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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七十四章 魂滅

有小弟子無所謂的道「原來是一股莫名其妙的怨氣,沒什麼了不起的。」

蘇玖淡淡的看了那丈息尺一眼,沒有說話,莫名其妙麼?她看未必吧。若真的這麼簡單,會將一大群人控制了這麼久?

她的目光極淡,幾乎讓人看不出她眼底的猜測和懷疑。

領頭人不怎麼客氣的拱了拱手,沒有半點恭敬「多謝蘇前輩告知,這點事情我們自己處理就可以了,接下來就不麻煩你了。」

他身後有弟子不服氣的嘟囔著「說不定這股怨氣就是她搞的鬼……」

蘇玖如何听不出,這已經算是變相的逐客令。

不過想來也是,他們之前在蘇家的時候已經算是撕破了臉皮,如今自然也不必再給雙方留什麼面子。

「你們的死活,我自然管不著,但這周圍經常有修士出沒,你們若是再受那怨氣影響,被控制傷人,就別怪我連你們一同除了。」

蘇玖的聲音清清冷冷,听起來似乎沒有什麼震懾力,但對面都是和她正面交鋒過的人,自然不會認為蘇玖是在開玩笑。

領頭人看向蘇玖的目光越發的幽深。

幾息過後,才豁然笑道「既然蘇前輩這麼不放心我等實力,那麼今天晚輩就在蘇前輩面前獻丑了。」

話音剛落,丈息尺便慢慢的漂浮了起來。

這丈息尺天生便有著一定的淨化之力,只不過它的淨化之力要遠遠弱于真正用來淨化的法寶。

不過,這領頭人也算是還有兩把刷子,那丈息尺上的紅黑線條,在他的操控下,竟然真的慢慢的轉淡了。

見師兄如此厲害,他身後的弟子們也都是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仿佛終于出了一口憋悶在胸口多年的惡氣。

「蘇前輩看到我師兄的厲害了吧,我們可不是離了人就活不下去的廢物,之前被怨氣纏身控制了行動,那也實屬是我們一時不查,才給了怨氣有了趁虛而入的機會。

只要我師兄認真起來,別說這小小的一縷怨氣,便是再多個十倍百倍都不成問題!」

蘇玖雙手抱臂站在一邊,任憑那弟子在前面叫囂。

心里卻尋思著,這種人能活到這麼大,大概純粹是在長輩的庇護下成長起來的,如是散修還敢如此,大概墳頭草都長到三尺高了。

不過現在的他們也算是徹底離月兌離了長輩和家族,想來不久之後便能體會到這個修真界真正的‘溫度’了。

另一邊,領頭人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明明已經將周圍的怨氣都完全淨化掉了,但是這丈息尺上卻始終顯示著紅黑線條,雖然那線條十分的淡,卻也說明其的的確確是存在的。

領頭人擰眉不解,只當是這丈息尺可能出了問題。

就算這丈息尺沒出什麼問題,這麼淺淡的印記,在他看來于他們而言也不會再有什麼影響,他只稍微猶豫了一下,便收起了丈息尺。

有弟子始終注意者他們大師兄的動靜,見大師兄就這麼收起了丈息尺,面上劃過一絲不解。

其中一人傳音道「還剩下一點不清理沒問題麼?」

大師兄搖頭。

這個時候蘇玖也終于抬起了頭,眾人只見那淡漠的瞳孔中蘊藏著淺淺的銀色流光,只一眼便好似被看穿了一般,使得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偏移了目光。

「你們這就打算結束了?」

那被稱作大師兄的領頭男子,忍不住微微蹙眉「不然呢?這世間天地之間的氣息存在即合理,便是保留一絲怨氣于我們而言也沒有太大的影響,又何必趕盡殺絕?」

後面幾個沒反應過來這人只是在為自己無法徹底清除怨氣而找借口的小弟子驚了個呆,能說出這樣的話的真的是他們的師兄,他們的師兄不是向來都奉行斬草除根的麼?

