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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德江冷哼一聲,「聶少夫人的傷勢原本就不重,磕到石頭上雖然是傷到了腦子,但只要即使醫治好好的處理,休息兩日便好了,那傷勢也根本就用不上白木子。可她偏偏遇到個庸醫,給她用了其他的藥,原本好好的傷口不但沒愈合,如今還發生了潰爛流膿。」

他越說越氣,「你要知道,人的腦子本來就十分的復雜,即使是我們太醫,遇到這種情況也不敢輕慢,那是得小心再小心的。否則一個不注意,這樣一個傷口可能直接導致人昏迷不醒,眼盲耳聾,各種病癥都跟著來。」

「如今的聶少夫人,就是遇到了最糟糕的情況。她現在病情已經非常嚴重了,若是再耽擱下去,只怕……」

京兆尹忙問道,「那該如何?」

宋太醫嘆氣,「原本聶少夫人的傷是用不上白木子的,如今,卻真的只有白木子能用了。」

崔太醫聞言,當場說道,「嚴老爺,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大人你听到了,嚴老爺當初根本就沒給嚴氏用上那味藥材,嚴氏之前的傷勢也並不嚴重,這一切都是嚴家一手主導。利用自己的親生女兒陷害我的女兒,就為了昧下白木子。」

京兆尹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聶聰已經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根本就顧不上嚴老爺是不是自己的岳父,一把揪住他的領子,臉色鐵青的說道,「你還是人嗎?那是你女兒,你親生女兒。你利用她也就罷了,可為什麼不給她好好治傷?她如今是我聶家的夫人,你把我聶家放在哪里?啊?」

他說著就捏緊拳頭,仿佛都要揍上去了。

京兆尹急忙拉住他,沒辦法,進安和園院落的人不好太多,只有他自己動手攔人了。「冷靜冷靜,聶公子現在可不是沖動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趕緊治好令夫人的傷才是。」

聶聰掙扎了兩下沒掙開,倒是漸漸的平靜下來。

他死死的看著嚴奕海,「白木子呢?既然白木子還在你手里,你趕緊叫出來,給宋太醫來救嚴雅。」

嚴奕海咬牙,抬起頭還想說什麼。

京兆尹卻眯起眼,「嚴奕海,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可說?你污蔑崔太醫父女,重傷聶少夫人是事實,跟本官回府衙,好好的把事情說清楚吧。」

嚴奕海想狡辯的話頓時噎住,握了握拳頭,扭頭看向一旁的嚴夫人。

嚴夫人一對上他意味深長的目光,當即心中一凜。

多年夫妻,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老爺這是想要她將罪名攬到自己頭上去啊。

可,可是……

嚴夫人猶猶豫豫的,眾人重新回到府衙後,京兆尹再度開始審問。

嚴奕海幾次看向嚴夫人,嚴夫人最終抵不住壓力,只能大呼一聲認下所有罪狀。

「大人,大人饒命,是婦人一時鬼迷心竅,不想白木子落到別人手里,又痛恨嚴雅嫁了個好夫君,生怕她一個日子過好了回頭來報復,所以才會動了不好的心思。這一切都是婦人的錯,老爺他,他並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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