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雍對少年笑道，「晚晚調皮，打擾你們了。」
少年忙搖頭，「不打擾，她很可愛，也很乖。」
這點白雍是非常認同的，听到有人稱贊自己的小曾孫女，白雍就忍不住高興，看面前少年也越發的順眼了。
只是看著看著，他就忍不住微微擰了擰眉。
「你……」他又多打量了一眼，「你是來宣和府求醫的吧？」
少年一愣，頓了頓開口，「也可以這麼說。」
白雍撫了撫自己的胡子，袖子一抖，說道，「你把手伸出來，我把把脈。」
少年卻猶豫的沒動，反倒是他身後的阿林，滿臉焦急的催促，「少爺，快給老先生看看……」
白雍是神醫，本來就心高氣傲，尤其是現在給人看病看得少了，耐心就不如從前。
這回他主動要給人看病，對方卻還磨磨蹭蹭的，他當下就不高興了。
「不給就算了。」
說完就要帶晚晚走，誰知道那叫阿林的男子突然‘砰’的一聲對著白雍跪了下來，「還請老先生留步，我家少爺確實是來求醫的，他只是有所顧慮，這才稍加遲疑的。」
他抬眸看向少年，雙眸焦急。
少年最終暗嘆了一口氣，讓他起來。
隨即側開身子，對白雍說道，「還請老先生進門說話。」
白雍輕哼了一聲，這回他不樂意了。
沒想到手卻被人拉了拉，他一低頭，就听到晚晚說道，「太爺爺，進去吧。剛才小哥哥說要請我吃肉干，我不好意思。但是如果你給他治病的話，我吃肉干就不會為難了。」
白雍，「……」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可誰讓他听小姑娘的話呢，當下二話不說的就拉著她的小手進了包廂。
阿林松了一口氣，將房門關上。
白雍先將晚晚抱上椅子坐著，少年又將肉干讓她面前推了推，說道，「這肉干是我家鄉的特產，你嘗嘗。」
白雍看了一眼，嘀咕了一句，「咬得動嗎？」
晚晚在得到白雍的許可後，就拿了一根放進嘴里了，聞言立刻說道，「脆脆的，咬得動，太爺爺你也吃。」
白雍噎了一下，扭開視線，然後高深莫測的開口，「行了，把手伸出來吧，我瞧瞧。」
白雍身上沒帶脈枕，沒想到那個阿林卻像是早有準備，也不知道從哪里模出來一個。
白雍嘴角一抽，看著少年挽起袖子放在脈枕上。
少年有些清瘦，手腕也細，但肌肉倒是緊繃，多半是個練家子。
白雍瞥了一眼，然後搭了上去，閉上眼楮細細的感受起來。
沒多久，他皺著眉將手收了回來。
「中毒。」
「是。」少年點頭，「三年了。」
白雍有些可惜，「不過解毒不是很及時，雖然毒素被逼出來，可根子沒除盡。就算不會要了你的性命，但偶爾還會發作，對吧？」
少年沉默，白神醫不愧是白神醫。
的確如此，他中的毒比較復雜，不是很好解。就算他身邊也有醫術高明的大夫，但光有大夫沒有解藥也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