蘇玖笑了笑沒有說話,但是她的身體依然擋在前面沒有半分移動,便說明了她的態度,她不讓路。

齊松也開口反駁那大弟子的話「你這話很是沒有道理,照你這麼說,魔氣豈不是也該存在于這世間之中。」

那大弟子的臉色微微泛青「你又是誰?強詞奪理一派胡言!魔氣和怨氣豈能相提並論?」

「怎麼不能相提並論?都是這世間的邪惡產物又有什麼不同?」

那大弟子支支吾吾半天之後,終是一甩衣袖「我們的事情用不著你來管。」

齊松即便是有些反射弧長,這個時候多少也看明白了些許「你不會是無法清除這最後殘余的怨氣吧?」

領頭人的臉色由青轉黑,心里的怒火鋪天蓋地而來。

他不再看齊松,而是將目光轉向蘇玖「蘇前輩,你就這麼看著你的朋友在這里無理取鬧?」

蘇玖笑了笑「你又怎麼知道他是在無理取鬧,何況……我攔在這里的目的你也很清楚。然而如今你達不成我的目的,卻又說我的朋友在無理取鬧,又是何道理?」

領頭人嘲諷的笑了笑「晚輩對于蘇前輩的伶牙俐齒早有耳聞,如今一見果然不凡?蘇前輩既然這麼厲害,何不親自動手去清楚這怨氣,又何必在這里同我浪費口舌?」

蘇玖怪異的看了他兩眼「你確定要讓我親自清除你們所帶來的怨氣?」

領頭人彎了彎腰「方才我丈息尺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這里不過還剩下一點的怨氣,想來前輩若能出手定會馬到成功,那麼接下來就勞煩蘇前輩了。」

看似恭敬,然而這語氣中卻並沒有什麼敬意,甚至還帶著幾分不以為然,連丈息尺都無法做到的事情,他確實不信蘇玖能夠做的更好。

蘇玖也不廢話,直接拿出了一個陣盤,陣盤之上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暈,那領頭人只覺得十分的不適。

他有些艱難的咧了咧唇角「蘇前輩不會又要奉行在蘇家的那一套,直接將我們全部圈禁于陣法之中吧。」

蘇玖沒有搭理那人,只輕輕的張了張嘴,似是念動了什麼口訣。

不多時,那小巧的陣盤便逐漸開始放大開來,不過片刻的時間,眾人的四周便被豎立起了一層光罩。

而那位大師兄這種強烈的不適感也越發的嚴重了起來。

他看著面前的蘇玖,眼底透著幾分厲色「你果然還是做了手腳。」此時,他感覺到一股灼熱自他的胸腔升騰,這股灼熱來的十分凶猛,甚至簡直要撕透他的胸腔破體而出。

領頭人已經難受的顧不上蘇玖了,他一味的捂著胸口,額頭豆大滴的汗珠緩緩滑落,不多時他便感覺到了一股十分嚴重的頭暈目眩。

有幾個小弟子不明就里,趕緊上前扶住了大師兄,還不停的問他怎麼了?

此時,領頭人的意識已經逐漸的陷入了沉睡……而小弟子們也徹底慌了神。

「怎……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

有個小弟子怒道「你到底對我哦師兄做了什麼!?」

蘇玖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很快便知道了。」

話落,又是一道指決朝著陣法的中心彈射過去,那位領頭人原本昏睡的身體,赫然抖動了起來,像是突然抽搐了一般,顛簸的十分不正常。

沒多久,他的胸口便溢出了一股黑色的煙霧。

黑色的煙霧攜帶者大量的怨氣,此時如果拿丈息尺尚在的話,恐怕會被這一股陰怨之氣立刻填滿。

黑色的煙霧越聚越多,最後隱約的凝聚成了一個人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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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旁邊的小弟子早就嚇傻了,有兩個甚至直接丟了他們手上的大師兄直接朝著相仿的方向逃離開來。

他們便是修為再低,也能感覺的出,這個從大師兄胸口跳出來的黑色影子絕對不是什麼善茬。

「這……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還有你!你到底對我們大師兄做了什麼!」有弟子開口便質問蘇玖。

