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車馬旁身材魁梧,面相凶惡的七尺男兒,凌天臉色甚是冷漠。
「師,師父!」
聞言,男子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其余人等一听,頓時瞪大了眼楮,滿臉的不敢相信。
隨即是恐懼,驚慌失色等等復雜的情緒完美的展露在他們的臉上。
有些膽小的,身子早已不停發抖,更甚者,腿肚子一軟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師父?殿主的師父?」
「那不是我們魔道祖師爺凌天嗎?」
「我的天,凌天?不是吧?我們要完了嗎?」
「听說見過他的活人,最後都死了啊!」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
現場頓時慌亂成一團。雖然大家都想逃跑,但又不敢。只能面面相覷的待在原地。
就在此刻,凌天跟那七尺男兒四目相對,系統的提示音頓時響起。
「叮!檢測到孽徒仇正合出現在附近,是否使用審判之眼降下懲罰?」
聞言,凌天一陣後悔。
因為之前為了4000點兌換點,一口氣劈了竺興修三次,今日的懲罰次數都用完了。
不然這將是劈死這孽徒仇正合的大好時機。
可惜了!真的太可惜了!
「師父,你這是出來遛彎嗎?我們沒有打擾你的雅興吧?」
原本面相凶惡,身材魁梧的仇正合,此刻正一臉慫樣的看著凌天,內心那叫一團亂麻。
畢竟老四怎麼死的,他都听說了。
而且連老四那種便態都能夠殺死,那麼對付他可不就是一兩招的事情。
「孽徒,為何挖墳?」凌天厲聲問道,壓根沒把其余人等放在眼里。
仇正合一听,嚇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我的天,今天我要完了,徹底要完了。
我早就應該猜到的,這尸體一定有問題,不然區區一具尸體竟然讓我堂堂蝕魂殿殿主過來取。
現在好了,師父都出動了。現在可怎麼辦啊?
我要如實說嗎?
不如實說,師父一定會殺了我啊!但如實說了,回去,三師兄也會殺了我啊!
我到底該怎麼辦啊?
真的好懷念四師兄在殿內打理所有事情的日子啊。
……
「孽徒,為師再問一次,為……」
「師父,徒兒如實告知。請師父一定要手下留情,饒我一命。」
未等凌天把話說完,仇正合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隨即趕忙開口求饒。
眾人望去,一臉茫然無措。就連凌天也一臉黑線。
堂堂蝕魂殿殿主,天生凶相,魁梧健碩,此刻見了自己竟然像乖巧的小貓咪一樣,連蹦都不敢了。
「叮!檢測到孽徒仇正合忠誠度回升至-50%,狀態背叛之人。」
「叮!檢測到仇正合忠誠度從-70%增至-50%,額外獎勵500點兌換點。」
凌天還真的沒有想到仇正合竟然這麼輕易,忠誠度就有所回升。
不過轉念一想,以仇正合這種極易被人煽動,膽小怕死的性格,還真的可能嚇嚇他就能把忠誠度提升回來。
「說!如果被為師知道你有半句假話,必死無疑。」
「徒兒不敢!徒兒只是負責領尸,並沒有參與挖墳啊。這一切都是三師兄的吩咐。」
仇正合慌忙解釋起來,生怕慢了,以師父的暴躁脾氣還不當場把他殺了。
保命要緊啊!
「老三?他要魯修遠的尸體做什麼?又有什麼陰謀?」
凌天雙眼微眯,一道寒芒頓時迸射而出。
仇正合嚇得那叫虎軀一震,嗦嗦。
「徒兒不知啊!再說徒兒也不敢多問。領了命令就過來了。」
凌天注視著仇正合的慫樣,知道他說的話並非虛言。
畢竟這魯修遠的尸體落入他的手中也並無用處。但是落在臨木玄的手中可就大不一樣了。
只不過臨木玄要這尸體到底做些什麼?真的讓凌天很是在意。
「孽徒,你以為就憑這樣的信息,就能換回你的命嗎?絕不可能!」
仇正合聞言,嚇得就差尿褲子了。頓時哭天搶地起來,那模樣簡直像極了怨婦哭街。
眾人見狀,皆是一愣。
殿主這是唱得哪一出啊?難道是要迷惑魔道祖師爺?
