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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四氣尋一心

我解釋了為什麼要蘊腎。

陳明康率先點頭︰「中醫也有這個說法,恐為腎之志,這是老祖宗傳下的。」

眾人都了然了,也不多問,紛紛盯緊蔡三婆看。

蔡三婆失魂落魄,嘴巴里一直念叨著自己愛周若竹,愛得要死要活的。

不過隨著蘊腎符開始生效,蔡三婆的臉色好了起來—腎也會生精孕陽,有了陽氣人的氣色自然就好了。

又過了兩分鐘,蔡三婆的瞳孔也有了靈氣,她開始抱著頭,十分痛苦地搖晃,甚至用頭砸地面。

「她怎麼了?」眾人著急。

「她開始恢復一些記憶了,這是回魂的表現。」我心里一喜,看來從腎入手有效!

又是兩分鐘,蔡三婆猛地大叫了一聲,鼻涕眼淚一起流,嚎叫道︰「若竹!若竹!啊,我該死,我該死!」

「蔡三婆,你為什麼要殺若竹!」周立天見狀一刻都不能等,上前喝罵。

蔡三婆一抖,嚎啕大哭︰「對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若竹太美了,我要獨佔她……我要把她藏起來,藏起來……」

蔡三婆臉色病態起來,哭了一陣又幸福地傻笑︰「藏起來了藏起來了……」

眾人都感覺心里發毛,蔡三婆的模樣太嚇人了。

周立天還要問,我攔住他︰「等一下,蔡三婆驚恐太深,無法完全回魂,你快問周若竹的心髒藏在哪里。」

這是最關鍵的問題。

周立天也知道事態嚴重,爆喝道︰「蔡三婆,若竹的心髒在哪里!」

「嘻嘻,嘻嘻,不告訴你。」蔡三婆怪笑起來,然後雙手虛空一抱,寵溺道︰「若竹,若竹……」

「干!」周立天暴跳如雷,「你他媽快說啊,到底在哪里!」

蔡三婆眼白上翻,開始心疼地對虛空說話︰「若竹,冷不冷?冷不冷?」

冷不冷?

