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的態度很明顯,就是包庇張悍婦的行為。
村民們相互對視一眼,一個個竟是也沒有說什麼。
其實張悍婦強行把這個外來人的妻子留下來,因為什麼,村里的人心中都清楚。
這麼做相當于強行搶人,跟強搶民女沒有什麼區別,但以前他們村也不是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今天你包庇我,明天我包庇你,相互包庇,相互抱團。
如此才能把他們村莊里的人都擰成一股繩。
所以,哪怕明知曉張悍婦這麼做不對,屬于違法犯罪,他們也是包庇的態度。
至少在對待外來者的態度上,他們村就是這個態度。
陸小浩望著眼前這些荒野村民,笑著鼓掌道︰「好,好一群刁民。」
「你敢罵我們?」
村長微微眯著眼楮,他沒有料到這個外來者這麼大膽,在他們這麼多人的面前,竟然還敢出言不遜。
以前來他們村的外來者可沒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我不但罵你們,還會打你們。」陸小浩淡淡道。
說完,他不等村長反應過來,直接一腳踹在村長身上,直接把他踹飛出去。
陸小浩一腳力量何等驚人,踹飛出去的村長,撞在後面的村民身上,還把兩三個村民撞翻在地。
「你……敢打我……」
村長趴在地上,面色煞白,他沒有料到這人說動手就動手。
在他們這麼多人面前,都敢先動手,這什麼人啊,什麼膽子啊。
「上……全部給我上老師弄死他……往死里打……」
村長老頭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劇烈的痛疼讓他站都有些站不穩,說話也口齒不清,望著陸小浩的目光滿是凶狠與怨毒。
自從當上村長一來,他還從來沒有遭受過這種罪,簡直豈有此理。
陸小浩有些意外地望了那名村長一眼,剛剛他那一腳雖然沒有使出多少力,怕直接把這個老頭踢死,但使出的力量也不小。
他原本以為,一個老頭兒應該會直接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沒有料到他竟然自己爬起來了,這身體素質可以啊,山村里的人果然與城市里的人不同。
城市里的老頭兒,那都是紙做的,踫一下就倒地,一個個弱不禁風。
「上,弄死他。
「敢在我們村莊囂張,豈有此理。」
「村長都敢打,不想活了。」
……
山村里的人群情激奮,一個個沖上前企圖把陸小浩擒拿住。
尤其村長家族里的人,一個個氣急敗壞,叫罵連連。
陸小浩冷笑著望向沖上前的山野刁民們,沒有一點客氣,直接大打出手。
砰砰砰!
悶響聲不斷響起,拳拳到肉。
一個個山民們像是人肉炮彈似的倒飛出去。
沖上前快,倒飛出去更快。
眨眼間就有十幾人被陸小浩的拳頭轟飛。
陸小浩就像是一尊門神,守在木屋前,任何人敢越雷池一步,下一秒就會被直接擊飛。
不敢多麼強壯的人,不管身手多麼靈活的人,在陸小浩面前都撐不住一秒。
哪怕山村里的人,有一些有著幾手武藝,在陸小浩面前也是不堪一擊,眨眼就被擊倒在地。
深山老林里面的人,其實很多都從小練武,相當彪悍,善于戰斗,甚至可以去叢林里狩獵,有些本身就是獵戶。
城市里的人跟他們相比,怕是相差很多個層次。
但饒是這種從小習武的獵戶,在陸小浩面前都是不堪一擊。
片刻間,寧雨彤家的院子里已經躺了一地的人,但凡被陸小浩擊倒的人,很少有能夠爬起來的。
那些動手的人,全部吃了大虧。
幾十號人躺在地上哀嚎,何其壯觀,何其震撼。
氣勢洶洶前來討伐陸小浩的山民,幾百號人,包括那一百多青壯年,全部都驚呆了。
片刻間就撂倒幾十號青壯年,這特麼是人嗎?
武聖轉世?
關大爺附體?
估計人型巨熊也沒有這麼猛吧。
尤其那些被打翻在地的村民,一個驚駭欲絕,望著陸小浩的目光滿是不可置信。
他們親身體會過陸小浩的可怕,那種感覺……就像眼前這個青年人,舉手投足間都能爆發出黑熊般的巨力。
甚至黑熊都沒有這麼可怕,至少黑熊只有蠻力。
但眼前這個青年,卻讓幾十號人都模不到他的衣角。
那麼多人沖上去圍攻,連陸小浩的衣角都模不到,這是什麼概念?
