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鐘天正嘴唇蠕動,想說什麼,但卻又是無話可說。
既然是抽獎。
不中獎肯定也是有一定幾率的。
只是你好歹寫個再來一次或者謝謝惠顧什麼的啊,沒有中獎,要不要這麼直接的。
一瞬間。
鐘天正就在心里認為,系統程序員一定就是個鋼鐵直男,說話也是簡單粗暴。
「麻花藤先生,你有點不給力啊。」
鐘天正自心里默默問候了一聲歐皇麻花藤,小聲嘀咕到︰「你就不能虧一次嘛。」
調整好心態。
鐘天正再次伸手模向轉盤。
花里胡哨的一頓轉動以後,轉盤速度再次減慢,在鐘天正期待的目光中,再次停下。
「沒有中獎!」
依舊是毫無感情的幾個字。
「*%…」
鐘天正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個轉盤,再次觸模轉盤。
「沒有中獎。」
「沒有中獎。」
「……」
隨著第八次抽獎結束。
沒有中獎幾個大字一直就是最終結果。
鐘天正徹底無語,氣急敗壞的直接就不抽了︰「草你大爺,逗我完呢!」
此時。
原本他那還興致沖沖的勁頭早已經就消磨殆盡了。
這個十連抽就是出來搞笑的。
「不再試試了?」
嘯天看著鐘天正已經往外面走了,在後背喊了一句。
「你自己玩吧。」
鐘天正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系統。
回到現實。
鐘天正起身,打開二樓臥室里的後門來到陽台上,點燃了一支香煙。
天空中。
棉絮狀的雪花洋洋灑灑。
「滋。」
周圍很安靜。
整個村莊被白雪覆蓋的白茫茫的一片,遠處時不時能傳來一聲狗叫。
鐘天正看著遠處有些出神,只剩下煙頭燃燒的聲音。
這倒不是他被剛才的抽獎搞得有些心態不好了。
在這方面,他還是有著自己很好的認知。
有些東西,本來就是不屬于自己的,沒必要去患得患失。
如同這個系統一般。
系統的出現,一定程度上改變了他的生活軌跡,但是他並不覺得有其他的什麼,沒有系統,該發生的依舊是會發生。
當然。
生活中很多東西,都還是需要自己去爭取的。
這個時候。
他想起了啊香。
跟啊香第一次接觸的時候,還是因為一場車禍謀殺案,那個時候,兩人之間也僅僅只是同事間的交流,眨眼間,兩人就已經變成了戀人關系。
想到這里。
他不由咧嘴笑了笑。
「真是的,出來抽煙也不知道穿個外套。」
身後。
響起啊香嗔怒的聲音。
啊香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拿著鐘天正的羽絨大衣給他披在了肩膀上,細致的幫他捂嚴實,俏臉上寫滿了認真。
「好 ,謝謝小可愛同學。」
鐘天正齜牙一笑,自己伸手把衣服卡嚴實了,伸手攬住啊香的細腰,把她摟在懷里︰「我剛才還在想我們的事情呢。」
「我們的事情?什麼事情。」
啊香歪頭看向鐘天正,小嘴微嘟︰「老實交代。」
鐘天正嘆息一聲,揶揄道︰「我在想,你平時都是怎麼嬌蠻橫行欺負我的。」
「哪有欺負你!」
啊香頓時就不樂意的嘟起了嘴巴,氣鼓鼓的回擊︰「明明都是你自己好不辣,每次不是嫌棄我這個就是嫌棄我那個,還說我頭腦簡單,哼!」
「那也不能怪我啊,是你自己跟不上節奏的。」
「那不就是了,明明是你欺負我。」
「……」
鐘天正啞然而笑,溺愛的揉了揉她光潔的額頭︰「就你會偷換概念。」
「略略略!」
啊香得意的沖他吐了吐粉舌,調皮的很。
「好了好了。」
鐘天正掐滅手里的煙蒂,攬著啊香進屋︰「外面太冷了,別一會感冒了。」
「嗯啊。」
兩人折身回到屋里。
啊香依舊被鐘天正霸道的摟進了懷里,很快,啊香就呼吸均勻的睡著了。
睡夢中。
兩只小手抓著鐘天正的手臂,就像一個小熊一樣,直接就掛在了他的身上。
「小妮子。」
鐘天正探出下巴,溺愛的在她的頭頂上蹭了蹭,伸手關燈,熄燈睡覺。
……
章老毒殺案的真凶章也落網,讓原本就吃瓜不以的村民更加熱鬧了。
雖然真凶是章也。
但是章一飛妄圖頂替罪名,同樣也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
而且,章也作案以後,他通過尋找,剛好就看到了那一幕,但是他卻選擇了包庇,非但沒有檢舉揭發他反而還選擇了替他頂罪,這個選擇更加錯誤。
家里主要的兩個男人都進了看守所。
章老的葬禮更是沒有繼續下去的意義了,他的兩個女兒女婿,接手下來操辦葬禮,兩天之後,章老下葬。
下葬這天。
外公起來的很早,自己燒水熱水,刷牙洗臉以後,拿出準備好的刮胡刀,把臉部打濕,對著鏡子一絲不苟的把臉上發白的絡腮胡以及胡須掛的干干淨淨的,看上去好像年輕了幾歲。
做完之後。
他又打開了自己床頭下的櫃子,把自己的軍裝穿上,對著木櫃上的鏡子,細致的整理著,表情非常的認真,誰幫他都不要。
穿戴好軍裝,他披上軍大衣,拎著章老的那個箱子,邁步出門。
湘省農村這邊,大多還是以土葬為主。
彭家村這里也是一樣,章老下葬的位置選在了山頂上的墳地里。
原本外公要堅持給章老抬棺的,但是被眾人給攔了下來,改成了由鐘天正跟舅舅兩人輪番上場。
抬棺前四後四共八人,都是年輕力壯的中年。
下葬的過程其實是非常的辛苦,雖然現在很多地方都取消跪送這個風俗,但是中間該要的一下儀式還是要有的,而且行動緩慢,時間很長。
尤其是在上山的這段路那簡直就是更艱難了,路窄不說,而且山體的坡度很大,在加上下雪,後期的人手更是加到了十二個。
外公七十多歲的人了,硬是堅持著送到了山頂,隨著章老的棺木落下,人群逐漸散去。
他彎腰把手里拎著的箱子擺放在了地上,打開箱子,里面整齊的擺放著章老的軍裝以及勛章跟證書。
「敬禮!」
外公中氣十足的喊了一句,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隨後把箱子一同放入墓地中,隨著塵土掩埋。
整個過程。
外公一句話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