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猞猁也是菲林,她轉過頭,貓眼在黑暗里熒熒發光,仿佛在說你想干什麼。

周金儒很少能見到這麼軟的凱爾希,握住她的手時,明顯能感覺到手背僵硬的瞬間。

看來她並不是很能接受如此親密的舉動,而且阿米婭還在身邊呢,要小心一些。

可是周金儒又不願就這樣放棄,難得的機會,若是錯過,不知道還有沒有。

就在這時,猞猁的手反過來抓住他的手,她卻看向遠處的海面,若無其事的晃著一雙長腿。

這個舉動給了周金儒積極的信號,奈何有迷迭香和阿米婭在,他什麼都做不了。

沒有人知道冷冰冰的凱爾希會做出這樣的改變,還是說她從一開始就是這樣呢。

時間靜悄悄地流走,就像從沙灘上抓著一把細沙,它總是會不經意間從指縫間滑落。

可是如此恬靜的畫面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地震打斷了,依偎在一起的小兔子和小貓驚醒,十指相扣的兩個人也同時松手,

地震來的突然,去的也極快,一陣浪濤打碎在沙灘上,甚至都沒能波及到防波堤。

阿米婭睡眼惺忪道︰「博士,發生什麼了?」

「應該是地震,現在沒事了。」

如果不是特大地震,防波堤這一片地帶還是很安全的,不會出現什麼危險。

這時候,周金儒帶在身上的終端機響了,是亞葉打來的。

亞葉急促道︰「博士,你們那邊還好吧?」

「沒事,我們在防波堤,地震幅度很小,基本沒有影響,不用擔心,你們在酒店要小心。」

不過對于新汐斯塔的市民來說,地震不算什麼大事,習以為常的他們只是將這些當做一個小插曲,並不能干擾正常生活。

但對于周金儒來說,他今晚的閑暇時光算是結束了,凱爾希穿好涼鞋,打算帶著兩個小女孩回去。

……

「剛剛是地震了?」

戴著黑色兜帽的弒君者仿佛回憶起什麼悲慘往事,隔著口罩都能感覺到她的驚慌。

「你想起你當初拼命逃出汐斯塔的經歷了?」

霜星從來不介意讓這位羅德島干員回憶一下,不過她們之間的沖突僅僅體現在口頭上。

因為在海邊小店門口的桌位坐著整合運動的領袖。

白色頭發的德拉克端著一杯雞尾酒,輕輕晃動著杯中的液體,雙眼微眯,她的樣子看上去正在思考。

「小地震而已,不用慌張,當初火山爆發的原因是有人違規開采黑曜石,導致火山內部結構失去平衡,現在……現在整個火山口都變成黑曜石了,還怎麼噴發?」

領袖的沉穩也讓在座的兩名干部鎮定下來,只不過……

霜星實在沒眼看,因為領袖穿著一身凸顯身材的泳裝,比起她們倆,德拉克更像一名游客。

「都說了是來度假的,這里是新汐斯塔,這片大地相對炎熱的地區,你們兩個穿成這樣,真的不要緊?」

霜星活了二十多年,很少離開凍土,也就跟核心城跑的這兩年才月兌離烏薩斯勢力範圍。

旁邊的弒君者跟她的經歷差不多,常常混跡在苦寒地帶,要不是跑到溫暖的南方,根本不能理解這片大地還有四季如春的氣候環境。

霜星為難道︰「可是領袖,我們是……」

「我們是什麼不重要。」

龍女捏著一根吸管放進杯子里,小口小口的吸著酒水︰「別擔心,不會有人把我們怎麼樣。」

霜星和弒君者都是從羅德島出來的,有一段時間沒回整合運動,因此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听領袖的口氣,似乎還有別的目的。

