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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我是你爸爸

就在外殿打得熱火朝天的時候,被稱為龍的黑衣人已經回到了主殿之中。

剛回到主殿,他便落到黑衣人頭頭的身邊。

隨後靠近黑衣人頭頭的耳朵,低聲說道︰「暗合,蛇說藥可以。」

暗合點點頭,隨即把目光投向了李沐韓。

李沐韓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突然被這黑衣人使者如此看著,心底不禁有些發毛。

「李殿主,藥試了,可以。」暗合冷漠的說道。感覺就像個機器人在說話一般。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這樣我們是不是可以抓緊時間談談了?」李沐韓急切的問道。

暗合這次並沒有任何反對的言語,微微點頭。

李沐韓總算是放下心來。

「藥方,制藥的人,還有目前已煉出來的丹藥,全部給你們。你們按照計劃助我拿下元陽殿總殿主之位,還有一統天下的武林盟主之位。」

「沒問題。」黑衣人暗合竟然沒有任何異議。

這樣李沐韓都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你們沒有其他條件?」

「沒有。人,藥方,藥現在給我帶走。」黑衣人暗合冷漠說道。

不過,李沐韓卻一臉茫然不解。

「現在帶走?暗潮使者,這是不是不太合理啊?你們走了,那我怎麼辦?我的計劃怎麼辦?」

「簡單。蛇已在外面,龍也會留下幫你。」

話音剛落,暗合身後的一位黑衣人便站了出來。

李沐韓望去,心中仍舊覺得不踏實。

「暗潮使者,我並不是質疑蛇使者和龍使者的實力,我只是有這樣的擔憂而已。」

李沐韓說到這里頓了頓,想確認一下暗合的態度沒有異樣之後,才再次緩緩開口。

「要是魔頭的徒兒真的能夠牽扯住他們兩人,過來殺我。我也擋住魔頭啊!你看這怎麼辦?」

「好辦!真出事,去這里。」

暗合根本沒有多余的廢話,似乎早就知道李沐韓會有這麼一出一般,直接將一張字條塞到他的手中。

「人,藥方,丹藥,現在給我帶走。」暗合再次開口。

這一次,李沐韓是真的不能夠再提任何要求了。

不然,他定會在提出來的一刻,死在這大殿之上。

他只能點頭答應。

隨後讓人帶暗合,和另外兩名黑衣人離開。

就在此刻,通報弟子急急忙忙從殿外沖了進來。看他神色極為慌張。

「殿,殿主,大事不好了。」

「成何體統。有什麼好慌的?」李沐韓嚴厲呵斥到。

畢竟現在還有外人在,讓人看見了,豈不是會笑話自己。

「有人,有人把沈婉清救走了。」

「什麼?沈婉清被救走了?」

聞言,李沐韓自己也一陣慌亂了起來。

「那,那莊先生可否完全?」

李沐韓此言一出,原本已經就要跨出主殿的暗合和兩黑衣人頓時停下了腳步。

而且每個人的身上明顯流露出了殺意。

「沒,沒事。莊先生第一時間就被我們的人帶走了。不過,莊先生說。」

听聞此言,暗合他們才收斂了些殺氣。

「說什麼?急死人了。」

李沐韓真想一腳把這通報弟子踹飛出去。

「莊先生說,不見沈婉清絕不離開。而且沒有她,絕不會再煉制丹藥。」

「什麼?真是豈有此理。他還真把自己當什麼人了。走,今天就讓他跟暗潮使者離開。」

「可是,」通報弟子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李沐韓現在真對這通報弟子下了殺心。

他最討厭就是這種說話不能一口氣說完的。

「可是莊先生以死相逼。」

「廢物!簡直就是廢物。」

李沐韓直接一招就將此通報弟子誅殺當場,身首異處。

「來人。把這廢物給我拖出去喂狗。」

大殿之外,兩名守衛快速涌進大殿之中。隨後,極為麻利的將那具尸體處理玩帶離了現場。

從他們的手法舉動來看,這些事情他們兩人是沒少做,不然不可能如此嫻熟。

「暗潮的使者,你們不必擔心。人我一定會交給你們的。不過,你看這莊先生此刻以死相逼,是不是能夠擇日再把人帶走?」

李沐韓在殺人的時候,就已經思忖好了對策。

暗合豈會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今日必須把人帶走。以免夜長夢多。所以……

「不用費心。人,今日必須帶走。」暗合說著便朝著殿外大步走去。

原本引路的人反而跟在後面,唯唯諾諾的樣子。

此刻,整個大殿就只剩下李沐韓和那個被成為龍的黑衣人。

「虎,把人找回。」

「雀,把莊先生,藥方和藥護送回去。」

「是!暗合。」

話音剛落,兩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跟在身後的引路人此刻是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暗合看了看他,僅僅只是眯了眯眼。那人便當場爆體而亡。

旋即,暗合縱身一躍,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而此刻,外殿之上。

黑衣人蛇的拳頭夾帶著洶涌無比的滔天巨力,直接轟砸在了凌天的心髒之上。

咚!

