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這兩天他就去藏書閣拿了點兒書。
而這幾日陳莽似乎不常定居在藏書閣了,每次一進去看到的都是東折柳。論一個在藏書閣居住了幾年之久的人,突然有一段時日像人間蒸發一樣看不見蹤影你會怎麼想。
「話說你有沒有見到過陳莽的存在,朕來這藏書閣也有三五回吧,原本經常看到的陳莽現如今卻連他蹤跡都找不到了。」
東折柳也就翻了翻手上捧的那本醫術大全,旁邊放著一個食盒。
要不說人家學醫的都養生,上面擺著兩個非常清淡的小菜。隨即這人懶散的抬起頭,面上紅暈,一見就是喝醉了。
「陛下我們這學醫的有這麼一句話,能得到的終歸是您的,見不到的莫強求。再者說了人長腿都會跑,即便是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啊。」
身旁的小塵子看不下去了,浮塵一撇瞪大眼楮,那手指指著東折柳的方向還帶著點哆嗦。
「你…你知不知道這面前的可是陛下這大秦的皇帝,你這回復就坐在地上合適嗎!」
趙信那時候就坐在桌子旁邊的小椅子上。
翻了翻桌子上所登記的一系列資料,卻發現那上面寫的都是關于千年寒鐵以及千年熔鐵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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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到底是對這兩者有多麼的執念啊。
也許這不拿到另一樣東西的人永遠不知道這二者的區別。
千年寒鐵是一塊反光性質的,模起來冰涼刺骨的一個鐵塊,為長方體。
千年熔鐵。是一塊紅的發亮且模起來燙手的一塊石頭。只不過他的前身翠綠如玉石一般,需解除這玉石的束縛這原本的火石才會重現。
也就說明千年寒鐵是一個鐵塊,千年熔鐵也只是別人對它的戲稱。
真名為火石。
「陛下您不會也像這陳莽一樣為這虛無的東西所奮斗著吧。現如今繁華的大秦盛世還有多少時日才能映入眼簾,我也是非常期待。」
這一看就知道是喝多了。
若我不是喝多了像他這種品階的人,怎麼可能敢跟自己這麼說話…
這說話的本質看來是不想要命了吧!
不過即便是這麼說他也是沒有說什麼,就听著他接著敘述下去。
再者說了自己可是體恤的皇帝,這喝多了…順帶兩人做個談話也好,畢竟也能听听近日這藏書閣的發展由來。
「話說你可知道現如今這藏書閣是出了什麼事兒了,怎麼你們這一個個的都這種表情。」
這酒醉的人在說話上也是毫無遮攔,這隨隨便便的就把話給套出來了。
見此趙信也沒有什麼想要套話的意思了。
那人眯了眯眼楮打了個酒嗝。
「現如今也算是有些失望,這,這…宮中並沒有我非常想要的東西。」
「你想要什麼?」
趙信如是這麼問道。
只見那東折柳眼眉一挑,見狀瀟灑異常,實則也只是在耍酒瘋罷了。這喝醉了還不忘給自己擺個造型,也真是夠敬業的。
「繁華的大秦盛世,何時才能讓我所看到!」
這話說的磅礡!
此前幾句都算是無病呻.吟,而這一句真切的說出了趙信所想。
繁華的大秦盛世何時才能讓他所看到!他現如今費勁不就是為了要整出這和諧的、上進的、對得起自己諸多年間努力的繁華盛世嗎!
「此前听家族所說這大秦盛世也算是有了實質!而我所听聞的盛世那可真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之前為盛世大秦畫出來的百相圖,家中還算珍藏著。」
百相圖?
趙心疑惑的看了看旁邊。
小塵子解釋道︰「這百象圖為大秦最鼎盛年間所定制的一份圖,而這圖也算是有了一些歷史了。」
不僅是有一些歷史而且對大秦的發展也是巨大的。
听說就畫上面就幾百幾千個人,在這集市街道以及等等地方的表情動作,听聞啊這一舉一動都畫的惟妙惟肖。
還別說,這主閣樓上好像還真就收藏著這麼一份。
這看上去第一眼雖然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仔細一看都是驚艷!
之前他也在某個大太監手底下當過雜役,這打掃閣樓的工作他也做過。
最過吸引的那幅畫就是百相圖,而那幅圖更為孤品。
「听說那幅畫一直掛在閣樓上譽為鼎盛大秦的最後一些留念。」
這話說倒是有些嘲諷,什麼叫鼎盛大秦的最後一些留念,他趙信怎麼著也能帶領著大秦重走一遍鼎盛!
這一生他一定要讓大秦站在鼎盛之巔,讓所有國家全部都低頭臣服。
別問誰說的,他說的!
「真不知道為什麼還會有人跟著一唱一和,就只是因為他是那權貴無法匹敵嗎。」
東折柳笑笑以後接著喝酒。
原本的所謂昏君其實本質也不壞。是一昏君什麼的,也只是這態度等沒有放好正位,再加上之前也是有各大家族脅迫呵斥以及嚇唬,更是對心中產生了不可磨滅的影響。
個頂個都是人學人模樣,又有什麼資格去評判以及批判他人!
這一點從源頭上來說,趙信就得把這種火苗在朝廷里給他掐滅,還不能有一絲一毫讓他上漲起來的機會。
這不是什麼好事情。很容易威脅到他現如今的地位。
即使做昏君也好明君也罷,他所拿到的領地絕對不能比以後要少。這是他最基本的目標!
至于這是不是昏君…
就得看看這幫百姓們是什麼態度。
若是這群人本就希望他做一個昏君,那這個昏君他做出來了又有何妨。
既然也明白了這劇本的發展以及行動趨勢,就算明目張膽的給你演起來你又能怎麼樣?
他可是萬人之上受人敬仰的皇帝。
「現如今朕還真倒是明白了你們心中對朕的幻想,那朕還真的有點必要去往下探尋一番這所謂的希望了。」
看看他們到底是對這皇帝帶著什麼期望。
是期盼,厭惡,還是敬仰,或者說愛答不理。
「派遣下去,朕倒是也想著問問諸位他們的心里話,哦對了,去看看那群牢中的死刑犯。」
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如果去這牢中的話可能會給自己收入一個很大的收獲,即便是其他態度也是毅然。