「明天下午,你們能在西海岸找到我,我知道你們在東海岸,放心,什麼都不會發生。」

龍女喝完酒,拎著一袋燒烤走了,白花花的大腿看的霜星兩眼發呆。

弒君者也愣愣的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喃喃道︰「我們的領袖到底怎麼了?」

「我懷疑她有多重人格,非常嚴重的精神病!」

雖然身在羅德島,霜星也沒閑著,特地去找醫療組旁敲側擊的了解有關精神分裂的醫學知識,並且按照自己記憶里對龍女的認知進行劃分。

可弒君者壓根沒想過這些,忙問道︰「怎麼回事?」

霜星的手指輕輕在桌面點了幾下,神情嚴肅︰「在很多年前,我遇見領袖時,她是一名為了烏薩斯感染者而戰斗的斗士,中間發生過很多事情,後來她突然轉變為一名內心陰暗的陰謀家,也就在那個時候,我們和你以及薩沙他們相遇,直到整合運動襲擊了切爾諾伯格,她都是陰謀家。

「但是,攻擊切城後,準確的說是羅德島作戰小隊突破我們的外圍防線,營救他們的博士前後,領袖的通訊設備陷入靜默,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我按照原定計劃追擊羅德島後,入侵龍門的前,命令終止了。」

再之後的事情,弒君者也是親身經歷了,他們拆下切爾諾伯格的核心城,帶著願意走的感染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逃離烏薩斯和炎國的包夾,向南方轉移,並且安頓下來。

霜星鄭重做出結論︰「我遇見的她是第一個人格,你和薩沙加入時,是她的第二個人格,而現在,是她的第三個人格。」

「這听上去太瘋狂了……」

弒君者傻傻的睜著眼楮,如果不是霜星的體型,她可能到現在都沒有察覺到變化。

「葉蓮娜,你覺得現在的領袖怎麼樣?」

白兔子搖頭︰「我不知道,不過我想她應該有一套早已制定好的計劃。」

誰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個先來。

沒來由的,弒君者腦海里迸出這句話,緊接著,她想起這是那個博士說的話。

「也許,我們應該再小心一點。」

霜星忽然看著弒君者問道︰「柳德米拉,你準備泳裝了麼?」

「泳裝?」

沒有,根本沒有。

要不是領袖要求,她甚至都不會選擇離開陸行艦,開什麼玩笑,新汐斯塔這麼熱,烏薩斯人壓根不習慣好麼,又不是你霜星自帶冷氣,會熱化的。

還是呆在宿舍開著電視打游戲舒服,大熱天亂跑什麼……

弒君者一臉警惕︰「你問這個做什麼?!」

……

深夜的地震被所有人丟到雲霄之外,沒人會刻意在意這些。

周金儒睡醒時,正好絮雨來敲門,

幾乎每一天,絮雨都會準時出現在他的辦公室門口,按時提醒他下班,最多超時兩個小時,時間久了,弄的阿米婭也不好意思讓博士加班。

周金儒看著絮雨,姑娘白皙的皮膚透著健康的紅暈,她圍著一件白紗披肩,內在的泳裝若隱若現。

「今天一起去玩水吧,我看很多干員都想去呢。」

「即便先生不說我也會去的。」

周金儒大呼過癮,他訂購的防曬霜終于有用武之地了。

他們一起離開酒店時,太陽傘下的皇帝用鰭撥開墨鏡瞅了一眼,對拜松感慨道︰「看見沒有,不要總想著你的業務,生意和工作是做不完的,該享受生活就要享受生活,不過你那個幾個姐姐都有目標,阿光的戰斗力太強,避開他吧。」

豐蹄少年漲紅了臉︰「皇帝先生,我暫時沒有這樣的想法,來羅德島之前,父親就為我安排了相親目標,是炎國某個城的大小姐。」

「你怕什麼,你老子當年……」

老企鵝話音未落,突然一盆水從天而降,淋了它滿身是水,就連旁邊的拜松都被波及。

「嘎嘎嘎嘎,老企鵝,這下你成落湯雞了吧?!」

 。

皇帝只覺得腦海里有什麼東西繃斷了,它猛地跳起來,抄起鰭邊的水槍,大吼道︰「死鴨子,我一定要把你淹死在水里!」

「嘎嘎嘎……」

鴨子在前面跑,企鵝在後面追,形成一幅美妙的畫卷。

躺在充氣墊上的紅豆滿足的喝著飲料,隨著溫和的海浪到處漂蕩,今天的陽光也沒有昨天毒辣,確實是個適合玩水的好天氣。

「周某人在做什麼?」

她抬起頭,看見沙灘上的男人歡快的舉著防曬霜,不斷游走在多名泳裝美女之間。

「天火小姐,需要服務嗎?」

天火戴著墨鏡,毛茸茸的尖耳朵抖動幾下,她的體溫本身就高,這樣的溫度對于其他干員來說會很難受,但對于她來說剛剛好。

只不過,博士如此殷勤的表現自己,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橫臥在躺椅里的天火足以展現出豐沃的資本,所謂橫看成嶺側成峰,體現的淋灕盡致,當女術師以趴臥的姿勢讓博士涂防曬霜時,遭受擠壓的雄峰足以讓人瞠目結舌。