炸裂之音響起,黑衣人蛇一臉得意神情。

畢竟這一拳正如他所料的那般,不僅沒有任何的偏差,你還是以百分之二百五的威力直擊凌天的心髒。

別說是武神大圓滿境界承受不住,就是武仙初期境界的超級高手來了,也得當場斃命。

「哼!魔道祖師爺,不過如此。」

黑衣人蛇不屑的瞥了一眼凌天,正要收手等待凌天爆體而亡的時候。

凌天微微歪頭,臉色極為鄙夷的看著黑衣人蛇。

那感覺就像是格斗泰斗看初入格斗界的小屁孩一樣,冷漠,不屑一顧。

「就這?」

「什麼?你竟然沒事?這怎麼可能?」

黑衣人蛇滿臉震驚不已,不,是震驚到原本就扭曲的臉更加驚悚起來。看得讓人心生惡寒。

但也就是在這一刻……

「跪!」

黑衣人蛇只听見凌天一聲令下,整個人轟然下跪。

即便整個人不想反應,但還是一下子跪倒在地。就像是身子完全不屬于自己了一般。

「言出,法隨!」

黑衣人蛇臉色巨變,原本的驚悚已經完全轉化成了噩夢般的神情。

驚恐萬狀!

心神俱裂!

他如何都沒有想到,不,是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想象得到,有人能夠做到這般程度。

「你是仙人?修仙者?怎麼可能?魔頭怎麼可能修得了仙?難道你是魔修?不可能,你不是,你到底是誰?你不是魔頭凌天,你絕對不是,你是誰?」

「我是你爸爸!」

轟!

一股無窮無形而又強大無比的力量再次涌來。

黑衣人蛇整個人直接被轟到了地下。

這一刻,盡管他全身上下擁有著絕對的力量,但在凌天的面前根本就無濟于事。

他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聖人腳下的螻蟻,任人宰割,毫無還手之力。

「跪!」

轟!

又是一次的沖擊!黑衣人一大口鮮血噴涌而出。全身上下的五髒六腑,奇經八脈宛如要炸裂了一般。

劇痛!

鑽心透骨的劇痛!

「啊∼」

黑衣人蛇仰天咆哮。他拼勁全力想要沖破身上的無形枷鎖。

他想要翻身,想要反擊,更想要將凌天狠狠踩在腳下,狠狠的摩擦,暴虐。

但……

「再跪!」

轟!

黑衣人蛇再一次在拼盡全力的掙扎之中,被凌天毫不留情的轟砸在地上。

一切的努力,一切的希望,就連最後的掙扎都瞬間變成了奢望。

此刻,他仍舊無法沖破那股無形的枷鎖。

它就像是超越了天道的存在一樣,直接讓黑衣人蛇無法反抗。

因為他已經接受,一切的反抗終是徒勞!

人生最恐怖的事情,便是讓人看見希望,又讓他看著眼前的希望,一步步變成絕望!

這便是凌天要給他的生不如死!

「進!」

話音再落,一股前所未有,超越一切的力量瞬間在黑衣人蛇的體內炸開一般。

它就像是他體內流動的血液一樣,瞬間流遍他全身上下的每一條經脈。

「裂!」

凌天右手劍指隨意一揮,黑衣人蛇頓覺全身內外,四肢百骸,甚至是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都被體內之前感應到的那股力量瘋狂的撕扯著。

那是一種被千刀萬剮般的慘痛,每一下都極為鑽心,每一次都極為碎神。

黑衣人蛇什麼酷刑極刑沒有嘗試過,正因為從那些九死一生的極刑酷刑下活下來,才有了今天的黑衣人蛇。

而他們成為黑衣人的那一刻,便沒有名字,沒有感情,甚至失去了痛楚,心底有的,也僅僅只有一種東西,那邊有無條件服從命令。

但是,偏偏在凌天的眼前,曾經遺忘的,甚至是失去的一切東西瞬間都回來了。

這就更加讓他無法承受得住這種精神,同時進行的折磨。

「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

黑衣人蛇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一句比一句強烈。

但就在嘶聲力竭到第四句的時候,連說話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就像剝奪了他自行了斷的權利一般。

「啊∼」

黑衣人蛇心底陣陣咆哮,此刻,他終于體會到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因為,就連哀求,悔恨,跪地求饒都被凌天完全剝奪了。

現在他躺在地上,感受到的,再也不是什麼那一次又一次的慘痛。

而是面對凌天之後真正的無助與無力。

為此,他流出來的,是哀求一死的血淚!

吐出來的,是悔恨無助的心血!

而這一切,都被站在遠處的暗合看在了眼里,記在了心上。

「凌天魔頭,果真是強橫無比!看來青岩山元陽殿今日必滅!」

「只是可惜了培養這麼久的龍跟蛇了。」

一聲哀嘆,暗合的身影便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了原地。

「想痛快點,那便告訴本座,你是什麼人?魔族?還是巫族?你身上的靈蛇玉佩又代表什麼?」

話音剛落,黑衣人蛇頓時感覺到了束縛自己嘴巴的力量消失了。

他趕忙哀求起來。

「閉嘴!回答本座的問題。」凌天厲聲喝到。

「我不能說!」

「是嗎?那便繼續。」凌天冷漠無情。

黑衣人蛇發自內心深處的全身震顫,他那雙留著血淚的眼楮滿滿的哀求。

「靈蛇一出,暗潮洶涌。靈暗相融,巫魔相護。逐鹿天下,復我輝煌。」

「靈蛇一出,暗潮洶涌。靈暗相融,巫魔相護。逐鹿天下,復我輝煌。」

……

黑衣人蛇不斷重復著這些話,像是在宣誓,又像是在回答凌天的問題。

「好!本座便讓你痛快一死。」

聞言,黑衣人蛇雙眼流露出的不僅是對凌天的感激之情。

更包含著一種解月兌,恢復自由的神色。

「靈蛇一出,暗潮洶涌。暗潮萬歲!!」

在黑衣人蛇的吶喊聲中,凌天的右手劍指一揮,黑衣人蛇便身首異處,從此安息于此地。

「文曜,塵雪,開路!」

此刻,凌天望著通往主殿,內殿的石道,冷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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