村里從小習武的獵戶,此刻已經完全意識到,他們這一次真正踢到鐵板上了。
眼前這個青年人顯然不是普通人,應該是一個習武大家。
「秦小姐,這……你老公他怎麼……」
屋子里,寧雨彤與秦沁瀾守在窗戶前,緊張地望著外面。
此刻,寧雨彤的眼楮里亦是震撼與不可思議。
一個人竟然能把這麼多人打倒在地,這真的不是在拍電影麼?
而且寧雨彤心中很清楚,這些山民一個個都很彪悍,全部都是驍勇善戰的類型,莫說男人,即使女人戰斗力都很強。
一些城市里的男人,怕是都打不過這個山村里的女人。
陸小浩竟然能把這麼多人打趴在地,這是什麼戰斗力?
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秦沁瀾面沉如水,沒有說什麼,她清楚陸小浩戰斗力很強,這些山民肯定比不上。
但一個人打這麼多人都如此輕松,依舊讓她有些嘆為觀止,重新認識到陸小浩戰斗力的可怕。
或許雷天星都不一定能比得上陸小浩吧,秦沁瀾的腦海中冒出這麼一個念頭來。
雷天星可是秦家培養出來的頂尖特殊人員。
在戰斗力上面,放眼全國都很是罕見。
院子里,幾十號人躺在地上哀嚎,此刻已經沒有人敢再輕易上前,一個個都目光忌憚的望著陸小浩。
他們那麼多人都被輕易打倒在地,他們再無腦往上沖,估計也是挨打的命。
山民雖然蠻橫無禮,不講規則,但卻並不愚蠢。
明知道上去會挨打,誰還會輕易上去。
陸小浩淡淡地望著村里的刁民,慢條斯理的走上前。
「你干什麼?」
村長見陸小浩走向自己,緊張地往後倒退一步,下意識就準備跑,企圖躲到人群後面去。
但陸小浩豈會讓他跑掉,直接一巴掌撂翻在地。
村長慘叫一聲,像是稻草人一般直接被扇翻在地,嘴巴與鼻子皆是流出血來。
村民們看見村莊被打,卻沒有人敢上前救助,因為此時誰都懼怕陸小浩。
「看看這個山村,被你帶成什麼樣子。你們這是村莊?你們這是土匪窩吧!」
「聚眾鬧事,攔路搶劫,強搶民女,欺負外人……什麼壞事惡事你們都做盡了。真的以為你們團結,就能法不責眾?真的以為你們這里偏僻荒涼,位于無人區,法律就管不到你們?」
陸小浩踩在村長的身上,目光掃視所有村民,眼神很冷。
這個山村里的人敢這麼放肆,完全無視法律法規,村長帶頭雖然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但這些村民內心的惡念與欲念,亦是主要原因。
在無人區,文明無法企及的地方,人性中的惡就會淋灕盡致的體現出來。
就像電影無人區,里面對無人區的人性描述,跟陸小浩現在所經歷的事情實在太像。
陸小浩心中很憤怒,當與人心失去管束,人性就真的會這麼黑暗麼?
「小心。」
秦沁瀾的聲音突然從屋子里響起,聲音無比急切。
原來,村子里有人把自己家里的獵槍取了出來,竟是對著陸小浩就扣動扳機,一點顧忌與顧慮都沒有。
這是準備蓄意殺人啊。
砰砰!
兩聲槍響,獵槍里冒出濃煙。
一個青年嘴角掛著冷笑,手里舉著一把長長地特制獵槍。
眾人听見槍聲,紛紛嚇一跳,全部把目光望了過去。
動手開槍的人是村長家的兒子,陳狗蛋的哥哥陳二春。
此人是村子里出名的惡霸,平常就膽大妄為,比陳狗蛋都更壞。
村莊里雖然惡人很多,但真的敢拿槍殺人的卻不多,陳二春算是少有的一個。
亦是為什麼,村里那麼多人懼怕陳二春。
陳二春對自己的槍法很自信,雖然沒有怎麼射過人,但山林里的野豬與 子,他一射一個準。
剛剛那一槍,肯定正中月復部,不死也殘廢。
陳二春放下獵槍,舉目望去,有心看看自己獵物倒在地上的畫面。
然而讓他愕然的是,剛剛那個站在院子中間的人,卻是不見了。
怎麼回事!
人呢?
正當陳二春愕然的時候,眼前目光光影一閃,出現一個人。
他下意識的望去,下一刻臉色劇變。
怎麼會!
人怎麼突然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陳二春像是見鬼了似的,眼楮里滿是驚駭,完全沒有預料到,陸小浩竟是會詭異無比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砰!
