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嘉靖的話,從外面走進一人,只見他穿著一身紅色侍衛服,腰長胸壯面目方正,眼神中凜然不屈之意,果真是一名好漢子。只見他走進了,跪下行完禮說道︰「末將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等到他行完禮,嘉靖開口說道︰「起來吧!」然後指著他對何樂說道︰「此人便是軍紀,乃是朕的御前侍衛,武功也算一等一了!你听他的名字,就知道他從過軍,因為表現出色才進來宮,如今你此次既然要去江湖,沒有一個護衛朕也不放心,如今就帶著他去吧!」
听到嘉靖的話,何樂心中當然不高興,本來因為皇上的擔心,他就妥協去了六扇門,如今還要大內侍衛跟著自己,他還算闖個屁的江湖。可是還是無奈接受,說道︰「謝過皇上!」然後笑著對軍紀說道︰「麻煩軍兄了!」沒辦法,這件事好不容易才讓陛下答應,何樂也不想再起爭端了!
「願為陛下盡責!」果然軍紀的性格同名字一般,面對何樂的客氣,他直白的回答道。
听到軍紀的回答,何樂倒是對他心中敬畏了幾分。因為師父的影響,他更喜歡像軍紀這樣,忠心盡責的人,于是心中高興了幾分。
看著何樂的樣子,嘉靖說道︰「好了,既然如此,你就去吧,省得不會天徹底黑了!」因為這些年嘉靖自己也不喜歡住皇宮,因此就不再挽留何樂!
「是!」听到皇上的話,何樂心中輕松起來,今天總算都完了!離離開還有幾日,他終于能夠好好的休息幾天了!听完皇帝的話,何樂就告辭回家了!
看著何樂走了,嘉靖順便讓軍紀也告退,說道︰「朕和左丘愛卿還有話說,你們都退下吧!」
听到嘉靖的話,宮人和軍紀于是紛紛告退。
等到人都走了,嘉靖站起來,起身走到了門跟前,看著外面紅色的殘陽,說道︰「看這外面的天色,你說日頭還能堅持的什麼時候?」
隨著嘉靖的起身,左丘治學也亦步亦趨跟在身後,听到皇上的詢問,他也不敢輕易回答。
看到左丘治學沒有回答,嘉靖也不逼問,畢竟他只是看到落日,一時有感而發。背著手嘉靖靜靜地看著外面的日落,直到他落下去才說道︰「說起來也還是朕第一次看日落,哎!這一忙就是大半輩子,結果還是什麼事也沒做成!」
說完這句話,嘉靖也沒有等左丘治學回答,而是轉過身對左丘治學問道︰「你怎麼看今天的事情?」
左丘治學听到,頓了頓回答說︰「一切不正如陛下的本意嗎?」
听到左丘治學的話,嘉靖仔細瞧了左丘治學一眼,然後嘆了口氣,說道︰「確實不切都在意料之中,只是就因為這樣,朕才覺得沒意思!倒是今天徐階的表現,有些出人意料,朕本以為他之後最後表態,卻不想今日卻是他第一個說話,左丘你怎麼看?」
面對皇帝的詢問,左丘治學想了想,說道︰「徐大人是一個心中有天下的人!」
面對左丘治學簡單的一句話,嘉靖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他也是個有理想的人!」事情總是這樣,沒有什麼能夠一切如意,嘉靖想到。看著眼前的左丘治學,嘉靖想起了三天前,自己對左丘治學的召見。
……
「臣左丘治學叩見皇上,不知皇上宣臣來有何事?」就在何樂和何師兒離別的第二天,幾十年沒有上朝的嘉靖皇上,忽然召見了左丘治學。雖然有些出人意料之外,可是想到最近鬧著要闖江湖的事情,而自己又身為何樂師父的左丘治學,左丘心中大概有了底。
但是接下來的對話,卻出乎了左丘治學的意料!只听嘉靖向他說道︰「左丘愛卿你來了,快點坐吧!」安排了左丘坐下,嘉靖有問道︰「朕記得上一次見你,還是在何樂小時候,你教他習武呢!」嘉靖對著左丘談起了舊事,頗為感懷的說了幾句,然後問道︰「你如今還是何樂的師父,你倆倒是有緣!」
听到皇帝的話,左丘治學只好先夸了幾句,說道︰「何樂本就聰慧,再加上他自己好學,確實是個習武的好坯子!」
听到自己夸獎何樂,皇上果然高興起來,兩人彼此間又談論了幾句關于何樂的話,皇上又說道︰「朕記得何樂小時候,因為胎中帶來的陰氣,一只郁郁病弱,朕遍尋良醫,卻不可得!後來道長和朕推薦了先生,果然先生教給何樂一番運氣之法,他果然慢慢好起來,先生真不愧是國之棟梁!」
听到皇上的夸獎,左丘不敢大意,忙回答說︰「陛下謬贊了,那不過是對癥下藥罷了!何樂的陰氣胎中帶來,皆因生養他之時,何夫人郁郁寡歡,後來又生產一順,何夫人難產死了!此乃先天之氣,普通草藥自然難以祛除,以至于何樂吃了多年藥,都不起作用!可是武林之中,有內功一說,起源自道家的先天之功,追尋的就是練氣。要是何樂之病,非先天之氣,便是一個尋常練過內功的人,便可以自己的內力,渡到何樂身上就好!可惜何樂之癥狀,乃是先天之氣,要只是尋常學武之人,便是能治得了一時,卻治不了一世無法徹底除去。如此只有兩種方法,一是江湖中的化功大法,以化之積壓之瘀氣,可是先不說一時找不到會此功的人,便是會,何樂身上陰氣,在體內也積蓄十多年,要先化解也要冒著極大危險。另一種便是讓何樂自己練功,可是尋常內力都講究循序漸進,和中通大氣,何樂練之極容易走火入魔。而我家的武學,卻反其道而行之,以氣渡氣,將一個人先天之氣,煉化成自己的武功。這個武功要是普通人練,也是模不到法子,非一聰慧之童,自小練起才能入門。卻不想何樂的病癥,正和了這武功的命脈,別人看來十分困難的尋氣,對他來說確實日常經常遇到的問題,此乃緣分!」左丘治學向皇帝解釋到其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