而齊松則像是明白了什麼一般,說道「原來如此!」

「難怪他一直無法用丈息尺淨化這最後一絲怨氣,這領頭者怎麼說也是丈息尺的主人,而這怨氣又藏身于他的體內,如果要淨化這一縷怨氣,必然要傷害到丈息尺的主人。

丈息尺作為此人的本命法寶,不會主動做這種傷害主人的事情!所以這一縷怨氣才遲遲無法淨化。」

齊松的說辭直接驚呆了在場的所有弟子,他們極力想否認他所說的一切,只是話到了嘴邊卻又無從下口。

畢竟擺在他們面前的是血淋淋而又無可辯駁的事實。

一個看起來最慫的小弟子,低聲喃喃問道「可是……可是,我們大師兄的體內又怎麼會有魔氣存在?」

蘇玖目光微微偏轉,落在那由怨氣組成的人影身上。

「關于這個問題,或許你直接問他比較好……十二長老。」

風沙變得大了幾分,周圍的溫度似是也再隨之降低,從人影的方向傳來一陣「桀桀」的笑聲。

聲音不大,卻十分的人。

「十二長老」四個字,對于這些小弟子來說,無異于平地驚雷,他們都知道十二長老已經死了,卻沒想到十二長老最終會化成怨魂。

想到他們對于十二長老做過的事情,這些小弟子們害怕了,他們慢慢的靠近了陣法邊緣,似乎想試圖逃跑,然而陣法還在,想要逃跑又哪里是那麼容易的。

黑影笑夠了之後,才緩緩開口「沒想到第一個認出我的人,竟不是往日里我頗為照顧的徒子徒孫,而是我的敵人。」

單從言語來看,十二長老似乎十分失望,然而蘇玖卻听不出一絲半點的失望之意。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他的身影也越發的清晰了,和活著時候的穿著一樣,但那一頭白發卻如同被卸去了束縛一般,隨意的披在身後,在黑色的煙霧之中,肆意飄飛。

同時,他的眸子也變得猩紅了起來,那一身濃濃的怨氣,絕對不止丈息尺所測量出的那一點。

如今的十二長老看起來十分的偏執,除了怨氣還有一股嗜殺的戾氣。

當然,這一股戾氣所針對的對象並非蘇玖,而是他身後那一群的徒子徒孫們。

果然,下一瞬,十二長老便不再搭理蘇玖,而是轉過了頭,看向那群年輕的男男女女們。

「你們可真是我的好孩子們。

為了路上不帶我這個拖累,竟直接趁我調息的時候弄死了我,並且還拿走了我的儲物袋。」

听了十二長老的話,蘇玖頓時便是一怔,別說,她在蘇家的時候還真沒看出來,這些人竟會如此的狠心,說是白眼狼怕是也不為過了。

難怪十二長老死後會生出如此濃重的怨氣……

其中一個小弟子見逃跑無望,不由得求饒道「那不關我的事!是師兄,是師兄他擅自動的手,等我發現的時候,師父已經沒氣了,真的……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便有第二個,很快這里便跪了一地。

左右大師兄已經暈了過去,這個時候可以說是最好的推鍋機會。

要知道,這十二長老在活著的時候便不太正常,誰知道他死了之後還能干出什麼來?由怨氣滋生的魂體可比他活著時候要厲害的多。

十二長老似是相信了一般,點頭道「也就是說,我哦儲物袋中的東西,你們沒有分,我的死也何你們沒有任何關系……」

那弟子連連點頭「是的,自師父死後,所有的資源打都被大師兄掌握在了手中。」

十二長老邪性的挑了一下眉頭,臉上多出了幾分趣味性「是麼?既如此,就讓我看看你們大師兄怎麼說的吧。」

話落一陣黑色煙霧便鑽進了那領頭人的體內。

不過十幾息的時間,他便開始悠悠轉醒,至于其他弟子則是害怕的臉都泛白了。

領頭人清醒之後,第一個進入他眼簾之人便是她的師父,也就是化成了怨魂的十二長老。

他被嚇得連滾帶爬的後退了幾步,隨即拿出了丈息尺,只見丈息尺已經被完全染黑,和之前所呈現的完全是不同的結果。

領頭者愣了一瞬,怎麼可能!

然而最讓他吃驚的,還是他那已死的師父,他想不明白,這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里?而且似乎,還化成了怨魂?

這個領頭人明顯沒有普通人的智商,被怨氣控制了這樣一路,竟還沒有察覺到,正是他的師父控制了他們。

十二長老桀桀的笑著,一手指向那些弟子所在的方向「他們說,我的死都是你計劃的,也都是你做的……」

領頭者怔了怔,隨即看向不遠處那些看似有些躲躲閃閃的師弟師妹們,此時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微微垂下了頭,面容有一瞬的扭曲,隨即又緩緩的站了起來。

「師父覺得,有些事情單憑我自己的話,真的能做到麼?若是他們真的想攔著的話,會攔不住我這個和他們修為所差無幾之人?」

有師弟見十二長老那陰惻惻的目光又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了過去,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反口道「師兄,承認吧,就是你一個人做的!我們……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你已經殺了師父了!」

十二長老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的兩方弟子互咬,雙方弟子因為仇視對方也都紅了眼楮。

此時,哪還有人有時間理會站在一旁看戲的蘇玖和齊松。

齊松看了蘇玖一眼「不阻止麼?」

蘇玖目光淡淡「為什麼要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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