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水的地方,水遁就是無敵的,水鬼能夠輕松地遁入水中,除非找一個沒有水的地方,才能克制水遁。」莊墨看了一眼幾丈遠處的水塘,滿臉的無奈。
秦府後花園中的水塘,直徑數百丈,對于水鬼來說,就是天然的主場,立于不敗之地。
「萬惡的土豪,要是沒有這水塘,收拾水鬼哪有這麼麻煩。」莊墨心中不停地月復誹,但心底卻是酸溜溜的,他希望他家的院子里,也有這樣的水塘。
秦九歌陷入了沉默,這片方圓百丈的水塘,對水鬼的加成太大了。
除非,能夠隔絕水鬼和水塘。
「你們有什麼辦法將水鬼和水塘隔開嗎?」秦九歌問道。
莊墨想了想,想出了一個餿主意︰「其實還有其他辦法,直接用土將水塘填埋了,沒有了水,水鬼自然死路一條。」
話音剛落,莊墨的想法就被秦九歌否決了。
「不行!」
「這處水塘下面連接著暗河,這樣才能保證有源源不斷的活水進入水塘。」
莊墨臉色僵硬住了,心里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他什麼時候能擁有這樣的水塘,連通著活水,太奢侈了。
想了片刻,秦九歌終于到了對付水遁的辦法,嘴角劃過一抹淡淡的弧度。
「朱教頭,你去找一口大鍋來,超級大的那種,里面盛滿菜油。」
朱教頭听到秦九歌古怪的要求,一臉茫然。
「少爺,你要大鍋干什麼?」
「呵呵!肚子餓了,還沒吃早飯,今天我想吃油炸水鬼,听說油炸水鬼味道不錯。」
雖然秦九歌的要求很無厘頭,但朱教頭還是照辦了,心里一個勁地月復誹,有錢人的樂趣,他果然想不到。
很快,朱教頭就扛著一口大鍋過來了,大鍋里面盛滿了菜油,老老實實地給秦九歌生火。
沒多久,大鍋里面的菜油就開始沸騰了。
菜油沸騰了,水鬼呢?
沒有水鬼,怎麼吃油炸水鬼?
朱教頭和莊墨兩人都盯著秦九歌,但秦九歌卻像是個沒事人,直接坐了下來,閉上眼楮,聞著油香味,似乎只要坐著,水鬼就會自投羅網,自己往鍋里跳。
空氣中的氛圍,十分沉悶,朱教頭和莊墨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看著秦九歌,完全不明白秦九歌在打什麼主意。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水塘中的水鬼觀察了秦九歌許久,終于是忍不住了,猛地沖了出來,直奔秦九歌的背心而去。
在水鬼看來,有池塘在,她已經立于不敗之地了,大不了失手重新回到水塘中。
在水鬼動手的一瞬間,秦九歌猛然睜開眼楮,立刻吩咐朱教頭。
「將菜油倒進池塘里!」
朱教頭雖然不知道秦九歌想要做什麼,但還是非常听話地照辦了,右腳猛地踹在大鍋上,將大鍋踢到了水塘中,菜油灑滿了水塘,漂浮在水面上,油亮亮的一片。
面對水鬼的攻勢,秦九歌沒有反擊,而是不停地閃躲,任憑陰風呼嘯,一時間險象環生。
十個呼吸之後,菜油飄滿了整個水面。
「希望,我的想法是對的!」秦九歌心中暗暗祈禱,開始反擊,寶刀劈出,離火覆蓋在刀鋒上面,充滿了炙熱的爆炸力。
斬!
劈天一斬!
面對秦九歌霸道的攻勢,水鬼再一次感受到了被碾壓的恐懼,想也沒想再次施展水遁,逃之夭夭。
噗地一聲!
水鬼的水遁被打斷了,並沒有進入水塘之中,而是停留在了水面之上。
額——
水鬼愣住了。
水遁失敗?!她的水遁以前從未失敗過。
不僅是水鬼,就連莊墨和朱教頭兩人,也全都震驚得目瞪口呆。
怎麼辦到的?
為什麼水鬼會水遁失敗?
愣住了三個呼吸,莊墨才突然想明白,被秦九歌的妙計驚艷得直拍大腿,連聲叫好。
「油不是水!」
「這真是天才般的想法!」
菜油,不是水,又浮在水上面,隔絕了水鬼與水塘中的水,使得水遁失敗。
听了莊墨的解釋,朱教頭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這麼回事。
「少爺的腦袋怎麼長的?」
「或許妖孽的腦子,就是和普通人不同。」
水鬼水遁被破解,秦九歌心中松了一口氣。
用菜油破解水遁,其實秦九歌心中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只是嘗試看看。
秦九歌對五行理論一知半解,在他看來油不屬于水,非要定性的話,他認為油屬木,畢竟是從植物中榨取出來的。
「受死!」
秦九歌提刀怒砍,無法水遁的水鬼,就是離開了水的魚兒,任憑他宰割。
刀芒未落,可怕的熱浪席卷而來,如同繩索一般,將水鬼困在其中。秦九歌聲勢凶猛,從天而降,以雷霆萬鈞之勢一刀斬下。
刷!
刀光閃過,水鬼直接被劈成兩半,赤紅色的離火附著在水鬼的傷口上,不停地燃燒。
「啊——」
「啊——」
「啊——」
水鬼嘴里發出一聲聲慘叫,滿地打滾,想要撲滅離火。但離火卻像附骨之疽,扎根在水鬼身上,斬不斷撲不滅,至死方休。
三息之後,水鬼化作一陣青煙消散在虛空之中。
白光涌入秦九歌體內,耳邊傳來冰冷的聲音。
經驗點+2000!
一個水鬼,等于兩個趙洋。
「大功告成!」
秦九歌長吐一口氣,心頭的陰雲,徹底散去,緊繃著的心弦終于放松了下來。
「秦公子,恭喜恭喜啊!」
莊墨拱了拱手,有些恭維地說著。
「我……」
秦九歌嘴里剛剛吐出一個字,突然喉嚨似乎被卡住一般,臉上遍布著滲人的驚恐。
不知什麼時候,一個水草捆住了秦九歌的喉嚨,將秦九歌整個人提到半空中。不僅是秦九歌,莊墨和朱教頭兩人,也是如此,在半空中拼命掙扎。
水鬼已經被我斬殺,為什麼……為什麼……
秦九歌腦海中一片混亂。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秦九歌一時間蒙了,他已經得到看水鬼的經驗點,可見連系統都判定水鬼已經死了,為什麼還會出現這詭異的水草?
為什麼?
為什麼?
極致深寒的恐懼,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