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芊真是個賭鬼，啥都要賭。
當年我跟她賭，差點送了命，現在又賭？
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我對狐狸精還是有想法的，更何況是九尾妖狐？不說那啥啥了，單單是對自己的修行都是有極大助力的。
九尾之姿，堪比神階風水體，功效比鳳凰體來得還要猛。
但我是絕對不能被動的，紅芊這人滿腦子壞水，有種為了自己的「江山」不擇手段的感覺，她是個難以掌控的女皇。
我若被動了，那就會被她牽著鼻子走了，跟天術王那群沙雕一樣。
我盯著她越湊越近的臉，重重點頭︰「賭！」
紅芊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容比春風還要燦爛︰「你會贏的。」
「我當然會贏，因為我掌控了主動權，這次我來坐莊跟你賭。」我口風一轉，戲謔看她。
她的柳葉眉一彎︰「你如何坐莊？」
「既然是我去奪九州釀，那我就是莊家，你就賭我會將九州釀給你，我有50%的幾率給你哦，賭不賭？」我笑了起來，賭什麼未來狐狸精啊？賭眼前的九州釀它不香嗎？
紅芊的身子往後挪去，隨意地坐在了地上，依舊撐著臉蛋看我︰「李十一，你怎麼這麼壞？你真不願意賭嗎？如果把九州釀給我，你會有50%幾率得到一只九尾妖狐哦。」
呵呵，這不就是當舌忝狗嗎？
舌忝狗瘋狂送禮物給女神，試圖打動女神的心，盼著女神被自己俘獲呢。
說是50%的幾率，實際上1%都沒有。
傻子才賭，要賭就賭「禮物」，我要讓女神賭一賭，我會不會給她送最愛的LV包包。
「不不不，我可能忘了告訴你，我已經有家室了，不要狐狸精了，就賭我給不給你九州釀吧，不賭別的。」我整暇以待，笑眯眯地抿了一口酒。
紅芊多看我幾眼，然後搖頭︰「我不跟你賭這個，九州釀你一定要給我，利害關系我已經跟你說了哦。」
利無非是御湯閣一日游，害無非是比武招親給我戴綠帽。
爺不在乎，我就不信紅芊真的願意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不賭那我走了，你去拜托天術王吧，他是你的鐵舌忝狗，一定會為你帶回九州釀的。」我笑盈盈道，開始掌控主動權了。
紅芊悠悠一嘆︰「你果然還是你啊，在青丘就不肯听我的，現在也不肯听我的。」
我不說話，看你能說出個什麼花來。
她繼續道︰「你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找你嗎？其實我可以請出上界天尊甚至是大能，但他們都無法得到九州釀，那是涂山氏和大禹的傳承，不是強大就能得到的。」
我心中一動，還有這種說法？
紅芊可算是要掏心掏肺了。
「為何我能得到傳承？」我問。
「因為九州鼎認可了你，你要明白，九州鼎象征著天下王權，除非它主動認主，否則無人可以撼動它。而九州釀取九州精華釀造而成，它堪稱液體神兵，一滴足以讓人月兌胎換骨，它不會輕易臣服于人的，你的希望最大。」紅芊很看好我。
顯然，她早就把我調查得清清楚楚了，九州鼎的事都知曉了。
我若有所思，九州鼎和九州釀難道有某種同宗同源的關系？
那麼看來，非我不能降服它啊。
當然，涂山氏的後代，白狐們或許也能降服，畢竟九州釀也是九尾白狐的傳承。
「原來如此，你已經揭開了底牌，非我不可，那麼這莊家我做定了。」我胸有成竹，紅芊肯揭露底牌，說明她已經認輸了。
果不其然，她輕輕點頭︰「確實非你不可，不過我不想跟你賭，九州釀我必須得手，這關乎到了我紅狐族的未來，以及我能否成就九尾的關鍵。」
「與我何關？」我又喝了口酒。
紅芊再次俯身過來，白女敕的臉蛋仿佛藝術品，讓人流連忘返。
「我與你平分九州釀，再加大你賭贏的幾率。你會有90%的幾率得到一只九尾妖狐哦，你不想要我嗎？」紅芊吐氣如蘭，嘴角含笑。
她又開始這一套了，但我偏偏很受用，男人啊！
這個條件也不錯，什麼90%的幾率我不在意，我就在意平分九州釀。
「我勉強滿意，但你還得加大籌碼，你青丘還有沒有什麼長生不老藥啥的？全給我。」我不客氣，能要就要。
紅芊給我一個優雅的白眼︰「當然還有籌碼，我與你一起修煉，享用九州釀，可以讓九州釀發揮最大的功效，比你獨自享受效果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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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嗎？
當初我跟玲瓏一起泡澡，收益都很驚人，要是跟紅芊一起修煉，怕是能撈到天大的好處。
畢竟是九尾之姿。
「那行，就這麼決定了。」我終于滿足了，雙方都不賭，雙方也都付出一些代價。
紅芊挽了挽耳邊的發絲，莞爾道︰「李十一，我越來越欣賞你了，不如一起夜游曲江？這次無人打擾了。」
這個好，安安靜靜舒舒服服地夜游曲江，游回上游去，倒也開懷。
我點頭答應，紅芊便起身往外走去︰「李十一，請。」
花船上還有不少人的，但甲板只有我倆能來了。
一出甲板，兩岸再度瘋狂，眾多修士竟然還沒走。
我倒是忘了這幫追星族。
霎時間，我就被盯上了。
兩岸全是嘈雜聲。
「李十一！他怎麼跟紅芊公主獨游了？」
「天術王他們走了？李十一憑什麼跟紅芊公主獨游啊！」
「他不是跟玲瓏公主糾纏不清了嗎？又勾搭紅芊公主？」
「這王八蛋，究竟要霸佔多少公主！」
群情激奮，就連下界人都看我不爽了。
紅芊輕笑︰「李公子很有名氣嘛，還是玲瓏公主的夫君？」
「呃……我是他哥哥，玲十一。」
「玲瓏不是姓穹嗎？」
「哦對，我叫穹十一。」我揮揮手，很確信。
「不管你叫什麼，如果要提高得到九尾妖狐的概率，你必須理清你那些不干不淨的關系哦。大禹一生只愛嬌女，我的夫君也當只愛我一個。」紅芊掩嘴一笑，「李十一，你不會是花心大蘿卜吧？」
「怎麼會呢？我跟你科普一下我李家的規矩啊，我李家世世代代都是痴情專一郎！」我堅定道，內心加一句︰除了這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