陸小浩面色冷淡地伸出一拳頭,慢悠悠地一拳轟在陳二春的心口。
這一次他沒有留手,陳二春的身影飛了出去,撞擊在一顆大樹上,恐怕的力量差點把大樹都撞斷。
陸小浩的力量何等驚人,一拳把一個人打死,那可不是說一說而已。
如果他願意,真的可以隨手一拳把人打死。
但他沒有直接打死陳二春,他用的乃是暗力。
暗力短時間內看不出什麼來,但時間越長,傷勢就越重,最後暴斃而亡。
自古以來,外傷就不是最可怕的傷勢,最可怕的是看不見模不著的內傷。
當然,放在現今,真正懂暗力的人很少見。
換句話說,就是現代社會不需要武斗,已經失傳。
這東西可不是什麼武功秘籍或者內力,而是真實存在的一種技能。
簡單點說就是對人體結構的了解與對力量的運用,從而造成暗傷這種傷勢。
陸小浩是從系統中得到傳承的格斗宗師,自然懂這種使用力量的技巧。
敢隨便拿起槍來殺人,陸小浩對于這種人一點留情的想法都沒有。
木屋里,秦沁瀾亦是驚怒不已,敢拿槍對著人射擊,這是企圖殺人麼?
膽大妄為,無法無天!
陸小浩冷著臉,原本已經停手,但此刻卻再次出手。
村莊里的人,但凡是青壯年,但凡是參與圍攻他的人,陸小浩全部毆打一遍,一個都沒有放過。
這些人不狠狠地教訓他們一頓,真的天理難容。
一時間,整個村莊都是慘叫連天,上百人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
偌大的山村,除了老弱婦孺,其他人幾乎全部倒在地上。
一個人,把一個山村全部干翻。
這種事兒說出去估計都沒有人相信,但卻真真切切地發生在所有人的面前。
張悍婦此刻已經沒有任何囂張氣焰,戰戰兢兢,望向陸小浩的目光滿是恐懼之色。
她潑辣,她蠻橫,她不講理……那是建立在她有依靠,有恃無恐的前提下。
當她的所有依靠都全部倒下去後,這種人反而更怕事。
張悍婦老公與楊嫂夫妻兩望向陸小浩目光亦是像看鬼一樣,整個村莊所有青壯年全部被他一個人干翻……他們到底惹了一個什麼人啊。
一直以來,他們村莊在無人區都是強勢的一方,這地兒實力為尊,拳頭大就是硬道理。
唯一一次,他們的拳頭沒有別人硬,而且還是整個村莊的人加一起都沒有別人一個人的拳頭硬。
陸小浩收拾完所有人,才把目光望向張悍婦。
對于這個罪魁禍首,陸小浩當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其實別說陸小浩,村莊里的其他人,甚至包括村長在內,此刻望向張悍婦的目光都有些怨恨。
如果不是張悍婦家事情多,招惹上這麼一個人,他們山村也不會栽這麼大一個跟頭。
沒有出事前,所有人都抱團,同仇敵愾,團結的很。
然而一旦出事,這個山村里的人還有沒有那麼團結,那就難說了。
對于這種事情,陸小浩看的比誰都清楚,所以更加的冷笑與不屑。
「你干什麼……別過來,殺人可是犯法的……」
張悍婦戰戰兢兢,雙腿發軟,站都有些站不穩。
陸小浩那眼神,真的讓她有一種如芒在背,像是要被殺的感覺。
「犯法?你現在知道什麼叫國家法律,什麼叫犯法了?」陸小浩冷笑道。
「你別過來,殺人要判死刑的……」張悍婦連連後退,畏之如虎。
陸小浩神情淡漠,伸手抓住張悍婦的脖頸,一百七八十斤的彪悍壯婦,竟是直接就被陸小浩單手舉了起來。
而且那種輕松隨意的感覺,好像不是舉著一個接近兩百斤的人,而像是擰著一個小雞崽子。
張悍婦的眼中滿是恐懼,雙腳不斷踢踏,拼命地掙扎。
陸小浩恨不得捏死張悍婦,這個婦女是真的惡心人。
人販子應該判死刑,張悍婦的行為,已經與人販子沒有什麼區別。
但陸小浩清楚,自己不能當眾殺人,至少他現在還沒有這個膽量。
所以對待張悍婦,陸小浩依舊是一股暗力打入她的體內,至于她以後會不會死,那就全憑天意。
當然,即使不死,有著嚴重的暗傷在身,張悍婦以後的日子也肯定不會好過。
屋子外,慘絕人寰,大片大片的人倒在地上。
屋子里,陸小浩推門而入,對著秦沁瀾道︰「老秦,我們走吧。」
今天打了這麼多人,心中的怒火下降不少,此刻已經有些興意闌珊。
至于怎麼處置這些人,陸小浩沒有那個能耐做主,這是國家的事情。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靠著拳頭歐打一頓,泄一泄私憤而已。
「好。」秦沁瀾微微點頭,轉身就去收拾東西。
「陸小浩,你們能不能帶著我走?」
寧雨彤上前一步,拉著陸小浩的衣袖,眼中滿是緊張與期冀之色。
自從被賣到這個山村後,她無數次幻想著自己能夠逃出去,重新回到屬于她的世界。
她也確實一次次試圖逃跑。
但無一例外,全部失敗。
這地方太偏僻,太過于荒涼,她一個女人根本就逃不出去。
一年,兩年,三年……十年……一次次失敗。
最後,她終是絕望了,徹底放棄了逃出去的幻想。
她以為自己再也回不去了,一輩子都會困在這個可怕的山村里。
但這一次,也是前所未有的一次,她看見了希望,真正看見了希望。
只要陸小浩願意帶著她離開這里,那麼她就能離開這個無人區,重新回到文明世界。
陸小浩有些詫異的望著寧雨彤,帶著她離開這里,什麼意思?
