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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霜葉嘆了口氣,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那天晚上說著要追出去,她猶豫了幾秒,追出來時,那個人已經乘車離開了,讓她滿大街追著喊停車是萬萬做不到的,但總是心有不甘,仿佛錯過了什麼。

「要我幫你麼?我查到一個人在哪里出沒過還是很輕松的,只要去警署查一查臨時身份證明就行了。」

霜葉警惕的盯著一邊喝酒一邊看戲的堅雷︰「我們以前是敵人誒,你是認真的麼?」

堅雷並不介意霜葉的態度,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我只是想讓你不那麼遺憾,如果那天是最後一次見面,你們兩個在往後的歲月里都會抱憾終身吧,我看得出那個晚上他的心里並不平靜,他原本是打算在鷹巢酒吧住下的,但自從你來了以後,他迫不及待想要離開,很有可能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如果你真的那麼恨他,那麼更應該當面問清楚,哪怕是抽他兩個巴掌也好,如果他敢反抗,我就幫你錘他。」

「你怎麼知道我想不想打他,我現在是聖馬丁社區大學的學員好麼……」

堅雷將啤酒瓶放下,打斷了霜葉的描述︰「你的確是社區大學的學員,準確的說應該是社區大學中學部的學員,你還是未成年人,怎麼可能是社區大學的學生呢?」

「哼,謝謝你提醒我,我想起來自己是個中學生了,堅雷阿姨!」

霜葉恨恨的說了一句,她從台階上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準備離開,而堅雷也握著酒瓶跟在她的後面,步履穩定,沒有一絲醉酒的跡象。

馬路對面,送葬人將紅雲的錢包還給了她,淡淡的說道︰「在任何地方都有老鼠,千萬要小心,不要被他們傷害了。」

「呵,你說話的口吻跟那個老家伙一模一樣,難道你還想管教我?」

紅雲難得的表現出了叛逆的一面,她拿著錢包,竟然想要繼續逃跑,不為什麼,這位送葬人先生給她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尤其是當他拔出霰彈槍的那一刻,她的雙腿就止不住的打顫。

「我已經完成了委托人的委托,從剛剛起,我和迪倫馬特先生之間的一條雇佣關系就已經終止了。」

紅雲听著有些不對味,隱約有些不祥的預感,很快,她就听到了這位英俊帥氣的薩科塔人說出了噩夢一樣台詞。

「但我們之間還有另外一條協議,迪倫馬特先生認為他的小女孩還未成年,而外面世界太危險了,不能沒有監護人,所以他通過拉特蘭公證所委托我成為紅雲小姐的監護人,從我見到你的那一刻就生效了。」

「我不需要監護人,我能養活自己!我現在是羅德島的干員,這是我的工作證明!那個老家伙他自己都死了,協議失敗了,你走吧,不許跟著我!」

紅雲漲紅了臉,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救了她的那位機械師,不但給了她一筆遺產,還附贈一個監護人……

這感覺,很糟糕。

「羅德島麼?」

送葬人點點頭︰「既然如此,我作為你的監護人,也會加入羅德島,公證所允許這麼做。」

紅雲︰「……」

她轉身就走,天已經聊不下去了,送葬人就像一台冰冷的機器,堅定的執行著協議內容,實力還很強大,她根本無法反抗,現在想擺月兌對方,只能向羅德島求助了。

剛走了幾步,紅雲的臉色就變了,她想起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听說羅德島的博士非常喜歡實力強大的干員,而送葬人這樣的強力人物,豈不是正中下懷?

一瞬間,她的身體搖晃了一下,前途一片灰暗。

然而紅雲並未倒下,一雙有力的雙手握住了她的肩膀,那不冷不淡的語氣又響起了︰「你的身體還是太瘦弱了,一定要多補充營養,羅德島的伙食這麼差麼?」

天啊,誰來救救她啊,誰都可以!

……

「銀狐小姐,祝您和您的叔叔玩的開心。」

前去打電話的警員回來後,立正對銀狐敬禮,說出了讓周金儒無語半天的話,看樣子似乎是對黑惡勢力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銀狐轉過臉,似笑非笑的盯著周金儒,用手里的一疊龍門幣拍著他的胸口︰「我的博士,你以為我缺的是這點龍門幣麼?數額還真不少,住宿費,伙食費,暖床費還有醫藥費,你都算在里面了?」

嗯?

