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希爾在接下來養傷的日子里終于不是那麼無聊了,最起碼他的矮人口語練習的流暢了很多,不過是以矮人那匱乏的貶義詞為主
格雷希爾已經再三的向這個矮人說明自己認識他們維特一族的矮人某個親族,可是這個頑固的家伙就是不相信他,對于格雷希爾的提問總是愛理不理的。
這個情況格雷希爾是可以理解,畢竟就算是換成他自己在這個群敵環伺的環境里也從來沒有相信過任何的生物。
包括這個殘缺的矮人在內
格雷希爾也只是告訴了認識他們維特一族的故人,但是並沒有說明自己來自與那里,在這里干什麼
不過從和這個矮人交談的只字片語上,格雷希爾還是能夠察覺出來這位矮人戰士的實際年齡好像並沒有他的樣子顯現的那樣「歷盡風霜」。
在格雷希爾治療這位矮人戰士的過程中,矮人那堅韌不屈的性格也讓格雷希爾敬佩不已。
先說好,格雷希爾還沒有發明什麼「止痛藥」。
但是他必須把矮人身上那些燒傷、燙傷的死肉,還有傷口腐爛的地方一點一點的用他自己的利爪給割裂下來,要知道格雷希爾的治療法術並不是萬能的,他現在的法術效果只能簡單的是那些小傷口止血,提高一些身體的免疫力,回復一些肌體的活力。
而這個矮人那殘缺身體上不光有大面積的割裂傷,還有鈍器造成的骨折、內出血、扭傷,最麻煩的還是大面積的燒傷
在格雷希爾看來,只有那些能施展七級以上神術的大祭司或者是高級牧師才能治療矮人身上的所有損傷。
而格雷希爾這個家伙,再這樣簡陋、危險的環境下只能用最笨的辦法幫他了。
在這幾天里治療過程中格雷希爾簡直是使出了吃女乃的力氣和精力,運用自己前世今生所學的十八般武藝,耗費光了他在北地游蕩期間采摘的所有的血根草,每天都把自己所有的治療輕傷法術釋放在他那殘缺的軀體上,才堪堪使這位倔強的矮人保住了性命。
最危急的時候格雷希爾甚至想用自己的龍血來救助這個飄搖的生命,但是在最後他還是放棄了,畢竟龍血這玩意不經過加工處理的話,對這些類人族群來說簡直比毒藥還可怕
「來,「半邊臉」吃飯了。」
因為嚴重的燒傷格雷希爾切除了矮人左邊大部分的臉頰和一個帶著銅耳釘的左耳,這個好像是魔法物品的耳釘現在已經成了格雷希爾的私人「收藏品」。
「滾開邪惡的白龍,我有名字」
矮人還是老樣子,不過從他吼叫白龍的語氣來看,這家伙身體恢復的不錯。
「那你小聲的告訴我」
「哼」
「那好吧,「半邊臉」閣下,起來吃飯吧」
「閉嘴我說過」
「對、對、對,你有名字,有來自于一個偉大的氏族可我不知道啊再說了,我以前告訴過你了說話要小聲點,除非你想讓下面的那些獸人們都知道你還活著」
矮人被格勒希爾氣的胸口一起一伏的,臉龐也變得通紅,唯一完好的左手狠狠的砸著他身邊的地面。
讓這個矮人每天都要保持這樣活躍的「好心情」這件事情上,格雷希爾已經把它當做日常任務來做了,雖然說憤怒不利于傷口愈合,但是對于這個不利于行的矮人來說,每天的「憤怒」倒是可以很好的刺激他全身的血液循環。
看到矮人漸漸地不再過于激動了,格雷希爾就看似強迫,實際上萬分小心的把他扶坐在石壁旁,給他那只僅存的左手中塞了一個大石碗,半強迫的讓他把那碗中充滿血腥味的半流質液體喝下肚里。
看到矮人終于「享用」完今天的食物,格雷希爾忽然想起了什麼,轉身從身後又拿出了一個石碗。
「哦對了,這是今天給你專門準備的「加餐」,來「半邊臉」張開嘴」
「閉嘴閉嘴我有名字我,我叫「耳釘」」
矮人听到格雷希爾再次交出那個丑陋的名字,開始憤怒的回應道,不過最後他還是無奈的說出了他的名字,雖然聲音很小,但是格雷希爾還是听得很清楚的。
「耳釘耳釘維特」
「不你這個愚蠢的白龍,我的名字不是這個,「耳釘」只是我的稱號,我的名字叫做塔斯克」
「那你說清楚呀,斷斷續續的我們又不是在猜謎語,好了,我的「耳釘」塔斯克維特矮人閣下,現在把你的「加餐」喝下去吧」
格雷希爾對待矮人的這次「交流」成果,顯示出滿臉的不以為然,繼續端著一碗散發著酸臭味和濃烈的草腥味的綠色濃汁送到矮人的面前。
「這是什麼毒藥嗎白龍」
聞著這怪異的味道,看著這少見的顏色,就算是已經看淡了生死的矮人閣下也不禁有些懷疑人生了。
格雷希爾看到矮人的反應,立馬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對就是毒藥,一種讓你喝完就能去見你哪偉大的神靈的毒藥你敢喝嗎」
格雷希爾滿臉奸笑的說道。
誰知這個名叫塔斯克維特的矮人听到格雷希爾的解釋以後,一點也不猶豫接過大石碗皺起眉頭一口就喝光了這些「毒藥」,然後非常滿足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嗝」
格雷希爾臉上滿滿的開始露出了一絲笑容,然後開始笑聲越來越大,最後他捂著肚子艱難的趴在地上盡量壓抑自己已經有些失控的笑容。
那些「毒藥」是格雷希爾專門出門,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捕捉到了頭剛剛吃跑了的岩羊,然後從它的胃囊里掏出來的剛剛咀嚼過,還沒消化的植物和胃液的混合物,在經過格雷希爾的擠壓後,壓榨出來的高級「營養品」羊癟。
這些「營養品」可以有效的幫助這個不怎麼活動的矮人消除積食,清理腸胃,幫助他的胃腸道盡快的回復先前的「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