隨後也不知道在誰的帶領下,突然一個個噗通跪地就跟著哭了起來,還一口一句求饒。
「魔道祖師爺,你大慈大悲,饒過我們吧。」
「我們和殿主真的是奉命行事。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我那過世的爺爺啊,請你幫孫子求求情吧!孫子不想死啊!」
……
听著各種各樣的哭喊聲,凌天一臉黑線。
那感覺就像自己掛了,這群人是專業哭喪的。
「不想死,都給我閉嘴。」
凌天一聲怒吼,眾人頓時半聲都沒敢吱一下。一雙雙無辜可憐的小眼神眨巴眨巴的看著凌天。
凌天差點沒當場吐血。
真是有怎麼樣的殿主,就有怎麼樣的下屬。一個個慫得要命。
凌天實在不知道這蝕魂殿到底怎麼發展起來的。
「仇正合,如果不想死,就跟為師回去。不然∼」
凌天頓時緊握拳頭,隨即運轉全身所有的靈力硬生生把自己四周的空氣震得呼呼作響。
其他人等早就被嚇壞了,感受到半點風吹草動,立馬就慌了。
特別是仇正合,膽小怕死,現在又在一個個求饒的處境下,當下就答應了。
「只要師父不殺我,讓我干嘛就干嘛。」仇正合嘿嘿一笑,當即表態。
凌天簡直有些沒眼看了。
自己以前怎麼就收了這麼一個徒弟。
天生凶相,身材魁梧的七尺男兒,竟然慫得跟個小娘子似的。這看得簡直讓凌天想抓狂。
「上來。」
听見凌天竟然讓自己乘坐祥瑞神獸,仇正合內心那就一個七上八下。
只覺這一定又是師父的什麼陷阱。
「徒兒不敢。徒兒……」仇正合正要解釋。
「那就死!」
聞言,仇正合那就一個動如月兌兔。只見身形一閃,連眼楮都沒眨上一下,他已經躍上鳥背,正襟危坐。
「師父,徒兒坐好了。隨時可以啟程回絕情山。」
凌天眼角一抽,真沒想到這仇正合怕死到這種程度,身法快得都能跟武神巔峰境界的人相比了。
「殿主,我們?」
蝕魂殿的人此刻一臉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仇正合看了看他們,說︰「今日起,世間再無蝕魂殿。你們都散了吧,不必等我了。」
眾人聞言,無不哭天搶地起來。
「尸體給本座帶回去。不然一個不留。」凌天對著之前挖墳的兩人厲聲喝到。
「是!」
那兩人趕忙從地上爬起,抬起魯修遠的尸體就朝著絕情山猛奔而去。
「師父,我們可以走了。」
凌天瞥了仇正合一眼,頓時明白「自己」為何要收他為徒了。
別看這仇正合膽小怕死,但還是挺識時務的。
頓時,凌天的腦海浮現出竺興修的模樣。
他的怕死跟仇正合的一比較,簡直就是假得不得了。
一個是裝的,一個是發自內心,甚至是深入骨髓的。
「重明鳥,回去。」
凌天一聲令下,當即一躍而去,瞬間就消失在了眼前。
眾人面面相覷,過了一會對著天空齊呼。
「殿主!我們絕不會等你回來的。」
凌天一听,就知道這群人學著仇正合在講反話。
雖說仇正合膽小怕死,但凌天也不得不防。
一路上,都有意無意的瞥他一眼。這可讓仇正合虎軀震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師父,你能不能別這麼看著我?我怕。」仇正合忍不住的說出口來。
「怕什麼?」凌天冷漠問道。即便他心中早已知道答案。
「我怕死!」
仇正合在生死面前是真的無比誠實。
「怕死?怕死你當初還敢叛離?怕死你當初還敢與你師兄們聯手殺我?怕死你還敢胡作非為,惡行滿天?」
凌天一口氣三連問,問得仇正合啞口無言。
不過,他正因為怕死,才叛離了玄冥教;正因為怕死,才聯手跟臨木玄,莊高寒聯手擊殺凌天;也正因為怕死,才胡作非為,惡行滿天。
但他能怎樣?
因為怕死,所以他壓根不敢說,也不敢辯駁些什麼。
其實,這些凌天心底都知道。
但錯了就是錯了,特別是在這些觸踫到做人原則的底線問題上。
見仇正合半天不敢吱一聲,凌天冷言問道。
「你真不知臨木玄要這尸體做什麼?」
「徒兒真不知。徒兒就是一大早接到三師兄的飛鴿傳書。說魯修遠若死在絕情山上,見尸體務必帶回去。」
凌天微微蹙眉,心底已經暗暗思忖起來。
首先這臨木玄是如何得知魯修遠前來絕情山消息的?
他又是如何知道魯修遠與自己必有一戰?而且死的還是魯修遠?
再者他要這尸體到底想要做些什麼?趁機設計誣陷自己?
還是挑撥元陽殿跟自己打破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以坐享漁翁之利?
還是另有企圖?
……
一連串的疑惑一股腦兒的涌了上來。
凌天目前還真的沒有辦法一一解答。可以說,目前他並沒有想出任何一個問題的答案。
甚至連魯修遠臨死前的那番舉動都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仇正合見凌天不言不語,內心又是一陣忐忑不安。
真是凌天說話又怕,不說話更怕。
「師父,徒兒這些年其實也曾想過師父的……」
「閉嘴!」
「是,師父!」
仇正合過了許久,又再次開口。
「師父,我們是不是快到了?說真的,好久沒回絕情山……」
「閉嘴!」
「是,師父!」
又過了一會,仇正合再次忍不住開口。
「師父,徒兒這……」
「去死!」
凌天忍無可忍,一腳就將仇正合從鳥背上踹了出去。
「啊~救命啊!師父我錯了,救我一命!」
仇正合嚇得那叫一個臉色慘白,在空中各種掙扎,各種發自內心的哀嚎起來。
壓根就沒有一個惡貫滿盈,叱 風雲的蝕魂殿殿主的氣勢,更沒有一個身為武神境界高手該有的臨危不懼。
眼看著自己師父也不管自己了,仇正合直接就嚇得昏死了過去。
凌天真是無語至極。
隨即驅使重明鳥飛去接住了他。
此刻,凌天終于想起了自己當初為何要教仇正合地煞天罡心法,讓他修煉地煞爆炎訣。
為的就是希望提升他的膽量。誰知道修為是練上來了。但是卻比以前更加膽小怕死了。
很快,重明鳥載著兩人回到了絕情山。而之前挖墳的兩人也已經把魯修遠的尸體送了回來。
為了再次被臨木玄或者其他有心之人將尸體盜走。
凌天將魯修遠的尸體破例安葬在了絕情山的後山上。
回到主殿**的密室中,凌天再次打開了自己的系統界面。
查看一遍,竟然發現師徒關系之上,竟然多出了仇正合的名字。
這倒沒有讓凌天感到意外。
畢竟他那膽小怕死的慫樣,可能用無形天雷劈劈他,忠誠度就回來了。
只是凌天沒有想到這麼順利就將仇正合帶了回來。
總感覺似乎哪里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