「這是犯規吧?」

薄綠看著不遠處的前輩,再看看自己,一股挫敗感油然而生。

真不愧是慵懶而迷人的維多利亞菲林,周金儒的手指在女術師後背滑過,細膩女敕滑的肌膚吹彈可破,視線向下挪移,不論是水蜜桃一般的翹臀,還是既有肉感,又足夠結實的長腿,都給人帶來十分強烈的視覺沖擊。

可是,天火有多暴力,周金儒很了解,哪怕在游戲里坐了冷板凳,她仍然是強大的火系術師,絕對不能得罪。

稍有不慎,大火球糊臉。

涂著涂著,周金儒就迷糊了,他覺得怎麼和給CPU涂 脂似的,在羅德島閑逛時,沒少給可露希爾抓去干活,雖然奸商也給了他不少優惠。

「博士?」

不知道什麼時候天火轉了過來,一雙眸子盯著自己。

周金儒情知自己走神了,忙問道︰「怎麼了,我服務不到位?」

天火拉著臉︰「太到位了,甚至有點過分。」

視線向下挪移,周金儒這才發現他的手按在人家的臀部,尷尬的笑道︰「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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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忙完工作,周金儒擦了擦額頭的汗,今天天氣還好,問題是天火這邊實在他死惹了。

他大喊道︰「還有沒有人需要涂防曬霜?」

綁著吊帶泳裝的能天使高高舉起右手︰「Leader,我啦!」

隻果派天使有需求,周金儒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殊不知,有一道目光正注視著他。

「這就是羅德島的博士?」

黑色菲林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怎麼會覺得這個男人會有希望呢?

不過就在她打算回身時,猛然注意到一個穿著黑色禮服的男人正注視著自己,他藏身在一片陰影中,極難被察覺。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黑一邊懊惱自己暗殺水平下降,一邊緩緩後退,畢竟偷窺別人不是什麼上得了台面的事情。

沒走多遠,忽然接到小姐的通訊,黑快步消失在街道的人群里。

電話那頭傳來錫蘭低低的抽泣聲︰「嗚嗚,黑,你在哪里?」

黑色菲林瞬間警覺,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她的直覺感應到了危險。

「小姐,你在哪里?!」

「我在家,你快回來,快一點!」

小姐遇見危險了?!

自己就不該偷偷跑來看羅德島的博士,果然一離開就容易出事,就像當年一樣!

誰要是敢傷害小姐,就等著拿命來償還吧!

黑的速度極快,甚至運用上攀爬技巧,翻過幾個擁堵的路口,奔回家里。

 嚓。

臨近家時,她舉起大弩,將弩箭扣在弦上,自身警惕提升到最高,一步步前進。

令她沒想到的是錫蘭竟然出現在門口,一邊哭一邊打電話,也不知道在聯系誰。

黑沒有第一時間露面,她懷疑這是一個陷阱,可能是用來引誘她上鉤的。

但是在觀察過一陣後,黑意識到小姐並不是被綁架,或者有誰針對她,只是單純的尋求幫助。

「小姐,到底怎麼了?」

黑的現身讓哭泣的錫蘭一下子找到支柱,抽泣道︰「黑、黑,你終于回來,了,快進去看看!」

黑抓著小姐的手,身體沒動,冷靜的問道︰「房子里面是誰?」

錫蘭還沒有回答,只听見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從門中傳來。

「門口的人是黑嗎?」

這個聲音!

黑的瞳孔急劇收縮,她絕對熟悉,非常熟悉!

「老爺……」

黑飛身撲向門口,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出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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