這里不是你的家麼……
但陸小浩何等聰明,幾乎是下一刻就想明白了原因。
同時,心中一直疑惑的問題,此刻也終于得到了答案。
「你不是自願嫁過來的,是被賣到這個山村里來的?」陸小浩問道。
寧雨彤聞言有些淒涼的苦笑道︰「又有哪個姑娘家願意嫁到這里來,我是十幾年前就被人販子賣到這里來的。說來你可能會笑話,當時我還是大學生呢。」
陸小浩聞言默然,難怪他會覺得寧雨彤的言談舉止不像是山村人,原來人家還是一大學生。十幾年前的大學生可不像現在的大學生,因為稀少所以金貴的多。
「這個山村里幾乎沒有真正嫁過來的女人,很多人家中的媳婦,要麼就是從人販子手中買過來的,要麼就是從其他地方騙過來的……」
「這些女人一旦進入這個山村,就永遠都別想出去。」
寧雨彤眼眶微紅,聲音中有著深深的悲涼,與對命運的無奈。
「好!我帶你出去。」陸小浩正色道。
「謝謝!謝謝!」寧雨彤喜極而泣。
「不止是你,這個山村里,只要願意離開的女人,我全部帶走。」陸小浩道。
接下來,寧雨彤得到陸小浩的吩咐,主動去村莊里張羅這事。
這些年,被人販子賣入山村的女人不少。
但令人意外的是,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離開這個山村。
有些女人,竟是自願繼續留在這個山村。
寧雨彤說,那些不願意走的女人幾乎都是生育下後代,一是放不下孩子,二是已經習慣這里的生活。
她們不願意走,或許因為時間的潛移默化,讓她們徹底接受了這里,把這里當成了家。
習慣是很可怕的東西,時間久了人就會默默被同化。
她們已經不願意再改變現狀,不願意再去重新接觸外面的世界。
對于這些女人,陸小浩只是默然,沒有去勸說她們,人各有志,他尊重每一個人的選擇。
山村里,听說陸小浩要把這里的女人帶走,很快就徹底炸了鍋。
很多人都不能接受這個結果,尤其那些女人的男人,一個個奮起反抗,情緒激動。
但陸小浩能慣著他們嗎?
全部一巴掌打翻在地,誰不服誰就挨揍。
如果依舊不服,強烈反抗,那就往死里打。
搶來、騙來、買來的老婆也想強行留住?給你們能的!你們怎麼不上天。
最後,一共有三十三個女人願意跟著陸小浩離開這里,重新返回外面的世界。
寧雨彤組織她們聚集在一起,站成一排排,一個個昂首挺胸,神情有些緊張,像是軍訓一樣。
陸小浩站在一眾女人的面前,訓話道︰「既然你們願意跟我走,那就要听從我的安排,每一個人都要嚴格遵守紀律,听從指揮。」
「誰不听從指揮,到時候可別怪我半路把你丟下不管。」
陸小浩神情嚴肅,帶著這麼多女人上路,肯定要統一調配,不然會很麻煩。
三個女人就一台戲,何況三十多個女人。
她們要是在路上搞事情,陸小浩也受不住啊。
「既然你們都沒有異議,那現在都各回各家,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收拾行李。」
「記住,只帶貴重的東西,沒用的東西別帶,衣服只許帶兩件洗換,每個人的行李總重量不能超過5公斤。」
陸小浩繼續訓話道。這麼多人,當然不能帶太多的行李,不然根本帶不走。
「最後,提示你們一句,家里的錢,隨便拿,最好全部帶走。貴重的金銀首飾,能帶的也都帶走。誰如果不同意,敢阻攔,跟我說,我打死他。」
臨走前,陸小浩還友情提醒了一句。
同時,目光望向那些神情悲憤的男人一眼,眼神無不有著威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