」安俊擺了擺手。
大家再次做事的時候,心不在焉,紛紛猜測外面發生了什麼。
「寧兄弟,你過來看看,老辛正在煉制三品丹藥呢。」安俊招了招手說道。
「安少,不敢當,我這手法很粗劣,你們還是到別的煉藥師那邊參觀吧。」老辛不痛快地說道。
安俊不明所以,開口說道︰「老辛,你的煉藥手法,誰不知道啊?絕對是一等一的,品質太好了。」
「這樣吧,你煉制你的丹藥,我們不打擾,就在旁邊欣賞一下。」
身為安家大少,安俊本來可以直接命令對方。
可惜,他在家族並不得勢,與這幫人說話的時候,也只能客客氣氣。
「你那麼牛氣,隨便就把人趕走了,我這個老頭子,煉什麼煉。」老辛不爽地說道。
直接把準備好的藥材放下,靠在了椅子上。
有人給安俊使眼色。
「安少,剛才你趕走的守衛者,是老辛的一個遠方親戚,你剛才不給他面子,他這是給你難堪呢。」有人心神傳音告密。
原來如此。
「老辛,你是安家的老煉藥師了,我有令牌,你親戚觸犯了我,我讓他離開,這沒有問題吧?」安俊不快地說道。
「我沒說有問題啊,人都已經走了,我也沒說什麼。」老辛一副老油條的樣子。
安俊開口說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願意煉藥?」
「我累了,狀態不好,現在如果強行煉藥,可能會煉制失敗,浪費材料。」
「這枚噬火雲丹極難煉制,需要將近一天的時間,精神力必須要高度集中,我現在做不到。」
老辛幾句話,就把安俊打發了。
「你……」
安俊氣得不輕。
趕走守衛者,本想來個下馬威,沒想到踢到了鐵板。
「安少,為了這種人生氣,太不值得了。」寧飛揚開口安慰道。
「你什麼意思?」老辛的目光,落到了寧飛揚的身上。
他沒辦法對安少發火,但面對寧飛揚一個陌生人,而且實力不強,自然把怒火撒到了他的身上。
「我的意思是,這麼簡單的丹藥,還要煉制一天,你也太菜了。」寧飛揚開口說道。
听到寧飛揚的話,眾人心底一顫。
這家伙,口氣太狂了吧?
老辛剛才說要煉制一天,當然了,有夸張的成分。
但是,安熟星優秀的三品煉藥師,也要煉制六個小時,普通的煉藥師,煉制一枚噬火雲丹,九個小時是常態。
「你是誰?」老辛沉聲呵斥道,「敢這麼對我說話。」
「我叫寧飛揚。」寧飛揚開口說道。
老辛擺了擺手,沒好氣地說道︰「什麼玩意兒,沒听說過。」
「安二少听說過吧?」寧飛揚沒有說話。
「廢話,當然听說過。」老辛狠狠地說道。
寧飛揚微微點頭,十分平靜地說道︰「他就是被我殺的。」
當!
听到寧飛揚的話,老辛的手,不自主地抖了一下。
杯子墜落在地。
這個家伙,居然是殺了安二少的人?
他怎麼還能相安無事站在這里?
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一連串的疑問,在眾人的腦海中升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