跟在旁邊的阿米婭雖然插不進話,但听著那些令人無法忽視的字眼,她忽然明白了什麼,看樣子博士這幾天在聖馬丁過的非常愉快啊,愉快的都忘掉了身後的羅德島了。

周金儒立刻打斷了銀狐的話,這女人看阿米婭在旁邊,是來煽風點火了,真是一刻都不放他清閑。

「我認為金錢可以買到大部分東西,比如一些基礎服務,我們事情稍後再說,反正我就住在這里,你隨時可以來找我。」

銀狐也不去正面,回味著周金儒的話︰「基礎服務?有趣,也包括暖床服務?我沒想到我們之間的感情是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博士,你如果能把作戰能力用一點在女孩子身上,現在說不定很多女孩都願意為你付出一切吧。」

「免談,再見。」

不能再聊下去了,周金儒已經能感覺到阿米婭正用奇怪的眼神盯著他,今天他必須想出一個合適的理由,否則阿米婭能抱怨死他,更何況在小兔子的身後還有一個凱太後。

一想到凱爾希,周金儒難受的一個頭有兩個那麼大,這都是寫什麼事情啊。

目送銀狐離開,回到酒店里,阿米婭正站在那里等他,小兔子的雙手插在衣服口袋里,棉靴的鞋尖輕輕的點著地面,低著頭,仿佛地面磚的花紋有著什麼魔力,一直在吸引她的注意力。

「阿米婭,我們先把行李放下。」

小兔子沒有說什麼奇怪的話,跟著他去了房間,羅德島干員都是三個人一間,周金儒、阿米婭和詩懷雅住在一間,誰也沒有意見。

等到他來到房間時,詩懷雅已經率先進來了,正躺在沙發里發呆。

阿米婭將行李箱放在門口,關上門,看向正在倒水的博士,小聲聞到︰「博士,聖馬丁很流行暖床服務麼?」

什麼?

原本躺著休息的詩懷雅睜開了眼楮,她轉過頭,看著博士若無其事的坐在茶幾的對面,淡定的說道︰「不,在聖馬丁並沒有這項服務,你不用想多了,剛剛是銀狐跟我開了一個玩笑,不必當真。」

「可是那位銀狐小姐不像是亂說話的人,博士也沒有直接反駁,可能這就是聖馬丁讓博士流連忘返的原因吧。」

周金儒震驚的看著阿米婭,原本的小兔子是多麼純真的一個孩子啊,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了?

他跟銀狐之間那點事,難道是饞人家身子麼?

「銀狐的身份很特殊,她是萊茵生命在聖馬丁的分部負責人,我要是把她怎麼樣了,那還能有好?我又不是那種吃干抹淨不認賬的混蛋,到時候肯定要被她左右拿捏,另外在我們羅德島,就更說不過去了,這事我有分寸。」

不得已,他決定不糊弄了,干脆就把話放開了說,也免得大家互相懷疑。

「博士,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只是那個女人,我看她很不舒服,反正以後你離她遠一點就對了,總之她不是什麼好人。」

阿米婭也沒有繼續為難周金儒,大大方方的坐在了他的身邊,翻開了放在茶幾上的筆記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字,記錄著周金儒這些天在聖馬丁經歷的種種,看上去更像是一本日志。

「博士,你的字真的要好好練練,而且為什麼不用電腦打字?」

阿米婭看的很吃力,忍不住抱怨了幾句,周金儒知道自己的字丑,只好解釋道︰「我總覺得記錄在電腦里的東西很容易就會丟失,有些事情最好還是寫在紙張上,以後留檔了也可以當做副本。」

這習慣來自他的世界,他的爺爺就說過這樣的話,並且拿了政府機關舉例,大多數檔案都是記錄員抄寫在紙張留檔的。

阿米婭也沒有再說什麼,她翻看了幾頁後,好奇的問道︰「這麼說,博士已經和維娜小姐取得聯系了,她現在的狀態很差麼?」

「不太好,我還在找原因,暫時有一點頭緒,但不確定究竟是不是真的,另外她害怕將病癥帶給我,因此這幾天都在躲著我。」

小兔子點點頭,這事急不來,得先找到維娜小姐談一談才有後續方案。

她繼續向後看,抬起頭,滿臉的無奈︰「為什麼這幾頁的字就開始變得潦草起來了?我完全認不出來,麻煩博士幫我翻譯一下……」

周金儒疑惑的接過了筆記本,一看就明白過來,這是他在遇襲後的那個晚上寫下的,由于右手無法動彈,只好勉強用左手寫的,字體歪斜的根本認不出到底是什麼,這世上能解析出這一堆鬼畫符的人,估計也就只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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