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起床,
簽到。
這回又是什麼獎勵?
「叮咚!簽到成功,獎勵一顆智慧果!」
智慧果?
啥玩意啊,吃完會變聰明嗎?
我看起來很傻嗎,系統給我這玩意,意思是讓我補補腦子?
易凡看著這顆通體碧綠的果子,猶豫一二還是選擇吃下。
智慧果入口即化,苦澀異常,入肚之後,劇烈的頭疼感襲來,但他的意識卻尤外清晰。
隨著頭疼散去,易凡重重地舒了一口氣,此時他發覺自己的視野變得格外澄澈,大腦也便得異常清晰。
照照鏡子,樣貌雖然沒有任何變,但自己的眼神里少了幾分混沌多了幾分鋒芒,整個人的精氣神也提升了。
而後。
他簡單洗漱一番,便出門了。
今天他特意掐準了時間,保證這次不會遲到。
巡捕房的報道時間時卯正,也就是早上六點,但這個時間並不固定,情理上比劉捕頭早來就行了。
劉捕頭其實也喜歡拖延,所以大伙基本上沒有遲到的顧慮,啥事都可以慢慢來。
但易凡實在遲到得太離譜了,也難怪劉捕頭每次都會這麼生氣。
易凡出門時候,天還蒙蒙亮,估計也就五點左右。
從平民窟步行到縣衙,需半個時辰。
易凡除了買了幾個包子,費了點時間,剩下時間都在趕路。
然而。
當他快到縣衙之時,卻發現門前站滿了衙役,巡捕房的那幾位同樣在場。
縣令老爺站在大門前,表情相當嚴肅。
「莫非…」易凡內心已猜到大概。
許文龍一家真的要完蛋了。
「易凡,你今天倒是來得早了,但還是遲到了。」易凡走來,劉捕頭小聲訓斥道。
「大家都在等你,縣令老爺也在,你快入隊吧。」
易凡點了點頭,悄悄混進入了隊伍。
然而這些怎麼可能逃得過縣令老爺的眼楮。
他特意走到易凡面前,淡淡地看他一眼,說道︰「我記得你,當初典史在本官面前,特意夸贊過你。
本縣內卷宗三千五百多卷,你整理的井井有條,確實不錯。
今日你晚點,本官不會追究,但下不為例。」
易凡听後,立刻躬身回答道︰「屬下謝過大人。」
縣令點點頭,揮一揮手︰「你歸隊吧!」
隨後縣令走回原地,大聲說道︰「經人舉報,武陽縣許家目無王法,私造假賬,賒欠稅款,數目之大,令人瞠目。
根據大封律法,定為欺君之罪,判其抄家。」
「巡捕房,你們的任務,將許家一干家眷,全部羈押進大牢,擇日發落。」
「各衙役,帶上抄家工具,即刻出發。」
宣布完,縣令帶著人浩浩蕩蕩地向許家進發。
此時的許家上下亂成一團,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老爺,老爺,縣令大人他們,他們來了。」管家急匆匆地跑進來。
許家主听後,臉色煞白,兩眼一閉,喃喃道︰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沒想到這麼快,張耀東這是要趕盡殺絕啊。」
昨日,他去張家,帶上了一千兩黃金。
張耀東明明說既往不咎,可現在怎麼就出爾反爾。
現在想要攜款而逃已經來不及了。
而且他打拼了一輩子才有的家業,怎麼可能全部放棄,他怎麼可能放得下,只不過現在說這些都已經來不及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親生兒子引起。
這是他平時疏于管教的惡果,他後悔也來不及了。
許家大門外,縣令他們到了。
「許家主,別來無恙啊。」縣令捻著胡子,看著眼前癱坐在太公椅上許大家主。
「許兄,可莫要怪罪我啊,您也知道這些都是何人所為,我只是奉公行事。
你知道上頭怎麼處理你的嗎?抄家!」
徐家主要有準備,可當面听後,卻
是真的無法接受。
一時間,氣血攻心,癱倒在地。
…
另一邊。
易凡一干人拿著鐵拷沖進許府後宅。
而他的目標很明確,抓的就是那許文龍。
此時的許文龍躲在自己房間,兩臉頰上印著清晰的手掌印,身上各處都是鞭痕。
他現在知道自己做錯了。
外面,
易凡每個房間排查過去,終于是找到了他。
「喲,這不龍哥嗎?怎麼嘴都被打歪了呢。」易凡笑嘻嘻地問道。
許文龍一看來的人是易凡,頓時想到,如果沒有他告訴自己線索,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是你,都是你!我要殺了你!」
一時間,他將自己所犯的錯誤,全部歸咎給易凡。
易凡嘿嘿一笑︰「我?我怎麼了?許文龍違抗法令,企圖襲擊執法人員,這些我都看見了。」
「受死!」許文龍惱羞成怒,抄起腳邊的凳子,向易凡沖過去。
易凡眼神一凝,冷冷道︰「罪名坐實,在下要自保了」
說完,他抬起一腳,踹了過去。
許文龍雖然有些本事,但終日沉迷酒色,再加之受了家法,怎麼可能是易凡的對手。
!