「我宰了你!」周立天急得失去了理智,他天天都想殺了蔡三婆。

而蔡三婆猛地尖叫一聲,暈死了過去,回魂徹底失敗。

「李先生,怎麼辦?」周立天渾身繃緊,強忍住殺人的心。

我思索道︰「周若竹的尸體都是在哪里找到的?」

「頭顱在蔡三婆的床底、雙手在別墅假山里、雙腿在公園的橋底……」周立天悲痛道,「幸好我動用了全部的資源去找,否則晚了都腐爛了……」

他說著紅了眼楮,一眾周家人也傷心欲絕。

我想了想道︰「這些地方應該是隨機的,蔡三婆只想把周若竹藏起來,一個人獨佔……她剛才又問周若竹冷不冷,或許心髒藏在冰箱里。」

只有心髒沒有找到了,而其余八塊部位都沒有藏在冷的地方。

「家里的所有冰箱都翻了十幾遍了,附近有冷庫的地方也找過了,根本找不到。」周立天已經找過冷的地方了,他是廣撒網的。

「蔡三婆這麼老了,行動不便,又很快被發現殺了人,她不可能藏太遠……」我皺眉思索問,「周立天,你女兒尸體被藏得最遠的地方在哪里?」

「雙腳,藏在三公里外的一個花圃里,我查了所有監控,那應該是蔡三婆去到的最遠的地方。」

「那好,三公里之內,派人守著每一個區域,我來施法找心髒。」我道。

全部人都驚了驚,王東也驚了︰「李哥,你又要尋陰啊,可秦北在一千多公里外呢。而且心髒不是陰啊。」

「李先生,你真能做到?」周立天則激動道,他是不信的,但這是最後的希望。

「可以試試,但我要損耗你的心氣,你下半輩子可能會心髒衰弱,甚至引發心髒病。」我事先警告。

周立天一口答應︰「只要能找到若竹的心髒,讓她安息,我干什麼都願意!」

「陳院長,借一個孕嬰箱給我。」我不墨跡了,看向陳明康,他愣了一下,迅速去找孕嬰箱了。

我則回到了停尸間,守好自己的神光,再次拉開冰櫃。

美艷的周若竹沒有媚笑了,死沉沉的。

我戴上手套查看她的軀干,隔著凍僵的血肉感受她的五髒,結果只感應到了邪氣,沒有髒氣。

「周立天,我需要周若竹的肝脾肺腎,要解剖她的軀干取內髒出來。」我看向周立天,這是沒辦法的事。

周若竹已經死了三個月了,又一直被冰凍著,她的內髒氣幾乎沒有了,我無法隔著血肉取氣。

「什麼?」周立天以及周家人全都臉色大變,立刻搖頭拒絕。

「我女兒已經被分尸九塊了,還要被解剖?怎麼可以!」周立天痛苦道,要不是敬重我,他得給我一腳。

我解釋︰「我要你女兒的內髒氣,肝氣脾氣肺氣腎氣,這四氣跟心氣是同脈相連的,有十指連心之說。只有四氣才能找到心氣,進而找到心髒。」

「這……」周立天遲疑不絕,眾周家人也討論了起來。

王東說了一聲︰「人死了,靈魂齊全才是最重要的。周小姐丟了心,靈魂都不知道在哪里游蕩,她是個孤魂野鬼,還會在意被解刨嗎?」

這是道理話。

心髒不回來,尸體保存得再齊全也沒用。

周若竹還是孤魂野鬼。

「好吧,李先生請……解刨吧。」終于,周家人同意了,不少人落下淚來。

周立天抿著嘴,一言不發。

陳明康這時提著一個孕嬰箱過來了,直接插上電就能用。

他一听要解刨周若竹也是吃了一驚,我解釋一下,他眼楮發亮︰「這就是風水秘術嗎?不可思議!」

我笑笑,這其實沒啥不可思議的,重點在于「氣」,掌握好了氣,很多問題都迎刃而解。

當即,陳明康找來了法醫,將周若竹的軀干解刨了,取出了肝脾肺腎,已經沒有血色了,凍得很僵硬。

周家人不忍心看,只有周立天堅持看著。

我不說話,也不戴手套,洗干淨手後,涌動著太清氣,輕輕撫模這些髒器。

這其實有點惡心,但沒辦法,我必須抓內髒氣。

這一踫,我發現周若竹的內髒氣幾乎消散殆盡了,幸好一直冰凍著,沒有讓內髒腐爛,否則不用七天,內髒氣就全消散了。

我屏住呼吸,如同穿針引線一樣,仔細感受內髒氣,然後一抓,抓了一縷肝氣。

「孕嬰箱。」我輕聲道,以免呼吸吹散了肝氣。

陳明康小心翼翼將孕嬰箱提過來,插上了電源,里面溫度適中。

我則慢提慢放,將指尖的肝氣放入了孕嬰箱。

隨後我如法炮制,連抓三次,將脾氣、肺氣、腎氣,全都放入了孕嬰箱。

眾人看得一頭霧水,因為他們看不到內髒氣,只能看見我空手抓空手放。

我放完了也沒有停,畫出一道聚靈符,輕輕打入了孕嬰箱。

頓時藍光閃爍,四周的靈氣往孕嬰箱匯聚,滋養內髒氣。

而且在藍光的照耀下,孕嬰箱里浮現了四根頭發絲一般的東西,在靈氣之中漂浮著。

「那就是內髒氣嗎?太神奇了!」陳明康這個醫生看得眼楮發亮,「中醫講究氣,但誰也不知道氣究竟是什麼東西,原來跟頭發絲一樣!」

我搖頭打擊一下他的熱情︰「那其實不是真實的東西,只是被聚靈符的光芒映射出來的幻影,凡人踫到也不會有任何感覺。」

氣這個東西非常難理解,我也不多解釋,畢竟眾人又不是風水師或者道士,說多了也听不懂。

「李先生,你真是神仙。接下來干嘛?請您吩咐吧!」周立天再次催促,一臉驚嘆對我無比敬重。

我看了一眼他的心口道︰「你跟周若竹血脈相連,心髒氣也類似。我要剝奪你一縷心髒氣,激活四氣,進而讓它們去找周若竹的心髒。」

現在的四氣是死氣沉沉的,因為周若竹早就死了,五髒也死了,五氣都進入了類似休眠的狀態。

不激活四氣,它們是不會去找心髒的。

「你動手吧!」周立天深吸一口氣,請我動手。

我指尖在他心口一點,打入守靈符,先護住心脈,同時再次警告︰「你會痛不欲生,因為這相當于將你心髒割走一塊,以後你干不了重活,血壓也會降低,落下終生病根。」

「沒事,我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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