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付了一個人車費,孟晨坐上公交,趕往古坦嶺森林公園。
扛著木箱來到公園深處,林伯果然還在那條小路上面一邊等客,一邊和幾個老頭聊天。
「唏律律……」
拴在一旁的赤兔看見孟晨,老遠就發出一聲歡快的長嘶。
林伯此刻,也注意到了孟晨,從地上站起,拍了拍赤兔的脖子笑道︰「你這家伙,倒是記性好!」
「林伯,我今天還來練馬術。」
孟晨來到近前,將木箱放下,也輕輕模了模赤兔的腦袋。
「行!你這箱子是?」
林伯呵呵一笑,把眼光轉向地上的木箱。
孟晨俯身將箱子打開,道︰「今天我帶了兵器過來,練練騎戰。」
「練騎戰?這念頭,練騎戰還有用嗎?」
林伯微微意外。
「練著玩兒呢。」
孟晨笑了笑。
林伯不再多問,轉頭看向青龍刀。
「這刀……是真家伙?」
單看青龍刀的賣相,林伯就露出驚愕之色。
「嗯。」
孟晨點了點頭。
其他幾個老頭見狀,也紛紛湊過來觀看。
「跟關帝廟,關聖帝君的大刀,有點像。」
「嗯,這刀得有多重啊?」
……
幾個老頭圍著青龍刀,七嘴八舌的議論。
「沒多重。」
孟晨笑了笑,自顧取出五百華夏幣,塞給林伯。
林伯卻是擺了擺手,「孟晨,不能收你錢了!你也知道,我帶赤兔出來,不是圖賺錢的……你有時間就多來遛遛赤兔,這小家伙跟著我,這些年連尥蹶子的機會都不多。我老頭子看得出來,赤兔和你在一起,很開心,所以你能來,我老頭子就很高興了!」
「那行,改天我買點東西,給林伯送去。」
孟晨也沒有強求,從第一天林伯收了他五百塊之後,第二天再給林伯就堅決不要,推推搡搡的也不大好看。
改天買點東西,給老人家送去就好。
不再多說,孟晨解開赤兔的韁繩,倒提青龍刀,翻身上馬。
「有點意思!有幾分古代沙場戰將的風範!」
林伯眯著眼,點了點頭。
「駕!」
孟晨雙腿一夾馬月復,掉頭轉向一條小道。
騎上「赤兔馬」,握住青龍刀,他心中也莫名的升起一股豪氣!
似乎修煉「武聖三絕斬」,就應該是這樣子的。
「沖!」
來到一處僻靜之地,孟晨猛催赤兔,向前沖刺。
「呼!」
借著馬匹沖刺的瞬間,孟晨右臂發力,手中青龍刀虛空一劃,凌厲斬出。
「 !」
刀氣劃過,地面一個小土堆 然爆開,一陣的塵土飛揚。
「不對!不是這樣發力!」
孟晨再次縱馬沖刺,揮舞大刀。
來往沖突足足半個小時之後,他總是差了那麼一絲,無法真正使出第一式「青龍。」
翻身下馬,將馬背後面的一對褡褳取下,倒出林伯備好的干草、料豆,讓赤兔在林間食用休息。
他自己,則是就近尋到一片空地,獨自習練。
如此到了半晌之時,孟晨自覺,對于大刀之術,已經非常熟練。
但真正爆發出肌肉力量,斬出第一式青龍,總是差了那麼一絲絲,難以逾越突破。
「赤兔,沖!」
孟晨輕輕一觸馬月復,再次沉聲道。
三天的騎術習練,赤兔和他的配合越發默契,聞言四蹄一刨地面,「呼」的一聲,如箭一般的沖了出去。
山風在兩耳呼嘯吹過,已經激發了至陽訣的孟晨,繼續將所有暗勁,往右臂之上聚集。
「得得得……」
赤兔四蹄翻騰,疾速向前。
不知不覺間,一人一馬便是沖出了這條僻靜小道。
「誰啊這是?」
前方右側拐彎之處,一座景觀石的後方,突然有人說話。
隨著說話之聲,一個年輕人,一下從石頭後面跳了出來。
孟晨一下驚醒,趕忙猛拽韁繩,將赤兔扯住。
「唏律律!」
赤兔一聲長嘶,兩只前蹄驟然人立而起。
幾乎與此同時之間,一道靈光,在孟晨腦中瞬間迸發!
「就是這樣!」
孟晨顧不得理會那嚇呆了的年輕人,右手灌注的巨力猛然爆發出來,借著這股疾沖驟停之力,猛然揮出青龍刀,斬向身側的景觀石。
「嗤!」
猶如一道青色霹靂,從景觀石正中,一閃而過!
與此同時,赤兔一雙前蹄,也是轟然落地。
「成了!」
孟晨被至陽訣激發的一張紅臉,更是興奮的要滴出血來!
這一刀,至少爆發出了兩倍的力量,已經將武聖三絕斬的第一式‘青龍’,正式入門。
「轟隆!」
隨著孟晨收回大刀,兩米多高,三米多長的巨大景觀石被一劈兩半,一前一後的轟然倒地!
「噗通!」
那突然跳出來的年輕人,驚得一**坐倒在地,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孟晨。
「抱歉!」
孟晨向對方略略點頭,撥轉馬頭,順著原路返回。
「秀,秀兒啊,快來看關二爺顯靈……」
那年輕人猛然反應過來,一邊連滾帶爬的鑽入後方的樹林,一邊向著林內大聲呼喊。
……
孟晨回到僻靜小路,又是再次揮舞青龍刀,循著剛才的感覺,斬向地面。
「轟咚!」
堅實的地面轟然爆開,被斬出一道半尺多寬,一米多長的深深溝壑。
「哈哈哈……」
孟晨暢快大笑,快馬向著來路而去。
林伯帶的草料吃完了,得回去讓赤兔休息一陣,吃點青草。
回到原來的小路,林伯還正在路邊坐著,和幾個老頭侃大山。
「回來了孟晨?」
見到孟晨回來,林伯站起身軀,將赤兔韁繩抓住。
「嗯,林伯,哪里可以放馬?讓赤兔休息一會兒。」
孟晨翻身下馬,將青龍刀插在一邊。
「你別管了,這邊就行。」
林伯拍了拍赤兔,拉到林子里面的一片草地上,讓它自己吃草。
孟晨跟了過去,取出香煙,給林伯遞了一根點上。
林伯「呼呼」的吸了兩口,兩根指頭夾著香煙,偏頭向著孟晨道︰「孟晨,曼婷家的櫻桃園,恐怕要賣了,這個你知道嗎?」
「啥……好好的,干嘛要賣掉?」
孟晨微微一愣。
「原來你還不知道……不是她們想賣,是別人硬要收。唉……」
林伯嘆了一口氣。
「誰要硬收?」
孟晨的眉頭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