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白羽和夏雲錦騎上快馬,繼而往武陽縣方向趕去。
很快,他們來到易凡與朝廷那些人交戰的地方。
看著面前的一幕,他們驚呆了。
方圓十多里,一片荒蕪,干淨的令人發指,就好像剛剛開墾過一般。
尤其是中央區域的幾個大坑,令人是瞠目結舌。
此時,
大坑區域,站有兩位女子。
這兩人正是夢蝶和夢紫容!
她們之間有矛盾,因此互不搭理,各自站在一旁。
尤其是夏紫容,看夢蝶的目光十分的不友好。
「不會吧!」夏雲錦皺著眉頭,立刻下馬往中央走去。
在以前,自己是主要負責青州這片的事物,對這邊可是相當熟悉。
他記得這里應該是個山丘,前面是有片樹林。
可現在,
啥都沒有了。
從中可以想象戰斗有多激烈。
夏雲錦就想,以鼬神的實力應該能逃走吧!
畢竟那個金色巨手可不是蓋的。
在他思考之時,夢紫容走了過來。
「你過來看看!」她神色平靜,但語氣帶有些許的沉重。
「怎麼了?」夏雲錦愣了愣,很難見到夢紫容有這種表情,心想一定出事了。
夏紫容沒有多說,轉身走向一個大坑。
夏雲錦見狀,馬上跟上去。
同時,公孫白羽也在夢蝶的帶領下,來到那個大坑。
「這是…」兩人到了那個大坑,看到底下的場景,瞳孔不由一縮,神態異常震驚。
坑底,那三個祭酒少監平靜的躺著,身上沒有一點生機。
易凡之所以沒他們的尸體處理掉,其目的就是告訴朝廷,不要惹他。
要知道,這三位祭酒少監可是玄宮境強者,就單單一人,足以覆滅一個頂尖勢力。
更何況是三人同時出動。
然而現在,全都隕落了,實在是讓人想象不到。
既然他們三人已死,那其他人也應該不存在了吧!
靜默的氣氛下,公孫白羽打破沉默。
他哽咽道︰「雲錦兄,為老師們送個行吧!」
「嗯!」夏雲錦心里同樣不是滋味。
死去的這三位祭酒少監,曾經都是他們的老師,傳授他們諸多技藝和知識。
他們此行的目的,便是勸說這三位老師,不用這般勞師動眾。
以他們三人的地位,是有一定的話語權。
況且,不是只要牽扯到李淳陽,就得一巴掌拍死。
夏雲錦是對易凡有所了解。
當時易凡雖然戴著間人面具,自稱鼬神,但不難猜到他的真實身份。
要不是他,現在的青州早就淪陷了。
說起來,易凡是個功臣。
更何況,黑魔教那些人肚子里都沒安什麼好心,他們的話不管怎樣都不能相信。
可這次朝廷卻深信不疑。
特麼的還召集各大官員,專門開了個會。
當時夏雲錦剛回王都,本想著這次守住青州,應當能得到不少獎勵。
可謂是光宗耀祖,可以給父親大人長臉,讓家族內的那些人眼紅。
但一回來就听說有關易凡的事。
一時間,心情就不愉悅了。
他當時想著去陳述事實。
可自己不過是個小有名氣的狩鬼師,說實話根本沒有什麼話語權,朝廷一點也不會听進去。
不僅如此,還可能把自己抓起來,然後嚴刑逼供什麼的。
因此,他就決定先找到易凡,問個明白。
然而,終究是晚了一步。
易凡非但沒被抓住,反而朝廷派出的人全軍覆沒。
強如祭酒少監,三位玄宮境強者,都隕落在此。
如此一來,易凡與朝廷的關系,已經是到無可挽回的地步。
「白羽兄,我們這次沾染上這渾水,恐怕是洗不干淨了呀!」夏雲錦意味深長的說道。
要知道,他們倆先前可是動用無力去阻攔那些追捕易凡的間人。
如此說來,就成為了同謀。
以朝廷的尿性,還有其他狩鬼師家族的添油加醋,這回肯定是翻不了身。
他尋思著,如今王都應該是回不去了,只能一路走到黑。
公孫白羽則神態是沒有什麼變化,但內心卻是非常復雜。
易凡對他有救命之恩;
那三個祭酒少監對他則有傳道授業解惑之恩。
先不說老師是否是易凡所殺,但都是因他引起。
公孫白羽外表雖然孤傲,但卻重情重義,愛憎分明。
這樣一來,他是騎虎難下,一時半會不知道該如何如處理。
夏雲錦看得明白,知道公孫白羽的為人。
畢竟他還年輕,不像自己,已經是快奔四的人了,在很多事情上也看淡了。
說實話,這三位祭酒少監的隕落,自己同樣非常痛心,畢竟曾經教導過自己很多東西。
不過與易凡相比,自己欠易凡太多人情了。
當初他沒有處治自己的兩位伯父,使得父親大人的夢想得以實現。
那天父親大人與伯父們,在黃槐樹下把酒言歡,別提有多開心了。
就單單這份恩情,都難以歸還。
此次出門,他也將來龍去脈全部告訴自己的父親。
夏父是個明白人,並沒有責怪他,反而很嚴肅的叮囑自己兒子,一定要保易凡安全。
夏雲錦自然是嚴格听從父親的教誨,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
時間,一點點走過。
公孫白羽掙扎之下,做出最後的決定。
「雲錦兄,我們走吧!」他長嘆道。
「走哪?」夏雲錦問道。
「武陽縣。」
「嗯,好!」夏雲錦欣慰的笑了笑,這悶油瓶終于是開竅了。
他們離開前,搭建了三個簡易的墳墓,暫時用來安放那三位祭酒少監。
相信不久,這里發生的事,朝廷很快就知曉。
到時候,朝野上下鬼引來一場巨大地震。
他們走後不久,先前那群間人趕到,見到滿目瘡痍,也是相當震撼。
尤其是那三座簡易的墓碑。
…
臨近天明。
在通往武陽縣的官道上,走來一狗一驢。
趕了一晚上,易凡等人終于是來到了武陽縣地界。
秋田炫載著易凡和柳月韶不快不慢的走著,後方小毛驢大口喘著氣。
秋田炫每跨一步,它就要走五六步。
沒辦法,誰叫它腿短。
【我太難了。】
【炫哥,等等驢弟!】
昂昂昂!
小毛驢十分的委屈,小短腿蹭蹭的跟在後面。
秋田炫背上,柳月韶背靠著易凡。
「困嗎?」易凡問道。
這一晚都在奔波,幾乎是沒有停下休息過,哪怕是普通人也很難堅持的下來。
不過她卻比想象中的還要堅強。
柳月韶微笑的搖搖頭︰「不…困!」
對她而言,不管有多苦有多累,只要有易凡在身邊,都能承受的住。
看著柳月韶堅毅的臉龐,易凡內心感到欣慰。
現在城門就在前方不遠處,易凡便催促秋田炫,等到了里面就可以休息了。
很快,他們來到城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