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任媽媽心里是怨怪顧秋月的,為了發泄心里的那點變態的怒火,竟然讓自己的親姐親姐夫當下人任打任罵。
結果事情敗露後連累的她也受到了老爺的責怪,在這府里的地位一落千丈。
可她如今也沒辦法,顧秋月這人沒什麼見識,除了在顧大鳳身上拎不清之外,倒是很听自己的話。
再說老爺雖然厭棄了顧秋月,但卻還是讓她安安穩穩的待在吹雪園,說明老爺還顧念一點情義的,東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
任媽媽還想借著她在這府里繼續作威作福呢。
安撫住了顧秋月,任媽媽這才去忙活了。
第二天,她便讓一個自己的心月復丫鬟跟顧秋月換了身衣裳,裝作人不舒服的待在屋子里面。反正這兩日顧秋月為了重新得到周大富的關注裝了兩天病了,那些盯著她們的下人也習以為常,並且還會故意奚落幾句當不知道,更不會去請大夫。
然後,任媽媽以自己要去給顧姨娘抓藥為由,帶著顧秋月從後門出去了。
顧記的鋪子離得有些遠,等到顧秋月到了顧記外面時,已經是巳時中了。
這條街上的人很多,顧記的客人又多,顧秋月站的遠,根本就看不清楚里面的人影。
她蹙眉問任媽媽,「你確定這里是顧雲冬的鋪子?她能開得了這麼大的鋪子,而且生意這麼好?」
任媽媽愣了一下,其實她也不是很確定。但昨兒個顧雲冬確實是一副主人家的姿態,連鋪子里的掌櫃的見她帶人去了後院也沒說什麼。
嗯?等等,也許……是顧雲冬跟那個掌櫃的有什麼關系呢?
看顧雲冬那麼單純,自己問什麼她都一五一十的告訴自己的模樣,實在不太像能開鋪子的。
任媽媽想到這里,稍稍的有了些底氣。
「咱們走近些去看看。」顧秋月探頭了半天,結果只看到伙計來來回回的,她心里就很焦躁,「你昨天應該打听打听她家住在哪里的。」
任媽媽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她用什麼借口去打听人家的住處?
她心里也煩,但還是帶著顧秋月往前走了走。
眼看著距離那鋪子越來越近了,顧記的門口突然走出來一個人,一個女人。
顧秋月猛地等大了眼楮,「那是……顧雲冬?」
任媽媽也看到了,抿著唇點點頭。
顧秋月垂在身側的手都捏緊了,她竟然真的在這里,真的是這家鋪子的東家?
她眼里的恨意幾乎要彌漫開來,那股情緒猶如實質般射向門口的顧雲冬,讓她若有所感的往這邊看了過來。
任媽媽當下臉色大變,猛地轉過身,站在顧秋月面前,也擋住了彼此的視線。
顧雲冬只是瞥了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
只是嘴角勾起微微笑了笑,問站在身邊的童水桃,「她們就站在哪里?」
「可不是嘛,還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呢。」童水桃很無語,她們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行蹤鬼鬼祟祟的很招人眼嗎?
說話間,街上緩緩的駛來一輛馬車,走到顧記的門口後,慢慢的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