他小月復被易凡踹中,而他人如同斷線風箏,飛了出去。
這一腳,讓你許家絕後。
房間內,許文龍捂著襠部哭嚎。
易凡拍去鞋子上的灰塵,喃喃道︰
「你可別把我的鞋給弄髒了。」
像許文龍這種紈褲子弟,也不知禍害多少人,這個下場並不算過分,甚至會讓人拍手叫好。
易凡走向前,隨手拎起許文龍,然後給他戴上鐵拷。
「許大少,再看一眼自己的宅子吧,以後可能沒機會了。」
易凡調侃道。
許文龍繼續捂襠,雙眼布滿血絲,那股子恨意,濃得快滴出水一般。
「你,還有張耀東,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們加倍償還。」
易凡笑了笑︰「你先想想怎麼逃出張員外的手掌心吧。」
天色漸亮,許家大門外聚集了許多人。
大多數都是來看戲。
畢竟許家在武陽縣內也算龐然大物,如今倒下,不少人幸災樂禍。
大家心里也都很清楚,許家為何會落入這般田地。
要怪就怪他家不成器的兒子。
招惹誰不好,非得如招惹城西的張耀東,還把他家砸了。
以張耀東睚眥必報的性格,許家怕是永無出頭之日了。
時間來到正午,諾大的許家,終于是被搬空了。
家眷們各奔東西,門庭前一片雜亂,府內則空空如也。
只要是值點錢的玩意,都被查封在縣衙內,擇日拍賣充公。
此時的縣衙,除了大堂,幾乎所有空地都用來擺放從許家抄來的東西。
易凡等捕快的辦公地點也被佔用。
所以這一天,劉捕頭給大伙放了半天假。
畢竟抄家這活也是挺累的。
不過呢,易凡除外。
他要補上因為遲到而欠缺的工時。
不過易凡也無所謂。
反正休息也沒什麼事情好做,不如多辦點案子打發時間。
而且自從上次與厲鬼打過交道後,他就在辦案的同時,向那些人詢問鬼啊怪啊之類的靈異之事。
他們的口徑都出奇的一致,都說那些是說書人杜撰的故事,要麼就是用來嚇唬小孩的。
口徑如此統一,反而有些奇怪,所以他得出兩個假設︰
一,鬼怪的存在是少之又少的偶爾,並且見過鬼的人基本上沒能活下來。
二,如果推翻一的假設,鬼怪靈體這些東西並非罕見之物,那麼必然有某種凌駕于所有人之上的力量操控著輿論,比如王權。
但無論如何,易凡已經見識那些恐怖之物,這個世界遠沒有表面上看見的那麼平靜。
眼下,
自己覺醒系統,又有滿級金光咒在身,哪怕鬼怪再強大,自己也有自保能力。
然而,比起那些虛無縹緲的鬼,人心反而更加可怕。
不要忘記,鬼曾經也是人,害它們變成厲鬼的,終究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